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巴枯宁

巴枯宁致马克思的三封信


  来源:《马克思恩格斯与俄国政治活动家通信集》



米·亚·巴枯宁致马克思[1]

  伦敦
  1864年10月27日〔于伦敦〕



  亲爱的马克思∶
  我将十分愉快地和老熟人[2] 重新见面。中午一点以前,我总是在家。我清楚地记得,大约两年以前我曾经同一个叫罗德的博士见过两三次,可是除了一般日常事务外,同他谈了些别的什么,却完全想不起来了。就这样吧,再见。

你的米·巴枯宁


  [1] 巴枯宁对马克思来信所作的答复。苏联马克思列宁主义研究院尚未掌握马克思写的那封信。
  [2] 指马克思。——译者注


米·亚·巴枯宁致马克思

  伦敦
  1865年2月7日于佛罗伦萨



  最亲爱的朋友∶
   从形式上你有权生我的气,因为我没有回答你的第二封来信[1] ,只是到今天才给第三封信写回信[2] 。——我不写信的原因,是遵照您的愿望,把国际委员会的一份祝词[3] 寄给了加里波第,直到现在还在等候他的复信。此外,我在等待意大利译本的出版,以便把它也寄给你。——你无法想象,这个国家的人是多么拖拉和优柔寡断。缺少经费,这是欧洲所有民主党组织第一个也是主要的、然而是十分自然的通病,它使各种积极的活动处于停顿状态。再加上因集中的、政治的和唯一的、民主派别的惨败和错误而士气低落的意大利多数人陷入了极端的怀疑主义和漠不关心的境地。只有社会主义的宣传,始终一贯的、有力的和充满热情的宣传,才能给这个国家增添生气和活力。可是这需要一定的时间,因为一切都不得不从头做起。
  在英国,看来你们正全速前进,我们则勉强敢于稍稍放手干我们的。
  给你寄上在佛罗伦萨作的小诗一首,愿你喜爱它。
  组织——这是比写诗困难得多的事情。诚然,它也有进展,可是十分缓慢。它的成就不大,是由于士气低落和迷失方向的所谓民主派的所谓领袖们的怀疑冷漠、互不信任、无知和无能所造成的。在意大利,应该创立一个以劳动的绝对权利和唯一崇拜劳动为基础的新的民主派。这样做的因素已经具备,并且在迅速增长。因此根本不应该悲观绝望。可是需要有耐心,就象这里人们通常讲的那样。而且需要大量这样的耐心。
  马志尼如果仍象以前一样认为新的运动将发端于意大利,那他就大错而特错了。英国、法国、也可能是德国,但是前面两个是无可争辩的,要是只算欧洲的话。而这个美好的北美洲——才是人类真正的理智中心,戏剧正在那里上演。其余的是协助工作。
  而现在,最亲爱的朋友,请原谅我好久没有写信,今后不会再这样了,并请恭敬地代我吻马克思夫人和你女儿的纤手。

忠于你的米·巴·


  我一收到我妻子[4] 和我的相片,就把它寄给你们,但作为交换,请给我一张你们至圣的全家照片。


  [1] [2] 马克思列宁主义研究院尚未拥有此信。
  [3] 马克思∶《国际工人协会成立宣言》。——编者注
  [4] 阿·巴枯宁娜。——编者注


米·亚 ·巴枯宁致马克思

  伦敦
  1868年12月22日于日内瓦



  我的老朋友∶
  谢尔诺告诉了我你信中涉及到我的那一部分事情[1] 。你问他,我是否仍跟以前一样是你的朋友。——是的,而且胜过任何时候,亲爱的马克思,因为我现在比任何时候更清楚地了解到,你是何等的正确,你自己,并要我们都走经济革命的康庄大道,同时尖锐地批评我们中间那些走上采取民族行动或者纯粹政治行动艰难道路的人。我现在所做的,就是你二十年前已经开始了的事情。——自从我在伯尔尼代表大会上郑重而公开地和资产者决裂以后[2] ,除了工人大众,我不了解别的团体和别的人们。———如今我的祖国就是国际,你是它的主要创始人之一。因此,亲爱的朋友,你可以看到,我是你的学生,我为此感到自豪。——这就是我认为需要讲的一切,为的是说明我对您的私人感情和我的态度。
  现在来谈谈其他问题。
  你在给谢尔诺的信中说,在伯尔尼代表大会上,当我们谈到各阶级和个人的平等的时候,我们提的问题不够确切。——就术语和我们使用的提法来说,这个意见是完全公正的。——不过这一提法,可以说是我们的资产阶级听众因愚蠢和全然无能而强加给我们的。他们在平等问题上愚蠢地向我们让步,可以说没有经过斗争,而我们的胜利也恰恰在于∶我们能够确认,他们否定了所有有效而严肃的平等条件。这就使他们过去而且到现在一直愤怒不止。——然而,我乐意承认,要是我们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那就好得多,例如说∶“彻底消灭各个阶级存在的经济原因,对所有个人不分性别、民族和种族,在环境、生存条件以及发展方面实行经济的、社会的和政治的平等”。
  我把我在伯尔尼的讲话[3] ,除了一次以外,都以印刷品寄给你。——赫尔岑先生请求我允许他把它们刊登在自己的最后的莫希干人[4] ,也就是由于缺少观众和读者而行将停刊的最后一期报纸上,而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他这样做。但是请你相信,我与他之间绝对没有任何的一致。特别是从1863年以来,我们之间所有政治上的、而现在甚至私人的关系都断绝了。他请求我允许按照他的精神来修改我在伯尔尼有关俄国的讲话,这讲话是对我的朋友穆罗契科夫斯基讲话的回答,他的讲话你可在《钟声》上找到。——就象俄国社会民主党(它的纲领[5] 是我亲自制定,我也把它寄给你)内所有我的朋友那样,我曾断言,在俄罗斯帝国受苦的俄罗斯和非俄罗斯民族的真正的、也就是经济的、社会的和政治的解放的首要条件,乃是彻底摧毁这一帝国——这对赫尔岑来说是太过分了,因而我们发生了争吵。
  我把同盟的纲领[6] 也一起寄给你,这个同盟是我和贝克尔及许多意大利、波兰和法国朋友一起创立的。关于这个问题我们还将谈很多。我不久将寄给你一封长信——几乎是一本小册子——的抄件,这封信是我就这个问题写给友人塞扎尔·德·巴普的。
  现在谈一点这里发生的事情。
  在巴塞尔发生了大罢工,其结果也许将使国际增添五千个新会员。——日内瓦的情况特别好。我们开过民众大会,大会指定了常设委员会,以便和巴塞尔取得联系。我和贝克尔参加了这个委员会。在这里的工人中间,我发现了一些真正优秀的人物。
  请代我向恩格斯问候,如果他没有再度死掉的话。你知道,已经把他埋葬过一次了;请将我的讲话转送给他、埃卡留斯先生和荣克先生各一份。

忠实于你的米·巴枯宁


  请代我向马克思夫人问好。


  [1] 马克思列宁主义研究院尚未拥有此信。
  [2] 1868年9月21—25日,在伯尔尼举行的和平和自由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上,巴枯宁提出了一项决议案∶必须在经济上和社会上实行“各阶级的平等”。巴枯宁及其拥护者在会上得不到支持,便退出和平和自由同盟,同年成立社会主义民主同盟。
  [3] 巴枯宁的发言是为了维护他在伯尔尼大会上提出的一项决议案。他的发言发表在1868年12月1日《钟声》报第14和15号上。
  [4] “最后的莫希干人”原为美国小说家库柏名作的题名。喻某种衰亡人物的最后残余者。——译者注
  [5] 显然是指1868年9月在日内瓦出版的《俄国社会主义民主纲领》(《Programme de la Démocratie socialiste russe》)
  [6] 《国际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纲领和章程》(1868年)日内瓦版(《Programme et Règlement de I'Alliance internationale de la Démocratie Socialiste》.Geneve,[1868] )。对它的批判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8卷第365—515页。



感谢 闲汉 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