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文献 -> 第2卷 共产主义者同盟文献 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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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布鲁塞尔)给卡尔·马克思(荷兰)的信

(1847年9月28日和30日)



〔1847年〕9月28日星期二
30日星期四〔于布鲁塞尔〕


亲爱的马克思:
  近几天这里出了一件很怪的事。这里的德国人中间所有对我们和我们的表现怀有不满的分子组成了一个联盟,为的是推倒你、我和一切共产主义者,并与工人协会[1]竞争。伯恩施太德极为不满。奥特贝格说我们利用了伯恩施太德,这种说法得到了赞德库尔的传播与支持,并被克吕格尔和莫拉斯所利用,这一切使伯恩施太德对我们大家充满了怨气。莫拉斯克吕格尔到处诉苦,说我们对他们态度傲慢,更是给他火上加油。载勒尔发火,是因为在成立工人协会时他遭到了不可原谅的忽视,同时还因为协会的顺利发展,与他的全部预言背道而驰。海尔贝格正在设法进行不流血然而却是有力的报复,因为他觉得自己遭到了而且每天都在遭到粗暴的对待。伯恩施太德发火的原因也是如此,他赠了书和地图,竟没有能为自己弄到一个有影响的民主派的地位,也没有搞到荣誉会员资格,使协会陈列他的半身雕像;相反,他的排字工人[2]明天晚上将要把他当做一个平平常常的人来投票表决。使他发火的原因还有,他,一个高贵的绝顶聪明的人,在工人中间找到嘲弄人的机会要比他原来期望的少得多。至于莫拉斯,则是因为他没有能够把《布鲁塞尔报》[3]争取到海因岑那边去而感到恼火。总之,所有这些五花八门的分子联合起来向我们出击,是想把我们贬低到与安贝尔和比利时民主派相比的次要地位,并且建立一个比我们微不足道的工人协会更了不起、更广大的团体。所有这些先生们都渴望有朝一日也发明点什么东西,而且这些胆怯的坏蛋们认为,干这种事最恰当的时机是你不在这里的时候。但他们完全打错了算盘。
  因此,他们决定偷偷摸摸地举行一次世界主义民主派的晚宴,并且在晚宴上完全出人意料地建议组织一个“民主派兄弟协会”[4]之类的团体[5]包括举行工人大会,如此等等。他们建立了一个什么委员会,为了装装样子还把对他们不构成危险的安贝尔拉入了委员会。在听到各种不确定的传闻后,星期日[6]晚上我才在协会里从伯恩施太德那里得到这件事情的一些确实的消息,晚宴已经定在星期一举行。详细情况从伯恩施太德那里打听不出来,只听说要来参加晚宴的有若特兰、梅利奈将军(Anne François Mellinet,法国将军,支持共和与民主,王政复辟期间被流放,1830年参加比利时革命后归化比利时,1848年参与欧洲革命被比利时政府逮捕,后无罪释放——录入者注)、阿道夫·巴泰尔斯和卡茨等人,以及波兰人、意大利人等等。虽然关于整个这个联盟我一点也没有料想到(星期一早晨我才知道,伯恩施太德有些恼怒,莫拉斯和克吕格尔满腹牢騷,正在搞阴谋诡计;而载勒尔和海尔贝格怎么样,我一点都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件事有可疑之处。然而,为了比利时人,为了在小小的布鲁塞尔不致发生任何没有我们参加的民主主义的事情,还是得去。不过,应当设法去一伙人。因此,瓦劳和我宣布了这件事,并表示坚决支持,结果马上就有三十来个人愿意前往。星期一早晨鲁普斯[7]告诉我,除名誉主席老梅利奈和执行主席若特兰以外,他们还要选两个副主席,其中一个是安贝尔,另一个是德国人,可能是工人。可惜瓦劳不合适,因为他不会讲法语。这是伯恩施太德对他说的。他(鲁普斯)回答说,那么,应当由我做副主席。于是我对鲁普斯说,由他来当这个副主席,他绝对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当,因为我看起来太年轻,但是最后我想,为应付各种可能发生的事件,最好是我同意当副主席。
  我们是晚上去的。伯恩施太德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还没有筹备好似的,仅仅有一些负责人(依然是把德国人除外),和几个报名登记了的发言者,其中除克吕格尔和莫拉斯以外,我没有打听到其他人的名字。伯恩施太德因布置会场而不停地奔忙,一会儿找这个人,一会儿又找那个人,竭尽全力进行欺骗、搞阴谋诡计和阿谀奉承。不过我当时还没有发现搞特殊阴谋的任何迹象,这种阴谋后来才暴露出来。我们是在法院广场的列日瓦酒馆。选举负责人时,伯恩施太德违反一切约言,提名选瓦劳。而瓦劳听了沃尔弗(鲁普斯)的请求没有接受这个提名;并建议选我,这件事顺利通过。这样一来,整个阴谋就被打乱和破坏了。这时他们多少有些张皇失措,露出了马脚。在安贝尔举杯纪念为自由而死的殉难者以后,我用法语提议为纪念1792年的革命和随之而来的共和元年葡月1日[8]这个纪念日而干杯。[9]继我之后克吕格尔发言,他的发言令人发笑,经常停顿,最后不得不掏出自己的稿子来。接着莫拉斯慷慨陈词,而说的仅仅是他个人的琐事。这两个人都用德语讲。他们的发言语无伦次,我完全记不得了。然后是佩列林用佛来米语、根特的律师斯皮特霍恩用法语建议为英国人民而干杯。接着,使我大为惊讶的是,驼背蜘蛛海尔贝格用法语作了一个冗长的、说教式的、乏味的演说。在演说中,第一,他神气活现地称自己是《民主工场报》的编辑;第二,他声称,他,伟大的海尔贝格,好几个月以来一直追求着——不过这段话应当用法语转述:L’ association des ouvriers belges, voila le but que Je poursuis depuis quelques mois(c. a. d. depuis le moment ou J’ai daigne prendre connaissance du dernier chapiter de la Mis. d. l. phil)[10]因此,追求这个目标的是他,而不是卡茨和其他的比利时人。“我们要前仆后继,踏上父兄的道路”[11],云云。他要完成卡茨和若特兰无法做到的事情;第三,他建议成立一个民主派兄弟协会,并重新组织大会;第四,把建立这两个组织的工作委托给选出来的常务局[12]
  这是多么混乱啊!第一,把世界主义的事情同讨论比利时事务的比利时大会混为一谈;第二,虽然他们一切都成了泡影,但却不是完全抛弃这个建议,反而把这个建议委托给现常务局!而如果他认为我就要离开了,那他难道就不知道,除了你以外,根本就别想让随便什么人进常务局吗?但是,这个蠢货已经把他的讲话稿准备好,写出来了,他的虚荣心不允许他放弃任何足以表现自己首创精神的事情。这件事当然是通过了,然而在那种虽然十分做作、但是仍吵吵嚷嚷的狂热气氛中,根本别想把这个混乱不清的建议叙述得更好一些。接着是阿·巴泰尔斯发言(茹尔[13]不在这里),其后瓦劳要求发言。但是我惊讶地看到伯恩施太德突然跳起来,十分热情地要求让载勒尔发言,说他是早就报名登记过的发言者。载勒尔抓住这个机会,作了一个冗长、空洞、愚蠢、荒唐可笑而且简直是丑态百出的演说(用法语讲的),对立法权、行政权和执行权发表了惊人的胡说,向民主主义者提出了种种英明的忠告(海尔贝格也是这样,他对教育和培训问题大大胡扯了一番);然后,载勒尔就摆出大人物的姿态,谈到各个民主主义团体,说自己加入了这些团体,也许还领导了这些团体(原话就是这样〕;最后,他叙述了他那个高贵的常务局以及来自巴黎的最新消息等等。总之,令人恶心。随后还有许多人发言,——一个瑞士的蠢驴[14]、佩列林、卡茨(很好)等等;到10点钟若特兰(他为德国人感到十分惭愧)结束了会议。突然,海尔贝格要求肃静,并宣布,维尔特在自由贸易问题大会上的演讲[15]明天将载于《工场报》的增刊上,增刊将单独出售!!!扎莱夫斯基也抽抽噎噎地讲了些不幸的波兰同伟大的、高尚的和富有诗意的德国的联合。最后,大家都十分安静地,但是十分不满地回家去了。
  9月30日星期四。写完上面的话以来,又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并且多已解决。星期二早晨我弄明白了这整个阴谋,于是我就到处奔走,设法抵制;深夜两点钟我就跑到常务局找鲁普斯,想打听一下:能否在伯恩施太德加入工人协会的问题上投反对票?星期三我又到处走了一趟,但是,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们搞不成这件事情。星期三晚上,我来到协会,伯恩施太德已经在那里了,态度暧昧;最后,托米斯带来了新的一期报纸[16],我星期一给他送去的反对海因岑的文章[17]没有登出来,我送去的时候(中午两点)他不在,所以就送到印刷所去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没有版面了。我提醒他记住你曾和他说定的事。[18]他否认这件事;我一直等到瓦劳来了为止。瓦劳告诉我:有足够的版面,但是,星期二伯恩施太德派人从印刷所把这篇文章拿走后没有再送回来。我走过去找伯恩施太德,很不客气地告诉他这件事。他试图撒谎为自己开脱。我重新提起那桩说定的事,他再次否认,用各种空话来搪塞。我向他说了几句不客气的话(这时克吕格尔、日果、安贝尔等人都在场),并且问他:“这篇文章你是否想在星期日登出来,是不是?”——“关于这个问题我们还得商量一下。”——“我不再同你谈这个问题了。”说到这里,我就不再理他。会议开始了。伯恩施太德用手托着脑袋,带着一种特殊的必胜信心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等待事态的发展。托米斯先生登场了;正如你所知道的,他曾经要求过发言。他从口袋中取出一篇写好的演讲稿,照本宣科,对我们的佯攻[19]进行一连串极荒唐的反击。这样拖了很久,还是没完没了,所以就引起大家的不满,许多人要求发言,瓦劳就提醒托米斯注意时间。于是,这个托米斯就这个问题念了6句古怪的话,便回到坐位上去了。接着是赫斯讲话,他很出色地为我们进行了辩护。然后是云格。再后是巴黎的沃尔弗[20],他的讲话虽然有3次卡住了,但是博得了热烈掌声。接着还有很多人发言。沃尔弗透露说,我们表示反对,仅仅是表面文章。于是我不得不出来说几句。我谈到我的讲话使伯恩施太德茫然不知所措,他本以为我尽搞私人纠纷——我谈到保护关税制度的革命方面,自然把那个托米斯完全撇在一边,并提出了一个新问题。被采纳了。接着是休息。我对伯恩施太德的严厉态度、托米斯的完全失败(从托米斯的发言中可以看到一个伯恩施太德的影子)以及我结束讲话时的厉害口气使他大受震动,他跑来对我说:亲爱的年轻人,您太感情用事了,等等。总之,我应该在文章上署名。不。那么我们至少应该商量一下简短的编者按语。好,明天11点在瑞士咖啡馆。
  后来,就开始讨论接收伯恩施太德、克吕格尔和沃尔弗人会的问题。赫斯首先站起来,就星期一的会议向伯恩施太德提了两个问题。伯恩施太德用谎话来搪塞,而赫斯十分软弱,竟然表示满意。云格责难伯恩施太德私下在协会中的活动,因为他冒名引进了赞德库尔。费舍非常激烈地反对伯恩施太德,尽管事先没和我们商量,却做得很对。还有很多人要发言。总之,陶醉于胜利的伯恩施太德先生着着实实地受到了工人们的嘲笑。他非常丟脸,惊惶失措他本来以为自己赠了书自然就完全取得了信任——因而只能躲躲闪闪地、软弱无力地、吞吞吐吐地作出回答,尽管瓦劳狂热地袒护他,会议主持得很糟,并且时时让他打断发言人的话。当瓦劳让推荐对象退席,并且提议进行表决的时候,一切还不明朗。我推荐的克吕格尔获得通过,他是个很纯洁的人,不会有损于协会,而且得到了沃尔弗无条件的支持。讨论到伯恩施太德的时候,瓦劳作了长篇激烈的发言为他辩护。这时我就起来发言,揭露了涉及协会的全部阴谋,逐条驳斥了伯恩施太德的遁词,最后,我声明:伯恩施太德阴谋反对我们,要和我们竞争,但是,我们胜利了,因此,现在我们可以允许他入会。在讲话时这是我所作的最好的一次讲话我的话常常被掌声打断;特别当我说到,这些先生以为已经赢得一切,因为我,他们的副主席,要离开这里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在我们之中有一个人,他有充分理由占据这个位置,只有这个人才能够在布鲁塞尔这里代表德国民主主义者,这就是马克思——这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总之,在我以后没有人再发言,这样一来,伯恩施太德就没有得到被驱逐的光荣。他站在门外,听到了一切。我本想对他当面讲这些话的,然而当时不能这样做,因为要养精蓄锐准备作最后一击,而瓦劳也打断了讨论。但是,他像沃尔弗和克吕格尔一样,听到了每一句话。与他相比,沃尔弗几乎是被全票通过。
  总之,在昨天的会上伯恩施太德、克吕格尔等人遭到羞辱,所以他们为了面子在很长时间内是不会再来协会了。但是他们还是会来的。这个不知羞耻的伯恩施太德,由于我们比他更不讲礼貌,由于他的一切计划遭到彻底失败,并由于我们的坚决反对,已经完全被击败了。他别无他法,只能在布鲁塞尔奔波,到处诉说自己蒙受的耻辱这是他垮台的最后一个梯级。他愤怒地回到会场,但是无精打采,当我向协会告别,并且带着一切应有的荣誉被欢送离去的时候,他生气地溜走了。在讨论他的时候,毕尔格尔斯在场,他是前天晚上来到这里的。
  我们的工人们在这个事件的整个过程中表现得十分出色;对赠送的26本书和27幅地图只字未提,他们对待伯恩施太德极其冷淡无情,所以当我发言并作出结论时,我手中已掌握足以使他落选的绝大多数票。连瓦劳本人也承认这一点。当然,我们对他很厉害,把他羞辱一通后吸收了他。这事给协会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印象;工人们第一次起了作用,击破种种阴谋而控制了大会,从而使那个想在他们中间扮演头面角色的人有所收敛。只有几个办事员之类的人仍然不满,群众是热情拥护我们的。他们感到,一旦他们联合起来,他们就会成为怎样的一种力量。
  今天上午我到瑞士咖啡馆去了,伯恩施太德没有露面。但是,我见到了维尔特和载勒尔,他们刚才和伯恩施太德谈过话,而载勒尔一贯俯首听命和阿谀奉承,我当然没有理睬他。还有,昨天的会议是那么富有戏剧性,会议的安排和进展是那么成功,以致巴黎的沃尔弗单纯出于对这件事的美学感觉马上就站到了我们一边。今天我还去过阿·巴泰尔斯那里,并且对他说:德意志协会对星期一所发生的事情不负任何责任;克吕格尔、伯恩施太德、莫拉斯、载勒尔和海尔贝格等人连会员都不是;在德意志协会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发生的这件事,其目的显然是要同协会进行竞争。明天,还要发出一封同样内容的信给若特兰,由委员会全体委员署名。明天我同鲁普斯一起去找安贝尔。此外,关于我离开此地后布鲁塞尔“民主派兄弟协会”的组织委员会里的空缺问题,我给若特兰写了一封信,内容如下:
  阁下:我不得不离开布鲁塞尔几个月,所以我认为我无法履行荣幸地受9月27日会议委托的职能。
  因此,我请您从旅居布鲁塞尔的德国民主主义者中找一个人,参加委员会的工作,负责建立一个国际民主团体。
  我冒昧地向您推荐一位布鲁塞尔的德国民主主义者,如果他当时参加了会议的话,会议本来会选他担任我的职务,由于他没有出席,大家委托我担任了这个职务。我说的是马克思先生,我深信,他最有资格在这个委员会中代表德国民主派。因此,不是马克思先生将代替我的职务,而是我当时在会议上代替了马克思先生等等。
  因为我事先已经和若特兰约定:我将书面通知他我要离开此地的事,并且建议让你参加委员会。若特兰也到外地去了,两星期后才回来。如果说这件事情没有什么结果的话(我想是如此),那就是海尔贝格的建议落空了;而如果有什么结果的话,那就是我们把这事办成了。不管怎样,我们赢了,你,继你之后是我,都被公认为布鲁塞尔的德国民主主义者的代表,而他们的整个阴谋也都一败涂地了。
  今天晚上举行了支部[21]会议。由我主持。除瓦劳以外(这个人已悔悟,他昨天的表现当然可找出各种辩解的理由,我也承认这些理由有根据),大家对于处置伯恩施太德一事一致感到欢欣鼓舞。这些人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作用。他们是第一次作为一个组织,作为一种力量来对付别人,而且他们感到极为骄傲的是,一切都进行得如此顺利,并且取得了如此辉煌的胜利。云格乐不可支,里德尔高兴得都不知道做什么好,连年轻的奥内曼斯也扬扬得意,像一只神气的斗鸡。我还要重复一遍,这件事对协会来说,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是极大的鼓舞,而且今后仍然是这样。那些从来不发言的人也抨击了伯恩施太德。甚至连阴谋也有益于我们:一方面,伯恩施太德到处散布说,是德意志民主主义工人协会举行了大会,而另一方面,我们却否认了这一点;由于这两种情况,比利时的民主主义者到处都在谈论协会的事,而且他们把协会看做一个十分重要的、多少有些神秘的力量。巴泰尔斯今天说:德国民主派正在布鲁塞尔成为一支巨大的力量。
  顺便说一下,在委员会给若特兰的信上也有你的名字。日果将以马克思不在期间的书记身份来签字。
  你要尽快把你的钱款问题处理好,回到这里来。我实在等不及了,我想走,但是,我却必须在这里静观这些阴谋的进展。现在我是绝对不能走了。因此,你来得越早越好。不过首先要把钱款问题处理好。无论如何,我会尽一切可能坚守我的岗位;只要有可能,就一直等到你来。但是正因为这样,所以希望你快些来。

你的 恩格斯



手稿

莫斯科苏共中央马列主义研究院中央党务档案馆,F.1, op.1, Nr.22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德文版第27卷第84——92页,
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2版第47卷第471-481页)




[1] 德意志工人协会是马克思和恩格斯于1847年8月底在布鲁塞尔建立的德国工人团体,全称是布鲁塞尔德意志工人教育协会,目的是对侨居比利时的德国工人进行政治教育,向他们宣传科学共产主义思想。在马克思和恩格斯及其战友的领导下,协会成了团结侨居比利时的德国工人革命无产者的合法中心,并同佛兰德和瓦隆的工人俱乐部保持直接的联系。协会中的优秀分子加入了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布鲁塞尔支部。协会在建立布鲁塞尔民主协会方面起了重要作用。1848年法国资产阶级二月革命后不久,由于协会的大多数成员被比利时警察当局逮捕和驱逐出境,协会在布鲁塞尔的活动即告停止。——原卷末注

[2] 布鲁塞尔德意志工人协会主席卡·瓦劳。——编者注

[3] 《德意志一布鲁塞尔报》。——编者注

[4] 民主派兄弟协会是宪章运动左翼代表人物(乔·哈尼、威·琼斯)和革命流亡者(正义者同盟的盟员等)为了在各国民主运动之间建立密切的联系,于1845年在伦敦成立的。该团体中也有意大利、西班牙、波兰、匈牙利等国的代表。马克思和恩格斯参加了1845年9月22日各国民主派会议的筹备工作,这个协会实际上就是在这次会议上成立的。马克思和恩格斯同“民主派兄弟协会”保持着经常的联系,竭力通过协会从思想上影响宪章运动。协会会员在理论上的幼稚观点,曾受到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批判。1848年宪章派失败以后,协会的活动大为削弱,1853年协会完全解体了。——原卷末注

[5] 世界主义民主派晚宴于1847年9月27日在布鲁塞尔举行。参加者有120人,其中有比利时人、德国人、法国人、波兰人、瑞士人和一个俄国人。宴会作出两项决定:1.1847年11月29日在布鲁塞尔举行波兰革命周年纪念大会。2,按照民主派兄弟协会的模式在比利时成立一个国际民主协会。恩格斯被选入组织委炅会。民主协会就是根据这个倡议在1847年11月7—15日的布鲁塞尔大会上成立的。1847年11月15日,马克思当选为该协会的副主席,比利时的民主主义者吕·若特兰被推选为主席。在马克思的影响下,布鲁塞尔民主协会成了国际民主主义运动的中心之一。1848年法国资产阶级二月革命时期,民主协会的无产阶级革命力量曾设法武装比利时工人,开展争取建立民主共和国的斗争。但在1848年3月初,马克思被驱逐出布鲁塞尔以及比利时当局镇压了协会中最革命的分子以后,比利时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就没有能力领导反对君主政体的运动了,民主协会的活动成了纯地方性的活动,1849年协会的活动实际上已告停止。——原卷末注

[6] 1847年9月26日。——编者注

[7] 威·沃尔弗。——编者注

[8] 共和元年葡月1日纪念日,即1792年9月22日,这是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的奠基日。1793年10月24日国民公会通过了以共和历代替基督教历。新纪元自共和国奠基日开始。——原卷末注

[9] 恩格斯在1847年9月27日民主派宴会上的演讲没有保存下来。有些发言人的演讲发表在1847年10月7日《德意志一布鲁塞尔报》第80号上。 原卷末注

[10] “比利时工人协会,这就是我几个月以来(就是说从我有幸读了《哲学的贫困》最后一章的时候起)所追求的目标。”编者注

[11] 《马赛曲》第7段首句歌词。编者注

[12] 指塞 · 载勒尔和卡 · 莱茵哈德1845年春在布鲁塞尔办的德国报刊通讯常务局,发布德国各报的各种消息。威 · 沃尔弗也在该局工作。原卷末注

[13] 茹 · 巴泰尔斯。——编者注

[14] 来自苏黎世的马蒂。——编者注

[15] 指格 · 维尔特在1847年9月18日布鲁塞尔国际经济学家会议上的演讲。这次讨论自由贸易的大会于1847年9月16—18日召开。马克思、恩格斯和威 · 沃尔弗等人参加了大会,准备在会上批判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尤其是自由贸易的学说;并捍卫工人阶级的利益。当维尔特9月18日本着这一精神发表演说后,会议组织者于当日就结束了讨论。马克思未能在会上发言。维尔特的演讲曾被摘要刊登在当时的德文、英文和法文的报刊上。——原卷末注

[16] 《德意志一布鲁塞尔报》。——编者注

[17] 恩格斯《共产主义者和卡尔“海因岑》。——编者注

[18] 马克思和阿 · 伯恩施太德说定的事指1847年9月就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一布鲁塞尔报》经常撰稿问题与伯恩施太德达成的协议。1847年的后几个月,该报实际上成了共产主义者同盟的机关报。——原卷末注

[19] 1847年9月29日,德意志工人协会的一次讨论关税保护和自由贸易问题的会议上,为了活跃气氛,马克思和恩格斯假意开始争论。后来,恩格斯在1891年1月29日给海 · 施留特尔的信中回忆此事时说道:“有一次在布鲁塞尔的德意志工人协会中,辩论显得很沉闷。于是我和马克思说好,装作开始争论,他主张自由贸易,我则主张保护关税。——原卷末注

[20] 斐 · 沃尔弗。——编者注

[21] 指共产主义者同盟布鲁塞尔支部,该支部是1847年8月5日在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的基础上成立的。支部委员会包括马克思、恩格斯、阿 · 云格和威 · 沃尔弗等,马克思任支部主席。——原卷末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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