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传记·回忆·评论 -> 马克思的女儿们——未发表的信札(1979)

  在布洛涅小住之后,劳拉,她的丈夫和儿子来到伦敦,10月19日又离去。劳拉再次怀孕,但她的小燕妮出世后只活了几个月。(2个月——译者)马克思和燕妮一起在汉诺威的库格曼家作客,他于10月11日回到伦敦,因此还来得及见到拉法格夫妇。
  人们将看到劳拉一返回巴黎就投身到政治“风潮”中去。1869年5月反对派在选举中的胜利(三十来个共和派获选)再次引起骚动;罢工此起彼伏,这就是著名的里加马里工潮时期。立法议会原定10月26日召开,被推迟到11月29日。左派议员决定去众议院示威,并号召巴黎人民26日结队赶来声援。但最后,他们退缩了,示威失败。

17.
劳拉致燕妮

  〔1869年〕10月25日
  星期一〔于巴黎〕



我亲爱的燕妮:
  别因为我懒惰,你就嘟嘟囔囔地抱怨我,其实我要是有时间早给你写信了。由于我又要照料施奈皮,又要收拾屋子,把我们临走前乱放的东西归置好,整个这星期我忙得不可开交。
  我本想跟你谈谈凯累尔先生[1],这是我们新交的朋友,我让保尔在他的信中讲别的事,他也答应了。但看了他写的信,我发现他已把唯一的一次访问之后能写的东西全都写了,所以你已经知道的事情我就不写了。
  我们回到巴黎以后,我很少出门,因此无法描述巴黎街头的情景。至于报纸,你在伦敦也有,你大概已知道原定26日举行的示威流行所引起的轩然大波了吧,这次示或游行到最后一刻再次被延期了。我想你已经看到拉斯拜尔的信了。信长了点,你不觉得吗?可怜的小伙子,陷进了卑鄙肮脏的圈子,在众议院那帮"可尊敬的人士”和“不可调和的人士”[2]中间一定感到很不自在。最近召开过几次秘密会议,会上法夫尔,佩尔坦和邦塞耳不看场合,说了不少冒失的话,这些“左派”议员越来越笨拙。茹尔·西蒙似乎感到事情有些蹊跷,“不象平常那么温文尔雅”了。
  你已经听说“职员罢工”了吧[3]。这儿人们对此议论纷纷。我的小施纳普斯身体很健壮,汉普斯泰特小住好象对他很有好处,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健康和快活。他开始变得活泼好动,以至于保尔不得不把他捆在摇篮里,以防止“可怕”的事故。他的那张小椅子,如果还得继续使用,那就必须用螺丝把它固定在地板上才行。他变得实在逗人喜欢。现在可以连续几小时逗他玩而且他还可以咿呀咿呀地跟你说话。我等待着你的消息,很想知道你在门罗家的情况。告诉我你是否又有被你征服的人:老姑娘或爱尔兰青年。请代我谢谢妈妈的来信。
  向所有的人,大人和孩子们问候,我希望春天能见到你们其中的一个。

非常爱你的妹妹 劳拉


  转告海伦,我想她要的金别针目前没有多大用处,但她可别以为我们没有去办这件事,我们将设法把这件事办好。天哪!要不然我们不就是侵吞了她的钱财吗!
  你能不能把卡洛琳·施马尔豪森[4](我说的是斯密斯)的地址寄给我?她把婚事通知了我们,我应该给她写封贺信。




[1] 沙尔·凯累尔已开始把《资本论》翻译成法文,但没有译完。

[2] “可尊敬的人士”,是用嘲笑的口吻对议员的称呼:“不可调和的人士”,指甘必大周围那些柜绝同帝国作任何妥协的共和派。

[3] 巴黎商业职员罢工,这是该行业中首批罢工之一。国际工人协会大力支持1869年的罢工,并利用这个机会,吸收了大批新的成员。

[4] 马克思的外甥女,即他姐姐索菲娅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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