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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主义的定义

(1914年4月29日〔5月12日〕)



  本报的读者都知道,取消主义在俄国当前工人运动中引起了多少争论和斗争。我们曾经不厌其烦地指出,任何一个觉悟工人(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任何一个觉悟的民主主义者)对取消主义都不能没有一个明确的认识。
  但是我们的对手,无论是《北方工人报》或者是《我们的曙光》杂志,不仅没有全文刊登并向读者解释那些说明取消主义本质的正式决议(例如1908年和1910年的决议),而且还做出了某种更恶劣和更有害的事情:他们或者矢口“否认”取消主义,或者不去确切地叙述1910年一致通过的决议,反而讲些语无伦次的、毫不相干的废话。
  因此,当尔·马尔托夫亲自在出版物中准确和真实得令人难以相信地(就这位作者而言是令人难以相信地)给取消主义下了定义,或者说对取消主义作了描述的时候,我们认为必须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在尼·鲁巴金的名著《书林概述》的第2卷(1913年莫斯科第2版第771页)中,鲁巴金先生原封不动地刊出了尔·马尔托夫的一封信,他在信中应鲁巴金先生的请求“阐述了孟什维主义的实质和历史”。尔·马尔托夫在信中一字不差地写了如下一段话:
  “在社会运动被破坏以后,孟什维克那种同样的革新党组织的倾向〈指“用更明确的阶级的社会主义精神开创党的新建设,或者说为社会民主党进行根本性的自我革新建立新基础”的倾向〉,具体表现在加紧进行成立工会、自学会(一部分是合作社)等各种非党工人组织的活动上,以及以这种组织为基础建立公开的工人政党或它的前哨组织的尝试上(参与这种尝试的人对保存下来的地下组织采取否定态度,因此在论战中获得了“合法派”或“取消派”的绰号)。”
  马尔托夫关于取消主义就谈了这一些。在这里,我们在几个主要地方都加上了着重标记。我们不打算谈其中与事实不符的细小之处,例如,说什么只有“参与这种尝试的人”并且只是“在论战中”才被称为取消派;实际上对每一个马克思主义者都有约束力的全体马克思主义者1908年的正式决定就说取消主义是一种流派。不过,比较起来这只是细枝末节。
  而主要的和本质的一点是尔·马尔托夫在这里无意中表露了他对什么是取消主义的理解和认识。
  试图建立公开的工人政党,自然就要宣传和维护这个主张。对保存下来的(自然也对新产生的)“老式”组织持否定态度。这才是问题的本质,而这一点是《我们的曙光》杂志、《光线报》和《北方工人报》过去和现在都千百次地力图混淆、掩饰和否认的。
  读者只要仔细想一想上述事实的意义就会明白,为什么取消派一讲到“统一”,就会引起觉悟工人的强烈不满和愤怒或者(看当时的情绪怎样)辛辣的嘲笑。建立公开的党这个主张的拥护者会真心实意地否定“地下组织”,这是完全可以想象的,因为他的信念就是这样。但是,《我们的曙光》杂志或《北方工人报》的那些撰稿人的“统一”言论会是真心实意的,这却是不可思议的。为这些报刊撰稿就是在行动上反对“地下组织”,为他们正在继续鼓吹和维护的公开的党而斗争。
  因此,当1913年12月社会党国际局把弄清俄国党的统一条件问题提上议程时,彼得堡和莫斯科的有组织的马克思主义者都立即公开地说:首要的和基本的条件是坚决地、无条件地放弃取消主义,彻底地、根本地改变《我们的曙光》集团和《光线报》派的整个方向。光线派分子(费·唐·和尔·马·)也同样公开地回答说,他们不同意这个条件。
  既然这样,那么谁同这个顽固坚持自己的自由派主张的集团谈“统一”,谁显然是自欺欺人。大多数觉悟工人团结在马克思主义的决议和马克思主义者整体的周围,反对这个分裂派集团的真正的统一已经形成,而且会日益巩固。


载于1914年4月29日《真理之路报》第73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25卷第115—11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