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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

布哈林

1919年12月16日


  摘自《无产阶级文化派资料选编》。白嗣宏译自《真理报》1919年12月16日
  本文最初发表在《真理报》(1919年12月16日)上。科兹马·普鲁特科夫是十九世纪中期几个俄园作家的集体笔名,以写讽剌幽默作品见长。——译者注


  是的,我爱列斯博斯岛,帕罗斯岛,是的,我爱普罗皮列依岛。

——科兹马·普鲁特科夫



  帝国衰亡时期的罗马诗歌,创造了极为优秀的文学技术范例。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般来说是“伟大的人类灵魂分析家”,其中也包括明显暴露虚狂者的灵魂。乔治·罗登巴赫[1]的哀歌作品非常细腻。而萨福[2]的情歌从某一点来说,也是无法模拟的。
  如果国家出版局根据上述原则得出实际的结论,把有限的纸张用来出版几亿册(以群众“传单”的形式)萨福的《爱与美之颂歌》,或者把纸张用来“为人民”重版《群魔》和《白痴》,一个尚未丧失理智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无产阶级的拥护者)会说些什么呢?很简单,无产阶级的拥护者会说,国家出版局是一个明显的病态机关,那里坐着一批糊涂蛋,等等。
  这好象是一条公理。而实际上这种病态笼罩着我们的剧院。我已经有一次不得不谈一下这个问题,后来卢那察尔斯基同志猛烈地抨击了我一通,他大大赞扬我的“革命热情”,委婉地暗示说,光有这个优点,还不足以“斗胆谈论”象艺术这样微妙的问题。
  三天前我参加了中央苏维埃学校的一次晚会,会上演出了《复仇者》。这个戏的题材取自巴黎公社最后的几个小时。这个小剧本所引起的激昂情绪是巨大的。同志们一个个走到我身旁,异口同声地说∶“我从头到脚都在发抖。”观众同演员的联系就在这里建立起来。当每个人身上都有一颗伟大的集体的心在跳动时,戏剧就成为伟大的团结力量。
  试问,为什么这样一个剧本只能在一个小剧场演出,只供三、四百人观看?
  因为我们的戏剧领导人被资产阶级思想家所俘虏。不是他们在利用旧事物中可以利用的东西。不是的!而是死人压活人。不幸的事就在于此。
  “亚历山德林学派”[3]几百年前是有过不少功劳的。如果亚历山德林学派的精神今天在我们这里风行,那可就是毁灭,就意味着死亡。花朵也可以在尸体上生长。但是无产阶级需要的不是这样的花朵。
  我们今天的艺术应当是革命的。可以理解最古老的、各种各样的艺术。但是,有积极作用的、能感染群众的艺术,是从我们的英勇斗争中发展起来的。应当让它发展。应当出版它,宜传它。
  从这个观点来看,《复仇者》比几十部非常精巧细腻的“伟大”作品更值得极大的关怀。后者的“伟大”往往使人回忆起帝国主义列强的“伟大”。本来么,确实是“人类天才的奇妙作品”。旧戏剧必须摧毁。谁不理解这一点,谁就是一窍不通。




[1] 治·罗登巴赫(1855—1896),用法文写作的比利时作家。——译者注

[2] 福(约公元前七到六世纪),古希腊女诗人。——译者注

[3] 建于1756年的俄国亚历山德林剧院。——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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