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传记·回忆·评论 -> 马克思的女儿们——未发表的信札(1979)

1884年


  1884年这一年是社会主义或倾向社会主义的报刊的兴盛时期。杜西和艾威林为《今日》撰稿,《今日》是1884年1月(应为4月——译者)创刊的月刊,自称是科学社会主义的机关报。杜西在该报开辟了国际工人运动的专栏,艾威林发表了他第一篇社会主义观点的文章,题为:《基督教国家与资本主义》。在该文中他宣称自己是卡尔·马克思的信徒,这激起了贝赞特夫人的狂怒,她不能原谅她以前的情人背弃原先的主张。
  艾威林夫妇同时为《正义报》周刊撰稿,该报是由海德门1884年1月创办的“民主联盟”的机关报。

56.
爱琳娜致劳拉

  1884年2月13日于西中央区
  大前街32号



我亲爱的劳拉:
  没有及早写信感谢你们两位寄来的漂亮的生日贺片并告诉你们收到了那些珍贵的笔记,实在感到惭愧。应当承认,每当我想写信的时候,总是抽不出时间,而当我有时间的时候,却又懒得动笔!在上一封来信中,你问我《今日》的编辑是谁。有两个主编,他们是巴克斯和乔因斯,该报的经费是他们筹集的。巴克斯是发起人,据我猜测,大部分资金是他的,但乔因斯认为自己跟巴克斯的贡献一样大,我认为这是很遗憾的。巴克斯豁达到家了,他只求跟那些支持他走正道的人在一起。我对乔因斯不太有把握,倒不是我有什么特别的事可责备他,而是我不大喜欢他。他属于这样一种人,他们总是千方百计“避免触犯”英国公众的感情,但到头来总是触怒英国公众,这与他们直言不讳带来的结果并无二致,他却疏远了我们的朋友。你读到新出的《正义报》周刊吗?如果没有,我可以给你寄去已出版的四期。不管怎么样,我今天先给你寄一期,因为我想让你读一读艾威林博士的一封公开信。这是对《国民改革者》[1]上发表的花边短文(我一并寄上)的答复,这篇短文,你可看得出,用的是贝赞特夫人那种道德文章的笔调。艾威林博士把他反驳的文章寄给了《改革者》,但该报的特点是不诚实和怯懦,果然掐头去尾只发表了一个摘录(你可以从我给你附寄的剪报作出判断)。近来我不止一次希望“变成一个男人”,象贝阿特里斯[2]一样,给布莱德洛一顿应得的痛打。对啦,我读到克列孟梭在布莱德洛逗留巴黎期间会见了他。你认为保尔能设法搞到载有我们可怜的燕妮写的书信[3]的那几份《正义报》吗?我非常希望搞到,但我知道这事求龙格是白费力气,事实上几个月前我已向他要过,当然我没有得到答复。
  那天将军对我说,可怜的孩子们全都得了百日咳。我求你告诉我他们现在怎么样?我真替他们担心。
  我非常感激你给我寄来了报纸。《今日》为收集消息苦恼透了。告诉保尔只要他给我寄一星半点消息,我都对他感激不尽。你会联想到我象妈妈以前讲的故事中的那个男人在乞求:“请再给我一杯咖啡吧,您实在是一位好心肠的女人。”
  昨天是12日,我前往海格特献了几朵花,我买的不多,因为我缺钱。这星期我将抽空去看望墓地园丁,在这之前我没有管这件事,因为冬季这几个月我们不可能搞到美丽的鲜花。但我想3月14日[4]那天一定要把墓地布置得漂漂亮亮的。
  尤塔一家人[5]还在这儿,但我没有时间经常去看他们。可怜的维拉实在苦死了。艾米莉姑妈得了肺炎,病得很重。路易莎姑妈可能远道而来看望她。关于索菲娅姑妈我没有新的消息。你给可怜的莉娜写过信吗?得给她写封信,她非常不幸而且十分孤独,小女儿上学,母亲又呆在老人收容所里。
  再见吧,我亲爱的劳拉。再一次致谢。关于寄笔记一事,请保尔多多关照。

你的 杜西


  将军的身体好多了,[6]眼下在梅特兰公园[7]工作,他正在整理书籍,他大概已经写信告诉你他在干什么。
  替我向所有的好朋友致以良好的祝愿。

爱德华·艾威林





[1] 1884年2月3日出刊的一期。

[2] 莎士比亚戏剧《小题大作》中的人物。

[3] 燕妮关于爱尔兰问题的通信。

[4] 马克思逝世周年纪念日。

[5] 马克思的一个妹妹路易莎嫁给了开普敦的一个书商约翰—卡尔·尤塔。他的儿子卡尔于1883年死在伦敦。马克思的另一个妹妹艾米莉嫁给特利尔的一个工程师,名叫康拉第。他还有一个姐姐索非娅嫁给一个姓施马尔豪森的律师,他们的女儿莉娜(卡洛琳)·斯密斯已婚,住在荷兰梅斯特里希特。

[6] 恩格斯曾因风湿病剧烈发作而长期卧床不起。

[7] 指马克思住过的那所房子:梅特兰公园路41号。——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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