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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第189号《光线报》社论[103]

(不早于1913年5月10日〔23日〕)




  ……[注:文章的开头部分没有找到。——俄文版编者注]“用一切可用的手段”进行斗争这句话,在任何事情上对任何人来说都没有约束力。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恰恰相反,这句话倒似乎是故意用来为自由派模棱两可的态度辩护的。什么是“可用的”手段?难道《光线报》社论的作者竟然如此天真幼稚,在政治上如此头脑简单,甚至不知道对俄国自由派来说下流手段是“可用的”吗??作者是知道的,但是为了美化自由派,他竟闭口不谈。
  通过对民主派的拙劣欺骗(好一个下流手段!)混进杜马的自由派百万富翁,厂主柯诺瓦洛夫,获准以50万卢布的资金创办“俄国评论”社,创办的目的是通过“进步党人”报纸《俄国评论报》[104]把立宪民主党人和十月党人纠集在一起。
  这是事实。《光线报》是知道这件事的。而且《光线报》同柯诺瓦洛夫之流和他们的雇佣文人一起在关于“用一切可用的手段进行斗争”的决议上匆匆地签了字。我可以问任何一个工人和任何一个识字的农民:在柯诺瓦洛夫之流明明认为只有那些不会使普利什凯维奇之流先生们感到严重不安的手段才是“可用的”手段,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决议故意用“可用的”这个含糊不清的字眼,就是在欺骗人民,这难道还不清楚吗?
  这是清楚的。柯诺瓦洛夫之流先生们(当然,不仅是柯诺瓦洛夫之流,而且是所有自由派)的全部活动充分证明,他们认为只有那些不破坏普利什凯维奇之流先生们的安宁基础和特权基础的手段才是可用的手段。
  本来应该去出席会议,以便第一千次(我们将不厌其烦地这样做)揭露这种骗局,并向天真的、也可以说是无知的或者迟钝的民主派说明,“可用的”这个字眼的“真实含义”何在(或者直言不讳地说,其卑鄙和虚伪何在)。
  这是俄国政治词汇中一个最肮脏、最卑劣、最下流的字眼。从语言运用的角度来看,“我只承认可用的手段”这种说法是可笑的,因为谁不知道,不可用的东西是不可用的?然而关键恰恰在于这不是一个语言运用问题,而是一个政治问题。工人们认为可用的,不是柯诺瓦洛夫之流、米留可夫之流认为可用的。
  我举一个反面的例子。工人们认为下面这种“手段”是不可用的:今天宣布罗将柯的发言是“符合立宪精神的”,明天又责骂十月党人(从10月17日甚至更早的时候起一直没有背叛过自己,也没有背叛过普利什凯维奇之流的十月党人)是卑鄙的。
  我确实知道,工人们认为这种手段和这种手法是“不可用的”下流手段。柯诺瓦洛夫之流和米留可夫之流则认为这是“可用的”“符合立宪精神的策略”。
  现在我举一个正面的例子……可是考虑到……第129条[105]……不,先生们,请允许我在本文、本报或者本杂志上还是不举正面的例子吧!但是,如果我出席会议,如果在会上柯诺瓦洛夫之流和米留可夫之流答应不告密,我就可以举出生动的、很好的、绝妙的、极有说服力的、既有史实又有统计数字的正面例子!……说真的,要是能够谈谈在一般活动方面,特别是在钱财方面,什么是工人认为可用的,什么是柯诺瓦洛夫之流和米留可夫之流认为可用的,那一定是很吸引人的……不过,我不这样做……
  本来应该去出席会议。那里比“其他场合”可能有更多的言论自由。那里应该建议民主派说出改良主义的害处——从所提问题的角度来看,这正是个机会。这样就会作出两种决议:民主派的决议和自由派的决议,也就是说,对自由派是“不可用的”决议(但对工人和有觉悟的小资产者,至少是他们中间的一部分人则是可用的决议)和对柯诺瓦洛夫之流是“可用的”决议。群众就会看到这两种决议或听到这两种决议,就会对它们仔细地考虑一番,深入分析,开动脑筋。人们就会进行比较和对照。
  于是经过一些时候,从被自由派的漂亮话和空话所俘虏的那部分民主派中,就一定会开始分化出一些认为自由派的下流手段“不可用”而可用的则另有某种东西的民主派分子。这同样是一种“共同的行动”,只不过不是和自由派去共同谈论什么自由派“可用的”手段罢了。
  的确,《光线报》是由令人厌恶的自由派经营的,但是如果再有几篇象第189号上那样有用的社论,工人们将最终认清这些“坏牧师”。光线报派先生们,继续干吧,悉听尊便!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23卷第160—162页



  注释:

  [103]这篇文章评论了1913年5月7日《光线报》第103号(总第189号)的社论《争取出版自由》。——170。
  [104]《俄国评论报》(《Русская Молва》)是俄国进步党机关报(日报),1912年12月9日(22日)—1913年8月20日(9月2日)在彼得堡出版。——170。
  [105]指俄罗斯帝国刑法第129条。该条规定了对公开发表反对沙皇政府的言论者或传播反对沙皇政府的著作者的各种刑罚,直至把他们流放到边远地方服苦役。——1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