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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致格奥尔基·瓦连廷诺维奇·普列汉诺夫



日内瓦
1895年2月26日于伦敦
西北区瑞琴特公园路41号

亲爱的普列汉诺夫:
  一切安排就绪已一周了。维拉[注:维拉·查苏利奇。——编者注]写信给我说,她很愿意让弗赖贝格尔治疗。[注:见本卷第382—383页。——编者注]弗赖贝格尔一周前曾到她那里,后来又去过两次。他查出她害了严重的气管炎并给她开了必要的药。但是他认为,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改变饮食制度。她需要吃肉而不是各种果子冻和其他植物类食品。弗赖贝格尔现在不在家,因此在信尾我再来谈她的健康问题。
  既然您在一定程度上委托我关照她的健康,那末现在您应告诉我她是不是需要钱。如果需要,请您允许我寄给您一些供她病中使用。比如,开始我先给您寄去五英镑,您以自己的名义强迫她接受,根本不要提我的名字。您可以对她说,这些钱是为了不让她提出任何借口拒绝改变饮食制度,并且说弗赖贝格尔认为必需进行这种改变。或者您再想点别的理由。
  我没有时间读《俄国财富》对我的书[注:弗·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编者注]的评论。1894年1月号上有关这方面的文章,我已经读够了。[351]至于说到丹尼尔逊,恐怕对他无可奈何。我已经把《〈人民国家报〉国际问题论文集》中关于俄国问题的材料,特别是1894年写的跋(部分地是直接针对他写的)[352]用信件寄给他了。他已经收到,如您所知,这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同他所属的这一代俄国人是无法进行辩论的,他们至今还相信那种自发的共产主义使命,似乎这种使命把俄罗斯、真正神圣的罗斯同其他世俗民族区别开来。
  在现代大工业接枝于原始村社,同时存在着文明的一切中间阶段的你们的国家里,在专制制度筑起的相当牢固的精神万里长城所封锁的国家里,出现各种最不可思议的和离奇古怪的思想,是不足为奇的。就拿可怜虫弗列罗夫斯基来说吧,他认为桌子和床都能思考,只是它们没有记忆。这是一个国家必须经历的阶段。随着城市的发展,有才能的人们与世隔绝的状态将逐渐消失,这些思想谬误也会随之消失,因为这些谬误是由这些古怪的思想家的离群索居以及知识零散无条理所引起的,部分地(在民粹派那里)也是由于他们看到自己的希望破灭感到绝望所引起的。事实上,曾经是恐怖主义者的民粹派,最后完全可能成为沙皇制度的拥护者。
  为了能够参加这场论战,我必须阅读全部著作,仔细研究再作回答。这将占去我整整一年的时间,而唯一有益的结果,也许就是我的俄文会比现在好得多。但是有人请求我为了著名的洛里亚给意大利做同样的事情。而我现在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饶勒斯走的是正道。他在学习马克思主义,不要对他操之过急。他已经作出相当大的成绩,比我所希望的大得多。但是我们不要过分要求正统性!党如此伟大,马克思的学说如此普及,比较孤立的个别头脑不清的人,在西方不可能带来特别的危害。你们那里的情况是另一回事,正象1845—1859年我们这里的情况一样。
  说到尼古拉,我同意您的看法。国民代表会议的召开是违反这个小人物的意志的。[353]
  弗赖贝格尔回来了,他说维拉的情况大有好转,除了支气管炎年久疏于医治外,至今还未听诊出任何别的病。

  忠实于您的 弗·恩·




  注释:
  [351]指1895年《俄国财富》第1期上发表的扎克的文章《历史唯物主义》(《Исторический материализм》),和1894年1月《俄国财富》第1期上发表的米海洛夫斯基的评论《文艺与生活》(《Литература и жизнь》)。——第393页。
  [352]恩格斯把《流亡者文献》这一组文章中的第五篇《论俄国的社会问题》(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8卷第610—623页)收进《〈人民国家报〉国际问题论文集(1871—1875)》,并于1894年1月上半月专门为这个文集写了《〈论俄国的社会问题〉跋》(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2卷第494—510页)。——第394页。
  [353]普列汉诺夫在1895年2月20日给恩格斯的信中,在谈到尼古拉二世的讲话(见注337)时把沙皇称为“冬宫里的小白痴”,认为他的讲话“对革命党是很大的效劳”。——第39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