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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共（布）第十四次代表大会上的发言（摘录）
布哈林
1925年12月19日
译者：郑异凡
俄语原文来自《俄国共产党（布）第十四次代表大会公报》（国家出版社莫斯科—列宁格勒1925年版第3号第49-51页。中译版原载于《“一国社会主义问题”论争资料》（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国际共运史研究所编辑，东方出版社1986年版）
同志们，我们这里总是把在目前的阶级力量和目前的阶级配合下在一国建设社会主义的可能性问题看作根本问题。那么这一问题同当前有什么关系呢？有极其密切的关系。同志们，在上几次争论中我们已经就这一问题进行过部分争论，因为在头一次争论中持反对派立场的一些同志正是把这一问题提到首位。当时我们为什么搬出不断革命理论来？我们搬出它来是因为我们觉得——并且我认为这是完全正确的——反对派的错误含有怀疑在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的可能性的萌芽。我们有人否定在无产阶级领导下同农民一起建设社会主义的思想，这种否定基于这样一种看法，即农民是工人阶级的绝对对抗者，甚至是反革命“同盟者”。持这种态度，那么否定在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的可能性就是极其自然的了。我觉得，在这些争论中我们完全为全党确定了清楚明确的信念：我们不会由于国内的阶级差别和我们技术上的落后而灭亡，甚至在低下的技术基础上我们也能够建设社会主义，社会主义的这种发展将非常缓慢，我们将以乌龟速度爬行，但我们终究在建设社会主义，并且我们定将建成它。为此事我们在政治局的一次会议上展开了激烈的争论，这大约是在要召开第十四次党代表会议的时候。我在这里肯定，并且许多证人、中央委员们可以证实，加米涅夫同志，接着季诺维也夫同志在这次会议上为下述立场辩护：由于我们技术落后，我们不能把社会主义建设到底。我们就这一点同他们争论，我们为这一问题发生争执。我们同意他们的意见，只有国际社会主义革命才是防止武装干涉、防止新的战争、防止资本主义军队的武装复辟的保障；但是我们对他们提出的下列论断进行了激烈争论：由于我们技术落后，我们必然灭亡。
我们认为，这是企图把我们拉回去，拉到我们已经走过的轨道上去（插话：“对！”），拉到党已经克服的观点上去。我必须说，全党和整个代表大会现在已不能满足于一般叫喊：“这是怎么回事！在一国建设社会主义，这是民族狭隘性！”等等。同志们，请允许我把这一问题分开来讲。这个问题并不像某些头脑简单的人所认为的那么简单，像许多人所觉得的那么简单。它要复杂得多。把一国不可能建设社会主义理解成由于武装干涉危险而缺乏社会主义建设的保障，这是一回事。而如果一些同志这样提问题：由于我们技术落后，由于我们经济落后，由于我们的阶级力量结合是农民占人口的绝大多数，因而我们不能克服建设时期的困难，那就全然，全然是另一回事了。区别就在这里。问题实际上就在这里。而这一点是决不应掩饰的。而写作列宁主义基本原理一书的季诺维也夫同志却掩饰这一问题，因为他完全没有把问题分开来讲。而争论正在于把问题这样分开来讲。如果季诺维也夫同志真的想“毫不隐瞒地”分析这一问题，——他写的这本书是很有争议的，而决不是学院式的，但我决不在这一点上指责他——那他就应当分析这两方面，这两个明确表述的观点，而不在这里把大家弄糊涂。我是以事实和文件，而不是以议论为根据的。我的根据是我们在政治局的争论事实，我和斯大林同志就这一问题提出并为之斗争的那些修正。事情就是这样。
感谢 佐仓绫奈 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