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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俄国社会民主党内思想上的涣散和混乱[104]

(1909年11月末〔12月初〕)



  反对召回主义和取消主义的斗争在我们党内的真正马克思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分子的任务中,自然是占首要地位的,但是我们不应当因此就看不到一种更严重的祸患,实质上这种祸患既产生了召回主义,又产生了取消主义,而且就整个情况看来,它还会产生出不少新的策略上的谬误。这种祸患就是思想上的涣散和混乱。它不仅已经完全控制了自由派,而且正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党内袭来。
  现在就从说明这种思想混乱的大量事实中举一个例子。有一位曾经在党内做过长时期工作的同志,一位旧火星派分子和老布尔什维克,他很久以来——差不多从1906年初以来——由于监禁和流放一直没有参加过运动。不久以前,他又重新开始工作了,当他接触到召回主义-最后通牒主义时,他义愤填膺地加以痛斥,认为召回主义-最后通牒主义是对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策略的肆意歪曲。这位同志在了解了敖德萨和彼得堡的工作情况后,得出如下的结论或者说是自己观察后得出的“不成熟的看法”:“……我觉得,最艰苦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剩下来的任务就是要肃清瓦解和涣散时期的余毒。”而这种余毒却实在不轻。
  他在这封信中还写道:“在整个彼得堡的工作中,使人感到缺乏一个统一的领导中心,没有纪律,没有秩序,各个部分之间没有联系,在工作中缺乏统一安排和计划。每个人在工作中都各自为政。秘密组织中的召回主义倾向很厉害,甚至把一些反对召回派的人也拉过去了……”(显然这是指那些违背《无产者报》一再重申的坚决主张的布尔什维克,这些布尔什维克不同召回派一刀两断,也不同他们进行无情的斗争,而是企图同他们和解,徒然拖延必然的结局的到来,实际上却丝毫也不能使召回派-最后通牒派放弃他们的荒谬策略)“……在这种条件下就出现了一种非常突出的现象,这种现象在敖德萨也完全自发地表现出来了,这就是对革命消极怠工。凡是召回主义精神占上风的地方,都出现了特别引人注目的秘密组织无所事事的现象。搞一两个宣传员小组,反对利用合法机会,——这就是全部工作。这种工作多半带有破坏的性质,这在我从敖德萨寄给你们的大批材料中就可以看出……”(在……[注:手稿上,这里留了一个空白地方准备写文章的题目。——俄文版编者注]一文中引用了这些材料)“……至于谈到合法机会,那么在利用合法机会方面也缺乏坚定不移的社会民主主义的路线。在反动势力的黑暗统治下,社会民主党内的机会主义者趾高气扬,‘敢于’反对社会民主党的基本原则,他们知道这样做现在是没有危险的。于是你们可以看到,他们对革命的社会民主党,对它的纲领和策略广为修正,伯恩施坦的修正与之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他们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不懂得马克思,它对俄国经济发展的趋势所作的分析不正确,俄国从来没有过农奴制,而只有农奴制-商业制度,在资产阶级和领地贵族之间,过去和现在都不存在利益上的矛盾,它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联盟,因为俄国社会民主党臆造的这两个阶级,只是一个资产阶级(这是俄国独有的特点),专制制度就是这个阶级的组织。俄国资产阶级的软弱性是臆造的,根据这种臆造提出了‘无产阶级和农民专政’这个口号(??——这两个问号是该信的作者打的),而这个口号过去是空想,现在仍然是空想。应当把它连同民主共和国一起扔掉,因为俄国的火车已经开上了德国式轨道……”
  显然,这只是对滚滚而来的思想混乱这股浊流中的一个小小支流所作的速写。这股思想混乱的洪流产生召回主义和取消主义,有时竟然把极右和极“左”的荒谬倾向的前提离奇地混合在一起,甚至揉合在一起。这些前提的前一半(在资产阶级和农奴主土地占有制之间没有矛盾等等)真是毫无道理,荒谬透顶,简直很难信以为真。不值得……[注:文章的结束部分尚未找到。——俄文版编者注]


载于1933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25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19卷第154—156页



  注释:

  [104]这个文献是列宁于1909年11月底写的一篇文章的开头,它的结尾部分已经失落。本文是为《无产者报》第50号写的,但没有刊登出来。1909年11月28日(12月11日)《无产者报》第50号刊登的是列宁另写的《论目前思想混乱的某些根源》一文的第一部分(见本卷第133—141页)。同一号的《工人运动消息》栏刊登了列宁在本文中分析和引证的“一位旧火星派分子和老布尔什维克”署名“特拉”的彼得堡来信。——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