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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十一月军事和战斗代表会议的记录[149]

(1907年5月2日〔15日〕)



  《人民杜马报》第20号(今年4月3日)登载了如下一个文件:“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给各级党组织一封信:‘最近出版了一本小册子,标题是《军事和战斗组织第一次代表会议记录》[注:中央委员会把标题简化了,原来的标题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组织……代表会议……(1906年11月)》(1907年圣彼得堡版,定价60戈比,序言Ⅳ页+正文168页)。]。为了消除可能发生的各种误解,中央委员会认为有必要就这件事作如下说明:(1)某些军事和战斗组织的代表召开这次代表会议,不但没有得到中央委员会的同意,甚至置中央委员会的坚决反对于不顾,因为中央委员会认为战斗组织搞任何形式的联合都是不能允许的。(2)中央委员会技术组并没有得到中央委员会关于参加“代表会议”的许可,该组的一个成员却背着中央委员会擅自参加了代表会议,因而受到了中央委员会的严厉谴责。此外,还应当补充一点:波罗的海沿岸边疆区的军事组织也不顾社会民主党拉脱维亚边疆区中央委员会的决定参加了代表会议。’”
  读者从这里可以看出,我们的中央委员会非常气愤,急不可待地在全党面前诽谤这次代表会议,列举一些形式上的缺点来掩盖事情的实质。
  我们建议全体党员都来看看《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军事和战斗组织的会议记录》这本极有意思的小册子,这样他们自己就会相信中央委员会的气愤和不满是可笑的。至于我们,那么我们认为谈谈——哪怕是简单谈谈——这本书(以及由它引起的“冲突”)还是必要的。
  先简单说说中央委员会充满火气的声明中涉及的形式方面的问题。代表会议是不顾中央委员会的反对而召开的,因为中央委员会认为“战斗组织搞任何形式的联合都是不能允许的”。火气不小,只是完全不合逻辑。如果它根本不把代表会议包括在“各种形式的联合”之内,那它就是无的放矢。如果战斗队员的会议(“代表会议”)这样一种“形式的联合”也是不能允许的,那我们就疑惑不解了:既然一些组织是党的组织,既然它们并没有被党代表大会或中央委员会解散,那怎么能禁止这些党组织的代表开会呢??显然,中央委员会不敢直言不讳地说出它的真正想法(最好完全解散一切战斗组织),因此它的气愤是可笑的。实际上,要做得合乎情理,它就应该从实质上反对代表会议的某些措施或决议,而不是叫嚷“不许召开会议”。这就不由得使人怀疑:是不是他们想用这种叫嚷来阻碍从实质上提出问题呢?
  现在我们来回顾一下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军事和战斗组织代表会议召开的前后经过。去年秋季,在这个问题上彼得堡军事组织和中央委员会发生了冲突。前者根据“党章规定地方组织有召开代表会议的权利”,筹划召集军事和战斗组织的代表会议[注:见中央委员会刊印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在军队中进行工作的组织第一次代表会议记录简短摘要》,这是由中央委员会印刷所刊印的13页的通报。]。中央委员会反对彼得堡军事组织的主动精神,并且不允许战斗组织参加。结果召开了两个代表会议:(1)只有军事组织参加的十月代表会议,有中央委员会的代表参加;(2)既有军事组织又有战斗组织参加的十一月代表会议,没有中央委员会的代表参加(虽然中央委员会指派了一个委员参加这次代表会议)。参加十月代表会议的有8个军事组织的代表。参加十一月代表会议的有11个军事组织和8个战斗组织的代表。在这两个代表会议上,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彼得堡委员会的代表和其他的党工作人员有发言权。
  十月代表会议的决议由中央委员会印成了上述的通报(《简短摘要》),十一月代表会议的决议载《无产者报》第9号,现在又印成了《记录》单行本。我们在文章开头指出中央委员会反对代表会议,就是指十一月代表会议。
  当然,召开两个代表会议这一点应当受到指责。在统一的党内这无疑不是一件好事。现在我们撇开形式方面不谈,而提出产生两个代表会议的冲突的实质问题:战斗组织参加代表会议是有利还是有害?十月代表会议的决议写道:“……专门召开军事组织的代表会议来讨论怎样组织军队去参加人民武装斗争的问题,是党的迫切需要。战斗队的代表来参加代表会议,不会给会议的工作成就带来任何好处。”(中央委员会的通报第4页)完了。这就是全部理由。
  这些理由显然是不正确的。就算一切最坏的事情战斗队员都有份,但他们参加过以往的一些起义总是事实。单单因为这一点,同他们一起开会就是有利的和必要的。向党揭发他们的有害倾向,在他们出席的代表会议上指明他们的活动具有怎样怎样的性质,是有好处的。无论中央委员会还是参加会议的任何一个代表都可以而且有责任这样做。代表会议的决议无论在哪方面都不能约束任何人,无论对中央委员会还是对地方委员会来说,这些决议都不是绝对必须遵守的。在这种情况下,害怕一起开会简直是可笑。
  如果中央委员会现在公开指责代表会议有战斗队员参加而不同样公开地指责这个代表会议的任何一项决议,那就是说,这种代表会议已经推翻了中央委员会的看法!
  为了能尽快把话题转到这个代表会议的决议上来,我们拿代表会议关于战斗组织的任务的决议作例子。这项决议写道:“军事和战斗组织代表会议认为,战斗组织的主要任务是:(1)宣传对武装起义思想的正确看法,说明在哪些具体条件下武装起义才能够发生、继续进行和胜利完成,因为甚至在党的工作人员中间,对武装起义也存在着极其模糊和不正确的看法;(2)为顺利地举行武装起义准备一切必要的技术条件;(3)把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周围有觉悟的工人骨干组织起来,以便进行积极的行动;(4)为了进行战斗,帮助居民中的革命民主阶层组织起来,同时加强社会民主党对他们的战斗领导。”
  这样,战斗组织的主要任务首先是宣传对武装起义的正确看法。关于军事和战斗组织在武装起义中的作用的决议更加鲜明地重申了这个意思:“战斗组织的作用是:在人民群众中宣传对武装起义的正确看法……”
  难道我们的孟什维克中央委员会连这样的会议都认为是“不能允许的”??或者,它之所以急急忙忙拿出一块挡箭牌,打官腔说“任何集体行动甚至集体的会议都是不能允许的”,是为了逃避一个不愉快的责任:在党面前明确说出它认为战斗组织的哪些任务是正确的,哪些任务是不正确的??
  问题就在这里,在孟什维克中间对于战斗组织普遍抱着一种极端伪善的态度:他们不反对利用非党战斗组织的活动的某种“成果”,但对于党的战斗组织,他们却象长舌妇那样散布流言蜚语,以便完全避开如何在群众中宣传对武装起义的正确看法等问题。
  在这些流言蜚语中有一种流行的说法:战斗队员(跟着布尔什维克)过分看重起义的技术。
  好极了,先生们!你们责备我们过分看重“技术”吗?为了弄清这个问题的真相,那你们是否可以看一看社会民主党孟什维克军事代表会议(十月)的决议和布尔什维克军事代表会议(十一月)的决议呢?
  关于在军官中的工作问题。孟什维克代表会议(十月)的决议写道:
  “代表会议认为,在军官中进行革命宣传是一项重要的任务,不仅因为在和平时期,社会民主党军事革命组织在军官中进行工作,在许多情况下都有助于我们军队中的工作,而且因为在武装起义时期,革命的军官能够成为起义的技术领导者。因此代表会议建议各军事革命组织重视在军官中进行的工作,努力设法使他们变成社会民主党的自觉的支持者。”(中央委员会的通报第13页)
  布尔什维克代表会议(十一月)的决议写道:
  “鉴于(1)军官的社会阶级成分和军官作为一帮职业军人的利益,迫使他们竭力要保持常备军和保持人民的无权地位,(2)因此,在目前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整个军官阶层起着反动的作用,(3)目前一些有反政府情绪的军官集团并没有起积极的作用,(4)然而,个别的军官有可能转到我们党这方面来,这些军官在军队起义和军队转到人民方面的时候,以及在为武装起义进行技术准备的时候,都能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专门的军事素养作出很大的贡献,——军事和战斗组织代表会议认为:(一)军事组织不可能在军官中建立独立的社会民主党的组织;(二)必须利用目前一些有反政府情绪的军官集团来做情报工作,并吸收个别成员到我们党的军事和战斗组织中来担任指导员和实际领导者。”(《记录》第132页)
  在孟什维克的决议里,一个字也没有提到军官的阶级成分及其在整个资产阶级革命中的作用。而在布尔什维克的决议里,首先提出了对这两方面的估计。这是第一点。孟什维克提的是单纯技术,因为证明在军官中工作的“重要性”的全部理由只是:在军官中的工作“能够帮助”我们在军队中的工作(提供房子?给以合法的掩护?),以及能提供技术领导。布尔什维克则把技术放在从属的地位,认为这是“个别军官”的贡献,而首先提出的证明是,工人政党不可能在军官中建立“独立的社会民主党的组织”。这是第二点。孟什维克抱着市侩的看法,不敢指出军官和资产阶级的阶级联系,就补充了一个胆怯的结论:“设法使军官变成社会民主党的自觉的支持者”。而布尔什维克公开作出了整个阶层是反动的这一无产阶级的估计,因而得出了果断的结论:利用有反政府情绪的军官“做情报工作”,吸收“个别成员”到我们党的军事和战斗组织中来。这是第三点。
  试问,既然情况是这样,怎能不把孟什维克所谓布尔什维克特别是布尔什维克战斗队员过分看重“技术”的说法叫作长舌妇的流言蜚语呢?我们看到,实际上这种说法一方面是用来掩盖孟什维克对军官的看法只重技术的狭隘性,另一方面是用来掩盖纯粹知识分子的机会主义心理:不敢作出军官具有资产阶级阶级成分的估计;不敢在进行军队工作时承认阶级差别,承认占多数的“士兵”出身于农民和工人,而占极少数的是贵族子弟或通过服兵役而混迹于贵族行列的资产者。
  不单是参加小小的十月代表会议的孟什维克分子暴露出对军官抱有这种“单纯技术的”和市侩机会主义的看法。我们看到,我们的孟什维克中央委员会也持有同样的看法。只要回想一下中央委员会著名的致各级组织的第四封信(解散杜马时期)就清楚了。在这封信里,所以坚持“支持杜马”(作为召集立宪会议的权力机关)这个口号,是因为要竭力迎合“中等资产阶级和军官”的利益和觉悟水平。在这封信里,中央委员会甚至谈到,工人代表苏维埃在夺取政权的斗争中的胜利只会导致转到人民方面来的军队的军事专政!请看,没有“自由派”的军官,士兵即使同工人代表苏维埃一道也不能建立什么别的东西,而只能建立军事专政![150]
  我们还看到,孟什维克的思想领袖普列汉诺夫也对军官持这种市侩看法。在整个1906年,我们看到他拼命指责布尔什维克过分看重起义的技术性任务。而可敬的普列汉诺夫同志本人在这个时期的文章中论述了起义的哪一个方面呢?论述了起义的群众根源吗?论述了农民和无产阶级分子在起义中的作用吗?根本没有。在这个时期,普列汉诺夫同志只是在《日志》[151]第7期(1906年8月)上论述了一个自由派军官的一封信,客气而又客气地“纠正”了这个军官对“士兵”和维特内阁时期的“安定”性等等所持的资产阶级观点。普列汉诺夫同志写道:“我甚至想,只有〈注意这个“只有”!〉军官参加军事组织才能结束〈士兵和水兵的〉暴动,这种暴动只是毫无计划地徒劳无益地消耗革命所需要的力量。”请看,好大的能耐:只有军官参加才能结束暴动!!没有军官就只能“毫无计划地”浪费大老粗的力量。而当布尔什维克战斗队员举行会议,想向社会民主党提个小小的建议,建议把战斗组织的主要任务规定为教群众学军事知识,让他们懂得起义的过程,懂得有计划地进行起义的条件的时候,具有官场习气的孟什维克伪君子们就大喊大叫:这完全是用狭隘的单纯技术的观点来理解“计划性”!战斗队员违反中央委员会的意图举行会议是完全“不能允许的”!
  关于这些伪君子谈得不少了。现在回过来谈记录。我们看到那里有一处不是向社会民主党提出“小小的建议”,而是提出一种狂妄的荒谬的空洞计划。这就是伊扎罗夫同志关于党在武装起义中的作用的报告里的一个地方。伊扎罗夫同志在这里的确走到了荒谬的地步,他竟把所有的党组织划分成三大类:军事组织、战斗组织和无产阶级组织!!他甚至“计划”由这三类组织出同等数量的代表组成“军事战斗苏维埃”,等等(见第95页)。显然,我们布尔什维克永远都要同这种“战斗主义”坚决划清界限。无产阶级组织应占绝对统治地位和拥有决定权,所有的军事和战斗组织要完全服从它,这些战斗组织必须完全由社会民主党工人党员充任骨干(或许甚至要用党员民兵队代替战斗组织),这一切在我们看来都是不容置疑的事情。
  如果有人为了派别的目的要把伊扎罗夫同志的狂想奉献给我们,那我们就请这样的“批评家”不要忘记:布尔什维克军事和战斗代表会议并没有跟着伊扎罗夫走极端!对于诽谤我们战斗队员的那些人的最好的驳斥,就是战斗队员自己在代表会议上抛开了伊扎罗夫的空洞计划。为了使他们就社会民主党在武装起义中的作用问题所作的决定不至于被认为是狂妄的规定或命令,他们自己把他们讨论这个问题的代表会议变成了非正式会议(见《无产者报》第9号和《记录》第116页)。就是在非正式会议上一致通过的决议中,也根本没有伊扎罗夫那样的空洞计划,而只是说“要保证使无产阶级组织、军事组织和战斗组织取得最紧密的联系和配合”。同时在关于军事组织的任务的决议中特别着重提出“全部工作要服从”“无产阶级组织的政治领导”(《无产者报》第9号和《记录》第137页)。既然布尔什维克战斗队员自己就能够纠正伊扎罗夫的谬论,那就可想而知,中央委员会害怕全党的军事和战斗组织共同举行代表会议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由于篇幅关系,我们不可能同样详细地谈论代表会议其他方面的工作。我们应当指出,这一大本书几乎用了一半篇幅来登载关于军事工作的报告(第10—49页)和关于过去的武装起义的报告(第53—59、64—79页)。这些材料非常宝贵,全体有觉悟的社会民主党工人都会对军事和战斗代表会议率先收集和整理这些材料表示感谢的。还应当提到瓦林同志《关于过去的武装起义》这个报告。这个报告特别着重研究武装起义,认为武装起义是特殊形式的群众运动,是特殊形式的无产阶级阶级斗争。报告特别强调某些阶级之间的斗争极端尖锐化的历史时期是起义的条件。报告研究了各个阶级所起的作用、军队中的运动取决于各种社会力量的对比、起义的政治方面同战斗方面不可分割、“人民群众广泛的民主组织”是革命临时政府的前提等等问题。当然,研究这类问题,比用“无产阶级群众相信突然爆发起义的奇迹”这种立宪民主党人式的说法来写“策略纲领”(见马尔托夫等人的《策略纲领》)要困难些。
  最后应当提到关于目前时局的辩论和伊利扬同志的精彩发言。伊利扬同志在1906年11月军事战斗代表会议上说明了对第二届杜马的看法,他的看法为后来的事件光辉地证实了。他说:“容我谈谈杜马。这次杜马的组成情况将完全不同于上一届。革命力量和反动势力双方都会动员起来。农民特别是由于自己的希望没有实现,将会委派比上一次更革命的分子进杜马。无产阶级无疑也会这样做……糟糕的是,有一部分社会民主党人力图让自由派的某些中间人物充斥杜马。”(《记录》第84页)
  在1906年11月,战斗代表会议比普列汉诺夫和孟什维克中央委员会对政治问题作了更正确的估计!
  当然,要在一篇报纸论文中把《记录》的内容都介绍出来是不可能的。最后我们热诚地劝告大家研究这份记录,特别是劝告那些能够不用自由派的嘲笑口吻谈论起义问题的社会民主党人。


载于1907年5月2日《无产者报》第16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15卷第281—290页



  注释:

  [149]这里指的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军事组织和战斗组织第一次代表会议的记录。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军事组织和战斗组织第一次代表会议于1906年11月16—22日(11月29日—12月5日)在芬兰塔墨尔福斯举行。会议是根据彼得堡和莫斯科组织以及中央委员会中的布尔什维克委员的倡议召开的。列宁赞同召开这次代表会议并参加了会议的筹备。他在给代表会议代表们的信中提醒他们不要作出背离布尔什维克原则路线的轻率决定。在代表会议上宣读了列宁的这封信。
  出席代表会议的有19名有表决权的代表和9名有发言权的代表,代表着11个军事组织和8个战斗组织。中央委员会技术组、南方技术组的代表和芬兰社会民主党的革命派也出席了代表会议。
  代表会议讨论了下列问题:组织局的报告;代表们的报告;以往的武装起义尝试;对形势的估计;武装起义的性质;军事组织和战斗组织的任务;军事组织工作的性质;对其他党派的和非党的军事组织和战斗组织的态度;为组织武装起义而建立军事战斗中心;军事战斗组织与一般无产阶级组织的关系;提交党代表大会的报告;在代表大会上的代表权的原则;中央机关报和书刊;对中央委员会召开的军事组织代表会议的态度;选举。
  代表会议通过了关于目前形势、关于党在武装起义中的作用(这项决议由出席代表会议的党员通过)、关于军事组织的任务、关于战斗组织的任务、关于对待其他政党的和非党的这类组织的态度、关于军事组织和战斗组织在武装起义中的作用、关于在军官中的工作、关于剥夺、关于对中央委员会召开的代表会议的态度、关于提交代表大会的报告、关于在代表大会上的代表权的原则、关于军事和战斗组织临时常务局、关于报刊和出版机构、关于地方和区域的书刊、关于建立全俄军事战斗组织、关于中央委员会代表缺席问题等决议。为召开全俄军事代表会议,代表会议选举了“临时常务局”,这一机构总共存在了两个月。
  代表会议的决议发表于1906年12月7日《无产者报》第9号,代表会议记录于1907年在彼得堡出版。
  这里提到的中央委员会召开的军事组织代表会议(正式名称是“在军队中进行工作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组织第一次代表会议”)是1906年10月在泰里约基举行的,目的是阻挠布尔什维克筹备的军事组织和战斗组织代表会议。参加该会议的有8个军事组织。布尔什维克占多数的一些大的军事组织没有参加。会议通过了一些带有机会主义性质的决议。——297。
  [150]列宁曾在《政治危机和机会主义策略的破产》一文(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3卷第344—360页)中对孟什维克中央委员会致各级党组织的第四封信进行过详细的分析和批判。——303。
  [151]《日志》即《社会民主党人日志》(《ДневникСоциалДемократа》)是格·瓦·普列汉诺夫创办的不定期刊物,1905年3月—1912年4月在日内瓦出版,共出了16期。1916年在彼得格勒复刊,仅出了1期。在第1—8期(1905—1906年)中,普列汉诺夫宣扬极右的孟什维克机会主义观点,拥护社会民主党和自由派资产阶级联盟,反对无产阶级和农民联盟,谴责十二月武装起义。在第9—16期(1909—1912年)中,普列汉诺夫反对主张取消秘密党组织的孟什维克取消派,但在基本的策略问题上仍站在孟什维克立场上。1916年该杂志出版的第1期里则明显地表达了普列汉诺夫的社会沙文主义观点。——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