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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党国际代表会议(伯尔尼)上的发言

巴·波·阿克雪里罗得

1919年



  我们认为,我们有权利也有义务坚决要求代表会议致力于了解布尔什维克政权的真面目。我们认为,使国际能对俄国情况作出独立判断的最好方法,是派遣一个由各种社会主义思潮的代表组成的国际调查团,赴现场进行彻底调查和观察,从而能对布尔什维克的实际情况以及俄国劳动群众的处境、心情和目标得出清楚的、可靠的印象。俄国代表团对代表会议只有一个要求——派出这样的调查团。
  我们很清楚,决不能期望你们只凭我们提供的论据,就会站在反布尔什维克的一边,但是,我们必须仍然坚持以他们的起诉者的身分说话的权利。否则,我们提出的派遣调查团的建议,就会被认为是不正当的,而我们参加会议的主要目的,恰恰就是要说明这一建议,并为之辩护。此外,利用这一讲坛,使国际无产阶级注意到俄国工人和社会党对布尔什维克及其政权的积怨,谴责和抗议,是我们的神圣职责,西方兄弟党的报刊,除极少数外,禁止登载有关俄国的任何报导,这无论如何会令入怀疑,它们是否不加批判地支持了布尔什维克以及在世界上传播着的布尔什维主义的神话……
  资产阶级报刊和政治家把西方无产阶级群众的每一革命行动,意志的每一强热表现,都打上布尔什维主义的印记,而且把矛头首先对准西方为布尔什维克唱赞歌的同志。他们赞扬布尔什维克是马克思主义最革命和最彻底的形式,欢呼布尔什维克暴政是共产主义的无产阶级专政。然而他们之中谁都没有费过力气,根据实际情况来分析布尔什维主义,也没有为自己和别人弄到有关布尔什维克专政的性质和结果的可靠材料。他们根本不懂,布尔什维主义事实上不过是一种野蛮的有害的倒退,倒退到巴枯宁主义、涅恰耶夫主义和布朗基主义,换句话说,倒退到工人运动最早最不成熟时期所出现的革命思想体系。布尔什维主义的崇拜者使出浑身解数,大唱赞歌,帮助这些倒退的学说传播开来,这样一来,他们也就为国际反动派和资本家政府提供了方便,使它们能利用布尔什维克的经验,作为对抗世界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武器。为使国际反动派和资本家政府不能这样来利用布尔什维主义,或至少使它们难以做到这点,最好的方法不是掩盖布尔什维克所作所为的真相,而是毫不留情地加以揭露。这里再重复一遍我在伦敦和巴黎对英法两国的同志们说过的几句话:
  有关俄国现状的真相大都是资产阶级报刊而不是社会民主党报刊报导的,这对社会民主党人来说,是件可悲和令人不安的事,也是耻辱和不祥之兆……
  专政和民主问题,确实不应该放到这次代表会议上来讨论,应该是早在几个月之前的党的会议和报刊上讨论的。说民主和无产阶级专政之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这确实是十分新的提法。在被公认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圈子里,大家一向认为,在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里,无产阶级统治是以民主政权为先决条件的:无产阶级统治只能在民主政权的基础上得到巩固,它当然不要求用暴力来破坏民主。只是到布尔什维克战胜了全俄的民主派,成功地散布神话,说他们夺了权,意味着现在俄国无产阶级的地位最高——只是从那时起,才出现这股狂热,修正了我们对民主和无产阶级专政之间关系的看法。但是实际上,在布尔什维克的俄国,无产阶级并非处于最高地位:它是奴仆而不是主人,布尔什维克统治者及其御林军压迫无产阶级,践踏它的权利,达到前无仅有的程度。实际上,布尔什维克政权同无产阶级专政完全相反,要使我们西方同志们理解这一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们派遣国际调查团来俄国进行实地调查……
  如果国际不是进行单纯的军事于涉,而是采取积极的措施,作为保护俄国革命和俄国劳动群众的切身利益的救星和解放者进行于预,那么国际就能把俄国从(群众被剥夺民主权利,反动派得势的)危险中拯救出来。如果兄弟党只反对协约国的干涉,那么它们就有盲目地、不自觉地充当工具的危险,就会帮助资产阶级的反革命政权彻底战胜全俄的民主派,奠定心理的基础。果真如此,国际就得对俄国革命的最终失败,对国际无产阶级一切灾难性后果,负一定责任。
  正如俄国代表团提议的那样,国际社会主义调查团对俄国现状的调查,会使西方同志们了解这一危险,并向它们表明它们对俄国和国际无产阶级应负的责任。这个调查团必将使俄国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这不仅为了俄国无产阶级和俄国民主派的利益,也是为了国际本身的利益。



感谢 佐仓绫奈 收集、录入和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