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坎农 -> 为无产阶级政党而斗争(1940)

致法雷尔·多布斯

(1940年1月19日,纽约)
陈湘 翻译;赤心 校对



亲爱的同志们:

反对派领导人威胁要分裂我们的党


  最近几天,很明显,反对派集团的领导人正在蓄意操纵他们的支持者从党和第四国际中分裂出去。这种趋势已经有一段时间的表现了,但在最近一段时间,他们的煽动性准备采取了更具体的形式。看来,托洛茨基关于“小资产阶级反对派”的文章促使他们更有意地走上这条道路。沙赫特曼的中西部之行没什么收获,这显然使他们最终相信,在大会上不可能获得多数。以下是我们注意到的最重要的事实:
  1. 前几天晚上,一些同志告诉我们,他们在纽约举行了一次核心成员会议,沙赫特曼作了报告。在那里,分裂的想法被以半公开、半外交的方式提出。沙赫特曼解释说,多数派把他们说成是小资产阶级,就是要把他们归入党内的二等公民类别。他宣布,我们绝不会屈服于此。我们有原则性的分歧。大会之后,在坎农领导下的党内将没有活路。他们会开始开除伯纳姆、阿本等人,并将我们所有的人从岗位上撤下来。既然我们是为原则而战,我们就必须保持我们的派别,在大会之后继续斗争。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有一个自己的机关报。(这一点并不清楚——也许是故意不讲清楚——是否意味着是一个公共机关报还是一个内部机关报。)坎农不允许我们有自己的机关报;因此他将挑起分裂。这就是沙赫特曼长篇报告的主要内容。
  2. 这篇讲话在与会的基层人员中引起了激烈的反应和相当大的骚动。三位同志发言,对分裂方案提出了最强烈的抗议,理由是这将扰乱整个第四国际运动。他们尤其抗议了关于在大会后出版机关报的权利的最后要求。特别是一位同志(前社会党人)认为,我们总是以不同的方式解释民主集中制。我们总是吹嘘我们运动的传统,根据这一传统,在大会之前有最自由的讨论,在大会之后,以多数人的决定为基础,有最严格的纪律。我们怎样才能在不损害我们的传统的情况下反对这种做法呢?
  另一方面,古尔德、卡特和加勒特发言,支持沙赫特曼的立场。一些批评者反对在大会后成立少数派机关报的极端主义要求,沙赫特曼在他的总结中回答了这些批评者的论点,他说如果坎农看到我们不是认真的,他就不会注意我们的要求。只有当我们确实是认真的,才能让他相信我们是认真的。(心理学!)
  3. 反对派领导人对党的职责,甚至对政治委员会会议的态度也是如此。沙赫特曼在没有得到政治委员会的授权或通知的情况下就出发开启他的旅行了。根据政治委员会的指示寄给他的信,要求他至少向我们提供行程,都被他忽略了。在政治委员会的一次特别会议和一次例会上,沙赫特曼、阿本和伯纳姆没有发出通知就缺席了。党正式要求他们做出解释,但没有得到任何答复。沙赫特曼没有对《呼吁报》的制作承担任何责任,他是报纸的共同编辑。更具有征兆的是伯纳姆的态度——过去他总是非常准时地履行所接受的职责。他在没有通知总编辑的情况下,按照自己的意愿提交每周的专栏或不提交,而且通常是不提交。
  我们得到的信息是,他们建立了一个单独的总部,用于开展地方和全国的派别工作。伯纳姆和沙赫特曼从不在党的全国办事处露面,完全无法与他们就党的日常事务进行磋商。此外,应该提到的是,青年社会主义者同盟的全国机构在所有意图和目的上都是反对派的派别机构。它没有与党的全国办事处进行任何协商就为派别工作安排组织者,等等。
  总而言之,我们必须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反对派集团的领导人以他们目前的情绪,正在有意地走向分裂。

如何反对分裂计划


  我们已经多次在纽约讨论过这个问题,并开始了我们反对冒险分裂的斗争。我们在这里给你们一个处理该问题的要点概要。首先必须牢记,刚开始的分裂是所有事物中最危险的。认为单纯的善意和善良可以防止它的发生是愚蠢的。只有经过深思熟虑和无情的斗争才能打破这种分裂,就像我们在过去打破其他分裂一样。这个前提是无可争议的。然而,非常重要的是反对分裂的方法和形式。
  1. 首先,必须教育和淬炼我们自己的干部,用对党和第四国际的狂热的忠诚和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捍卫它的决心来激励他们。必须揭露出分裂的冒险家们的真实面目,他们是我们第四国际的罪犯和叛徒。如何能想象有比在战争前夕破坏第四国际最强大的合法支部更背信弃义的罪行?
  2. 我们必须开展一场真正的运动,使少数派的基层支持者远离分裂计划。首先,这意味着要让他们相信,我们这一方无意发起或挑起分裂。在所有演讲和私下谈话中,我们必须提醒同志们,是多数派在政治委员会中提出了团结决议,并向党员保证,在党的大会上不应该有一方被开除或另一方被撤职。是我们提出了建立平等委员会的动议,以审查和处理申诉。是我们提议并提供了内部公报的联合编辑权,以确保少数派不受歧视或担心受到歧视。在所有的场合,我们都表示,就我们而言,我们仍然无条件地支持这项决议,并决心维护党的团结。即使在大会上作为少数派,我们也将保持纪律,等待事件的进一步发展来证实我们的观点,并在党内绝大多数人的支持下重新确立我们在领导层的多数地位。
  3. 在任何情况下,请同志们参阅第6号公报中托洛茨基和坎农的信件,在这些信件中,我们两都主张团结,反对分裂,即使大会不站在我们这边。
  4. 问问同志们:你们抱怨的是什么?在党内讨论中没有得到公平的听证吗?不能自由地获取内部公告吗?在党内辩论中没有得到与多数派在各方面的平等考虑吗?你认为应该延长讨论的时间,以便让你有更多的机会赢得多数地位吗?在这种情况下,你只需提出推迟大会的提议;多数派无疑会同意任何符合这一思路的合理建议。
  5.问问少数派同志:你们怎么可能通过分裂来推进你们的事业?当然,党的工人是目前可以找到的最聪明和最先进的激进工人。如果你不能在长期的、绝对自由和公平的讨论中说服他们,那么作为一个独立的团体,你将在哪里找到工人去建立一个党派?你能想象一个没有工人的革命党吗?是否可以在党外找到更先进、接受能力更强的和更有战斗力的工人?过去那些忽视了这一点,急于向全国1.3亿人发出呼吁的分裂领导人,很快就发现自己是在一片空白中呼喊。通往群众的道路是通过先锋队,而不是越过先锋队。
  6. 少数派同志:你们如果不论如何都真的想分裂,则应该仔细考虑以下问题:
  a. 每个革命者的首先要考虑的问题是国际归属问题。如果没有国际范围内共同思想者的紧密结合,我们这个时代的革命运动是不可想象的。分裂只能是脱离第四国际的分裂,因为多数派已经表示,即使暂时处于少数地位,也不会发起分裂;在任何情况下,多数派都不会离开第四国际。
  b. 你认为在第四国际和伦敦局(在美国指洛夫斯东派)之间是否有政治“生存空间”?全世界有哪个重要政治团体找到了这样的空间吗?事实上,洛夫斯通派——伦敦局的美国支部——向着与托马斯社会党合并的方向发展,而托马斯社会党又接近社会党保守派,这难道不表明第四国际和第二国际之间没有足够的政治生存空间吗?
  c. 认真记住试图分裂第四国际美国支部的其他那些人的政治命运。韦斯伯德、菲尔德、奥勒尔、斯塔姆等人都是有才华的人--总的来说,并不比反对派团体的领导人差。此外,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更严肃,更有能力为自己的想法进行坚决的斗争和牺牲。然而,所有这些人的结局都是非常悲惨的。菲尔德失去了他那十几个人的小团体,回到了完全孤立的私人生活。同理,韦斯伯德也是如此。至于奥勒尔和斯塔姆,他们原来的团体已经分裂成八个部分,这个过程不间断地进行着。这些灾难性的经历证明了什么?证明我们党的领导人比这些分裂领导人要强得多吗?也许吧,但这决不是问题最重要的一面。过去十年间,在国际范围内以及在美国,每一个脱离第四国际的团体的堕落和腐化都确凿地证明了这一点:在第四国际之外,没有任何历史性的道路。
  d. 对党的组织、对分裂和统一的轻视态度——这是知识分子和业余分子的最典型表现——是致命的。社会主义是不可避免的,但通过无产阶级革命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必须被组织起来。组织无产阶级革命的唯一手段是革命党。一个没有把马克思主义思想融入自己血液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或半吊子,在只出现貌合神离的情况的那天急于统一,而在一出现严重分歧迹象的第二天就发生分裂。工人则不然。工人加入一个党是为了斗争。他把自己的生命投入其中。他在加入前会花点时间,了解一个党在做什么,在说什么。当这样的工人加入了一个党,他就会非常认真地对待它。他全身心地投入,对任何轻视党和无视党的纪律的人都会有强烈的反感。
  一个半吊子知识分子会加入一个党,而不把这种行动放在任何重要的位置上,并在第一次有分歧时,或者更常见的是,在第一次有人稍微触犯到他时,就离开它。另一方面,工人除非是认真的,否则不会加入一个政党,也不会在第一次失望或第一次产生怀疑时就离开。不,工人会紧紧抓住他的党,支持它,直到他对它的所有信心和希望都耗尽为止。这就是成千上万的激进工人紧跟共产党的非凡毅力所依据的伟大因素。肤浅的知识分子倾向于将这些工人视为无可救药的白痴。事实并非如此。工人们尽管有失望、怀疑和疑虑,但仍然依靠共产党,只是因为他们没有看到其他的政党。这种认真、奉献、牺牲、坚韧的情感——被斯大林主义骗子所滥用和背叛——在本质上是一种深刻的革命情感。不要急于离开你的党。那是小资产阶级不耐心和不稳定的表现,而不是无产阶级革命责任的表现。

威胁是没有用的


  7. 在我们的讨论中,无论是在会议上还是在私下交谈中,所有上述论点和其他类似性质的论点总是得到以下的补充:如果关于分裂的谈话是为了威胁我们,那么最好把威胁放在一边。我们并不害怕威胁。我们将继续按照我们的看法对少数派进行政治定性,并以正确的名字称呼它。我们将继续在任何情况下对他们的修正主义思想进行无情的政治斗争。争端必须在党和第四国际的框架内,按照民主集中制的方法进行斗争。这意味着最充分的自由和讨论,既不存在组织上的歧视,也不能有威胁。党员必须在大会上决定争端。少数必须服从于多数。必须在此基础上保证党的团结。

兄弟的问候
詹·帕·坎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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