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列宁 -> 《列宁全集》 -> 第39卷

在莫斯科省的县、乡、村执行委员会主席会议上的讲话[157]

(1920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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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话



  同志们!你们希望听一次关于共和国国内外形势问题的报告,自然我应当着重谈谈对波战争和它的起因。这场战争正是近半年来决定国内外形势的主要因素。现在刚刚同波兰签订了初步和约,正是现在我们可以而且应该总的来研究一下这场战争及其意义,可以而且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这场刚刚结束但是还不知道是否已经真正彻底结束的战争给我们大家的教训。因此,我首先要提醒你们一下,波兰人是今年4月26日开始进攻的。当时苏维埃共和国曾经郑重地正式向波兰人,即向波兰地主和波兰资产阶级建议缔结和约,当时的媾和条件对他们来说要比现在他们所接受的更有利,尽管我们的部队在华沙城下遭到了惨重的失败,而且从华沙后撤时又遭到更大的失败。今年4月底,波兰人还在他们现在所认定的初步和约分界线以东50至150俄里的战线上;虽然当时以这条线分界显然是不公平的,但是我们仍然以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的名义郑重地向波兰人建议缔结和约,因为你们大家当然都知道,也都记得,苏维埃政权当时主要关心的是如何保证转到和平建设。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希望用武力来解决我国和波兰之间的争端。我们十分清楚:波兰当时是现在也还是地主和资本家的国家,它完全依附于协约国的资本家,特别是法国的资本家。尽管波兰当时不仅控制了立陶宛全境,还控制了白俄罗斯,更不用说加里西亚东部了,但是我们认为,我们有责任尽一切努力避免战争,使俄国的工人阶级和农民在帝国主义战争和国内战争之后能稍微喘一口气,最终能够全力以赴地从事和平劳动。我们当时开诚布公地声明我们建议以波兰人当时占据的战线为界同他们缔结和约,但象过去一再有过的情形一样,这个声明竟被看作是软弱的表现。各国的资产阶级外交家不习惯于这种坦率的声明,因而把我们愿意根据对我们不利的分界线来缔结和约的打算,看作是、说成是我们极度软弱无力的证明。法国资本家终于唆使波兰资本家发动了战争。你们都记得,经过不长的一段时间,在波兰发动进攻后不久,我们就展开了反攻,直逼华沙,后来我们的部队遭到了惨重的失败,被迫后撤。
  一个多月以来以至最近一段期间里,我们的部队受挫,一直在退却,因为他们进行了一次空前的远征,从波洛茨克打到华沙,弄得筋疲力尽。但是,我再说一遍,尽管情况这样严重,和约还是签订了,而条件并不象过去那样对波兰有利。那时边界线要偏东50俄里,现在则是偏西50俄里。可见,虽然我们的部队在退却而弗兰格尔又加紧了进攻,时机只对敌人有利,可是我们签订的和约,条件却比较有利。这又一次向大家证明,苏维埃政权建议缔结和约时所说的话和所作的声明,必须认真对待,否则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提出了对我们比较不利的和约,而结果却签订了对我们比较有利的和约。波兰的地主和资本家当然是不会忘记这个教训的,他们明白自己太贪得无厌了,他们现在签订和约所得到的领土,比当初我们提议给他们的要小。然而这样的教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们大家也许还记得,1919年春天,美国政府派了一个代表到莫斯科来,建议我们同当时所有的白卫军总司令高尔察克、邓尼金等缔结初步和约,这个和约对我们是极其不利的。当这位代表回国说明这个和约的条件时,他们竟认为我们提出的条件对他们不利,于是战争就继续下去了。而这场战争的结局你们是知道的。这说明,苏维埃政权已经不是第一次证明:它比表面上看来要强大得多;我们的照会决不采用各国资产阶级政府所惯用的那种手法,虚张声势,吓唬别人;如果你不愿意同苏维埃俄国签订和约,过些时候你就不得不接受更不利的条件来同它签订和约。国际政治方面的这些事情是不会被人遗忘的,我们既然向波兰地主们证明,他们现在接受的和约不如我们以前向他们提出的和约,我们就能使波兰的人民群众,波兰的农民和工人学会权衡、比较他们政府的和我们政府的声明。
  你们许多人大概在报上看到了美国政府的照会[158],照会说:“我们不想同苏维埃政权打交道,因为它不履行自己的义务。”我们对此毫不奇怪,因为这种滥调我们听了好多年了,结果它们进攻苏维埃俄国的一切尝试总是以失败告终。波兰的报纸(几乎全被地主和资本家所收买,这也就是他们的所谓出版自由)说,不能相信苏维埃政权,它是暴徒和骗子的政权。尽管一切波兰报纸都这样说,但波兰的工人和农民是要拿事实来检验这些言论的。而事实表明:当我们第一次建议缔结和约时,已经证明我们爱好和平,10月间我们缔结了和约后,又一次证明我们爱好和平。这种例证在任何一个资产阶级政府的历史中都是找不到的,这一事实不会不在波兰工人和农民的脑海里留下印象。苏维埃政权是在对它不利的时机签订和约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使那些为地主和资本家所控制的国家的政府不敢再说谎话,才能动摇这些国家的工人和农民对他们的政府的信任。这一点必须着重想一想。俄国的苏维埃政权尽管受到这样数不胜数的敌人的包围,可是这些敌人还是对我们无可奈何。请好好想一想对波战争的全部进程和结局吧!现在我们知道,法国资本家是波兰的后台,他们给波兰金钱、装备、军服、弹药,还派去法国军官。不久以前我们得到的情报说,波兰战线出现过一些黑人部队,即法国殖民地的部队。这就是说,这个仗是法国在打,英美在帮忙。同时,法国承认弗兰格尔是俄国的合法政府,这就是说,法国还支持弗兰格尔,出钱装备和供养他的军队。英国和美国也在资助弗兰格尔的军队。可见,同我们打仗的是三个结成联盟的伙伴,这就是全世界所有的富国所支持的法国以及波兰和弗兰格尔。可是我们经受住了这场战争,缔结了有利的和约。这就是说,胜利者是我们。只要看看地图谁都会发现,是我们打胜了,战后我们的领土比战前扩大了。难道敌人比我们弱,难道他们的军事力量比我们的弱,难道他们的人力、作战物资和弹药比我们少吗?这一切他们都比我们多。这个比我们强的敌人却终究被打败了。只有好好想一想这一点,才能了解苏维埃俄国在世界各国的力量对比中所占的地位。
  布尔什维克在开始革命时说过:我们可以而且应当开始革命。可是我们同时并没有忘记:不能只限于在俄国一国革命,只有联合其他许多国家战胜国际资本,才能顺利地把革命进行到底,取得绝对的胜利。俄国资本同国际资本是有联系的。如果敌人对我们说,即使你们在俄国胜利了,你们的事业仍然要失败,因为其他的资本主义国家会扼杀你们,那么我们现在可以拿一个十分重要的经验——对波战争的经验作为答复,这个经验表明实际的结局是怎样的。法国、波兰和弗兰格尔的力量比我们大,他们对布尔什维主义恨之入骨,并决心推翻苏维埃政权,可是过了半年(如果从4月开始进攻时算起,连半年都不到)他们却败了,我们倒胜了。真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被帝国主义战争和国内战争弄得疲惫不堪的苏维埃俄国,受到敌人包围并且断绝了军服、装备等各种物资的一切来源的苏维埃俄国,终于打胜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一点必须想一想,因为细细琢磨一下这个问题,我们才会开始懂得俄国革命以至国际革命的奥秘。我们看到,事实证明了俄国革命只是国际革命链条中的一环;我们的事业是巩固的、不可战胜的,因为革命事业正在全世界发展,使敌人削弱、使我们日益强大的经济条件正在形成;这不是夸大,不是吹牛,也不是忘乎所以,这是对波战争现在又一次向你们证明了的。是三个结成联盟的伙伴跟我们打仗。看起来这三家是不难联合起来的,可是,他们尽管接受了尤登尼奇、高尔察克、邓尼金作战的重要经验教训,却还是不能联合起来对付我们,他们动不动就要争吵。这是刚刚结束的对波战争的历史中特别有教益的一点。我们红军这次向华沙进军,战士们推进了600多俄里,筋疲力尽,而且衣着很差,却使训练有素、拥有数百名头等法国教官的波兰军队接二连三地吃了败仗。这次进军使我们看清了我们所有的敌人之间的内部关系。当红军部队逼近波兰边界的时候,7月12日,我们接到英国外交大臣寇松以国际联盟的名义拍来的电报,这个声名狼藉的国际联盟是一个似乎联合着英、法、美、意、日等国的同盟,这些国家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拥有世界上的全部舰队,对这些国家实行军事抵抗似乎是完全办不到的、荒唐透顶的事情。寇松正是以这个国际联盟的名义建议我们停战并且同波兰人在伦敦举行谈判的。根据这封电报,边界线大约是格罗德诺、比亚韦斯托克、布列斯特-里托夫斯克和加里西亚东部的桑河一线。对于这个建议我们回答说,我们根本不把什么国际联盟放在眼里,因为我们看到这个国际联盟名不副实,甚至连它的成员国都不听它的。法国政府认为我们的答复傲慢无礼,看来这个国际联盟该一致反对我们了。可是结果怎样呢?结果我们发表这第一篇声明,国际联盟就分崩离析,英法就彼此冲突起来。
  英国陆军大臣邱吉尔几年来用尽一切手段,包括合乎英国法律的手段以及更多的是违反英国法律的手段,来支持所有的白卫分子反对俄国,供给他们军事装备。这是一个极端仇视苏维埃俄国的家伙,但是我们一发表声明,英国马上和法国分道扬镳了,因为法国需要白卫俄国的力量来保卫它免受德国的侵犯,而英国则不需要任何保卫,英国是一个海洋国家,它不怕任何进攻,因为它拥有最强大的舰队。可见,国际联盟虽然对俄国发出了闻所未闻的威胁,但一到采取行动,就显得软弱无力。处处都可以发现,这个国际联盟的各成员国的利益是互相矛盾的。法国希望英国失败,反之,英国对法国也是如此。加米涅夫同志在伦敦同英国政府谈判时,曾问过英国首相:“就算你们确实会履行你们的诺言,可是法国呢?”当时英国首相不得不回答说,法国走法国的路,“我们不能同法国走一条路”。这样看来,国际联盟并不存在,资本主义列强的联盟只是一种假象,实际上是一伙你抢我夺的强盗。最近在里加缔结和约的时候,我们了解到是什么东西把波兰、英国、法国和弗兰格尔彼此拆散,为什么他们不能联合起来,我们了解到他们的利益各不相同,因为英国想把芬兰、爱斯兰、拉脱维亚和立陶宛这些新成立的小国置于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是恢复沙皇的还是白卫分子的以至资产阶级的俄国,它都无所谓,对它来说是无利可图的。所以英国不顾法国而自行其是,也不能同波兰和弗兰格尔联合起来。法国所关心的则是要使波兰士兵为它的利益、为它的债款作战到最后一个人。法国希望我们把以前沙皇借的、克伦斯基政府确认的那笔200亿的债款还给它,可是现在任何一个头脑清醒的人都明白,法国资本家是见不到这笔钱的,正象他们看不到自己的耳朵一样。法国资本家懂得,要驱使法国的工人和农民去打仗是办不到的,而波兰的工人和农民却要多少有多少。就让波兰士兵为了替法国资本家讨还这几百亿债款去送死吧!可是波兰的工人也已经看出,法、英等国的军官在波兰就象在被征服的国家里一样耀武扬威。因此我们在里加谈判时看到,波兰工人和农民的党(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奉行爱国主义的党,毫无疑问是一个敌视布尔什维主义的党,就跟我国右派孟什维克和右派社会革命党人的党一样)是主张和平,反对波兰地主和资本家的政府的。而波兰地主和资本家直到最近还在力图破坏和平,不但现在这样做,将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还会这样做。关于这一点,下面谈到我们刚刚缔结的这个初步和约是否牢靠的问题时,我还要加以说明。
  第三个伙伴弗兰格尔竭力要为地主和资本家夺回整个俄国,他认为波兰也是俄国的一部分。要知道,俄国所有的沙皇,俄国的地主和资本家,都习惯于把波兰看作自己的战利品,他们念念不忘俄国农奴曾在沙皇的驱使和统率下蹂躏过波兰。因此,如果弗兰格尔打胜了,他就要使地主既在俄国又在波兰重新掌握全部政权。但结果却是三个伙伴刚刚纠合起来反对我们,他们内部就争得不可开交了。法国所希望的,正是波兰的农民和工人所反对的,而弗兰格尔所希望的,则是连任何一个波兰地主都要反对的。现在,当我们收到弗兰格尔发出的无线电讯或巴黎发出的报道法国官方消息的无线电讯时,我们可以听到弗兰格尔和法国咬牙切齿的声音,因为他们懂得我们同波兰现在签订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和约,虽然他们要人相信这并不是和约,波兰是不会签订这个和约的。让我们走着瞧吧,现在反正和约已经签订了。同时,无论弗兰格尔也好,法国也好,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无法理解这个奇迹:遭到严重破坏的苏维埃俄国竟战胜了比它强大的文明国家。他们不懂得带来这些胜利的力量全在于共产党人的一个基本学说,它告诉人们:私有制使人分裂,而劳动使人团结。私有制就是掠夺,以私有制为基础的国家就是强盗的国家,而强盗为了分赃往往要互相厮杀。因此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内部,他们彼此之间就开始争斗起来了。一年以前有14个国家威胁我们。可是这14个国家的联盟很快就瓦解了。为什么会瓦解呢?就因为这些国家之间的协定只是一纸空文,它们谁也没有去打仗。现在这场战争刚开始的时候,法国、波兰和弗兰格尔是联合起来了,可是这个联盟后来由于互相拆台也瓦解了。熊还没有打死,而且也打不死,他们就分起熊皮来了。为了这只熊他们已经在闹纠纷了。
  世界政治的经验证明,反对苏维埃俄国的联盟是注定要失败的,因为这是帝国主义的联盟,是强盗的联盟,而强盗是无法团结起来的,他们没有一种持久的、使他们联合起来的真正共同关心的东西。他们没有那种使工人阶级联合起来的东西,没有那种真正共同关心的东西。这一点在对波战争期间又一次暴露出来了。当我们的红军粉碎了波军的抵抗,攻下比亚韦斯托克和布列斯特-里托夫斯克,逼近波兰边境的时候,已经确立了的整个国际政治体系就完蛋了,因为它是靠凡尔赛条约来维系的,而凡尔赛条约则是强盗和掠夺者的条约。当我们不得不接受布列斯特和约时(我们受了这个和约那么久的压迫),全世界都叫喊这是掠夺者的和约。当德国战败的时候,同它作战的国际联盟大肆叫嚷,说这曾是一场解放战争、民主战争。德国被迫接受了和约,然而这是一个高利贷者的和约,刽子手的和约,屠夫的和约,因为他们洗劫了和肢解了德、奥两国。他们夺走了这两个国家的全部生活资料,使儿童挨饿,甚至饿死。这样的和约是闻所未闻的、掠夺性的和约。那么,凡尔赛条约究竟是什么呢?它是一个闻所未闻的、掠夺性的和约,它把亿万人,其中包括最文明的一部分人,置于奴隶地位。这不是和约,而是手执钢刀的强盗逼迫无以自卫的受难者接受的条件。按照凡尔赛条约,德国的一切殖民地都被它的这些敌手夺去了。土耳其、波斯和中国都沦为奴隶。结果是世界7/10的人口陷于被奴役的地位。这些奴隶遍及全世界,受英国、法国和日本等一小撮国家的宰割。正因为如此,靠凡尔赛和约来维系的整个国际体系、国际秩序是建立在火山上的,因为整个地球上受奴役的7/10的人口已经忍无可忍,他们渴望有人发起斗争来撼动这些国家。法国希望讨还旧债,而它本身又欠了美国的债,它无力偿还美国的债款,因为它一无所有,而私有制在他们那里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制的含义是什么呢?不外乎是皇帝和资本家借钱,工人和农民来还债。他们已经濒于破产,无法摆脱债务。正在这个时候,红军突破波兰的边界,逼近德国的边界。当时德国所有的人,甚至黑帮分子和君主派都说:布尔什维克将使我们得救。当时他们看到,凡尔赛和约已摇摇欲坠,有红军出来向一切资本家宣战了。这说明了什么呢?这说明凡尔赛和约原来是靠波兰来维持的。不错,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把对波战争进行到底。可是必须记住,我们的工人和农民尽管没有鞋穿,也没有衣穿,他们却勇往直前,克服了世界上任何军队都无法克服的困难,在任何军队都无法作战的条件下作战。我们的力量不足,我们没能攻下华沙,没能彻底打垮波兰的地主、白卫分子和资本家,但是我们的军队使全世界都看到:凡尔赛条约并不象人们所描绘的那样有力量;现在几亿人注定要还几十年的债,连他们的子孙都得还债,而法、英等国的帝国主义者却因此大发其财。红军使大家看到,这个凡尔赛条约并不牢靠。在这个条约签订之后,我们的红军又使大家看到,遭到严重破坏的苏维埃国家,在1920年夏天靠了这支军队几乎获得了全胜。全世界都已经看到:现在已经有了这样一种力量,对它来说,凡尔赛条约并不可怕;只要工人和农民能够制服地主和资本家,那么他们的力量是任何凡尔赛条约都摧毁不了的。
  总之,反对凡尔赛和约的进军,反对全世界一切资本家和地主、反对他们残害所有其他的人的进军,并不是徒劳无功的。各国千百万的工人和农民都看到了这一点,都思考过这一点,他们现在已经把苏维埃共和国看作自己的救星。他们说:红军证明它有能力回击敌人的进攻,然而在和平建设的头一年,甚至可以说是在和平建设的头一个月,它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取得胜利。但是,继头一个月的和平建设之后,还将有若干年的和平建设,而在这些建设年代中,红军每年都会强大十倍。以前人们认为凡尔赛和约是势力极大的帝国主义者的和约,可是1920年夏天以后,人们已经深信,这些帝国主义者甚至比一个弱国的工人和农民还势单力薄,只要这些工人和农民能够联合起自己的力量给资本家以反击。1920年夏天,苏维埃俄国不仅是作为一种能够抵御暴力、抵御波兰白卫分子进犯的力量,而且事实上是作为一种能够摧毁凡尔赛条约、解放地球上多数国家几亿人的世界力量而出现的。这就是红军今年夏天进军的意义。这就是英国在这场战争期间发生一些变化的原因所在,这些变化标志着整个英国政局的转折。当我们拒绝停止推进的时候,英国曾威胁说:“我们要派舰队进攻彼得格勒”,并且下达了进攻彼得格勒的命令。英国首相就是这样通知加米涅夫同志并且知照了其他各国的。但是在发出这一内容的电报的第二天,英国全国各地纷纷举行大小集会,一下子涌现出了许多“行动委员会”。工人们团结起来了。英国的孟什维克要比俄国的孟什维克更加卑鄙无耻,对资本家更加卑躬屈膝,可是就连他们也不得不与大家团结一致,因为工人要求这样做。英国工人说:“我们不准对俄国开战!”英国全国各地便都成立了“行动委员会”,英帝国主义者的战争被制止了,结果又一次表明,苏维埃俄国在对各国帝国主义者作战时,在所有这些国家中都能找到同盟者。布尔什维克曾经说过:“我们起来反对俄国的地主和资本家,并不是孤军作战,因为我们在任何一个国家里都有同盟者,这个同盟者就是工人和劳动者,他们在大多数国家中都有。”当时有人用嘲笑的口吻反问说:“这些劳动者在什么地方显过身手呢?”就在西欧,尽管那里的资本家要强大得多,他们靠掠夺殖民地的亿万人民为生,那里发动斗争要困难得多,那里工人革命的发展要慢得多。但是那里的工人革命毕竟在发展。当1920年7月英国用战争来威胁俄国的时候,英国工人就制止了这场战争。当时英国的孟什维克跟着英国的布尔什维克走了。他们不得不跟着英国的布尔什维克走,不得不违反宪法、违反法律说:“我们不准打仗。如果你们明天宣战,我们就宣布罢工,不仅不把煤供给你们,而且也不供给法国。”英国工人声明,他们要搞国际政治,并且要象俄国布尔什维克那样干,而不是象其他各国资本家那样干。
  这就是对波战争所揭示的典型事例。这就是我们半年就取得胜利的原因。这就是遭到严重破坏、贫弱落后的苏维埃俄国竟能战胜比它强大得多的国家联盟的原因,因为这些国家缺乏内部的支持,因为工人和劳动者反对它们,在每一个紧要关头都是这样。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这些国家都是一些强盗,他们互相争夺,不能团结一致地来反对我们;总之,归根到底是因为私有制使人分裂,使人变成野兽,而劳动则使人团结。劳动不仅团结了俄国的工人和农民,而且使他们同各国的工人和农民团结起来,因此现在全世界都看到,苏维埃俄国是一种能够摧毁凡尔赛和约的力量。一旦苏维埃俄国壮大起来,凡尔赛条约就将被粉碎,象它在1920年7月刚一遭到红军的打击就险些被粉碎一样。正因为如此,对波战争的结局出乎任何一个帝国主义国家的意料之外。这对我们是极其重要的一课,它用实例,通过现在参与世界政治的一切国家的表现说明:我们的事业是牢固的;不管敌人怎样试图侵犯俄国,不管他们采取怎样的军事行动来进攻俄国(这样的尝试大概也不会是一两次),我们已经在这次经历中得到了锻炼,我们根据实际经验知道,所有这些尝试都将遭到失败。而在敌人的每次尝试之后,我们都会比以前更加强大。
  上面我谈到同凡尔赛和约相抵触的国际政治证明了我们的力量,现在我再来谈谈更为迫切的实际任务以及缔结凡尔赛条约后所形成的局势。关于7月间在莫斯科举行的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全世界共产党人的代表大会),以及后来在巴库召开的东方各民族代表大会具有什么意义,我就不谈了。这两次国际性的代表大会团结了共产党人并且表明了下述事实:在一切文明国家里,在一切落后的东方国家里,布尔什维主义的旗帜、布尔什维主义的纲领和布尔什维克的行动方式,已经成为一切文明国家的工人和一切落后的殖民地国家的农民谋求解放的旗帜,进行斗争的旗帜;苏维埃俄国在这三年之内确实不仅打退了向它扑来企图扼杀它的敌人,而且赢得了全世界劳动者的同情;我们不仅击溃了我们的敌人,而且无时无刻不在获得更多的同盟者。共产党人在莫斯科举行的代表大会以及东方各民族的共产主义者在巴库举行的代表大会所取得的成果,是不能立即加以估量的,是无法直接计算出来的,但是,这是一种比某些军事胜利意义更大的成就,因为它向我们表明:布尔什维克的经验、活动、纲领以及反对资本家和帝国主义者的革命斗争口号,已经为全世界所公认;7月在莫斯科,9月在巴库所取得的成果,将在今后的几个月里为全世界的工人和农民所逐步领会和接受。这就是在任何冲突中、在任何紧急关头,都会奋起支持苏维埃俄国的一种力量(我们已不止一次地看到过这种支持)。这就是从全世界力量对比的角度来看,从对波战争中所得出的基本总结。
  谈到我们目前的情况,我必须指出,现在还同我们敌对的主要力量是弗兰格尔。法国、波兰和弗兰格尔曾联合向我们进攻。当我军集中全力在西方战线作战的时候,弗兰格尔在纠集力量,法、英两国的舰队对他提供了援助。当弗兰格尔向库班窜扰的时候,他曾把希望寄托在当地殷实的哥萨克富农身上。当时是谁援助了弗兰格尔,供给他燃料和军舰,企图使他盘踞在顿涅茨煤田呢?是英、美的舰队。可是我们知道,那次登陆失败了,因为库班的哥萨克虽然手里有很多粮食,但是他们却看透了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之流用来欺骗傻瓜的所谓立宪会议、民权制度之类动听的诺言究竟是什么回事。当他们说得天花乱坠的时候,库班的农民也许相信过他们,但是最后库班的农民相信的就不是言词而是行动了。他们看到,尽管布尔什维克是一些严厉的人,但是与他们相处究竟要好些。结果,弗兰格尔被撵出了库班,他的部队成百成千地被消灭掉了。尽管如此,弗兰格尔在克里木还是纠集了愈来愈多的力量。他的部队几乎全部由军官组成,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指望一旦出现有利时机,只要农民跟他走,就可以扩大队伍。
  弗兰格尔的部队有大炮、坦克和飞机,装备比曾在俄国作战的其他军队都要好。当我们还在同波兰人作战的时候,弗兰格尔已经在纠集力量了,因此,我说,同波兰签订的和约是不牢靠的。按照12日签订的初步和约,18日起才开始休战,在近两天内波兰人还可以拒绝休战[159]。法国所有的报刊和资本家正在极力唆使波兰对苏维埃俄国重新开战;弗兰格尔正在抓紧调动他的各方面的关系,力图破坏这一和约,因为他看到对波战争一旦结束,布尔什维克就要转过来对付他了。因此我们现在能得出的唯一切合实际的结论是:全力对付弗兰格尔。今年4月,我们曾建议以对我们不利的条件缔结和约,只是为了使成千上万的工人和农民避免一场新的战争屠杀。边界问题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那样重要的,我们可以在边界问题上吃点亏,少要一点领土,对我们来说,保住几万工人和农民的生命,保证能进行和平建设,要比保全一小块领土更重要。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当时建议缔结这个和约,为什么我们目前再三指出,弗兰格尔是主要的威胁,他的部队在这一时期已经大大加强,正在疯狂地进行战斗,几次渡过第聂伯河,向我们发动攻势。弗兰格尔战线其实也就是波兰战线,对弗兰格尔作战问题也就是对波作战问题,要把对波的初步和约变为正式和约,我们必须在最短期间击溃弗兰格尔。做不到这一步,我们就不能有把握地说,波兰的地主和资本家不会在法国的地主和资本家的压力和援助之下再度把战争强加在我们头上。所以,我要通过这次人数众多的会议,引起你们对这一主要问题的注意,要求你们运用你们的地位和影响,动员广大工农群众,尽最大的努力全面地完成我们当前的任务,无论如何要在最短期间击溃弗兰格尔,因为我们能否着手和平建设,完全在此一举。
  我们知道,在一个遭到严重破坏的国家里,农业凋敝,农民需要的是工业品,而不是落到他们手里的大量的纸币。但是要供给农民煤油、食盐、衣服等等工业品,就必须恢复工业。现在我们已经开始能够这样做了。我们知道,我们今年的粮食比去年多,我们有了工业燃料,我们从巴库运出的石油超过了1亿普特,我们的顿涅茨煤田已经恢复生产,正在提供大量的燃料,尽管在弗兰格尔逼近顿涅茨煤田南部的时候,某些企业曾疏散到外地,但是该区的工业生产现在可以说是全部恢复了。采购木柴的工作也进行得较好:去年我们运出来的木柴是700万立方米,今年就多得多。我们的工业已经开始复苏,在伊万诺沃-沃兹涅先斯克省,工厂停工有好几年了,因而工人们都垂头丧气,现在燃料供应上了,工厂就要开工了。由于在土耳其斯坦取得了一系列胜利,纺织工厂获得了那里的棉花后也要开工了。现在我们面前摆着大量的生产工作要做,我们必须把一切力量用在恢复工业上,以供应农民衣服、鞋子等等工业品,从而开始实现农村粮食与城市工业品的正常交换。我们必须开始支援农业。人民委员会昨天作出决定:哪一个工厂最先制造出最适合俄国条件的铁犁,从而能在目前耕畜短缺的情况下促进农业的发展,并把它提高到较高的水平,我们就给该厂工人增加一些口粮。
  工人和农民在没有地主和资本家的情况下同心协力地劳动,并正在这方面取得成就。但是,为了切实抓好这一工作,我们必须牢牢记住下面这一点:在弗兰格尔战线上好几万工人和农民正在流血牺牲;敌人的装备比我们好;在弗兰格尔战线上正在展开最后的殊死战斗;那里正在决定这样一个问题,即苏维埃俄国能否得到巩固来进行和平劳动,做到不仅波兰白卫分子,而且全世界任何帝国主义者的联盟我们都不怕。同志们,这全要靠你们!你们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并且记住,在苏维埃俄国,任何斗争任务的完成,不是靠中央发布命令,而是由于这些命令得到了各地工农群众最热烈的衷心的拥护。当工人和农民认识到,同高尔察克、邓尼金和弗兰格尔作斗争,是为了自己的土地和工厂,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面反对地主和资本家,那他们每一个人就都尽心竭力地支援红军。红军战士看到后方在关心他们,就士气高涨,取得了胜利。全部问题就在于战胜弗兰格尔。我向大家发出号召,你们的组织,你们的工厂,你们的乡村,为了全俄工农的利益,要尽一切可能,自愿地支援弗兰格尔战线,这样,我们就一定会在弗兰格尔战线上以及在国际战线上真正取得胜利。(热烈鼓掌)


载于1920年10月17日《真理报》第232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1卷第344—3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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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发言



  同志们!我只能作一个简短的小结,因为会议一开始就看出了有人想要,甚至强烈地想要把中央骂一顿。当然,这是有益的,我也有责任听取大家对政府及其政策提出的意见。而且我觉得本来是不应该结束讨论的。(喊声:“对!”)但是我听了你们的意见之后,感到很惊讶,因为具体而明确的建议提得太少了。在我们共和国所处的国内形势和国外形势这两个问题上,看来你们更感兴趣的是国内形势。这也是对的。但是同志们,你们忘记了国内形势是决定于国外形势的,所以我才觉得应该向你们说明:对波战争怎样以及为什么使我们同国际帝国主义者相对峙,它又怎样把我们引向和平,而这个和平是怎样的不牢靠,又为什么不牢靠,怎样才能使它变得牢靠。在这个问题上,我希望你们在讨论所有其他问题之后,在冷静地说明一切问题之后,不会去学有一位发言人讲的故事里的那种角色[160]。猞猁希望山羊和绵羊打起来,好把它们都吃掉。我相信你们是不会让那猞猁高兴的。不管山羊和绵羊之间冲突多么厉害,我们是不会让猞猁高兴的。(鼓掌,喊声:“好!”“这说得对!”)同志们!会上不断有人表示很不满意和很不耐烦,可是我们大家都知道,会议的进行方式首先是自由发言。而你们在这次会上违反了这种方式,因为大多数农民深深感到地方上的情况极其严重。大多数农民深深感到饥寒交迫、捐税过重。(鼓掌,喊声:“对!”)大多数发言人直接或间接责骂中央最多的就是这一点。我感到,如果这个棘手的问题得不到回答,那么同志们连听都不想听完。有一位发言人,我忘记是谁了,他说他认为我“回避了”这个问题。我想这样说是没有根据的。
  苏维埃共和国的情况非常严重,这就迫使我们急于在冬季战局之前求和。我们急于求和,是想避免冬季战局,是因为我们意识到,尽管会得到一条对我们不利的边界线,就是说只能得到白俄罗斯的小部分领土,只能把较少的白俄罗斯农民从资产阶级的压迫下拯救出来,这也总比让全俄国的农民再受一次苦难,再经历一次冬季战局要好些。这就是原因所在。你们知道,今年的歉收加重了农民的贫困。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了解这对国内的政治形势很有影响。我想你们大家完全可以弄清楚捐税问题。你们还将听到粮食政策发言人的讲话,所以我只想指出并提请你们注意,国内形势同国外形势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就拿我们国防委员会和人民委员会的会议来说吧。在这些会议上我们甚至要来解决每趟列车的问题,解决俄罗斯原来那些省的征粮问题——征粮往往过重。两三个星期以前,人民委员会开了一次会,研究中部地区征粮过重的问题,并且决定减少征粮数。但是靠什么来减少呢?对这个问题只能有一个答案,就是靠产粮比较多的边疆地区,即西伯利亚和库班,并且准备条件从乌克兰取得粮食。现在我们可以拿到西伯利亚的粮食,可以拿到库班的粮食,但是拿不到乌克兰的粮食,因为那里正在进行激战,红军正在同遍及乌克兰的匪徒作斗争。我们差不多要解决每一趟列车的问题。我们看到了这次会上发生的情况。大家很不满,提出了严厉的指责;但是我们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知道每个在这里表现激动的人,心里都很痛苦,因为没有饲料,牲口大批死亡,捐税又过重。有个同志说这里的指责对我们说来是新鲜事,这是没有根据的。其实无论从地方上打来的电报,还是从地方上送来的报告,我们对于因饲料短缺而饿死牲口的情况是知道的,而且每个人也都了解局势的严重性。我们也知道怎样才能摆脱这种困境。现在没有别的出路,出路只有一条:靠西伯利亚、库班和乌克兰。
  我们必须把西伯利亚的军队调到弗兰格尔战线,国防委员会为此召开了两三次艰苦的会议,有些同志到会提出取消运粮专车的要求。经过极其激烈的争论和讨价还价才解决了问题,略为减少了一些运粮列车。但是我们还想听听更重要的意见。我们知道,对于农户遭到破产这一点是有很多怨言和不满的。因此,尽管休战到18日才能开始,尽管波兰人有权在近48小时之内把它破坏,这次休战总能使我们喘一口气,轻松一点,而从西伯利亚和库班开来的运粮列车在最近几个星期总会有所增加。当然,困难是这么大,歉收是这么严重,我们也只能是稍微缓一口气。当然,决不能自己骗自己说,这样就能消除一切困难,就可以停止征粮了。
  我不能也不会这样说。请把你们的确切意见谈一谈,把你们关于如何才能减轻过重的捐税的明确建议提出来,工农政府的代表是会非常认真地考虑的,因为必须找个出路来减轻这种前所未有的困难。乌克兰的粮食并不比库班少,可能还要多。但是,计划从乌克兰征收的6亿普特粮食,到现在几乎一粒也没有拿到手;这批粮食如果能拿到,就能保证并恢复整个工业生产。据我们的估计,不能把乌克兰计算在内,从那里恐怕一普特粮食也拿不到,因为那里有土匪,因为同弗兰格尔进行的战争使我们不得不说,我们不敢担保能从乌克兰拿到哪怕一普特粮食。情况就是这样,尽管你们的焦急是合理的,你们的愤慨是完全正当的,但是我们的全部注意力还是要集中在波兰战线和弗兰格尔战线上。所以当有同志说,“我们不反对支援,但是我们认为支援应该是自愿的”;我们回答说:一定要支援前线!
  在结束我这简短的讲话时,我还要提一提我在报告的末尾向你们说的话:每当苏维埃政权遭到困难的时候,例如当邓尼金攻占奥廖尔的时候,当尤登尼奇离彼得格勒只有五俄里的时候,就是说当情况不仅很严重,而且很危急,比现在要严重百倍的时候,苏维埃政权并不掩饰这种情况,而是召集工人和农民来开今天这样的会,从而摆脱了困境。所以我说,能不能很快地消灭弗兰格尔,不取决于中央的决定,而取决于各地代表在倾诉了一切不满,完全结束了上面那个同志所说的山羊和绵羊的斗争(这是很必要的)以后,在把一切埋怨、责备和非难全部倾诉出来以后,如何解决是不是应该不顾中央的决定而自行其是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能下什么命令,这要靠你们在处理目前形势、征粮、捐税和弗兰格尔等问题时自己作出决定,完全要靠你们自己。应该让每一个人畅所欲言,你们可以把你们的一切非难都说出来,可以更厉害十倍地责骂我们,这是你们的权利,也是你们的义务。你们到这里来就是要坦率地、尖锐地提出你们的意见。但是在这样做了之后,就要冷静地想一想,为了尽快地消灭弗兰格尔,你们准备拿出些什么和做些什么。我想我们在这个问题上一定会很好地取得一致的意见,使得那只猞猁——我再重复一句并结束我的讲话——无论如何不能从我们的争论、吵嘴和责难当中得到任何的便宜。(鼓掌)


载于1920年《莫斯科工人和红军代表苏维埃会议速记记录》公报第13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1卷第362—366页



  注释:

  [157]这是列宁在莫斯科省的县、乡、村执行委员会主席会议上作的关于苏维埃共和国国内外形势的报告和总结发言。这次会议是根据莫斯科苏维埃的提议召开的,于1920年10月15—17日在莫斯科举行。参加会议的约有3000人,其中相当一部分人对当时苏维埃政府的经济政策特别是余粮收集制不满。列宁的报告和总结发言扭转了会议的情绪。会议通过的决议表示赞同列宁的报告,对同芬兰签订了和约和同波兰签订了初步和约表示满意,并号召俄国劳动群众全力支援各条战线,为彻底消灭弗兰格尔白卫军而努力。会议接着讨论了支援西线、粮食状况、劳动和畜力运输义务制、国民教育等问题。——344。
  [158]指美国国务卿本·科尔比致意大利政府的照会。见注153。——346。
  [159]以俄罗斯社会主义联邦苏维埃共和国和乌克兰社会主义苏维埃共和国为一方,以波兰为另一方,1920年10月12日在里加签订了关于休战和媾和初步条件的条约。条约规定,乌克兰和白俄罗斯西部地区划归波兰;订约双方保证不支持针对对方的敌对行动,并且不要求赔款。苏维埃政府同意归还沙皇政府从波兰抢走的文物珍品。条约还规定从1920年10月18日24时开始,双方停止陆海空一切军事行动,休战期为21天,在此期间双方都有权中止休战,但应提前48小时通知对方。休战期满,如双方均未提出异议,则休战自动延长,直至正式和约批准之日为止,在此期间休战双方都有权中止休战,但应提前14天通知对方。双方的正式和约于1921年3月18日在里加签订。——357。
  [160]指农民别利亚耶夫的发言,他在发言中把工人和农民比作山羊和绵羊,把世界资本比作猞猁,并且说猞猁就等着山羊和绵羊干起来。——3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