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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派资产阶级和取消派

(1913年10月26日〔11月8日〕)



  俄国自由派资产阶级的主要政党立宪民主党,它的总参谋部有不少受过欧洲教育的人。在我们这个时代,如果对马克思主义和西欧工人运动缺乏一般了解,就不能算是有教养的人。
  在俄国立宪民主党人中,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为数众多,自然,他们是有一般了解的,甚至还有许多人,年轻的时候是马克思主义者或准马克思主义者,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聪明”起来,变成了自由派庸人。
  所有这一切说明了为什么欧洲老自由派和俄国新自由派对社会民主党采取不同的态度。前者当社会民主党一出现就反对它,否认它有生存的权利,后者则不得不在事实面前表示妥协。如《言语报》第287号的社论写道:“我们深信不疑,社会民主党在俄国肯定将成为公开的无产阶级政党。”所以,支持社会民主党内的机会主义是我国自由派反对社会民主党的一种斗争形式。
  当我国这些自由派资产者无力阻挡社会民主党的产生和成长的时候,他们就煞费苦心地使社会民主党按自由派的面貌成长。因此,我国的立宪民主党人多年来一贯竭力支持社会民主党队伍中的机会主义(特别是取消主义);自由派正确地把这种支持看作维持他们对无产阶级的影响并使工人阶级依赖自由派资产阶级的唯一手段。
  所以,自由派对工人代表六人团同正在转向取消派的七人团的斗争的评价,是颇为发人深思的。自由派从旁观察,也不得不坦白地承认这样一个基本事实:7个代表是“社会民主党中的议会活动分子”,是“议会工作派”,在他们的队伍中有“杜马内社会民主党的全体知识分子”。这是一条“社会民主党向公开的议会党演进”的路线,是和一种特别的“策略方针”相联系的路线。“《新工人报》是社会民主党议会主义者的机关报。”
  相反,《言语报》写道,《拥护真理报》是“不妥协派的机关报”。这不是议会工作派,而是“对立派”。
  一批“知识分子代表”反对“工人代表”,这就是《言语报》的评价。《言语报》装腔作势地断言,无从知道多数工人赞成谁,但是,在下面这段十分发人深思的言论中,它马上就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它写道:“向这种正常的状态〈即公开的、合法的状态〉过渡拖得愈久,就愈有理由预料,议会内的社会民主党知识分子多数将被迫向目前情绪高昂的议会外的工人多数让步。我们1905年底曾看到这种派别分家带来的悲惨结果。现在,无论谁如何看待摆脱当前绝境的未来出路,都未必能有人来替那些没有经验的、群众自发情绪的领导者在那个冬天的几个月里所犯的错误进行辩护。”《言语报》就是这样写的。
  我们把这段表白中现在特别使我们感兴趣的话用黑体标出了。
  议会外的工人多数反对“议会内的社会民主党知识分子多 数”,——这就是六人团和七人团争论的实质,连自由派都已察觉。
  七人团和《新工人报》——这就是自称为社会民主党的、反对“议会外的工人多数”的、反党的知识分子多数。
  原有的党没有了,原有的党用不着了,可以不要党,只要办一份报纸、在杜马内开展活动,鼓吹鼓吹未来的公开的党就行了,——这就是七人团的立场和所有取消派分子的立场的实质。
  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自由派对七人团和取消派这么亲热,夸他们了解议会情况,称他们的策略为“细致的、深思熟虑的、不是简单化的”策略。七人团和取消派在工人中兜售自由派的口号,自由派怎么会不夸他们呢?自由派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组织一个反对原有的党、反对“议会外的工人多数”的知识分子、议员、合法派的堡垒。
  “就让这个堡垒自称社会民主党吧(名称不是实质,而它的自由派工人政策才是实质)”,——有教养的资产阶级就是这样议论的;从他们的观点来看,这样的议论完全正确。
  一切有觉悟的先进工人早就懂得的东西,自由派也弄懂了(并且已经一语道破了),这就是:《新工人报》集团和跟着它走的七人团是脱离社会民主党、否定社会民主党、漫骂地下组织的自由派知识分子的堡垒,他们一贯对资产阶级改良主义、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等等实行让步政策。
  工人政党如果不对这个知识分子取消派的堡垒进行坚决斗争,那么,真正拥护党、真正不依附自由派资产阶级的“议会外的工人多数”就不可能统一。


载于1913年10月26日《拥护真理报》第20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24卷第86—8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