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俄共“民主集中派”和“工人反对派”文选

为了实现无产阶级民主需要什么

恩·奥新斯基

(1920年12月26日)




  对“民主集中制”和“无产阶级民主”的态度的变化



  最近以来,在我们的报刊上和会议上,“民主集中制”、“无产阶级民主”、“民主制”等这些词在各种情况下被广泛地使用着。如果说,在第九次党代表大会上,苏维埃第七次代表大会的决议不可能得到占领导地位的多数派的明确的、肯定的承认,一些有关的条件是经过斗争才通过的,那些条文的提法还不明确,那么现在,情况却截然相反,显示出了一种所谓坚决实行民主制的方针。那些捍卫各种“军事化”、“战时化”的同志们所穿的旧鞋还没有破。现在这一切还剩下一些小小的保留和修正意见,他们在讲话、提纲、决议案的末尾说:当然,应当继续“按战时方式进行工作”,要有“极大的准确性、说一不二、负责任、迅速等等”。军事化已由一种完整的组织制度变成了大概是道德上的金科玉律。

  而所有这一切都是在完全相同的经济和政治前景下发生的:1920年的冬春,我们曾诚心诚意地设想,国内战争已经结束了,必须寻求和平建设的组织形式。现在的形势也是一样,可是,对民主、民主集中制和军事化的态度却完全不同了。

  这就使我们产生许多疑虑,因为我们早就主张实行“无产阶级民主和民主集中制”,反对坚决的“战时化”,主张合理地“把无产阶级民主同富于战斗性的组织形式和工作方法结合起来”。

  使我们产生疑虑的还有一个事实:在“坚决”实行民主制的方针下,真正实行无产阶级民主的一个基本的先决条件,并没有受到重视。与此同时,昨天的战时化主义者们所表现出来的民主意向的“坚决性”,包含有使这种民主制本身变成荒诞不经的东西(毫无意义的东西)的危险。

  因此,我们认为,提出和解决以下问题是大有好处的:(1)关于我们所能达到的民主制的形式和限度;(2)关于现在仍然没有受到重视的民主制的基本先决条件。应从苏维埃的和党的角度提出这些问题,并加以研究。这两个问题不能分割开来加以解决。虽然我们正处在苏维埃代表大会的前夕,但由于必要,我们应当说明民主在党的范围内的推动力。


  什么是“民主集中制”和“无产阶级民主”



  为了规定我们可能实行的民主制的形式和限度,首先必须把“民主集中制”和“无产阶级民主”这两个概念区别开来,它们是总的社会主义民主制的两个方面,可是往往被许多同志,特别是被那些只是现在才起劲地谈论民主制的同志混淆起来了。

  民主集中制这个概念表示在党、苏维埃和工会等方面的建设中“中央和地方”、“上级机关和下级机关”的正确的相互关系。在苏维埃范围内,民主集中制原则体现在苏维埃第七次代表大会的各项决议中。民主集中制可以归结为三项基本原则:
  (1)领导机关经选举产生(例如,俄共中央由党代表大会选举);
  (2)下级机关无条件地服从上级机关(例如,省委完全服从中央,中央在特殊情况下可以解散省委并且决定进行改选);
  (3)同时,上级机关的一切决定都要通过下级机关去执行,下级机关对自己的工作的一切领域一切部门负责(由此可见,中央委员会不应在党内设“管理总局”,如仅仅服从中央而不服从省委的交通总政治部之类)。

  民主集中制,这是一个原则,是一种领导体制,它对于稍微发展了的无产阶级合法组织都实用,不允许对它加以任何限制。

  无产阶级民主这个概念涉及一切领导机关——无论上级或下级——的内部结构、它们同群众的相互关系以及它们的活动条件。

  无产阶级民主要求:
  (1)把尽可能多的问题的讨论、决定和贯彻执行,集中在“广泛的开放的委员会”(代表大会、苏维埃和省执行委员会的全体会议等等)内,而不是集中在“狭小的封闭的委员会”(执行委员会、局、主席团等等)内,或者甚至是集中在个别人手中;
  (2)假使把执行权同立法权分开的话(这是离开了无产阶级民主,而不是离开资产阶级民主,但在当前这是必要的),那么执行机关应切实对“广泛的开放的委员会”负责并报告工作;
  (3)一切经选举产生的机构都要通过经常的改选、向选民报告工作、吸引群众参加这些机构的实际工作等等,同群众保持最密切的联系;
  (4)政权机关要接受工农舆论的监督,为此,这些机关的会议应公开进行,此外,无论在选举期间或非选举期间,工人和农民应当有可能在报刊上或口头地在会议上公开发表自己的意见。

  与民主集中制相反,无产阶级民主只能逐步地实行。到达它的“发达的”形式即公社国家的道路是漫长的。我们在选定了这条道路之后,便必须时刻考虑,哪些形式是我们根据历史条件所能做得到的。但是我们既然选定了某些形式,便必须把它们牢牢地固定下来,而不要在一旦出现麻烦(如在前线上或在经济建设中等等)便抛弃它们又走回头路。


  民主制在我们的各个不同的建设领域中的运用



  这里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就是要把我们的各个建设领域区别开来。例如,在党的范围内,我们必须实行最广泛的民主,否则我们就不会消除党内危机,就不能正确地开展我们的工作。在这里,讨论、决定和贯彻实行都应由“广泛的开放的”(对党员)委员会来进行,责任制、报告工作、联系群众、批评自由、公开性(在党内)都应是最充分的。即使考虑到将来可能出现各种令人伤脑筋的事情,我们也必须牢固地、彻底地习惯这一切。决不能再把工人的先进部队和农民共产党员置于襁褓之中。只有在真正“紧急”的情况下,才容许实行某些限制。假使重新爆发战争,我们必须保持着党内民主而不是不要民主去进行战斗,而且,也许我们会战斗得更好。

  在苏维埃建设的领域内,对民主的限制应当多一些。在这里……[1]更多的事情是由“狭小的封闭的委员会”解决(不过,也不妨尽可能多地向大众公开)。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限制:对于各反革命的政党(包括反动的孟什维克党),则不可能实行批评自由和公开性。只有各个真正苏维埃的党派和非党的工农群众,才能享有这种自由。我们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会使工人吃饱,会把工业和农业搞得好一些,那时我们才让苏维埃政权的敌人发泄他们的恼怒。除了这些限制之外,我们必须广泛地发展和巩固苏维埃民主的各种形式,而且,同时不要忘记,有这些民主形式比没有它们,我们将战斗得更好。

  在经济建设领域中,我们遇到了重新提出的关于“经济”民主和“生产”民主的问题。在这里也应当十分小心谨慎。经济活动是在各个基层组织中进行的,这些组织的参加者的利益往往同工人和农民的整体利益相矛盾。在这里,“彻底地”(达到荒谬的地步)实行民主制,就会使我们得出这样的看法,例如要让乡的农民代表大会自己规定缴纳余粮的数额并采取完成它的措施。显而易见,如果实行这种“民主制”的话,我们很快就会饿死。如果我们用各该企业的工人选举每一个工厂管理处的办法,来“吸引工人参加生产管理”的话,我们也会遇到几乎同样的后果。在铁路上或水运业中,这样的“民主”大概会使粮食不被运到城市;而在工厂中,这样“民主”则会使农民将来也得不到工业品。

  在同经济破坏进行殊死的斗争中,社会主义的国家不得不要求每一个经济基层组织的参加者,要么进行紧张的劳动,要么交出紧张劳动的产品(农民的粮食),它暂时没有能力对这些牺牲给与全部报酬。在这样的条件下,在经济领域内对民主加以限制……[2]那些机关不是由该基层组织(工厂、村庄的团体等等)的参加者选举,而是由代表工人和农民共同愿望的组织挑选。这样选出的机关给一个进行工作的人一种有限期的任务,使他担负个人的纪律上的责任,并且要求他报告执行的情况。

  显然,问题的这种提法并不排除倒反而要求:(1)力求以工人和农民充实管理经济的整个机构;(2)对事情的正确安排(这是现在所缺乏的)进行全面的群众监督;安排这件事情,这是有关组织的重大任务(例如工会在工业生产中);(3)吸引群众来促进经济建设工作(例如通过播种委员会吸引农民完成必须达到的播种面积);(4)最广泛的公开性、最全面的讨论批评等。

  但是,在经济领域中我们不能实行“发达的民主”。当我们谈论民主制时,我们应当最广泛地提出的,是关于政治民主的问题,而不是关于经济民主的问题。


  从上层开始,实行无产阶级的苏维埃民主



  我们且不徒劳无益地泛泛地扯一通,把问题扯到旁边去,我们最好是更进一步提出关于政治民主的问题。在这一方面,我们所需要的决不仅仅是一些好听的空话,而是我们的机构的上层要有切实的具体的变化。但这些上层却恰恰很不怎么样。可是,只让省执行委员会和省委讲民主,那是完全不够的,也要稍微涉及到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才行(会议的次数要更频繁一点,会议上的立法活动要更多一点等等)。

  最近三年当中,我们的苏维埃机构的上层,就实质而言,在许多方面严重地离开了无产阶级民主,就形式而言,严重地离开了宪法的条文。一方面,我们……[3]另一方面,实际上,我们的那些强有力的、真正的高级领导机关本身却又消失了。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软弱无力,这是人所共知的,它依靠会议制度的帮助算是恢复了,但仅仅是一个监督的机关。可是,连似乎是排挤了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的人民委员会和国防委员会,实际上也不是把主要的讨论决定特别是执行都集中自己手中的机关。在那里,主要是把已由各主管部门付诸执行的、已在别的地方讨论过并且决定了的事情在形式上固定下来而已。

  具体的政治领导中心是俄共中央,更确切地说是它的政治局。各种法案、外交照会、军事计划等等的草案都在这里进行研究、获得通过或者被否定。所有这一且都在形式上通过人民委员会或国防委员会去实行,或者甚至不通过它们(如外交照会或军事)。

  也许,这一切对于以往的那个时期来说是必要的和正确的(虽然我们并不这样看)。但有一点是很清楚的:假使我们现在要开始谈论无产阶级民主,我们就要特别注意这一点,这也许是最重要的一点,甚至比关于省执委和省委的民主化问题更重要,因为过去它们的官僚主义也比较少。那么,现在我们应当得出一些什么样的结论呢?

  第一个结论。随着战争的停止和苏维埃政权的完全巩固,象国防委员会共和国革命军事委员会(在立法机关的意义上)的必要性已不存在了。人民委员会的一些紧急的日常事务可以由它的主席团处理。国防委员会是多余的。应无条件地取消共和国革命军事委员会的一切立法权,因为通过特殊的军事机关而进行特殊的军事立法,这在资产阶级的国家法中也被认为是落后的形式,而完全不是民主的形式。

  第二个结论。我们必须把许多主要的事务集中在“广泛的开放的委员会”即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中讨论和决定,一切并非“刻不容缓的”主要法令都应由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审查。而真正刻不容缓的立法和行政工作则集中于人民委员会,而且是确实集中于人民委员会,而不是被交给非经宪法规定的主管部门和机关去办。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团的立法活动应当减少,它的职能是:筹备和召开会议,监督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的决议和法令的贯彻执行,使中央和地方的一切政权机关保持正确的相互关系。

  第三个结论。必须切实实行人民委员会向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报告工作的制度。这种工作报告包括:陈述人民委员会所采取的行动,并说明原因和动机。这里还包括关于外交和军事的工作报告,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对这些事务的了解应不比英国资产阶级下议院的议员更少。在必要时,报告可在非公开的会议上或专门的委员会内作。

  第四个结论。必须切实实行人民委员会和人民委员对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负责的制度。季诺维也夫同志向苏维埃第八次代表大会提出的提纲草稿中说,要委托新的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审批各人民委员部、各管理总局、各中央机关等等的委员会的组成人员。这是不正确的。应去掉“委员会”这个词,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可以和应当审批各人民委员部的一切组成人员。


  从上层起实行无产阶级民主的
必要先决条件。较长时间的会议



  如果我们想要不是在口头上,而是在实际上实行无产阶级民主,为此我们便必须从起决定作用的中央机关、从我们政权的核心起,实行上述的一切。

  但是,为了切实实行这些东西,便必须部分地在苏维埃中、部分地在党内有某些先决条件。

  第一个先决条件是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的会议要开足够长的时间。季诺维也夫同志建议这样的会议每两月开一次,他没有明确说明会议开多长时间,显然是建议采取第七次代表大会的规定,即5—7天。显然,这点时间只够用于进行表面的监督。如果现在我们提出要讨论和决定那些最重要的问题的任务,那么我们召开的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便应象旧俄的全俄缙绅会议那样,其期限至少是两个星期

  只有在这样的期限内,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的委员才能分成若干个相应的委员会,切实了解各主管部门的事务,认真审查所提出的各种草案

  我们不需要那种不断进行工作的议院。会议制度比议会制度更高,但会议制度必须建立在扎实的基础上。否则,所谓恢复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及其作用云云,就是一句空话


  第二个先决条件:在中央建立起
党和苏维埃之间的正确的相互关系



  其他两个先决条件都属于的范围。其一是在无产阶级专政的上层建立起党和苏维埃之间的正确的关系

  俄共第八次代表大会根据季诺维也夫同志的报告所通过的关于党和苏维埃的关系问题的决议中说:

  “无论如何不应当把党组织的职能和国家机关即苏维埃的职能混淆起来。这种混淆会带来极危险的后果,特别是在军事方面。党应当通过苏维埃机关在苏维埃宪法的范围内来贯彻自己的决定。党努力领导苏维埃的工作,但不是代替苏维埃。”(着重号是原有的)[4]

  如果我们想结束仅仅为省委和省执委通过一些“民主的”决议这个习惯的话,我们便必须把第八次党代表大会的决议也运用于以俄共中央为一方以及以人民委员会和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为另一方的相互关系。

  俄共中央应当不再是“代替”(按季诺维也夫同志的说法)人民委员会和中央执行委员会的中央机关。党中央的任务是:
  (1)关心各苏维埃中央机关的正确的组成,就是说,向它们输送有政治素养和办事能力强的工作人员;
  (2)向它们作一般的政策上的指示(按季诺维也夫同志的公式,就是“领导”),但不干预具体的立法和管理工作;
  (3)对各个苏维埃中央机关进行监督,其办法是让一些中央委员参加苏维埃中央机关,他们在同党中央的指示有分歧或者必须得到一个新的指示时,就通过党的途径建议把问题从议事日程上撤销,并转交党中央讨论。

  只有把具体的苏维埃的工作从党中央转到苏维埃中央机关,后者才会开始切实地而不是奉行故事地进行工作,而党中央——这一点也很重要——也才会开始更加认真地努力进行党的工作。顺便说,在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中,这对两方面都有极大的好处。

  上述这个先决条件会使两个最高的苏维埃中央机关成为切实进行工作的机关,使它们真正存在。不过这还不够:我们还必须使它们中的一个向另一个负责并切实报告工作。


  第三个先决条件:
党内各个派别“合法化”



  这里,一个必要的、唯一能保证获得胜利的先决条件,就是党内各个派别和集团合法化

  没有各种意见的交锋,没有各个派别的斗争,没有“反对派”,就不可能有无产阶级民主。即使在资产阶级的装模作样的“民主”中,这一原则也被明确地规定为一切真正的或者仅仅写在纸面上的(在资产阶级社会中)民主的形式上的先决条件。

  关于“批评自由”和“争论”等等的必要性,我们谈得很多。大家都知道,没有这一点,我们便无法避免官僚主义,便无法把新鲜空气引进党内和苏维埃内。那些不觉悟的人或伪君子说,谈论“批评自由”是为了在口头上安抚下层的不满,只有他们才会说:“批评是自由的,争论是自由的,但是我们不能容许任何‘派别’和‘集团’。可以让每一个党员单独地进行批评。但是党应当是统一的。任何派别都会成为宗派。集团的批评是不能容许的。”

  “每一个党员单独地”进行的批评,是普通人的批评。从1918年秋天起我们就试行过这样的批评,当时对“苏维埃机器的一些小小的缺点”进行了一次大张旗鼓的射击。那次的射击非常猛烈,可是机器上的缺点却日益增加,堆积成了山。个人的批评同自我批评是一样的,就是说,是一种很不好的批评。只有集团或派别的集体的批评,少数派对多数派的批评,才能保证共同的监督,揭露当前的缺点,指出未来的道路。

  现在,我们的情况是这样的:在苏维埃中只有一个党有代表。这种情况是完全不可避免的,而且是不会改变的;在社会主义革命的时代,世界分裂为两个营垒——红色的和白色的。各中间党派都依附两个营垒中的一个。红色营垒中没有白色党派的地位。那些企图脚踏两只船的人(如孟什维克)盲目地把人们拖回到白色营垒中去,他们不可能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批评。只有使唯一的、“最后的”党即共产党内的各个派别和集团合法化,才能保证那种批评自由——没有那种自由,则无产阶级民主和反对官僚主义的斗争(这是一回事或几乎是一回事)就不可能立于巩固的基础之上。

  显而易见,这种有限制的合法化应该同保持共产党内的充分统一结合起来。那么,这种合法化应表现在哪些形式中呢?

  这种合法化应当表现在:党内参加“反对派的少数派”(其成员可能经常发生变化)的任何派别和集团,可以在党的会议上自由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而不受党的任何迫害。那些观点也可以用讨论的方式在报刊上发表,只受一种限制,这就是(最好由编者与作者进行协商)要自觉考虑到保持党在非党人士面前的威信。

  在任何代表大会或代表会议上,在进行选举时,一定要考虑根据一些基本问题所形成的各个集团,多数派要让少数派集团的负责的代表人物进入经选举产生的常设机关,而且,这样的代表人物不是由多数派挑选(因为他们总是有偏心),而是由各个集团挑选,挑选它们自己认为最能代表自己观点的人。在这里不要求完全按比例,但必须要求充分代表各个派别(不能搞带倾向性的、故意的削减)。

  各少数派集团的代表人物有权在党的一切封闭性的(党组)会议上阐述自己的观点,但在公开的会议上则应按多数派的指示发言和表决

  我们必须通过这样的形式实现“党内反对派的合法化”。只有这种合法化能保证我们实行执行机关报告工作制和负责制,才能保证我们实行共同的监督,如果没有这种监督,就没有、也不可能有工人民主。


  无产阶级民主是反对官僚主义的药方



  以上我们所列举的从最上层起实现无产阶级民主的具体措施及其基本的先决条件,被人们遗忘了,或者没有受到重视。只有采取和实行这些措施和先决条件,才意味着我们不是在口头上、而是在实际上实现党内和苏维埃中的民主制。只有采取和实行这些措施,我们才会把官僚主义的杂草连根铲除掉,因为这些杂草之所以蔓延开来的基本原因,完全不在于把优秀的力量投入到战争去了,不在于缺乏物质手段因而不能阻止它们的蔓延等等,而在于民主原则遭到破坏,我们破坏民主原则有时是不得已的,但部分地是完全不必要的。反对官僚主义的最好药方就是发扬无产阶级民主。

  如果实行我们指出的种种措施,我们就能创造必要的先决条件——在党内、在地方的工作人员中、在群众中长期以来早已有之的不满情绪,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红色的苏维埃共和国,世界上的第一种真正的、实实在在的民主制将大踏步前进。对于这个共和国来说,任何内部的困难、任何外部的进攻都毫不可怕。它将迅速地、轻易地取得完全的胜利。

  情况必然是这样。


译自1920年12月26日《真理报》



根据《“民主集中派”和“工人反对派”文选》(中共中央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国际共运史研究室编,人民出版社 出版1984年8月第1版,书号 11001·631)录入




[1] 此处原文有几个字模糊不清。——编者注

[2] 此处原文有几个字模糊不清。——编者注

[3] 此处原文有几个字模糊不清。——编者注

[4] 《苏联共产党代表大会、代表会议和中央全会决议汇编》第1分册第571页。——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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