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列宁 -> 《列宁全集》 -> 第26卷

五一节和战争[178]

（不早于1915年4月14日〔27日〕）



引言


　　1．今年，国际无产阶级运动的游行示威，将在欧洲大战已经爆发的情况下举行。
　　2．也许，在1915年，在“检阅自己的力量”这方面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吧？
　　在对比“成就和失败”、对比无产阶级世界和资产阶级世界方面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吧？——因为表面现象＝一切都瓦解了。
　　3．其实并不是这样。战争＝最大的危机。任何危机都意味着（尽管可能出现暂时的停滞和倒退）
　　（α）发展的加速
　　（γ）（β）矛盾的尖锐化
　　（β）（γ）矛盾的暴露
　　（δ）一切朽物的崩溃，等等。
　　所以一定要从这个角度来看待这次危机（在五一节），看它是不是包含任何危机所包含的那些进步的和有益的因素。

资产阶级民族祖国的破产


　　4．“保卫祖国”和战争的真正性质。实质是什么？民族主义与帝国主义对比。
　　5．1789—1871年（将近100年）……和1905年—？
　　6．“保卫祖国”（比利时？加里西亚？为了瓜分奴隶主的赃物）与“打破国界”对比。
　　　　民族祖国的破产？活该如此！！
　　7．老的和新的帝国主义——罗马和英国与德国对比。
　　　　　　　　　　　　　　　掠夺领土
　　　　　　　　　　　　　　　殖民地
　　　　　　　　　　　　　　　瓜分世界
　　　　　　　　　　　　　　　资本输出
　　8．社会主义的客观条件的成熟。
　　9．怎样维持原状？
　　怎样进行争取社会主义的革命斗争？
　　10．民族自由与帝国主义对比。压迫民族和被压迫民族的无产阶级。
　　11．在对待各次战争的态度上的“国际观点”。（（“什么样的资产阶级较好”？或者是无产阶级的独立行动？））
　　12．是后退（退到民族祖国）还是前进（进到社会主义革命）。
　　　　结果＝民族狭隘观点的破产。

正式的社会民主党的破产


　　13．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如果不是认识到的话）工人运动史上的转折点。国际的危机和破产。问题在哪里？过去国际是统一的还是具有两种倾向？
　　14．主要国家工人运动内部对战争的态度概述：
　　　　德国：8月4日与博尔夏特[179]和《国际》杂志[180]对比
　　　　英国：
　　　　法国：（盖得＋桑巴与梅尔黑姆对比）
　　　　俄国。
　　　　意大利　　　　　实际上到处都有两派
　　　　瑞　士
　　　　瑞　典
　　15．实质是什么？比较英国和德国的工人运动＝工人运动中的资产阶级倾向和影响。
　　16．反对机会主义的15年斗争和机会主义在西欧的发展。机会主义的破产对工人运动有好处。
　　（（盖得—海德门—考茨基—普列汉诺夫。））
　　17．正式的马克思主义的危机（1895—1915年）。
　　不是要让死尸复活，而是要发展革命的马克思主义来反对机会主义的“冒牌马克思主义”。
　　18．马克思主义与司徒卢威主义[181]对比……
　　辩证法与折中主义对比……
　　19．被扯破的旗帜？　　　斯图加特1907年
　　　　　（幻相的破灭）　　开姆尼茨1910年[182]
　　　　　　　　　　　　　　巴塞尔1912年
　　20．除了革命行动以外的“一切可能性”。
　　21．无政府主义＝机会主义（小资产阶级的）。
　　　　　　　《工团战斗报》[183]
　　　　　　　　　　　　　　　　　　　　　　　科尔纳利森
　　　　　　　　　　　　　　　　　　　　　　　格拉弗
　　　　　　　　　　　　　　　　　　　　　　　克鲁泡特金
　　22．德国社会民主党的退位。
　　无用的组织被破坏了，或者，更确切些说，死亡了——为更好的组织扫清基地。
　　“过分成熟”（不是无产阶级还没有成熟）：同1907年比较。

小资产阶级对资本主义的幻觉的破灭


　　23．战争或者被说成是一项全民族的事业，或者被说成是不正常现象，是对“和平的”资本主义的破坏，等等。
　　这两种幻觉都是有害的。战争正在使这两种幻觉破灭。
　　24．战时的“国内和平”、“举国联合”、“神圣同盟”？？
　　25．战争是“可怕的”事情吗？是的。但它又是可以获得骇人听闻的利润的事情。
　　1600亿卢布＞600亿卢布。
　　剩余价值＝100—200亿卢布。
　　26．使工业“适应”战争条件。
　　（破产。迅速积聚。）
　　27．战争和资本主义的基础。
　　是“和平的民主主义”、“文化”、“法制”等与战争的惨祸对比吗？？
　　不正确。
　　私有制和交换。
　　使一些人破产的保证，暴力的保证和基础。
　　28．殖民地和租让。
　　“诚实的承租人”？
　　“人道的”殖民者？
　　29．战争＝可以获得骇人听闻的利润的事情＝资本主义直接的、必然的产物。
　　30．上述有害的幻觉只会阻碍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

和平主义幻想的破灭


　　31．没有帝国主义的资本主义？
　　（向后看？）
　　32．从理论上（抽象地）说，没有殖民地等也是可能的。
　　33．就象四小时工作制也是可能的一样，最少3000工人……附于33。“在充分的贸易自由的条件下，资本主义可以没有帝国主义，没有战争，没有殖民地而得到发展。”
　　是这样吗？
　　资本主义可以不把亿万金钱用在战争上，而用来帮助贫民和工人，从而使资本家阶级的统治永世长存！
　　理论上相同的命题。“工人阶级的强制性的压力和资产者的人道措施。”问题的实质就在于：对这些东西不能靠一般的压力加以强制，需要的是有真正的革命这种压力。而革命和反革命势必使斗争激化到触及更本质的东西。
　　问题被归结为争取改良的斗争。这个斗争在一定的限度内是合理的和需要的，这个限度就是：（1）还不具备革命的形势；（2）局部性的改善，阶级斗争没有尖锐到引起革命的程度。
　　34．由于什么？由于战争的惨祸？（那么，骇人听闻的利润呢？）由于无产阶级的压力？
　　（那么，机会主义的背叛呢？）
　　35．没有兼并的和约，裁军，等等、等等。
　　　　　　 “取消秘密外交”？
　　　　客观上的作用：牧师的安慰（（费尔巴哈：宗教可以安慰人们。有用吗？））。
　　　　　　“乌托邦还是地狱”？
　　　　　　注意［《民权报》对福雷尔的评论］
　　36．争取改良的斗争？
　　是的。——它的限度。
　　局部的。
　　改良的时代，不具备革命的形势。
　　关键在这里。

幻觉破灭的结果


　　37．革命的形势
　　（α）下层不愿，上层不能
　　（β）灾难加剧
　　（γ）异乎寻常的积极性。
　　38．发展的缓慢性和曲折性。
　　对比1900年与1905年。
　　39．资本家的掠夺和政府的欺骗？
　　“军事奴役制”
　　40．战争和技术的奇迹？
　　41．战争和重新组合。
　　（工人与农民对比）
　　42．三种心理
　　（α）绝望和宗教
　　（β）仇恨敌人
　　（γ）不仅一般地仇恨资本主义，而且仇恨自己的政府和资产阶级。
　　43．“加邦请愿事件”[184]。
　　44．信：“准备吹口哨”
　　“同志们”
　　45．每次危机都使一些人消沉，使另一些人得到锻炼。
　　46．锻炼——为了社会主义革命
　　总结＝工人运动中有害的腐朽的东西的崩溃＝革命斗争的障碍的消除。
　　资本家的利润
　　顺便提一下。德国的100亿公债。公债的利息是5％。政府作了如下安排：储蓄银行（为了认购这项公债）从信贷银行（Darlehenskassen）得到钱，付给它们5．25％的利息。而政府又把钱给信贷银行！！欺骗。
　　1915年4月27日《民权报》（苏黎世）[185]。
　　“善良的”空想的荒谬性：取消秘密外交——将说出战争的目的——没有兼并的和约，等等、等等。感伤主义的和反动的胡言乱语。
　　老的民族（相应的是资产阶级国家）与“打破国界”对比！
　　俄国的经验：1900年与1905年对比。
　　打倒专制制度（1900年）和“人民”……
　　革命口号和革命运动的发展……


载于1929年《无产阶级革命》杂志第1期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26卷第372—380页


　　注释：

　　[178]这是列宁准备作的一篇专题报告（或文章）的详细提纲，写于1915年5月1日以前。——[184]。
　　[179]这里是指以尤·博尔夏特为首的“德国国际社会党人”（I．S．D．）。
　　“德国国际社会党人”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围绕着在柏林出版的《光线》杂志而组成的德国左派社会民主党人集团，它公开反对战争和机会主义，在同社会沙文主义派和中派划清界限方面持最彻底的立场。在齐美尔瓦尔德会议上，该集团代表博尔夏特在齐美尔瓦尔德左派的决议草案上签了名。但该集团与群众缺乏广泛联系，不久就瓦解了。——[188]。
　　[180]《国际》杂志（《Die Internationale》）是罗·卢森堡和弗·梅林创办的关于马克思主义实践与理论问题的刊物。该杂志第1期于1915年4月出版，刊载了卢森堡的《国际的重建》、梅林的《我们的导师和党机关的政策》、克·蔡特金的《为了和平》及其他文章。这期杂志在杜塞尔多夫印刷，印了9000份。杂志纸型曾寄给伯尔尼的罗·格里姆，由他翻印向瑞士及其他国家传播。该杂志于1918年德国十一月革命之后复刊。希特勒上台后作为非法刊物继续秘密出版，至1939年停刊。
　　在《国际》杂志周围的德国左派社会民主党人于1916年组成了国际派，即斯巴达克派。国际派和“德国国际社会党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同为德国社会民主党内的左翼反对派。——[188]。
　　[181]司徒卢威主义即合法马克思主义，是19世纪90年代出现在俄国自由派知识分子中的一种思想政治流派，其主要代表人物是彼·伯·司徒卢威。司徒卢威主义利用马克思经济学说中能为资产阶级所接受的个别论点为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作论证。在批判小生产的维护者民粹派的同时，司徒卢威赞美资本主义，号召人们“承认自己的不文明并向资本主义学习”，而抹杀资本主义的阶级矛盾。列宁锐敏地看出司徒卢威主义是国际修正主义的萌芽，它必然要发展成为资产阶级的民族自由主义。
　　列宁在本卷的一些文章中用“司徒卢威主义”来形容社会沙文主义者阉割马克思主义的革命内容的行为。——[189]。
　　[182]看来是指哥本哈根国际社会党代表大会。——[189]。
　　[183]《工团战斗报》（《La Bataille Syndicaliste》）是法国无政府工团主义的报纸（日报），1911年4月—1915年10月在巴黎出版。参加该报领导工作的有莱·茹奥、让·格拉弗、克·科尔纳利森等。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该报持极端沙文主义的立场。《工团战斗报》后来改称《战斗报》继续出版。——[189]。
　　[184]与俄国保安机关有联系的格·阿·加邦神父怀着挑衅的目的，建议工人于1905年1月9日列队前往冬宫向沙皇呈递请愿书。在请愿那天，沙皇命令军队对手无寸铁的工人和他们的妻子儿女开枪，结果有1000多人被打死，2000多人受伤。沙皇的暴行引起了工人的极大愤怒，当天彼得堡街头就出现了街垒，工人同军警发生了武装冲突。1月9日成了1905—1907年第一次俄国革命的起点。——[193]。
　　[185]指刊登在1915年4月27日《民权报》第97号上的短评《公债的螺旋线》。这篇短评揭露了德国财政大臣卡·黑尔费里希为了保证完成第二期100亿战时公债而施用的财政诡计。——[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