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列宁 -> 《列宁全集》 -> 第38卷

在全俄哥萨克劳动者第一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100]

(1920年3月1日)



  同志们!首先请允许我代表人民委员会向代表大会表示祝贺。很遗憾,我未能在代表大会开幕那一天出席你们的会议,未能听到加里宁同志的报告。但从他告诉我的内容来看,我认为,有关苏维埃建设当前迫切任务的许多问题,特别是有关哥萨克的许多问题,在他的讲话中都已经作了说明。因此,请允许我在我的报告中,着重谈谈苏维埃共和国所处的国际形势,以及在这种国际形势下全体劳动群众包括哥萨克人在内所面临的任务。
  苏维埃共和国所处的国际形势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有利,象现在这样捷报频传。如果仔细想想在经受空前困难和无数牺牲的两年内形成目前国际形势的条件,想想出现这种形势的原因,那么,每一个有判断力的人都会看到已经开始的整个世界革命的基本力量、基本动力以及基本的力量对比。
  两年多以前,还在俄国革命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曾经谈到这个世界革命,说它正日益逼近,这在当时是一种预见,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预言,大多数不住在大城市、没有受过党的教育的劳动群众,对这些关于国际革命日益逼近的言论,或者表示怀疑,或者漠不关心,总之是不够理解的。再说,期望广大的劳动群众,特别是分散在辽阔土地上的从事耕作的农民群众事先就能形成一个稍微正确的概念,知道为什么国际革命日益逼近,知道这是真正国际性的革命,——这在当时也是不可能的和违反常情的。我们在空前艰苦的两年中所经历的一切,边远地区的劳动群众正在经历的一切,是值得深思的,而不能只是说一声,过去日子不好过,现在已经比较好过,就算了事。不,应当仔细想想,为什么事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我们应当从中吸取什么教训,哪些政党的观点符合这两年来我们本国历史和世界历史让我们看到的事实。这就是我首先要谈的问题。
  从国际形势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就特别清楚,因为从大的范围来观察问题,即不是从一党一国的角度看问题,而是从所有国家的总和这样大的范围看问题,那么,细枝末节就会变得无关紧要,而决定世界历史的基本动力就会突出出来。
  在我们刚进行十月革命,推翻地主和资本家的政权,发出结束战争的呼吁,并向我们的敌人发出这种呼吁的时候,这以后,在我们遭到德帝国主义者压迫的时候,再往后,1918年10—11月间,当德国被击溃,英、法、美和协约国其他国家成为整个世界的统治者的时候,我们的情况是怎样的呢?当时绝大多数人都这样说:布尔什维克的事业已毫无希望,现在难道还不清楚吗?许多人还补充说:岂止毫无希望,布尔什维克还是一些骗子,他们答应实现和平,结果呢,在德国被击败,在摆脱德国的压迫之后,他们却成了整个协约国的敌人,即成了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英、法、美、日的敌人;继帝国主义战争之后又在国内战争中遭到了破坏、削弱和折磨的俄国,现在要经受一场反对世界最先进国家的斗争。这些话是很容易叫人相信的,因此,由于不信任而产生的漠不关心和常常是极端敌视苏维埃政权的情绪传播得愈来愈广,是不足为奇的事。这是不足为奇的。值得奇怪的倒是,我们在反对世界上一切最富有的强国所竭力支持的尤登尼奇、高尔察克和邓尼金的斗争中竟取得了胜利,虽然世界上没有哪一种军事力量可以和这些强国相匹敌,就连大致与它们势均力敌的力量也没有。这是每一个人,甚至瞎眼的人都看见的事实,有些怎么也不愿意正视现实、比瞎子还瞎的人,毕竟也看到我们在这场斗争中取得了胜利。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奇迹呢?我想特别请你们注意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非常清楚地揭示了整个国际革命的基本动力。实事求是地分析一下这个问题,我们就能对它作出回答,因为这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我们在事后可以说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所以取得了胜利,是因为我们团结一致,能够做到团结一致,是因为我们能够从敌人阵营中争取同盟者。而我们的极其强大的敌人之所以遭到失败,是因为在他们之间没有、也不可能有团结一致,而且将来也不会有团结一致,对他们说来,每跟我们进行一个月的斗争,都意味着他们阵营内部发生一次瓦解。
  我来谈一个证明上述论点的事实。
  你们知道,英、法、美战胜德国以后,世界上就再没有他们的对手了。他们掠夺了德国的殖民地,地球上已没有一块土地,没有一个国家,不在协约国军事力量的统治之下。看来,当他们同苏维埃俄国为敌的时候,他们清楚地懂得布尔什维主义是抱着实行国际革命的目的的。我们也从不隐讳我们的革命只是一个开端,只有当我们在全世界点燃同样的革命火焰的时候,这个革命才会到达胜利的终点。我们也十分清楚地懂得,资本家是苏维埃政权的疯狂敌人。应当指出,他们在欧战结束时拥有上百万的陆军和强大的海军,我们是拿不出象样的海军和稍微强大的陆军来跟他们抗衡的。为了用武力摧毁我们,协约国只要从这百万军队中抽出几十万士兵,象过去打德国一样地打我们就行了。那些从理论上推断这个问题的人,特别是那些进行过这场战争,根据亲身的体验和观察知道这一点的人,对此是丝毫也不怀疑的。
  所以英国和法国就试图用武力来占领俄国。它们同日本签订了条约。差不多没有参加帝国主义战争的日本派出了10万士兵从远东来扼杀苏维埃共和国;英国当时派兵在摩尔曼和阿尔汉格尔斯克登陆,还在高加索采取行动;法国则派自己的陆海军在南方登陆。这就是我们经受的那场斗争的第一个历史阶段。
  协约国当时拥有上百万的军队,而且它们的士兵当然不是当时在俄国拼凑起来的既无组织者又无武器的白卫军队所能比拟的。协约国把这些士兵派来打我们。但结果却证实了布尔什维克的预言。布尔什维克曾经说,现在的事情不仅关系到俄国革命,而且关系到国际革命,我们有同盟者,即一切文明国家的工人。这些预言在我们向各国建议媾和[101]的时候还没有直接成为事实。我们的呼吁当时还没有得到普遍的响应。但是1918年1月德国的罢工[102]向我们表明,在德国,支持我们的,不仅有早在专制君主制时期就敢于在讲台上把德国政府和资产阶级称作强盗的李卜克内西,而且还有相当大的工人力量。这次罢工是以工人流血和遭到镇压结束的。而在协约国各国,资产阶级自然是欺骗工人的;资产阶级对于我们的呼吁不是造谣诽谤,就是根本不予公布,因此,我们1917年11月对各国人民的呼吁没有获得直接效果。那些认为单靠一纸呼吁就会引起革命的人当时自然要大失所望了。但我们不是光指望呼吁,我们指望的是影响更加深远的动力。我们那时候说,不同国家的革命将走不同的道路,而且问题当然不是仅仅在于推翻一个拉斯普廷的傀儡或者一个狂暴的地主,而在于同更发达、更文明的资产阶级进行斗争。
  于是,当英法军队分别在北方和南方登陆的时候,决定性的考验和最后的关头就来到了。这就会弄清楚一个问题:到底谁正确?是布尔什维克还是孟什维克?前者说,必须指靠工人才能在这场斗争中取胜;后者说,想在一个国家完成革命是疯狂和冒险的举动,因为其他国家会把这个革命镇压下去。这些话你们不仅从各党派的人那里听到过,也从所有刚刚开始议论政治的人那里听到过。好了,决定性的考验到来了。我们在很长时期内不知道结果将会如何。我们在很长时期内对这个结果不能作出估计。但是现在,在事情已经过去以后,我们知道了这个结果。尽管在所有的资产阶级报纸上都充斥着疯狂攻击布尔什维克的谰言,但现在就连英国的报纸也开始登出英国士兵从阿尔汉格尔斯克地区寄去的信,说英国士兵在俄国土地上看到了英文小报,报纸说明他们如何受了欺骗,被调来同那些建立了自己国家的工农作战。这些士兵写道,他们不同意打仗。至于法国,我们知道那里发生了水兵起义,由于这次起义,现在还有几十、几百甚或几千个法国人在服苦役。这些水兵说,他们决不去反对苏维埃共和国。现在我们知道,为什么法国军队和英国军队现时都不来进攻我们,为什么英国士兵从阿尔汉格尔斯克地区撤退,英国政府不敢把他们派到我们国土上来。
  我们的一位政论家拉狄克同志写道,俄国是这样一块土地,无论哪个外国士兵一踏上这块土地就会不能作战。这句话似乎口气太大,似乎是空口说白话。但结果确实是这样。实现了苏维埃革命的土地对一切国家都是非常危险的。原来,正确的是俄国的布尔什维克,他们在沙皇政府时代就造成了工人的团结,而工人又成立了许多小组,对一切信任他们的人,不论是法国工人或者英国士兵,都用他们本国的语言去进行鼓动。诚然,我们只有极少数的小报,而英国和法国有千百种报纸在进行鼓动,每一句话都要重复无数次。我们一个月总共才出版两三期四开的小报,1万个法国士兵最多只能摊到一张小报[103]。到手的有没有这么多,我都没有把握。为什么法国士兵和英国士兵仍然相信这些小报呢?因为我们说的是真话,因为他们一到俄国,就看到自己受骗了。他们本来听到的是要他们保卫自己的祖国,可是到了俄国,却发现是要他们保卫地主和资本家的政权,要他们扼杀革命。我们之所以能在两年时间内就把这些人争取过来,这是因为,尽管他们已经忘记他们曾经处死过本国的国王,但从他们踏上俄国土地的时候起,俄国革命和俄国工农的胜利就使他们记起了本国的革命,使他们从俄国的事件回想起他们本国也曾发生过的事情。
  这就证实了布尔什维克是正确的,证实了我们的希望比资本家的希望更踏实可靠,尽管我们既没有钱,又没有武器,而协约国既有武器,又有无敌的军队。可是这些无敌的军队终于被我们争取过来了。我们已经使得资本家既不敢把英国士兵,也不敢把法国士兵派到我们这里来,因为他们根据经验知道,这样对他们自己不利。这就是苏维埃俄国所创造的奇迹之一。
  经过了四年的战争,1000万人丧了命,2000万人残废了,现在帝国主义者在反躬自问:这场战争究竟为了什么?——类似这样的问题会导致揭发出很有趣的材料。不久以前,法国公布了1916年进行的谈判内容。早在1916年,奥地利皇帝就同法国开始了媾和谈判,但法国对这一点秘而不宣。当时自称社会党人并担任部长职务的阿尔伯·托马来到俄国,答应把君士坦丁堡、达达尼尔和加里西亚让给尼古拉二世。现在这一切材料都公之于世了。这些材料在一家法国报纸上登了出来。现在法国工人质问阿尔伯·托马:“你说过你参加内阁是为了保卫法兰西祖国和法国工人的利益,可是1916年奥地利皇帝建议媾和的时候,你阿尔伯·托马却加以隐瞒,使得几百万人为法国资本家发财致富牺牲了生命。”这些揭露还没有完。我们揭露材料时,首先是公布秘密条约,使全世界看到,让几百万人牺牲生命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尼古拉二世能得到达达尼尔和加里西亚。这一点所有的帝国主义者都知道。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也知道,要是说他们不知道,要是说他们那时没有好好研究过政治和外交,以致不知道法国报纸上现在登载的那些材料,那除非他们是十足的白痴。现在,这种揭露正逐步深入,而且会一直继续下去。由于这个缘故,各国的工人和农民愈来愈觉察出事情的真相,并开始弄清楚这场帝国主义战争的起因。因此,他们愈来愈相信我们过去说的是真话,而叫他们去保卫祖国的帝国主义者对他们说的却是假话。
  正因为这样,我们创造了奇迹:军事力量弱小的我们把英国和法国的士兵争取过来了。现在,这已不是预见,而是事实。诚然,这个胜利是我们历尽艰辛才得来的,我们遭到了难以置信的牺牲。两年来我们经受了空前的饥饿的折磨,特别是我们同东部和南部产粮区的联系被切断后,更是备受饥饿的折磨。虽然如此,我们仍然获得了胜利,这个胜利不只是我们国家的胜利,而且是全世界、全人类的胜利。军事力量最强大的国家竟对付不了军事力量弱小的苏维埃共和国,这种情况在历史上还从来不曾有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迹呢?因为我们布尔什维克领导俄国人民进行革命的时候很清楚,这个革命将是艰苦的,将会牺牲几百万人的生命,但是我们也知道,世界各国的劳动群众将会拥护我们,我们坚持的真理将揭穿一切谎言,获得愈来愈多的胜利。
  列强进攻俄国失败以后,他们又试用了另一种武器。这些国家的资产阶级有着几百年的经验,是可以更换自己的不可靠的武器的。以前他们派自己的军队镇压和扼杀俄国。现在他们试图依靠我们边境上的国家来扼杀俄国。
  沙皇政府和地主、资本家过去摧残拉脱维亚、芬兰等边境上的许多民族。他们对这些地方的世世代代的压迫激起了仇恨。“大俄罗斯人”这个字眼成了所有这些浸在血泊中的民族最憎恨的字眼。因此,协约国派自己的军队进攻布尔什维克失败以后,就把赌注押在这些小国的身上:让我们试试靠他们来扼杀苏维埃俄国吧!
  邱吉尔同尼古拉·罗曼诺夫实行一样的政策,他光想打仗并且正在打仗,对议会根本不予理睬。他曾经吹牛,说要率领14个国家进攻俄国(这是1919年的事了),9月拿下彼得格勒,12月占领莫斯科。牛皮吹得有点太过火了。他只想到在这些小国里人们普遍痛恨俄国,却忘了这些小国里的人们也很清楚尤登尼奇、高尔察克和邓尼金都是何许人物。有一个时候,眼看这些人几星期内就会取得完全的胜利。在尤登尼奇发动攻势、逼近彼得格勒的时候,英国一家最有钱的报纸《泰晤士报》[104]发表了一篇社论(我读过这篇社论),对芬兰又是央告又是命令地提出要求说,去帮尤登尼奇的忙吧,全世界都望着你们,你们要拯救全世界的自由、文明和文化,你们去反对布尔什维克吧。这是英国对芬兰说的话。要知道,整个芬兰都是英国的囊中物,它负债累累,不敢说个不字,因为没有英国,不出一星期它就会断粮。
  请看,协约国就是这样要求所有这些小国反对布尔什维克的。但它们两次都失败了。其所以失败,是因为布尔什维克的和平政策是郑重的,连敌人也认为它比其他一切国家的更为真诚;是因为许多国家都心里明白,不管它们怎样仇恨压迫过它们的大俄罗斯,但它们知道,压迫它们的是尤登尼奇、高尔察克、邓尼金,而不是布尔什维克。前芬兰白卫政府首脑并没有忘记,1917年11月他亲自从我手中拿到一个文件,我们毫不迟疑地在文件上写了:我们无条件承认芬兰的独立。[105]
  当时这好象只是一种姿态。有人认为芬兰工人一旦起义,人们就会忘记这件事。不会的,凡是一个政党的整个政策认定了的事,是不会被忘记的。连芬兰的资产阶级政府也说:“让我们来推断一下,因为我们在遭受俄国沙皇压迫的150年中毕竟学会了一些东西。如果我们出来反对布尔什维克,那就是说,我们要帮助扶植尤登尼奇、高尔察克和邓尼金。而他们是些什么人呢?难道我们不知道吗?难道他们不就是曾经压迫芬兰、拉脱维亚、波兰和其他许多民族的沙皇将军吗?我们要帮助我们的这些敌人去反对布尔什维克吗?不,我们等一等再说。”
  他们不敢公开拒绝,因为他们是依赖协约国的。他们并没有直接帮助我们,他们等待,拖延,写照会,派代表团,成立委员会,坐下来开会,一直开到尤登尼奇、高尔察克和邓尼金被击溃,于是协约国在第二局中也输掉了。我们成了胜利者。
  这些小国已经得到了几亿美元,得到了精良的大炮、武器,还有富有作战经验的英国教官。假若它们都来反对我们,毫无疑问,我们是会遭到失败的。这一点每一个人都很清楚。但是它们没有这样做,因为它们承认布尔什维克是更为真诚的。布尔什维克说他们承认任何民族的独立,说沙皇俄国建筑在对其他民族的压迫上,说布尔什维克过去一向不赞成,现在和将来也不会赞成这种政策,说布尔什维克永远不会为了压迫别人而进行战争。当布尔什维克这样说的时候,人们是相信他们的。这一点我们不是从拉脱维亚或波兰的布尔什维克那里知道的,而是从波兰、拉脱维亚、乌克兰等国的资产阶级那里知道的。
  布尔什维克的政策的国际影响就表现在这里。这不是在俄国土地上而是在国际范围内考验出来的。这不是被言论而是被火与剑考验出来的。这是在最后的斗争中考验出来的。帝国主义者懂得,他们没有自己的士兵,只有纠集国际力量才能够扼杀布尔什维主义,可是所有这些国际力量都被击败了。
  什么是帝国主义呢?这就是,极少数最富有的强国压迫全世界,它们知道,它们控制着全世界的15亿人,并压迫着他们,这15亿人则体会到了什么是英国文化、法国文化和美国文明。这就是说,它们各显神通进行掠夺。现在四分之三的芬兰已为美国的亿万富翁买了下来。英、法两国的军官来到我们边境上的各国,给它们训练军队,象俄国的贵族无赖在战败国里那样胡作非为。他们大肆进行投机倒把活动。芬兰、波兰和拉脱维亚的工人愈是挨饿,英国、美国和法国的一小撮亿万富翁及其爪牙对这些工人的压榨就愈厉害。全世界的情况都是如此。
  只有俄罗斯社会主义共和国才高举着争取真正的解放的战斗旗帜,逐渐赢得全世界的同情。我们通过小国赢得了世界各国几亿几亿人民的同情。他们现在受着压迫和蹂躏,是居民中最不开展的部分,但是战争教育了他们。广大人民群众卷入了帝国主义战争。英国把印度军队调来同德国人作战。法国召募了几百万黑人来打德国人。黑人被编成突击队,派到最危险的地方去,任凭他们一批批倒毙在机枪扫射之下。但他们终于学会了一些东西。沙皇时代的俄国士兵说,既然是死,那就去跟地主拼死。同样,这些黑人也说,既然是死,就不能帮助法国强盗去抢德国资本家强盗,而要从德国和法国资本家的压迫下求得解放。世界各国,连有3亿雇农受英国人压榨的印度在内,都在觉醒,革命运动都在日益发展。他们大家仰望着一颗明星,仰望着苏维埃共和国这颗明星,因为他们知道,苏维埃共和国为反对帝国主义者承担了最大的牺牲,经受住了严酷的考验。
  这就是协约国输掉的第二张牌的意义所在。这意味着我们在国际范围内取得胜利。这意味着我们的和平政策得到地球上绝大多数居民的拥护。这意味着我们的同盟者的数目正在一切国家中增长着,虽然速度比我们希望的慢得多,但终究是在增长着。
  我们挫败了邱吉尔筹划的进攻而取得了胜利,表明我们的政策是正确的。在此以后,我们取得了第三个胜利——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胜利,对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的胜利。在世界各国,这些人本来极其仇视我们,现在连他们也转过来反对同苏维埃俄国作战了。各国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不幸的是,这种人每个国家都有(鼓掌)——谴责对俄国事务的干涉。这些人在所有的国家里都说这是可耻的行为。
  英国曾要德国人封锁苏维埃俄国,德国拒绝了。这件事使英国和其他国家的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忍无可忍。他们说:“我们反对布尔什维克,认为他们是暴徒和强盗,但是我们不能支持要德国人同我们一起用封锁的办法去困死饿死俄国。”这样,在敌人阵营内部,在他们本国,在那些象沙皇时代对待革命者那样来对待布尔什维克和中伤布尔什维克的巴黎、伦敦等等城市中,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发出了“不许干涉苏维埃俄国”的呼吁。在英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就是把它作为口号来召开群众大会和发表宣言的。
  这就是不得不解除封锁的原因。他们没有控制住爱沙尼亚,我们同它签订了和约,能够开始贸易往来了。我们开了一扇通向文明世界的窗户。现在,大多数劳动者都同情我们,而资产阶级也关心尽快同俄国开始作买卖。
  现在帝国主义者害怕我们,他们怕得有道理,因为苏维埃俄国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比任何时候都更巩固。英国的一些作家写道,全世界的军队都在瓦解,如果说世界上有哪个国家的军队在日益巩固,那么这就是苏维埃俄国。他们企图诽谤托洛茨基同志,说什么这是因为俄国军队受着铁的纪律的控制,而这种铁的纪律是靠残酷无情的手段和巧妙而广泛的鼓动来执行的。
  我们从不否认这一点。战争就是战争,它要求铁的纪律。资本家先生们,难道你们没有采用过这种手段吗?资本家先生们,难道你们没有进行过鼓动吗?难道你们的纸张和印刷厂不比我们的多上百倍吗?跟你们宣传品的数量比较,我们的难道不是沧海一粟吗?可是你们的鼓动失败了,我们的鼓动却胜利了。
  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曾经试验过是否可以采用和平手段对待资本家并在这个基础上着手实行社会改革。他们好心地想在俄国实行社会改革,只是不要得罪了资本家。他们忘记了,资本家先生们终究是资本家,我们只能去战胜他们。他们说,布尔什维克使俄国在国内战争中血流成河。但是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先生们,难道你们不曾试验过8个月吗?难道从1917年2月至10月你们不曾同克伦斯基一起执掌政权,并得到所有立宪民主党人、整个协约国和世界上一切最富有的国家的帮助吗?那时候,你们的纲领是不经过国内战争而实行社会改造。如果你们真的开始实行了社会改革,世界上还会有哪一个傻瓜去进行革命吗?为什么你们没有做到这一点呢?因为你们的纲领是空洞的纲领,是荒诞的幻想。因为要跟资本家取得谅解,要用和平的方式使他们就范是决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四年帝国主义战争之后。难道你们以为英国、法国、德国没有聪明的人,他们不懂得,他们投入的是一场争夺殖民地的战争,是为了分赃才使1000万人丧命、2000万人残废的?这就是资本主义。怎么可能说服这样的资本主义呢?怎么可能跟使2000万人残废、1000万人丧命的资本主义取得协议呢?我们对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说:“你们曾有机会进行试验,但为什么没有成功呢?因为你们的纲领不过是空想,不仅在俄国是空想,甚至在德国也是空想。在德国,那里的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现在执掌着政权,可谁也不听他们的;在德国,那里的科尔尼洛夫已从头到脚武装起来,正在筹划着反动政变[106];在德意志共和国一些城市的街头有15000名工人被屠杀了。而这就叫作民主共和国!”虽然如此,德国的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竟然说布尔什维克是坏蛋,说布尔什维克使国家陷入了国内战争,而他们那里却实现了社会和平,只是15000名工人在街头被杀而已!
  他们说,俄国发生国内战争和流血,是由于国家落后。可是请问,为什么在芬兰这类并不落后的国家中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呢?为什么在匈牙利也发生了引起全世界公愤的白色恐怖呢?为什么在德皇被推翻后由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执掌政权的德意志共和国,卢森堡和李卜克内西竟被杀害呢?为什么那里的科尔尼洛夫比孟什维克强大,而那些虽然受到压制但坚信自己事业的正义性并对群众有着巨大影响的布尔什维克则更强大呢?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布尔什维克用来欺骗人民的国际革命,但事实表明,一切对协议的指望都是毫无意义的妄想。
  资产阶级国家之间正掀起一场大争吵。美国和日本眼看就要厮杀起来,因为日本在帝国主义战争期间按兵不动,却几乎攫取了有4亿人口的整个中国。帝国主义者老爷们说:“我们为共和而战,我们为民主而战,可是为什么日本人从我们眼皮下面窃取了多于它该得的东西呢?”日本和美国正处于交战的前夜,要想制止这场又要使1000万人丧命和2000万人残废的战争是根本不可能的。法国也在说:“谁得到了殖民地呢?——英国。”法国虽然胜利了,但是负债累累,走投无路,而英国却发了大财。资产阶级国家又已经开始组织新的联合和同盟了,又想为瓜分殖民地而互相厮杀了。帝国主义战争又在酝酿之中,无法制止。所以无法制止,倒不是因为资本家作为单个的人都很凶恶(每个资本家作为单个的人都是一般的人),而是因为他们不能用其他方法挣脱金融关系的束缚,因为全世界都负了债,无力自拔,因为私有制引起了战争,并且永远会引起战争。
  这一切使国际革命愈来愈趋于深入。正因为这样,我们把法国和英国的士兵争取到我们这边来了。正因为这样,我们赢得了小国的信任。现在,国际形势对我们空前有利。我们只要估计一下就会说,在我们面前还有许多艰险,但是最大的困难我们已经克服了。称霸世界的协约国对我们已经不可怕了,我们已经在决定性的战斗中把它们战胜了。(鼓掌)
  诚然,他们还会唆使波兰来进攻我们。波兰的地主和资本家作出气势汹汹的样子,扬言要取得1772年时的领土,要管辖乌克兰。我们知道,法国在煽动波兰,把几百万金钱投到那里,反正已经是破产了,现在把最后的赌注押在波兰身上。我们对波兰的同志们说,我们珍惜波兰的自由,象珍惜其他任何一个民族的自由一样,俄国的工农受过沙皇制度的压迫,很清楚这种压迫是什么滋味。我们知道:德国、奥地利和俄国的资本当初瓜分波兰是犯了滔天罪行,那次瓜分使波兰人民遭受了多年的压迫,在那些年代使用本民族语言被认为是犯法,在那些年代全体波兰人民一直想要推翻这三重压迫。所以我们是理解波兰人的内心的仇恨的,我们对他们说,我们永不会超过我国军队现在驻防的边界,而我国军队驻防的边界离波兰居民住的地方还远得很。我们建议在这个基础上缔结和约,因为我们知道,这对于波兰将是一个很大的收获。我们不希望为疆界打仗,因为我们希望的是埋葬那可诅咒的过去,即每一个大俄罗斯人都被当作压迫者的那个时代。
  但是,如果波兰用沉默来回答我们的媾和建议,如果它仍然听任法帝国主义唆使它对俄国作战,如果每天都有装载军火的列车开到波兰,如果波兰帝国主义者以开战来威胁我们,那我们就要说:“来试试吧!你们会取得永远也忘不了的教训的。”(鼓掌)
  在帝国主义战争期间,士兵们为了沙皇和地主发财致富而丧命,那时候我们直率而公开地说,在帝国主义战争中保卫祖国就是叛变,就是保卫要得到达达尼尔、君士坦丁堡等地的俄国沙皇。但是当我们公布秘密条约,举行革命来反对帝国主义战争,为这个革命忍受空前的苦难,并终于证明俄国资本家已被镇压,他们甚至已不敢指望恢复旧制度的时候,我们说,我们保卫的不是掠夺别国人民的权利,我们是在保卫自己的无产阶级革命,并且要把它保卫到底。我们一定要保卫获得了解放的俄国,保卫两年来为苏维埃革命历尽艰辛的俄国,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鼓掌)
  我们知道,我们已经熬过了我们被帝国主义军队四面包围而俄国劳动者还不能自觉执行我们的任务的那个时期。当时游击习气盛行,谁都想抓到武器,毫不考虑整体,地方上胡作非为的现象和抢劫行为到处可见。在这两年里,我们建立了统一的、纪律严明的军队。这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你们知道,一下子就把军事学会是不可能的。你们也知道,懂得军事科学的只有军官,即沙皇军队遗留下来的将校们。你们当然听说过,这些旧的将校们策动过多次叛变,前后使我们死了几万人。所有这些叛变分子必须加以肃清,但同时又必须从过去的军官中物色指挥人员,以便工人和农民向他们学习,因为没有科学是无法建立现代化的军队的,必须把军队交给军事专家。这个任务很困难,但是我们也完成了。
  我们建立了统一的军队,它现在由经验丰富的共产党员这支先进队伍领导着,而这些共产党员到处都能开展宣传和鼓动。的确,帝国主义者也在进行他们的鼓动,但是现在连农民也开始懂得,这两种鼓动是不同的。农民们凭着本能开始觉察出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总之,孟什维克目前所进行的那种高尔察克和邓尼金进行过的鼓动,现在已不起什么作用了。就拿他们的宣传画和小册子来说吧。那里面宣传的是立宪会议,是自由与共和,但是以血的代价换得了自由的工人和农民已经懂得,在“立宪会议”这个字眼后面隐蔽着资本家。如果要问,为什么高尔察克和邓尼金虽然受到列强支持而斗争结果仍然是我们得到了胜利,那么,这正是因为长期以来一直拥护他们的农民和哥萨克劳动者现在终于转到工农方面来了,就是这个因素最后决定了战争的结果,使我们获得了胜利。
  现在,我们应该在这个胜利的基础上全力以赴地在另一条战线上巩固这个胜利,即在不流血的战线上,在消除同地主、资本家、高尔察克和邓尼金进行的战争所造成的经济破坏的战线上巩固这个胜利。你们知道,我们为这个胜利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们知道,我们同产粮区、同乌拉尔和西伯利亚的联系被切断后,曾经经历了多么艰苦的斗争。在这期间,莫斯科和彼得格勒的工人们忍受了难以忍受的饥饿的折磨。当时有人用“无产阶级专政”这个字眼来吓唬你们,用这个字眼来吓唬农民和哥萨克劳动者,竭力要他们相信,专政就是工人可以横行霸道。而事实上,当英美两国竭力支持高尔察克和邓尼金的时候,各中心城市的工人在实行自己的专政时,努力用自己的榜样向大家表明,应该怎样同地主和资本家决裂而同劳动者一起前进,因为劳动使人联合起来,而私有制使人分离开来。正是我们两年来取得的这个经验教训,引导我们取得了胜利。把我们联合起来的正是劳动,而协约国却无时无刻不在瓦解,因为私有制使帝国主义者变成了野兽,为了猎物在不停地厮打。劳动则使我们成为一种把一切劳动者团结起来的力量。现在,“专政”这个字眼已经只能吓唬那些十分愚昧无知的人了,如果这种人在俄国还有的话。
  我不知道,是否还有人,哪怕是一个人,还没有从高尔察克和邓尼金那里取得教训,还不懂得所谓无产阶级专政就是两个首都和工业中心的无产阶级从来没有处于象这两年那样艰苦的环境中。现在,各产粮省农民的情况是,他们有了土地,自己占有全部产品。在布尔什维克革命之后,俄国农民几千年来第一次在为自己劳动,第一次有可能使自己吃得好一些。同时,在这两年的斗争中,工人无产阶级在实行自己的专政时却忍受了空前未有的饥饿的折磨。现在你们懂得,专政就是领导,就是联合那些分散的、涣散的劳动群众,把他们团结成一个反对资本家的统一的整体,以便战胜资本家,以便不再重演已经使1000万人丧命和2000万人残废的血腥大厮杀。为了战胜这种以强大军队和现代文明为后盾的力量,就需要全体劳动者的团结,就需要统一的钢铁般的意志。而能够产生这种统一的钢铁般的意志的只有劳动群众,只有工人无产阶级,只有觉悟的工人。这些工人几十年来通过罢工和示威的斗争得到了锻炼,终于推翻了沙皇制度。他们两年来又在空前艰苦的国内战争中承受了一切,他们建立了一支由几万优秀工人、农民和军校学员组成的统一的红军,并站在最前列进行战斗,流血牺牲。他们在莫斯科和彼得格勒,在伊万诺沃-沃兹涅先斯克、特维尔和雅罗斯拉夫尔等所有的工业中心里,忍受了空前未有的饥饿的折磨。正是这种饥饿的折磨把工人团结起来,并使产粮省的农民和哥萨克劳动者相信布尔什维克是正确的,因为布尔什维克用上述行动使他们能在反对白卫军的斗争中坚持下来。
  正因为这样,工人阶级有权利说,它以两年的牺牲和战争向全体劳动农民和每一个哥萨克劳动者证明了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必须团结起来。有些人利用饥荒进行投机倒把,因为按1000卢布1普特的价格而不按固定价格出售粮食是有利可图的,我们必须同这种人斗争。依靠投机倒把固然可以发财,但这样做会使人退到旧时代去,我们又会陷入那罪恶的深渊,让沙皇制度来统治,让资本家为自己的利润把人类投入帝国主义的大厮杀。这样做就会倒退,这是不能容许的。在对高尔察克和邓尼金的斗争结束后,劳动农民和哥萨克都明白了必须团结起来的真理,于是跟工人站到了一起,认定工人阶级是自己的领导者。劳动农民在工人政权下没有感受到而且不可能感受到任何屈辱;感受到屈辱的仅仅是地主、资本家、富农,而他们是劳动者的凶恶敌人,是给人民制造种种苦难和引起流血战争的帝国主义者的盟友。必须使全体工人、全体劳动群众团结起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取得胜利。
  流血的战争结束了,现在我们进行着不流血的战争,来消除四年帝国主义战争和两年国内战争使我们遭受的经济破坏、贫困和疾病。你们知道,这种破坏是骇人听闻的。目前在俄国的边远地带,在西伯利亚和南方有几千万普特粮食,其中已经收集和运出的有几百万普特,而莫斯科却在受着饥饿的熬煎。人们饿得气息奄奄,是因为粮食运不来,而粮食运不来,则是因为国内战争把国家弄得疮痍满目,它破坏了运输,毁坏了几十座桥梁。机车损坏了,而我们又不可能很快把它们修理好。现在我们正在费劲地争取外国的援助。但我们知道,现在已经有可能着手彻底恢复工业了。
  当我们没有商品因而不能用商品去换取粮食的时候,我们要怎样才能恢复工业呢?
  我们知道,苏维埃政权按固定价格从农民那里取得粮食的时候,只能付给他们票子。这些票子有什么价值呢?它们同粮食是不等值的,而我们拿得出的又只有票子。但是我们说,这是必需的,农民应该贷出粮食。既然知道工人吃饱以后就会偿还他们产品,难道吃饱了的农民还会有哪一个不肯把粮食贷给饥饿的工人吗?没有哪一个正直的、觉悟的农民会拒绝贷出粮食的。有余粮的农民应该把粮食交给国家而取得票子——这就是贷。只有拥护资本主义和剥削制度的人,只有那些想使饱食者靠挨饿者发更大的财的人才不明白这一点,才不认识到这一点。对工人政权来说,饱食者靠挨饿者发财是不能容许的,我们要不惜任何牺牲坚决加以反对。(鼓掌)
  我们现在用一切力量来恢复工业。在这场新的战争中,我们一往无前,并且一定会取得象以前取得的那样的胜利。我们已委托一个由科学家和技术人员组成的委员会拟订俄罗斯电气化计划。两个月以后这个计划就能制定出来,人们可以从中清楚地看到,在若干年后,输电网将布满整个俄罗斯,它将按新方式而不是照老样子恢复起来,将达到我国被俘人员在德国所见到的那种文明水平。
  我们应当这样来恢复我们的工业,我们一定要百倍地偿还向农民借来的粮食。我们知道,这决不是一两年所能做到的事情;电气化最低纲领的实现至少要3年,而这种文明工业的完全胜利至少要10年。但是,我们既然能在这样一场流血的战争中坚持两年,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坚持10年以至更长的时间。我们取得了通过工人来领导劳动群众的经验,我们将依据这个经验在这条同经济破坏作斗争的不流血的战线上克服一切困难,取得比我们在反对国际帝国主义的战争中所取得的更大的胜利。(鼓掌)


载于1920年3月2、3、4日《真理报》第47、48、49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0卷第166—187页



  注释:

  [100]这是列宁在全俄哥萨克劳动者第一次代表大会第二天会议上的报告。
  全俄哥萨克劳动者第一次代表大会于1920年2月29日—3月6日举行。出席大会的代表共339名,代表了几乎所有的哥萨克地区。大会讨论了哥萨克地区的苏维埃建设、粮食政策、组织国民经济等问题。大会指出,哥萨克不是一个特殊的民族,而是俄罗斯民族的一部分。大会谴责同地主、资产阶级相勾结的哥萨克上层分子企图使哥萨克脱离全体劳动人民的共同事业,指出哥萨克劳动者的主要任务是同苏维埃俄国全体工农联合起来,积极参加苏维埃政权机关的工作,为巩固工农联盟、集中全力战胜国内经济破坏而斗争。——[178]。
  [101]指1917年10月26日(11月8日)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第二次代表大会通过的和平法令(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33卷第9—13页)。——[181]。
  [102]指1918年1月底—2月初发生的德国工人大罢工。这次罢工是在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影响下发生的。列宁的和平法令以及苏维埃政府为实现民主的和平所作的坚持不懈的努力,受到了德国劳动群众的欢迎和赞扬。而德国政府在布列斯特和平谈判中提出的苛刻要求则激起了德国工人的义愤,成为这次政治罢工的主要原因。罢工从柏林开始。1月28日,50万柏林工人响应斯巴达克派的号召,停止工作,选出了工人苏维埃。大柏林工人苏维埃要求迅速签订没有兼并和赔款的和约,吸收各国工人代表参加和谈,改善粮食供应,取消戒严,实行民主自由,释放被捕和被判刑的政治犯。罢工还扩展到不来梅、慕尼黑、汉堡、科隆、德累斯顿、纽伦堡等数十个城市。在罢工过程中,许多地方产生了工人苏维埃,并由它们的成员组成行动委员会。在这一时期内,总计有100万名以上的德国工人,尤其是军火工人参加了罢工。
  德国政府于1月31日宣布柏林进入紧急状态。为镇压罢工从外地调来了5000名警察。另外还有4个军接到了准备镇压罢工工人的命令。德国政府在社会民主党领袖们的帮助下,动用军队和警察把罢工运动镇压了下去。许多工人受到惩罚,几天内被征召入伍的柏林工人达5万名。这次罢工的意义很大,列宁称它是“德国无产阶级的情绪的转折点”(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34卷第499页)。——[181]。
  [103]指1918—1919年间俄共(布)中央所属外国人共产主义者团体用英文、德文和法文出版并在外国干涉军和战俘中传播的报纸。用英文出版的《呼声报》在北方战线传播。用德文出版的《国际和平报》和《世界革命报》在德国战俘中间和在乌克兰传播。用法文出版的《明灯》周报在俄国南部传播。——[183]。
  [104]《泰晤士报》(《The Times》)是英国的一家有影响的资产阶级报纸(日报),1785年1月1日在伦敦创刊。原名《每日天下纪闻》,1788年1月改称《泰晤士报》。——[185]。
  [105]指1917年12月18日(31日)人民委员会通过的关于承认芬兰独立的法令。同一天,列宁将法令交给了芬兰资产阶级政府首脑佩·斯温胡武德率领的代表团。1917年12月22日(1918年1月4日),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批准了这一法令。——[186]。
  [106]列宁讲话以后十多天,在德国就发生了卡普叛乱。
  卡普叛乱是德国君主派、容克、最反动的银行资本与工业资本集团和军国主义分子发动的反动叛乱,为首的分子是沃·卡普、埃·鲁登道夫、瓦·品特维茨等人。叛乱的目的是废除民主共和国和重建君主政体。1920年3月10日,吕特维茨将军向德国社会民主党领导的联合政府提出最后通牒,要求解散国民议会,改选总统。3月13日,受到国防军大多数将领同情的叛乱分子的军从,未经战斗开进了柏林。叛乱分子成立了以卡普为首的政府,宣布全德戒严。叛乱发生后,德国无产阶级立即投入保卫共和国的斗争。3月15日,总罢工席卷全德,参加的工人达1200万人。工人们武装起来同叛乱军队展开战斗。在德国共产党领导下,鲁尔区还成立了红色鲁尔军。大部分官吏和职员以及大批农业劳动者也参加了反卡普叛乱的斗争。叛乱分子的队伍在许多地方被击败。3月17日,卡普政府垮台,卡昔本人逃往瑞典。——[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