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奥格斯特·倍倍尔 -> 《妇女与社会主义》(1879年)

第二十五章 社会主义的教育制度



  已故国会议员拉斯克博士70年代在柏林发表过一次演说,他在这次演说中作出的结论是:对社会的所有成员进行同样水平的教育是有可能的。但拉斯克博士是一位反对社会主义的人,一个坚决拥护私有制和资本主义的人,而今天的教育问题归根到底就是金钱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对所有的人进行同样水平的教育是不可能的。个别人在比较有利的情况下,克服重重困难,发挥许多人所不具备的最大能量,可望受到高等教育。而大多数人只要他们在社会上还受压迫,处于依附地位,就永远做不到这一点。[1]
  新社会的生存条件是人人平等的。人的需要和爱好各不相同,而且永远也不会相同,因为人的需要和爱好是由人的天性决定的,不过每个人都能按照平等的生活条件去发展自己。有人说,社会主义主张毫无差别的平等,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如果社会主义果真这样主张,那是缺乏理性的,因为它这样做是违反人类自然本性的,它也就一定不愿意看到社会按照自己的原则发展。[2]的确,如果社会主义果真做到冲击社会并且硬把社会纳入违反自然的状态,那么,显然,过不了多久这些使人感到是桎梏的新状态就会被冲破,社会主义也将永远被置于死地。社会将按照其内在法则发展下去,并依据这些法则行动。[3]
  新社会的重要任务之一是必须相应地对后代进行教育。所出生的每个孩子都是受到社会欢迎的一份子;社会从孩子们身上看到了自身存在和不断发展的可能性;因此有义务竭尽全力保护每个新生的小生命。首先要照顾养育孩子的人——母亲。舒适的住宅、愉快的环境以及与怀孕阶段相适应的各种设施,对母亲和孩子进行精心照料是首要前提。只要有可能,当然必须由母亲给婴儿哺乳。莫列肖特、宗德尔艾格以及所有卫生学专家和医生都一致认为,任何食物都不能代替母乳。
  欧根·李希特尔之流一想到,那时年轻的母亲将会住上今天只有富人才能住上的设备齐全、环境优美的产科医院(甚至连富人也不能提供专门设立的医院所提供的一切)就大发雷霆。他们这些人倒是应当好好想想,当前至少有五分之四的人是在极其简陋的条件和状况下出生的,这种条件和状况对我们的文化和文明是多大的讽刺!而在其余五分之一的母亲中也只有少数人可以多少享受到一个妇女在分娩时应当得到的某些照料和舒适。实际上,今天在很多城市中,已经具有了设备完善的妇产医院,只要感到产期临近,不少妇女都可以住院等待分娩。但是住产院的费用相当高,因此只有少数妇女才能在医院分娩;其他妇女当然对这些优越条件望而生畏。在这里我们又看到了一个事例,可以说明资本主义世界无处不在孕育着未来社会的萌芽
  多数高贵的妇女都尽快地把作母亲的义务转交给一位无产者的乳母去承担。这一事实使她们的母性带上一种怪味。例如索布族人居住的劳齐茨(即施普雷瓦尔德),就是一个提供乳母的地区。柏林的资产阶级妇女如果不想或者不能亲自哺乳,便从这一地区找来乳母。充当乳母已成为一种谋生的职业。农村姑娘为了在孩子生出以后,能到柏林舒适的家庭当乳母,愿意让自己怀孕。她们为了当乳母生下三、四个私生子都不足为怪。她们从事这种营生所赚到的钱愈多,施普雷瓦尔德的年轻男人就愈乐意娶她们为妻。从资产阶级的道德立场出发,这种行为应当受到谴责,但是从资产阶级的家庭利益出发,它又是值得称赞和期望的好事。
  儿童稍大一点就需要在共同监护下,与同龄的伙伴一起玩耍。凡是根据儿童的智力和需要能够为他们的身心发展提供的东西应有尽有。儿童对有所观察的任何人都知道,在儿童与和他们相同的伙伴交往中教育儿童是最容易的;儿童具有喜好交际的本性,模仿能力相当强。尤其是较小的儿童喜欢把稍大的儿童看作自己的榜样和范例,愿意跟随他们甚至胜过跟随自己的父母。所有这些特性都应该很好地运用在对儿童的教育上并从而获得益处。[4]
  儿童们在游乐场和幼儿园玩耍时就已经开始学习知识和各种各样的职业活动。同他们在游戏场、操场、滑冰场和游泳池上体育课和自由活动结合起来,作些适当的脑力和体力劳动是必要的;演习行军、摔交和操练对于男女两性都是不可缺少的。因为应当训练出身心健康并能正常发展的一族。在各种各样的实际活动中逐步将园艺、农业、工业和生产技术传授给他们。不可忽略在各种不同的知识领域中进行精神教育。
  教育体系也象生产体系一样,也同样有净化和改良的过程。阻碍儿童身心发展的过时的落后方法和教学内容必须废除,适合儿童理解水平的自然科学知识更能激起求知欲,比那种使一门课程同其他课程发生冲突、并从而丧失教学效果的教育体系(比如,一方面在宗教课上讲授《圣经》,另一方面又在讲授自然科学和自然史)要好得多。应当适应新社会的更高文化水平而建立教室,购置教学设备和教学用品。教学用品、服装和食品等都由社会提供;任何学生与其他学生相比都不会受到歧视。[5]这又是我们的资产阶级的“维护秩序的大人物们”感到无比愤慨的一件事。[6]反对我们的人大声疾呼,说我们把学校变成了兵营,剥夺了父母影响子女的权利等。可我们从未说过一句这种话。比起今天,在未来社会父母会有很多自由时间可以利用。只要回顾一下当前大多数工人,以及在邮政、铁路、监狱和警察局工作的官员等等,每天要工作10小时或10小时以上,还有工匠、农民、商人、军人和许多医生工作的时间都很长,就可以明了今天和未来劳动时间上的悬殊,所以说未来的父母在孩子们身上作出的奉献,对今天的父母来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办到的。此外,未来的父母可以掌握教育制度,决定应当采用和实行的教育措施和各种安排,因为那时我们都生活在一个完完全全民主的社会中。由父母们,即男人和女人们还有教育者们共同组成教育委员会。难道有人相信,这些教育委员会会同上述那些人的感情和利益相抵触吗?这在当今社会倒确实存在,因为在这个社会,国家为了维护其在教育方面的利益根本不去考虑大多数父母的意愿。
  反对我们的人还说什么,整天让孩子呆在身边,教育他们,是作父母的最大快乐。事实上,情况并非如此。作父母的人不论今天还是从前,都十分清楚,教育孩子有许许多多的困难,要花费巨大精力。尽管有些孩子很容易管教,但他们也要让人付出劳动和精力,特别对母亲来说更是如此,因为管教孩子的重担都是由母亲承受,所以在孩子到上学年龄时,她很乐意送孩子上学,以便抽出一部分时间供自已支配。大多数父母也不能把精力完全放在对孩子的教育方面。绝大多数父母的确没有时间教育孩子;父亲们专心于自己的工作;母亲们即使不需要自己外出工作,也要忙于家务。尽管有些母亲有时间教育子女,可她们又苦于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到底有多少父母能够密切注意自己子女的学校课程并且负起教学任务呢?可以说很少。母亲们在许多情况下倒是最有可能做到的,但她们却很少具备这种能力,因为她们在教学方面没有受过足够的训练。此外,教学方法和教材经常变化,使父母无法插手。
  另外,大多数孩子的家庭学习条件相当差,既缺乏必要的舒适环境,又没有一定的秩序和安静的氛围,好去完成家庭作业或者得到必要的帮助。在学习方面,这些孩子往往缺乏一切必要的条件。家庭人口多,住宅又很小,拥挤不堪,全家人聚集在一间狭小的房间各干各的事;由于家具残缺不全,孩子作起功课来就十分不便。没有必要的照明设备、空气不好、缺少取暖设施的家庭相当多;教学和工作所需的材料即使有一些,其质量也相当低下。许多小家伙因为饥寒交迫,而不得不放弃学习,失去学习兴趣,不参与任何活动。此外,还有几万名儿童不得不去干一切家务琐事及就业劳动,使他们丧失了欢乐时光,要想完成起码的学业也无能为力。有些孩子为了拿出时间去学习和玩耍,还常常同眼光狭隘的父母作一番斗争。总之,各种各样的障碍数不胜数,而青年人居然还能受到如此良好教育,这只会使人感到惊讶。这就是人类的健康本性及其内心渴望进步、追求完善的一个证明。
  资产阶级社会本身对这些弊端也有些认识,所以试图通过免费就学,有时也通过免费提供学习用品使青年更加容易受到教育,而在80年代中期,当时的萨克森文教大臣还曾针对社会党邦议会议员声称,这两件事是“社会民主党提出的要求”。在法国,长期忽略国民教育之后,在这方面确有明显进步,至少在巴黎又进了一步,由市政当局供应儿童共同就餐。穷学生可以免费就餐,有钱人家的学生必须向市政厅财务部门交纳很少的就餐费,就是说,这是一种共产主义设施,它可以很好地使父母和子女得到满足。
  今天的教育制度很不健全;常常不能完成已确定下来的一般任务,再者,成千上万的孩子由于营养不良,难以承受学校的各项任务。在大城市中,每到冬季,不吃早点就赶往学校的孩子何止数千名。患有营养不良症的孩子多达数万人。假如由公家对所有这些孩子供给伙食和衣服,那真是功德无量;这样他们就会在受到正常照料、不愁衣食的环境中学习,过上人的生活,而不知“苦役监房”是何物。资产阶级社会也不能否认这种悲惨现象,所以,一些怀有同情心的人联合起来,以便开设一些早点铺和简易的就餐场所,试图通过慈善途径来完成社会应尽的义务。近来,也有一批市政当局采取行动,拿出经费为贫穷的孩子供给最必需的膳食。但是,所有这一切都很不健全,而且它们把人们有权利享有的东西当作了慈善事业。[7]我们的学校理所当然地应尽量减少所谓的家庭作业,因为人所共知,在父母家里要完成作业相当困难。可是有钱人家的学生完全同穷人家的学生不一样,他们不仅家庭环境十分优越,而且还常常得到保姆和家庭教师的帮助和支持。正因为如此也养成了富裕子弟的懒惰和放荡。父母的财富使得孩子放松学习,常常在他们面前展示道德堕落的榜样使他们受到诱惑。谁若每天、每时每刻听到和看到的是官衔、地位和财富意味着一切,那么他对人、对人的义务乃至对国家和社会的种种制度定会产生特殊的概念。
  严格说来,资产阶级社会毫无理由因社会主义者努力对儿童进行共产主义教育而感到愤慨,因为资产阶级社会也在其特权阶层中的一部分人那里,进行这种教育,只是采取了歪曲的方式。我们只要回忆一下军事孤儿院、士官学校、寄宿学校、神学院僧侣学校等就会看得一清二楚。成千上万名儿童,其中也有一部分上等阶层的子弟,在这些学校里,受到的教育最偏颇、极不正常。此外,还把这些孩子置于僧侣们最严格的监视之下,培养他们从事一定的职业。有很多医生、神职人员、官吏、工厂主、资本家和大地主等有产阶级的家庭住在没有高年级学校的农村或小城市,便把子弟送往大城市里的寄宿学校,在整个学习期间,最多只能在节假日才能同孩子见面。
  反对我们的人对共产主义的儿童教育、对子女同父母分离大发雷霆,然而他们自己也采用同样的教育手段,只不过是对他们自己的子女采用了有害的、错误的和不健全的方式,这样看来,他们是多么自相矛盾!富裕阶层把教育子女的事交给乳母、保姆、家庭女教师或家庭教师去管,诸如此类的事值得好好写一下,让人看到他们的生活的离奇之处。这会表明在这些方面伪善也往往占主导地位,不论对教育者或对受教育者都根本谈不上尽善尽美的状态。彻底改造了的教育制度着眼于青年人体力、智力的发展和教育,与此相适应,必须增加教学人员的数量。对社会后继者的教育应当考虑采用军队中训练士兵的办法,比如由一名下级军官照管8—10名士兵。假如将来由一名教师给8—10名学生上课,那么一定能达到必须达到的教学效果。对青年教育的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是进行一些机械操作的训练,如在一些设备完善的教学工厂学习技术;在公园和农村学习园艺和农业劳作等。为了使人尽可能地得到全面发展,应当使所有的学习内容交替变换,不要使学生过度劳累。
  此外,在教育方面,必须使男女两性享有平等权利和同在一处受教育。只有在由于性别绝对必要的情况下才可实行两性分离的作法。美国在这方面已远远超过了我们。在美国,从小学一直到大学都是男女同校。不仅免费就学,而且连学习教材和用品等等也一律免费,其中包括手工用具、烹调课用品、化学和物理课的用具以及学生进行实验和在工作台上操作所必要的一切用品。大多数学校有体操大厅、浴场、游泳池、游戏厅等设备。在高年级学校,女生也能受到体操、游泳、划船和竞走等训练。[8]
  社会主义的教育制度将会更加完善,教育的成果更加丰硕。教学可相应地作出调整和整顿并在充分的监督下进行。学生直到社会宣布其已到成年年龄时为止,可享受各种教育。男女两性成年后已具备一定能力,能够在各个方面享有权利并尽各种义务。到那时,社会可以有把握只培养出既有才干又全面发展的人,他们通达人情,既了解社会本质和社会状况,又对自身的天性和自身的本质有自知之明,他们就这样作为有充分资格的人步入社会。
  于是,面临堕落和崩溃的当今社会的天然产物——日益增多的现代畸形青年就会绝迹。今天,粗野残暴、肆无忌惮、伤风败俗以及粗俗的享受欲等尤其在我们的文科中学、工艺专科学校、大学等高等教育机构的青年中泛滥成灾。由于家庭生活支离破碎、动荡不安以及社会不良风气的影响,道德堕落的人越来越多;同样,工厂体制和住宅狭小等方面的种种恶劣影响,以及听任处于最需要约束和教育才能自律和自我控制的年龄段的青年自行其是的恶果,所有这一切都结束了。未来社会不必采取强制手段便会消灭所有弊端,因为未来社会的各种组织设施以及从中产生的、支配整个社会的思想氛围不可能使这些弊端继续存在下去。在自然界,只有存在腐败过程的地方才会出现有机体的疾病和毁灭,在人类社会,情况也是如此。
  勿庸置疑,我们今天的教育制度甚至已病入膏肓,尽管有不少高等学校和教育设施,但水平低下。一所农村学校同一所文科中学相比,堪称道德健全的典范;一所为贫穷的孩子开办的女子手工学校同许多上层寄宿学校相比,确是道德高尚的榜样。理由是显而易见的,在上层社会,追求任何较高的目标都会受到压制,在这些上等阶层中,已经不存在任何理想。由于失去了理想,又没有较高的目标,他们便沉湎于放纵享受和荒淫无度,使肉体滋生毒瘤,道德彻底败坏。难道在这种环境中成长的青年,会是另外一种人吗?他们所见所闻都是毫无节制、任意挥霍的物质生活享受。有了父母的财富,努力奋斗已成多余,那么还要追求什么目标呢?绝大多数资产阶级子弟受教育的最大限度就是通过一年的志愿兵的考试。他们一旦达到了这个目的,便以为自己已经登上高峰,感到自己成了半个神仙。如果他们果真拿到了预备役军官证书,便会骄横傲慢,目空一切,简直不可一世。这一代当中的大多数人不学无术,品质恶劣,但却很有心计,野心勃勃,他们的影响使当前这一时期成为预备役军官时代。这个时代的特点是:满有心术,但既无知识也缺乏操守,对上阿谀奉承,对下蛮横无礼。
  上流阶级家庭的女孩子们,有相当一部分人被培养成爱好修饰打扮的人、狂热追求时髦的人以及沙龙里的贵妇。她们尽情享受,最后因厌倦而百无聊赖,甚至染上各种各样的想象出来的和真正的疾病。她们到了老年便成为伪善的祈祷家、施降神术的人和向基督祈求健康的人。诅咒邪恶、提倡禁欲主义的当权者试图降低对下层人的教育水平。否则,无产者就会很聪明,不甘于忍受奴隶般的处境,并起而冲击这些地上的神祇。因为群众越愚蠢,就越便于统治和管理。易北河以东的大地主在他们的大会上翻来覆去说的就是“最蠢的工人是我们最喜欢的人”这句话。这么一句话道出了整整一部纲领。
  情况就是如此,当今社会在教育问题上正像在其他所有社会问题上一样,也是毫无目的和无计可施的。那么怎么办呢?这个社会一面挥舞整人的大棒,一面忙于宗教说教,就是说要那已经很驯服、很知足的人更驯眼、更知足,要那些因为一无所有已经相当节俭的人更节俭。如果有人粗暴地起而反抗,他们就把这些人关进充满虔诚精神的所谓的“改过自新所”里。因此,当今社会在教育学方面的智能已日暮途穷。那些担任领导的人物在所谓的教养院中制造的无数虐待案件,以及他们因此而受到的处罚表明,他们对处境恶劣的无产者子女采用的教育方法是极其腐朽的。这里所揭露的正是最狂热的、假仁假义的宗教如何以施淫威为快所犯下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罪行。他们对公众到底掩盖了多少此类恐怖事件,只有鬼知道!




[1] “文化和福利达到了某种程度是哲学精神发展的一种必要的外在条件……因此我们发现,只有在福利和文化有了巨大发展的一些民族那里才开始谈论哲学。”——塔纳曼语,引自布克尔《英国文明史》第1卷第10页注。
  “物质利益和精神利益是相辅相成的。有此无彼皆不能存在。在两者之间犹如在肉体和精神之间一样有一种统一;把两者分割开来就意味着死亡。”——冯·图南:《孤立的国家》。
  “不论特殊地对个人来说还是普遍地对国家来说,最美好的生活是既具备高尚的遒德又具备丰富的外在财产,这样,才有可能积极地参与美与善的行动。”见亚里士多德:《政治学》。

[2] 欧根·李希特尔先生在他的《谬论》一书中总是翻来覆去地重复那些陈腐的空话,说什么社会主义者想建设一种“强剝的国家”——本书读者应当很清楚,我们到最后已经不再提什么“国家”了;于是他期望社会自称是一个“国家”或者是一个违背自身利益的社会制度。然而,与从前的各种国家根本不同的国家或一种新的社会制度是不能任意创造的,因为这样做是违反国家和社会据以构建和发展自己的一切法则的。欧根·李希特尔先生和他的忠实信徒们尽管放心好了;如果社会主义企图做他们所说的那些荒谬的事情,那么这种社会主义不用他们费劲也必然会灭亡。
  李希特尔的如下说法也同样站不住脚,要实现社会主义者所期望的那种社会状态,人必须使人成为“天使”才行。众所周知,哪有什么天使,我们也不需要任何天使。一方面人受环境影响,另一方面环境也受人的影响。如果人对自己所创立的社会的实质认识得越深刻,越是把人们自己的经验有目的地运用于自己的社会组织,人对环境的影响就越大。这就是社会主义。我们不需要另一种人,但是需要比今天大多数人更加聪明、更有见识的人,为了使他们更聪明,更有见识,我们要进行宣传鼓动并发表著作,本书即其中之一。

[3]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社会主义的敌人极端愚蠢,但还没有一个人主张在社会主义社会每个人都得到同样份量的食品,穿同样尺寸的内衣、外衣等等,以便使无差别的平等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4] 尽管傅立叶阐述自己思想时往往陷于空想之中,但在教肓儿童方面,他的论述却相当精彩。见奥·倍倍尔:《沙尔·博立叶传。他的生活和理论》,1907年斯图加特第3版。

[5] 孔多塞在他的教育计划中要求:“教育是而且必须是免费的、平等的、普遍的、兼頋肉体、精神、工业和政治等方面的,并且必须以达到真正的事实上的平等为目的。”同样,卢梭在他的《政治经济学》中也提到了这样的要求:“特别在教育方面必须是公共的、平等的和共同的,必须培育人和公民。”亚里士多德也提出了类似要求:“如果说国家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必须使其所有成员都受到同样的教育,用心考虑教育问题必须是国家的事,而不是哪个私人的事。”

[6] 欧根·李希特尔在他的《谬论》中就是这样说的。

[7] “当前,在巴黎的20个区里,都设立了学生食堂,为学生提供包括肉类和蔬菜的午餐。供给学生午餐是学校的义务,有许多区也供应早餐和午餐后的茶点。”见海伦娜·西蒙:《学校和面包》,1907年汉堡版第44页。1906年在英国,有一份关于学校供应膳食条例的议案交给一个委员会去研究,在这方面应当感谢英国工党提出的有关倡议。

[8] 艾米尔·豪斯克奈斯特教授:《美国的教育制度》,引自《柏林市立第二实科中学年度报告学术附件》,1894年复活节盖尔特奈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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