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恩格斯 -> 《德国农民战争》



  正当士瓦本爆发第一批运动的时候,托马斯·闵采尔又赶回图林根,并且自2月底或3月初起即定居于帝国自由市缪尔豪森,此城是他的党的力量最强的地方。他成了整个运动的牵线人;他深知在德国南部即将普遍暴发风暴,他就着手把图林根变成德国北部运动的中心。他找到的是一块大有可为的地盘。图林根是宗教改革运动的策源地,此地本身群情已经激昂万分了;不仅流行的革命的宗教政治理论,而且还有被压迫农民物质上的缺乏,也都把邻近各邦,黑森,萨克森和哈茨地区的总起义的条件准备成熟了。尤其是在缪尔豪森,整个小市民阶级群众都已被争取到极端的闵采尔路线这一边来,并且迫不及待地期待着凭他们在人数方面的优势去和作威作福的名门望族较量高低的时机赶快到来。闵采尔为了避免在适当时机到来以前操之过急,不得不亲自出面劝告大家忍耐一下;然而在此领导运动的他的学生普法伊费尔,却已蛮干起来,将局面弄到这样的地步,以致不能按兵不动,而于1525年3月17日,即还在德国南部总起义之前,缪尔豪森就已发生革命了。原有的城市贵族议会被推翻了,政权转入新选出来的“永久议会”手中,永久议会的主席就是闵采尔[251]
  这是一个极端党派的领袖所难于应付的最糟的事情了。如果这样一个领袖在自己所代表的阶级进行统治的时机还未成熟,为了这个阶级统治必需贯彻一些措施的时机还未成熟,而这个领袖在这种时期中被迫出来掌握政权,这是最糟不过的事了。他所能做的事,并不取决于他的意志,而是取决于不同阶级的矛盾尖锐化的程度,取决于历来决定着阶级对立的发展程度的物质生活条件、生产条件和交换条件的发展程度。他所应做的事,他自己的党要求于他的事,又不取决于他,但也不取决于阶级斗争及其条件的发展程度;他为他一向鼓吹的理论和要求束缚住了,这些理论和要求又不是从当时社会各阶级之间的地位得出来的,也不是从当时生产条件和交换条件的或多或少是偶然的水平中得出来的,而是从他对于社会政治运动的总趋势的几分远见中得出来的。于是他就不可免地陷入一种无可救药的进退维谷之境:他所能做的事,是和他一向的整个主张、他的原则、他的党的直接利益不相容的;他所应做的事,则是无法实行的。总而言之,他是被迫而不代表自己的党,自己的阶级,却去代表当时运动使其统治条件已成熟的那一阶级。他不得不为运动本身的利益而保护异己阶级的利益,他不得不以一些空话、诺言来应付自己的阶级,硬说那个异己阶级的利益就是自己的利益。任何人陷入这样的苦境,都是无可救药,注定要失败的。在现代我们还经历过同样的事例;我们只须回想一下无产阶级代表们[252]在最近法国临时政府中所处的地位即可了然,他们本身虽然还只代表着无产阶级发展的最低阶段。谁根据二月政府的经验——不谈我们的高贵的德国临时政府和帝国摄政[253]——还能贪图官方地位,就必然或者是格外地愚蠢,或者至多是口头上的极端革命派罢了。
  然而闵采尔作为缪尔豪森永久议会首脑所处的地位比任何一个现代革命的执政者还要冒险得多。他的理想是他本人才开始隐隐约约想到的;为要实现他的理想,不仅当时的运动,连他所处的整个世纪也都不够成熟。他所代表的阶级才刚在形成中,距离发展齐全而力能推翻并改造整个社会之境还很遥远。他所幻想的社会变革,在当时的物质条件中过于缺乏基础,甚至这些物质条件正在准备着的一种社会制度和他所梦想的社会制度是刚刚相反的。但是他还受着他一向宣说的基督教的平等和福音的财产公有教义的约束:他不能不为实现他的教义至少作一番尝试。一切财产公有,一切人有同等的劳动义务,一切官厅都应废除,都是已经宣告了的。可是在实际上缪尔豪森仍然还是一个共和制帝国直辖市,拥有几分民主化的政体,拥有一个处于市民大会控制之下的由普选产生的参议会,拥有一个草草组成的贫民救济机构。当时的新教市民们一听说推翻现社会都谈虎色变;所谓推翻现社会,事实上从未超出提前建立后来的资产阶级社会的一种软弱而不自觉的尝试的范围。
  闵采尔本人似乎已经感觉到他的理论和当前现实之间的巨大鸿沟;他的天才想法在拥护他的群众的单纯的头脑中越遭到歪曲,这个鸿沟就越不能呈现在他的眼前。他以他自己也少有的热忱来组织并扩大运动;他向各方面发出书信,派遣心腹使节。他在书信和宣教中流露出一股革命的狂热,这股狂热与自己早期的写作相较也很令人惊讶。闵采尔所写的革命小册子中青年天真的风趣完全消失了,他早年惯用的思想家的平静练达的笔调也再看不到了。闵采尔此时已完全成为革命的预言者;他不断煽动群众对统治阶级的仇恨,他激发最狂野的热情,并且只用旧约预言者吐露宗教狂热和民族狂热的那种猛烈的语调来说话了。从闵采尔此时努力以求的作风中就可看出他所要影响的民众究竟是处于什么样的文化水平了。
  缪尔豪森的榜样以及闵采尔的鼓动都迅速传播远方。在图林根,在艾希斯费尔德,在哈茨,在萨克森公爵领地,在黑森富尔德,在上法兰克尼亚,在福格特兰德,农民到处起义,集结成农军并焚毁城堡寺院。闵采尔一般被公认为整个运动的领袖,而缪尔豪森仍然是运动的中心。此时在爱尔福特有一个纯市民的运动获得胜利,在此占统治地位的党派仍然继续对农民采取摇摆不定的观望态度。
  在图林根诸侯们对农民开始时是惊惶失措束手无策,和在法兰克尼亚和士瓦本的情形一样。直到4月底最后几天黑森邦伯才拼凑成功一支军队——这个黑森邦伯就是菲力浦邦伯,新教及资产阶级宗教改革史籍对于他的虔敬上帝盛加赞扬,而我们对于他对农民的无耻行为却要略赘数语。菲力浦邦伯通过几次迅速进兵和断然行动,平定了他的领土的绝大部分,然后募集新兵,侵入直到此时还是他的采邑领主的富尔德修道院长境内。他于5月3日击败富尔德农军于弗劳恩堡,平定全境,并即乘此机会不仅脱离修道院长的统治,甚至还把富尔德修道院长领地变成一块黑森采邑——当然是留待以后使这些教会领地还俗。然后他就攻取爱森纳赫和朗根萨尔查,并即与萨克森公爵部队汇合,进取起义大本营缪尔豪森。闵采尔在弗兰肯豪森附近集结了他的兵力约8000人,有大炮数尊。图林根农军的战斗力远不及上士瓦本和法兰克尼亚农军在和特鲁赫泽斯周旋时所发挥的战斗力;这支农军武装很坏,纪律很差,打过仗的老兵很少,各种领导人物都极缺乏。闵采尔本人显然没有任何军事知识。然而诸侯们认为在此也适用特鲁赫泽斯常常用以取得胜利的策略:背信食言。5月16日,他们开始谈判,缔结了一个停战协定,但后来就在停战期限还未满之前,突然袭击农民。
  闵采尔率领着他的人马驻守在今天仍称为什利亚赫特堡[注:即战斗山。——编者注]的这座山上,以车垒[254]为掩护。农军中锐气消沉的情况已经愈益严重了。诸侯们发出诺言,如果农军活捉闵采尔交献,则农军将被赦罪。闵采尔叫众人围成一个圆圈,并叫大家讨论诸侯们的要求。一个骑士和一个僧侣表示赞成投降;闵采尔立刻将两人带到圆圈中间,当场斩首。坚决革命的人们欢呼赞成这一当机立断的恐怖行动,这一行动使农军又略为镇定一些;但若不是发现诸侯雇佣兵在包围全山之后不顾停战协议而以密集队形攻上山来的话,那末农军最后还是会绝大部分不战而逃的。农军在车辆后面迅速展开阵势,但是炮弹和枪弹已向半无防御而又不惯作战的农民射击,雇佣兵已进抵车垒前面了。经过短暂的抵抗之后,车辆阵线就被突破,农民的大炮被夺,农民被击溃了。他们狂奔乱窜地逃跑,结果就更加容易落入包围部队和骑兵的手中,这些部队杀得他们横尸遍野,血流成河。8000农民中有5000人以上被杀;其余逃往弗兰肯豪森城中,而诸侯的骑兵也和他们同时进城。此城失守。闵采尔头部负伤,在一间房子里被发现而就擒。5月25日,缪尔豪森也投降了!一直留守此城的普法伊费尔逃走了,但在爱森纳赫地区被擒。
  闵采尔在诸侯面前被严刑拷问,然后斩首。他以生平的大无畏精神从容就义。他被害时至多不过28岁。普法伊费尔也被斩首,此外还有其他无数的人也被斩首。在富尔德,那位“博爱的”黑森的菲力浦,开始制造血案;他和萨克森诸侯下令用剑杀死造反的人,在爱森纳赫杀死24人,在朗根萨尔查杀死41人,弗兰肯豪森战役以后杀死300人,在缪尔豪森杀死100人以上,在盖马尔附近杀死26人,在丘恩格达附近杀死50人,在桑格豪森附近杀死12人,在莱比锡杀死8人,至于只被打成残废的,受刑更轻的,以及城镇村庄被洗动被焚毁的事,就不必提了。
  缪尔豪森丧失了帝国自由市主权而被并入萨克森领土,正如富尔德修道院辖区被并入黑森邦伯领地一样。
  诸侯们率军穿行图林根森林,此时从比尔德豪森营寨开来的法兰克尼亚农民已经在此和图林根农民会合,并焚毁了许多城堡。双方会战于梅宁根城下;农民被击败,即向城中撤退。此城突然闭门不纳他们,并要从背后进攻他们。农军因盟友的倒戈而惊惶失措,于是向诸侯投降,并且还在谈判过程中就已溃散了。比尔德豪森阵营早已解散;因此这支农军溃散以后,萨克森,黑森,图林根,上法兰克尼亚的暴动队伍的最后残余就被消灭了。
  亚尔萨斯的起义比莱茵河右岸的起义爆发得晚一些。斯特拉斯堡主教辖区的农民快到4月中才揭竿而起,他们起来之后,上亚尔萨斯和宗德郜农民就跟着起来。4月18日,一支下亚尔萨斯农军洗劫了阿尔多夫寺院;另外几支农军在艾伯斯海姆和巴尔附近以及在维勒河谷和乌比斯河谷建立起来了。这些农军很快就集中建来组成了下亚尔萨斯农民大军,并开始攻占城池以及破坏寺院。各地每3个男人就要征一人编入农军。这支农军的十二条款较之士瓦本法兰克尼亚农军的要激进得多[255]
  下亚尔萨斯农军的一路人马于5月初集中在圣伊波利特附近,企图夺取此城而没有成功,但于5月10日取得贝尔肯,13日取得拉波茨魏勒尔,14日取得赖辛维尔。这些城市都是在各城市民同意之下取得的。此时第二路人马由艾拉兹姆·格尔伯率领出发奇袭斯特拉斯堡,但并没有成功,于是这路人马转向佛日山进发,破坏了毛尔闵斯泰尔寺院并围攻萨比林,此城于5月13日向农军投降。他们由此地向洛林边境进发,并在毗连边境的这一部分公爵领地上引起骚乱,同时他们就在山区各关隘布防。在萨尔河畔的哈尔比茨海姆附近和纽堡附近都有庞大的营寨建立起来;在萨尔格闵德附近有4000洛林德国农民布防;最后还有两支农军先头部队掩护前线和右翼,一支是佛日山的柯尔本农军在施图采尔布朗附近,一支是克勒堡农军在魏森堡附近,而左翼则延伸到上亚尔萨斯农军所在地。
  上亚尔萨斯农军从4月20日开始行动,已于5月10日迫使祖尔茨,12日迫使格布魏勒,15日迫使曾海姆及附近地区与农民结盟。奥地利政府和周围的帝国直辖市虽然立即联合起来反对他们,但是力量太弱,不能对他们进行顽强的抵抗,更不消说向他们进攻了。因此除极少数城市而外,整个亚尔萨斯到5月中旬都落入起义者手中。
  但是要来压制大逆不道的亚尔萨斯农民的官军已经迫近了。这些官军是法国人,这些法国人在这里使贵族统治复辟了。洛林的安东公爵早在5月6日就率领一支3万人的军队出发了,这支军队里有法国贵族的精兵,有西班牙,皮蒙特,伦巴第,希腊,阿尔巴尼亚援军。5月16日,他在卢普施坦附近和4000农民接触,不费气力就把农民打败,17日他已迫使被农民占领的萨比林向他投降。可是还在洛林官军进城并解除农民武装的过程中投降协议就被撕毁了;处于无防御状态的农民被雇佣兵袭击,绝大部分被杀。其余的下亚尔萨斯农军各部队都自行解散了,于是安东公爵就向上亚尔萨斯农军进击。上亚尔萨斯农军曾经拒绝开到萨比林支援下亚尔萨斯农军,此时就在舍尔维勒附近遭到洛林官军全军猛击。他们抵抗得非常勇敢,但因敌人拥有无比优势——30000对7000——而许多骑士又倒戈了,特别是赖辛魏耶尔守城官的倒戈,所以他们虽然拚死抵抗,仍归无效。上亚尔萨斯农军被彻底击败而溃散了。于是公爵以习用的残酷手段平定了亚尔萨斯全境。只有宗德郜未蒙公爵光顾,得免于难。奥地利政府于是声言要把公爵请到国内来,威胁本国农民于6月初缔结恩集斯海姆协定。但是奥地利政府自己立即又破坏了这个协定并把运动的宣教者和领袖成批地绞杀。农民们于是重新起义,这次起义到宗德郜农民加入奥芬堡协定时(9月18日)才告结束。
  现在只剩奥地利阿尔卑斯地带的农民战争还须报道。这些地带以及毗邻的萨尔茨堡大主教辖区都是自从恢复stara prawa〔旧权利〕运动以来始终处于反对政府和贵族的地位,也是改革教义的沃土。宗教迫害和横征暴敛促使起义爆发。
  萨尔茨堡城在农民和矿工支持之下,自从1522年以来就因本城的城市特权以及宗教争端的关系而和大主教结怨了。1524年底,大主教以募得的雇佣兵袭击此城,用城堡的大炮威吓此城并追究异教宣教者。同时他还征课新的苛税,因此激怒全体居民达于极点。1525年春,全境农民和矿工与士瓦本,法兰克尼亚起义和图林根起义同时突然起事,组成农军,以普拉斯勒魏特莫泽尔为首领,解放了此城,并围攻萨尔茨堡城堡。他们和西德农民一样结成一个基督教同盟,并把他们的要求编成条款,而在这里是十四条[256]
  在施梯里亚上奥地利克伦地亚克莱纳,新的非法的捐税,关税和告示严重地损害了人民的最切身的利益,农民也于1525年春起义。农民们夺取了许多城堡,并在哥伊斯附近打败stara pra-wa运动的征服者老将军迪特里希施坦。虽然政府故弄玄虚,居然招安了一部分起义者,可是大伙仍然保持团结,并和萨尔茨堡农民联成一气,因而整个萨尔茨堡地区以及上奥地利,施梯里亚,克伦地亚,克莱纳等地的绝大部分都在农民和矿工的掌握中。
  在提罗耳,改革教义同样深入人心。闵采尔的密使在此地曾经进行活动,其成效甚至比奥地利阿尔卑斯山区其他各地更多。斐迪南大公在此地区也迫害新教义的宣教者,并也以新的专横的财政措施侵犯居民权利。结果也和其他各地一样,起义也在1525年春爆发。起义者的最高首领是闵采尔派,名盖斯迈尔,他是全部农民首领中唯一具有军事天才的人。起义者们夺取了许多城堡并严厉惩治劣僧,尤其在南部,在艾契[注:意大利称作:阿迪杰。——编者注]地区是如此。弗拉尔堡农民也起义并参加了阿尔郜农军。
  大公从各方面受到压力,于是接二连三地对造反人民让步,这些造反人民就是不久以前他还要用烧杀虏掠的手段加以消灭的呢。他决定召开各世袭领地的省议会,并在议会开会前这个时期和农民缔结停战协定。在这期间他就集结力量,以求越快越好地能以另外一套语言来对付这些“罪恶多端的人们”。
  这个停战协定自然没有被遵守多久。迪特里希施坦的钱财耗尽了,他开始在公爵封土内进行搜刮。他的斯拉夫族部队和马札尔族部队又肆意对居民进行无耻的蹂躏。于是施梯里亚人民又起义了,他们在7月2日到3日的夜间袭击迪特里希施坦将军于施拉明格,把所有不说德语的人都杀了。迪特里希施坦本人被俘。3日晨,农民们开了一次陪审法庭,并且从俘虏中提出40个捷克贵族和克罗地亚贵族来判处死刑。他们都立即被斩首了。这件事起了作用;大公立刻答应了5个公爵封地(上奥地利和下奥地利,施梯里亚,克伦地亚,克莱纳)内各等级的一切要求。
  在提罗耳,省议会的要求也获允准,因而北部就平定了。然而南部人民坚持原先的要求,不同意省议会的软弱决议,仍然没有放下武器。在12月里,大公才在这里用武力恢复了秩序。他毫不犹豫地将落入他手中的许多暴乱煽动者和领袖处死了。
  8月初,格奥尔格·冯·弗龙兹堡率领1万巴伐利亚兵向萨尔茨堡开来。这支强大兵力以及农民间出现不和的情况,迫使萨尔茨堡起义者与大主教缔结协定,协定在9月1日订立,也已被大公接受。然而这两个诸侯在此期间加强军力到足够的程度,登时破坏协定,因而又迫使萨尔茨堡农民重新起义。起义农民支持过了冬季;盖斯迈尔在春季里来到他们这里,并即对从各方面迫近的官军展开辉煌的战斗。在1526年五六两月里,他在一系列的漂亮仗里接二连三地把巴伐利亚军,奥地利军,士瓦本联盟军和萨尔茨堡大主教雇佣兵都打败了并且迫使各敌军长久不能汇合。在这期间盖斯迈尔还找到机会去围攻拉德施塔特。最后由于被优势敌军从各方面包围起来,他不得不退却,杀出重围,率领残部由奥地利阿尔卑斯山中穿过到达威尼斯境内。威尼斯共和国和瑞士成了这位不屈不挠的农民领袖进行新密谋的据点;他活动了一年之久,想把这两国卷入对奥战争中,如果成功,那他就有可能重新掀起农民起义。可是正在洽商这件事的过程中,他竟死于刺客之手。只要盖斯迈尔还活着,斐迪南大公和萨尔茨堡大主教就不得安枕。他们收买了一个匪徒,这个匪徒竟于1527年使这位危险的造反人物脱离人世了。



注释:

[251] 后来的历史研究者断定闵采尔在缪尔豪森的“永久议会”中并没有担任正式的职务,但是他出席了这个议会的会议,指导了它的工作,所以他实际上领导了这个新的革命政府。——第468页。

[252] 恩格斯指的是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路易·勃朗和工人阿尔伯(亚历山大·马丁),他们作为无产阶级的代表参加了1848年2月成立的法兰西共和国的资产阶级临时政府(见本卷第17—37页)。——第469页。

[253] 帝国摄政——见注72。——第469页。

[254] 车垒是以车辆构成的防御工事,在古代和中世纪时曾广为采用。——第472页。

[255] 亚尔萨斯农民的十二条款不仅较士瓦本法兰克尼亚农民的“十二条款”(废除农奴制,归还被贵族夺去的公共土地等等)更强烈地表达了反封建的要求,而且在许多点上还超过了这个纲领。它们还反对高利贷(如关于废除高利的条款等),要求不仅取消小什一税,而且取消大什一税,宣布当地人民有权撤换那些引起了人民不满的人们的职务,任用新人。——第473页。

[25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七卷中,第256条注释内容实为《退出伦敦德意志工人教育协会的声明》一文的说明。此缺——上传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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