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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福斯案件重演

(1917年7月6—7日〔19—20日〕)



  新旧手法兼施并用,——这就是沙皇政府进行剥削和镇压的一贯手段,共和制俄国的情况也是这样。反革命资产阶级在对各族革命无产阶级的政党布尔什维克进行政治迫害时,总是还要进行极端卑鄙的诽谤,在报刊上展开“攻势”,同法国教权派和君主派的报刊在德雷福斯案件中的攻势一模一样。
  要不惜一切给德雷福斯加上进行间谍活动的罪名!——这是那时的暗号。要不惜一切给某个布尔什维克加上进行间谍活动的罪名!——这是现在的暗号。卑鄙地诽谤,颠倒是非,漫天撒谎,挖空心思地混淆读者视听,——所有这些手法,黄色报纸和一切资产阶级报纸都在非常卖力地采用。他们的嚎叫简直达到了疯狂的程度,别说论据,有时就连叫些什么也听不清楚。
  下面就是最近在我们共和国上演德雷福斯案件时采用的几种手法。最初他们“搬出”三个主要“论据”:叶尔莫连科;科兹洛夫斯基的2000万;同帕尔乌斯的关系。
  第二天,鼓吹行凶的主要报纸《现代言论报》就刊登了两点“更正”,承认布尔什维克的“领袖”不是被人收买,而是狂热分子,同时把2000万改成了2万。另一家报纸则说叶尔莫连科的证词是次要的。
  我们在7月6日的《〈真理报〉小报》[140]上已经指出,叶尔莫连科的证词完全是荒诞无稽的[注:见本卷第385—392页。——编者注]。显然,他的证词已不便再引用了。
  同一号《〈真理报〉小报》还刊登了科兹洛夫斯基驳斥诽谤的一封信。遭到驳斥之后,2000万减到了2万,但仍然没有说出确切数字,而是用了一个“整数”!
  他们把帕尔乌斯扯在里面,竭力捏造说帕尔乌斯同布尔什维克有某种联系。其实正是布尔什维克,早在日内瓦的《社会民主党人报》上就把他叫作叛徒[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7卷《堕落到了极点》。——编者注],把他当作德国的普列汉诺夫无情地加以斥责,永远排除了同这种社会沙文主义者进行任何接触的一切可能。正是布尔什维克,在有瑞典左派社会党人[141]参加的斯德哥尔摩欢迎大会上,不仅断然拒绝同帕尔乌斯交谈,而且不让他以任何身分,甚至以来宾身分参加大会。
  加涅茨基是经商的,他供职的那家公司有帕尔乌斯的股份。有关商务和钱财的通信当然要经过邮检机关,而且完全能够彻底加以检查。有人却毫无根据地竭力把商务同政治搅在一起!!
  甚至还有这样可笑的事情:有人指责《真理报》,就因为《真理报》发给瑞典及其他国家社会党报纸的电讯(当然也经过邮检机关,这个机关是了解得十分清楚的)德国报纸也转载了,有时还加以歪曲!好象电讯被人转载或者遭到恶意的歪曲也应当受指责似的!
  这是地地道道的德雷福斯案件,采取撒谎和诽谤的攻势是基于疯狂的政治仇恨……但是,用散布诽谤来代替思想斗争的谣言制造者该是多么卑鄙啊!


载于1925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4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2第424—426页



  注释:

 [140]《〈真理报〉小报》(《Листок《Правды》》)是布尔什维克合法日报《真理报》在遭受临时政府迫害时使用过的名称之一,1917年7月6日(19日)出了一号,以代替当天应出的《真理报》。《〈真理报〉小报》以《坚定和沉着》为题刊载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中央委员会、彼得堡委员会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军事组织的号召书,还刊载了列宁的《政权在哪里?反革命在哪里?》、《黑帮报纸和阿列克辛斯基的卑鄙诽谤》、《诽谤和事实》、《接近了本质》和《是新的德雷福斯案件吗?》等文。——[405]。
  [141]瑞典左派社会党人是瑞典社会民主党的左派。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瑞典左派社会党人采取了国际主义立场,加入了齐美尔瓦尔德左派。1917年5月,他们组成了瑞典左派社会民主党。1919年该党成为共产国际成员,1921年,在该党第四次代表大会上接受了加入共产国际的条件,并改名为瑞典共产党。——[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