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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经济政策问题(两篇老文章和一篇更老的跋)》一书序言[144]

(1921年11月16日)



  1919年春天,我向彼得格勒工人作了一次报告。报告照例作了记录。记录照例记得很不好,——也许不是记得不好,而是我照例讲得不好。不管是记得不好还是讲得不好,报告还是照例出版了。
  我对这几个“不好”和“照例”都非常清楚、深有感触,当时就为报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它是用《苏维埃政权的成就和困难》[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36卷第35—66页。——编者注]这个书名出版的)写了下面这篇跋,寄给彼得格勒的同志们。

“跋


  在我费了不少力气修改我这篇讲话记录以后,我必须向所有那些想把我的讲话都记录下来发表的同志提出恳切的请求。
  我的请求是:绝不要信赖我的讲话记录,无论是速记记录也好,或是别的什么记录也好;绝不要到处去找我的讲话记录;绝不要发表我的讲话记录。
  如果需要,可以发表我的讲话报道,而不要发表我的讲话记录。关于我的讲话,我在报上见到过令人满意的报道,但一次也没有见到过稍微令人满意的记录。我不打算来分析,为什么会是这样,是我讲话太快,还是我的语句结构有毛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但事实总是事实。我的讲话记录,无论是速记记录或是别的什么记录,我还一次也没见到过有哪一篇是令人满意的。
  宁可要一篇好的讲话报道,而不要一篇不好的讲话记录。因此我请求:绝不要发表我的任何一篇讲话记录。尼·列宁 1919年4月17日” [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36卷第66页。——编者注]
  我把这篇跋寄往彼得格勒时附了这样一句话:“请彼得格勒的同志将下列意见当作我的讲话的序或跋来发表,哪怕是用最小的铅字也行。列宁 4月17日” [注:同上,第65页。——编者注]
  读者可以看出,我是多么慎重地请求、几乎是用恳求的口吻请彼得格勒的同志们把这几句话刊印出来,“哪怕是用最小的铅字也行”。以季诺维也夫同志为首的彼得格勒同志们照例……(怎样才能说得缓和一点呢?)“糊弄了”我。彼得格勒的同志们照例特别喜欢不顾一切地显示他们的独立自主精神,甚至于可以不履行作者的请求,而一个作者的请求,在各个国家,在各个共和国,包括苏维埃共和国(独立自主的彼得格勒除外),是一切人、一切同志和公民都必须履行的。在得知彼得格勒的同志们没有履行我的请求后,我狠狠地埋怨了季诺维也夫同志一顿。但他照例回答说:“事情已经做了,现在也无法挽回了。再说我们怎能发表您诋毁自己小册子的跋呢。”这样,除了……“独立自主”,又加上一套狡猾的手腕,而我完全被置于受愚弄的地位。
  最近,出版我讲得不好或(也许是“和”)记得不好的讲话这种事又要发生了,这是指我在全俄政治教育委员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和莫斯科省党代表会议上的两篇讲话[注:见本卷第180—201页和第216—233页。——编者注]。由于有过痛苦的经验教训,我这次决定少采取“恳求”的方式。我从自己的档案中把我在1919年4月17日写的那篇旧的序言找出来,作为我的两篇文章的序言发表。上述两篇讲话,由于以上原因,不再重新发表。
  让真理取得胜利吧。晚澄清总比不澄清好。真理取得胜利有多方面的含义:彼得格勒的同志们将因过分的“独立自主”和狡猾手腕而受到惩罚,虽然他们的过失并不大;读者最终会非常明确而具体地知道,我那些讲话的记录不行到什么程度;对我关于我们“新经济政策”方面当前一项主要任务的看法发生兴趣的人们,可以看到完全准确的、我确实想说和确实说过的原话。

 尼·列宁
1921年11月16日

载于1930—1931年《列宁全集》俄文第2、3版第27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4卷第246—248页




  注释:

  [144] 列宁写的这篇序言当时曾排了字,但没有发表。列宁看过它的校样,并在上面写了批语:“请改正并给我再送一次校样。列宁。11月16日。”
  小册子《新经济政策问题(两篇老文章和一篇更老的跋)》没有出版。1921年,作为《鼓动宣传通报》第22—23期合刊的附刊,出版了一本书名为《尼·列宁:新经济政策问题(两篇老文章)》的小册子。小册子所收的两篇文章是《十月革命四周年》和《论黄金在目前和在社会主义完全胜利后的作用》。——2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