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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的土地规划

(1913年5月16日〔29日〕)



  在第四届国家杜马辩论预算时,如往常一样,众说纷纭,废话连篇。马尔柯夫第二拼命同科科夫佐夫捣乱,科科夫佐夫拼命用废话来“祛除”“我们的”政策和我们的预算的农奴制性质,立宪民主党人拼命向轻信的公众证明,似乎科科夫佐夫在第四届杜马里“承认必须重视”的正是立宪民主党人,——所有这一切都是无聊的、虚伪的陈词滥调。
  但是在这一大堆废话中,也有点滴的真理。马尔柯夫之流、科科夫佐夫之流、盛加略夫之流力图把它深深地埋藏起来。因此就有必要把它挖掘出来。
  5月13日科科夫佐夫喊道:“我所以花这样长的时间来谈土地规划问题,是因为这个问题中确实包藏着未来的俄国的全部谜底……”
  但是现在要谈的不是什么“全部”谜底,也不是笼统的“未来”,而是赋予“官僚”和农奴主-地主以莫大势力的六三体制的未来。在农村旧的结构下我们是保不住政权的,——这些有过痛苦的经验教训的地主就是这样认定的。为了保住政权,必须按照他们自己的方式把旧农村改造成资产阶级的农村。这就是“土地规划问题”的核心和实质。
  大臣继续说道:“……政府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它〈土地规划〉能不能带来政府和立法机构所设想的全部益处,未来会表明这一点……”
  未来会揭示一切和表明一切,这是无须争论的。它会表明农奴主的努力的结果和走在民主运动前列的无产阶级的努力的结果。但是“严肃的”(按照立宪民主党人的尺度来衡量)科科夫佐夫先生的数字根本没有表明任何东西。关于土地规划的申请书在迅速增多,科科夫佐夫对此不胜欣喜,杜马中的右派也不胜欣喜。这类申请书1907年有221000件,1908年有385000件,1909年有711000件,1910年有651000件,1911年有683000件,1912年有1183000件,总共有3834000件。
  共“安顿了”1592000户。
  大臣判断未来的“证据”和材料就是这些。
  但是就在5月13日那天,政府的报纸《新时报》引用了1911年萨马拉县的地方自治机关按户调查的材料。在这个县内,“获得地契的农户”数差不多已经达到40%,也就是说已经超过全俄国的平均数。自然,对政府来说这是一个最“好的”县份。
  但实际情形是怎样呢?在“获得地契的农户”总数中,真正的独立农庄主不到3%(2.9%),经营独立田庄的只占1C16(6.5%),而拥有零散插花土地的却占9C10以上(90.6%)!!十分之九“获得地契的农户”经营的土地仍然是零散插花的。经营的条件甚至恶化了,因为村社以往还能够通过经常的再分配多少“纠正”一点土地零散插花现象。
  仅仅经过了4年,三分之一已立契的土地又转到了别人手中。丧失土地的现象增多了,农民穷得更快了,地界混乱的现象增多了。农村的贫困更加难以想象了。饥荒更加严重了。丧失土地的农民,纯粹的无产者增多了。“也算业主”的贫苦农民增多了,他们既受过去的盘剥之苦,又受声名狼藉的地主的土地规划所带来的土地零散插花现象之苦。
  显然,地主对农民的土地的规划解除不了这种盘剥。只有根据广泛的民主原则进行的土地规划才能消除这种奴役。


载于1913年5月21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115号第23卷第173—17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