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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平和自由同盟1868年代表大会上的发言(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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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我要求阶级和个人在经济方面和社会方面平等,由于我同布鲁塞尔工人代表大会一起宣布自己是集体所有制的拥护者,有人就指责说我是共产主义者。有人问我:你认为共产主义与集体主义之间有什么区别?我实在感到惊异,朔德先生[1]竟不了解这一区别,他是蒲鲁东的遗嘱执行人啊!我憎恨共产主义,因为共产主义否认自由,而我不能想象在没有自由的情况下还会有任何属于人类的东西。我不是共产主义者,因为共产主义把社会的一切力量集中国家中,国家吞噬社会的一切力量,因为共产主义将不可避免地使财产集中在国家手里,而我则希望废除国家,根除权威和国家监护的原则,这一原则直到现在还在文明和使人日臻完善的借口下,对人进行奴役、压迫、剥削和使人道德沦丧。我力求通过自由联合自下而上地,而不是借助于任何权力自上而下地去组织社会和集体所有制或社会所有制。我要求废除国家,就是要求取消个人的继承财产,个人的继承财产完全是国家的一种制度,是国家的原则本身的结果。先生们,在这个意义上,我是个集体主义者,但绝不是共产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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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奥古斯特·朔德(1835——1871),巴黎律师,和平和自由同盟的成员。——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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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拥有三千五百万居民的大俄罗斯本身是否仍将作为现在这样的政治集中化的国家继续存在下去呢?这既是很不理想的也是未必能做得到的。集中化的三千五百万居民,在内部任何时候都不能是自由的,对外任何时候都不能是和平的和正义的。大俄罗斯象其他一切斯拉夫人的土地一样,要遵循时代的伟大意向,时代要求一定要破坏一切大的和小的政治集中化组织、一切纯粹政治的机构和组织,要建立以集体劳动为基础并且以世界协作社为目标的新的社会团体;大俄罗斯象其他一切为民主革命和社会革命所触及的国家一样,首先要破坏政治国家,要自下而上地、从地方到中央,根据自己的需要、本能、意向和利益(不管个人的,还是集体的和地方的),在唯一的基础即在能够赖以确立的真正正义和真正自由的基础上,重新自由地进行改组。
  综上所述,我再重复一遍:是的,我们想完全破坏俄罗斯帝国,完全消灭它的强大的实力和它的存在。我们想这样做,是为了人类正义,也是为了爱国主义。
  我已经十分明确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不会再有任何含混不清和值得怀疑的地方。现在我向给我们提出了上述问题的德国朋友们提出一个问题:为了热爱正义和自由,他们是否同意放弃德国所占领的波兰各省,不管这些省份的地理位置如何,不管它们对德国有怎样的战略和商业利益……一句话,他们是否同意象他们要求别人的那样,背弃自己的国家,背弃任何政治,是否同意自己和别人一样,都必须承认自由和正义所提出的一切条件和义务?他们是否同意完全无条件地接受以下原则—国际和平和正义借以建立的唯一原则:

  一、消灭叫作历史权利和国家的政治必要性的东西,以便使每一部分居民(不管大小强弱)也同每个个人一样都有充分的自由支配自己,而不管国家的需要和要求怎样,这种自由只受别人的平等权利的限制。
  二、消灭个人和集体单位(协作社、省、民族)之间的一切永久性的契约,换句话说,如果每一个人也是自由地把自己同别人联系在一起的话,承认他在履行了契约所包含的暂时的和有限制的条件之后,有权废除契约。这种权利以构成真正自由的必要条件的原则为基础,就是说,过去的东西不应当约束现在的东西,现在的东西不应当约束将来的东西,现在活着的几代人享有不受限制的自由。
  三、承认每个人以及每个协作社、公社、省和民族有自由脱离联盟的权利,唯一必不可少的条件是,脱离出去的部分不能同外国和敌对国家签订同盟来危害他与之脱离的整体的自由和独立。这是自由和正义的真正的必不可少的条件。他们即我们的德国朋友们,是否象我们一样真诚地承认这些条件呢?总而言之,他们是否愿意同我们一起消灭国家——消灭一切国家?

  先生们,这就是全部问题。国家就是暴力、压制、剥削和不义,就是把这些东西变成了体系和一切社会存在的基石。国家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道德。它的道德和唯一的正义就是它的自卫和强大的最高利益——整个人类都要服从的利益。国家是对人类的彻底否定,是一种双重的否定:既是对人类自由和正义的对抗,又是对人类普遍团结的暴力破坏。人们一再试图建立世界国家,但始终没有成功。所以,只要国家存在,就会有好多国家;由于每个国家都把损害一切别的国家的利益来维持自己存在作为唯一目的和最高法律,那末,非常清楚,国家存在本身就意味着永恒的战争一对人类的暴力否定。任何国家都必然要进行征服或被征服。任何国家都把自己的强大建筑在别国的软弱的基础上,在对自己无害的情况下还要建筑在消灭别的国家的基础上。
  先生们,如果这次代表大会已经声明要建立国际正义、自由和永久和平,同时却想保存国家,从我们这方面看来,这会是一种奇怪的矛盾和可笑的幼稚行为。要迫使国家改变本质是不可能的,因为正是由于这种本性,国家才是国家,如果国家放弃了这种本性,它就不再存在。因此,没有也不可能有好的、正义的和有道德的国家。一切国家都是坏的,这就是说,国家按其本性即它存在的目的的条件来看,是同人类正义、自由和道德直接对立的。在这一方面,不管怎么说,在野蛮的全俄罗斯帝国和欧洲最文明的国家之间没有多大的区别。……
  由此我得出结论:谁愿意同我们一起建立自由、正义和和平,谁希望人类胜利,谁想彻底和完全解放人民群众,他就应当愿意同我们一起消灭一切国家,并在它们的废墟上建立一切国家的自由的生产协作社的世界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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