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传记·回忆·评论 -> 马克思的女儿们——未发表的信札(1979)

68.
爱琳娜致劳拉

  1888年8月21日于纽约
  圣尼古拉斯旅馆



我亲爱的劳拉:
  我们到纽约了。直到现在我还不能相信恩格斯和我们一起在美国!尽管风大浪高,旅途中一度还下了雨,我们的横渡依然十分愉快。我们大家都很好,个个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将军精神饱满,兴致勃勃,这种情况多年不见了。甚至他的眼睛也不那么难受了。不巧这儿天气炎热(幸亏,今天凉快些),再加上他得了感冒,使他有点无精打采。但问题不大,总的看来,他身体极好。实际上,他看上去比肖利迈要年轻10岁,相比之下,肖利迈显得老态龙钟。恐怕他那次跌交和头部受伤比他自己或我们所想象的更为严重。你不知道他是多么的衰老。他说话、走路象个老头儿,实在是暮气沉沉。也许这次旅行能帮他恢复健康。
  由于我们起初住的包饭公寓不太舒适,我们已经搬了地方。将军和肖利迈住在霍布根(恩格斯住在左尔格家,肖利迈住在隔壁),我们住进了这个旅馆。我们要在纽约停留。我觉得这座伤风败俗的城市比以前更加面目可憎,其实满可以搞得很美丽的。我认为世界上没有一座城市有纽约这样好的位置,可惜商业把它搞得乱七八糟。
  我们的旅行计划还没有最后决定,等爱德华能抽身启程(星期天以前怕是走不成了),我们就乘船沿哈德逊河逆水而上前往沃尔巴尼,从那儿到乔治湖,再到波士顿,尼亚加拉瀑布,然后沿圣劳伦斯河直到蒙特利尔,再去匹兹堡。我们大概19日乘船返回。
  我们的旅伴总的说来相当缺乏生气,他们中间有20来个是教士,其中有几个本堂神甫,一个美国教会的主教,几个非国教徒,还有一些只有天知道是什么教士。奇怪的是,船上有三个人两年前在不同的城市听过我们演说。我们所遇到稍有生气的人是:一个律师,一个医生,还有一个青年演员。
  你可以想象,老左尔格对恩格斯来这儿欣喜若狂,他高兴得要命,很少嘟嘟囔囔发牢骚。
  爱德华刚去霍布根,我希望能看到他们一起回来。不过,爱德华今后几天要指导排演。
  再见吧。向你们俩问候。

爱你的 杜西



  欧洲各社会主义政党尽管内部意见分歧,但到80年代末期都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工会运动随着工业化的不断发展而兴起。觉悟的工人感到有必要建立一个政治组织。
  1889年的主要活动是筹备国际社会主义工人代表大会,这次大会终于在7月14日至21日召开,这实际上是第二国际的成立大会。顺便说一下,这个日期不是随便选择的,而是法国大革命一百周年纪念日。
  早在1886年,可能派的一次代表会议就决定在1889年召开工人代表大会并主办这个大会。而英国工会联合会(“工联代表大会”)则要求于1888年11月在伦敦召开国际行会代表大会。结果这次代表大会确认委托可能派召开1889年的代表大会。但德国社会民主党抵制这项计划,因为这项计划没有考虑德国社会主义者受到特别法限制的特殊境况。德国社会民主党呼吁其他各国社会主义政党支持它的行动。
  “社会民主联盟”在海德门的控制下,支持可能派,这不仅仅是出于对“马克思集团”的憎恨,而主要因为他们是激进派的联盟,反对布朗热将军。某些布朗基派虽是马克思派的同盟者,但并没有认识到布朗热是威胁共和国的代表人物。拉法格本人,虽然受到恩格斯三番五次的警告和训戒,仍然认为布朗热是“人民的人”。
  1889年2月在海牙召开了主要的社会主义政党代表会议,筹备国际代表大会。可能派拒绝参加会议,借口是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召开这次代表大会。对英国,拉法格犯了严重的错误,因为他只邀请“社会主义同盟”参加(在这种情况下,实际只是威廉·莫利斯一个人,而他又不能出席大会),更有代表性的“社会民主联盟”被排斥在外。从4月11日的信中可以看出“社会民主联盟”怎样一步步对可能派施加压力,迫使他们接受海牙代表会议的条件并撤销他们对大会的抵制。
  从这时起,召开统一的代表大会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代表德国社会民主党的李卜克内西受到各小党的压力,特别是希望统一的比利时人的压力,一直等到4月底才提出召开敌对代表大会的建议。于是比利时人在他们1889年4月召开的若利蒙代表大会上决定同时派代表参加两个代表大会。
  至于英国工会联合会,他们只愿意派代表参加可能派的代表大会,我们将看到杜西努力使他们联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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