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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值班秘书日志[255]

列宁值班秘书日志[255]

1922年11月21日—1923年3月6日




  11月21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上午,哥尔布诺夫来过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这里。定于11点半起会见加米涅夫;6点开会[256]。没有交办任何事情。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福季耶娃]那里有一份待表决[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已表决。文件交政治局。已通知契切林和斯大林。沃洛季切娃]的文件[257];关于这份文件,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要求在5点和6点之间提醒他,以便同斯大林谈谈。但是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把文件拿走了,并说他想从斯大林那里得到的说明,她会亲自告诉他,因此不必提醒他了,不过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会提醒的。加米涅夫10点1刻至10点3刻在这里。

  11月21日,晚

  约定11月22日接见
  哈斯克尔[258]——11点半
  斯大林——12点半[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哈林克尔——通过加米涅夫。列尔斯——翻译。斯大林——已接见。两人都来过了。]

  关于哈斯克尔和列尔斯(翻译),已给警卫队打了招呼。

  11月22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一、上午没有交办任何事情。约定的人都接见了。
  晚上约见基夫季洛和布罗多夫斯基(瓷器厂工人),6点钟[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基夫季洛和布罗多夫斯,由扎克斯[259]通知,关于他们的情况可以向扎克斯了解],接见将按以下程序进行:他们将于6点前来到哥尔布诺夫的办公室,哥尔布诺夫将同他们交谈并通知我们,那时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将到那里去一会儿。
  关于进门问题,需要打个招呼(走特罗伊茨基大门)。
  二、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让把关于哈斯克尔建议的绝密信分送给全体政治局委员和契切林,已送给纳扎列江[260]8份,由他分送表决[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第8565号15点20分送出]。向布拉科娃[261]核查过——说已收到。
  三、把哥尔布诺夫送来的给全俄苏维埃工作人员工会第五次代表大会主席团的文件[注:见本卷第303页。——编者注]交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签署(签署后退哥尔布诺夫)。

  11月23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从上午11点到下午2点半,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出席政治局会议。暂时没有交办任何事情。
  要是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问到给胡佛[262]的信,就说这一切全由契切林本人去办了。哈斯克尔将于今天7点20分动身。信将由兰德尔[263]转交(这是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要求的)。晚上尚未安排接见。

  11月23日,晚(舒·姆·马努恰里扬茨记)。

  5点40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到办公室。索取在斯克良斯基那里的公文,问及政治局的记录什么时候能整理好,在技术上是怎样进行的。我问了斯克良斯基,他答应在11月24日上午把公文送来。
  6点45分,给索柯里尼柯夫送去公文一件。
  8点5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想同斯大林谈话。而斯大林当时正在中央书记处开会。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说:“晚上或者上午再谈,现在不必打扰他。”8点30分离去。
  弗拉基米尔2伊里奇浏览了全部新书。我把季诺维也夫的公文[264]和扎克斯的材料交给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索取大人民委员会会议的议程,他让把一封俄文信译成英文。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10点5分离去。

  11月24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想接见迈斯纳(渔业和鱼品工业总管理局的),也许今天就接见,眼下还不知道。
  今天晚上或者明天白天,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可能就造船计划问题接见斯克良斯基和潘岑占斯基[265]《执行情况》栏内注明:已接见斯克良斯基。]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请澳大利亚党的代表伊尔斯曼和哈尔登今天晚上保持通电话的距[266]离,从晚上5点到9点他们将在“柳克斯”294号等候,可以通过管理室进行联系。
  布拉科娃来电话,请求把契切林就沃罗夫斯基关于海峡问题B的电报所提的建议提交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表决[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已在晚上送交政治局。][267]

  11月24日,晚(舒·姆·马努恰里扬茨记)。

  会前,加米涅夫曾到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那里。从6点到7点半,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出席了劳动国防委员会会议。政治局请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对因格鲁吉亚党中央的声明而成立的委员会的组成问题表决[268]。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没有参加表决。
  交来关于海峡问题的表决,让送政治局。7点半至8点半斯克良斯基、然后克尔日扎诺夫斯基来住所。

  11月25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身体不适,在办公室只呆了5分钟,电话口授了三封信,希望稍后问一下答复。
  玛丽亚·伊里尼奇娜[乌里扬诺娃]说,什么事都不要去打扰他,如果他自己问到答复的事,就去问有关人员。没有任何接见,暂时没有交办任何事情。从斯大林和季诺维也夫那里来了两件公文[269]——在得到特别的吩咐和准许之前,别提这两件公文的事。

  11月25日,晚。

  6点来。打了几分钟电话。6点半到7点半,见亚·德·瞿鲁巴。随后就离去,走前要求把放在他桌子上那两个文件夹里的加米涅夫的全部文件交给瞿鲁巴,把关于厄克特租让合同的文章交给契切林[270],这些事已办。(但有一部分材料在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哥尔布诺夫]那里,或者在档案室里。)
  契切林请求转告:他希望得到有关厄克特租让合同的亲自指示。他(契切林)将于明晚动身。应该在星期日一早就转告。(还没有转告。
  8点半到8点3刻打电话。哥尔布诺夫请求把关于托拉斯的全部材料、拨款问题和加米涅夫秘书处的通报交给他,因为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要他把这些材料送给瞿鲁巴看看。关于托拉斯的意见和加米涅夫那里的通报,我已经送给了瞿鲁巴——瞿鲁巴已经收到了这些材料,他要求把这些材料暂时放在他那里看一看。显然,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还给了他一些材料。
  公文还没有送阅。但显然都很重要。关于此事应同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商量一下。

  11月26日,星期日,上午(舒·姆·马努恰里扬茨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12点到来,打了电话,挑选了书籍,拿走了几本。1点半离开,带走了弗·米柳亭的报告[271]和其他文件。

  11月26日,星期日,晚(舒·姆·马努恰里扬茨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6点50分到来,打了电话;7点30分瞿鲁巴来。8点30分瞿鲁巴离去,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也走了。

  11月27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中午12点左右来办公室,谁也没有找,很快就走了。通过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索取有关对外贸易的全部材料,已全部送往住所。眼下没有交办任何事情,没有接见。也没有公文。

  11月27日,晚(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哥尔布诺夫请求说,如果可以的话,把季诺维也夫那里送来的与明岑贝格有关的那件公文(如果这件公文已经收到的话)交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签署,并把有关对外贸易的材料交给他(哥尔布诺夫),因为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要他把这些材料送给瞿鲁巴看看。但是今天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没有把材料带来。材料在他的住所。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没有给任何指示。6点过后我通知警卫队放克拉梅尔[272]去住所。
  公文相当多。其中有来自柏林的邮件。

  11月28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没有来办公室,两次同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通电话。[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见补充卡[273]他要11月26日刊登在《经济生活报》上的索罗金写的关于159项指令的文章[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文章已剪下,贴好并送往住所。][274],然后向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交办一些事情。眼下还没有交待晚上要办什么事情,我也没有留下公文。

  11月28日,晚(舒·姆·马努恰里扬茨记)。

  7点45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要我找阿瓦涅索夫[275],并让问一下阿瓦涅索夫能不能给他来个电话。第二次来电话,告诉自己的电话号码。我转告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阿瓦涅索夫正在参加工农检查院部务委员会会议。“那就算了,明早我再给您打电话。”哥尔布诺夫那里送来一份需要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签署的给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团的文件,副本送波格丹诺夫和佛敏[276],内容是由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重新审查关于把各枕木防腐工厂从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划归交通人民委员部的问题[注:见列宁《1922—1923年的论文和演说集》1936年莫斯科俄文版第381页。——编者注]。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签署了这个文件(在住所签署后,交给了秘书处)。

  11月29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12点20分来办公室,叫来斯大林,斯大林一直呆到13点40分。没有交待晚上要办什么事情。眼下也没有公文。

  11月29日,晚(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政治局来通知(8812),关于加盟共和国的问题明天将在政治局讨论(送来文件不是备查,而是供审议)。[277]
  5点半到6点,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来电话。问斯大林的一份关于舰只修理计划的文件是否收到。同加米涅夫通了几分钟电话。电话口授了关于舰只修理计划的意见,要求把这些意见转给斯大林和加米涅夫(已执行)。[注:见本卷第304—306页。——编者注]
  询问给哈斯克尔的电报是否已发往伦敦。契切林办公室的值班秘书给了肯定的回答[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电报副本已由李维诺夫签署发给哈斯克尔。11月30日收到。]。明天早晨他将送来书面答复。已转告弗拉基米尔·伊里奇。
  7点50分至8点55分,阿瓦涅索夫在这里。他们在办公室里谈话。9点离去。在同阿瓦涅索夫谈话时,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想知道,什么时候召开中央全会。这个问题明天政治局要讨论(和日程一起),上次中央全会曾经决定,要在苏维埃代表大会之前召开全会。这一点已经告诉弗拉基米尔·伊里奇。[278]

  11月30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1点10分来办公室,打电话让把10月13日《最新消息报》第763号给他,他想要报上彼舍霍诺夫的一篇文章[279]。我找出来送到了他的住所。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在办公室呆了5分钟就回家去了。没有交办任何事情。眼下也没有任何公文。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请求登记一下(只是为了备查):哈斯克尔和契切林给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公文已交给加米涅夫。

  11月30日,晚(舒·姆·马努恰里扬茨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6点45分来办公室,问有什么新消息,政治局会议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我告诉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有一些新书;他叫拿给他。送回10月13日的《最新消息报》。
  7点55分阿多拉茨基[280]来到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这里,呆到8点40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打了电话。索取政治局记录,我给了他。弗拉基米尔A伊里奇要求把政治局的记录收藏起来。要求把恩格斯的《政治遗嘱》一书特别保存好。交回浏览过的新书。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9点离去。

  12月1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11点20分打电话给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要求约莫洛托夫12点来。[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约莫洛托夫12点来,他已来过。]
  莫洛托夫和瑟尔佐夫[281]一起从12点呆到1点半。眼下还没有交待晚上要办的事情。也没有公文。

  12月1日,晚(舒·姆·马努恰里扬茨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5点30分来,5点45分瞿鲁巴来。
  伊尔斯曼、哈尔登和翻译沃伊京斯基于7点钟来,8点40分离去。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8点45分离去。

  12月2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12点30分来,一共呆了10分钟左右。叫来莉迪娅A亚历山德罗夫娜。要她6点前把关于渔业和鱼品工业总管理局的材料找出来供会晤克尼波维奇[282]时用,并请求把会昭安排在晚上7点钟。材料在哥尔布诺夫那里,要注意在6点前把全部材料拿到我们这里。关于克尼波维奇,要通知所有门岗放行,因为他没有通行证。
  上午,医生来看过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他对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说了如下的话: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必须每两个月一次甚至两次外出休息几天。星期二还不允许他主持会议,星期四允许,但时间不能长,星期四以后必须离开休息几天。
  哥尔布诺夫打来电话,要求一有可能就立即转告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李可夫已于12月1日乘快车离开梯弗利斯,务必转告,因为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对此极为关心。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要求8点约见加米涅夫(14点5分打来的电话)。
  需要提醒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让她向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问清楚,他对瞿鲁巴讲的究竟是金的哪一篇文章[283],因为瞿鲁巴怎么也找不到这篇文章。

  12月2日,晚。

  从6点半起在办公室,7点至8点克尼波维奇来;8点至9点1刻——加米涅夫。
  给了一封英文信并要求打听一下伊尔斯曼动身的日期。问了“柳克斯”的管理主任凯泽尔,凯泽尔说,伊尔斯曼今天大概不会动身,明天告知准确行期。[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凯泽尔询问的结果是:伊尔斯曼自己也不知道行期,他在这里要呆很久,甚至可能呆几个月。]那时再把这一情况告诉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并把此信退给他。
  签署了给明岑贝格的信[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信由哥尔布诺夫转交给明岑贝格。玛·沃洛季切娃。][注:见本卷第308—309页。——编者注],但有个保留,即他不认为信的开头部分是按规范的德文写的。他要求把副本(第8579号)留在他的秘书处。
  给斯维杰尔斯基的信已送他签署,我们留了副本。如送来签署好的信,即发给收件人。[284]
  哥尔布诺夫送来一些剪报[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已放在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办公桌上。]:一个文件夹是最新材料,另一文件夹是较早的材料。这是供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在苏维埃代表大会上讲话用的材料,是他要求收集的。我想,要问一下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能不能在星期日送给他。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请求向别连基[285]打听一下,李可夫和捷尔·任斯基何时(准确时间)到达。[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别连基通知,捷尔任斯基约在12月8日离开梯弗利斯,途中将逗留以检查工作,大约12月13日到达莫斯科。李可夫已于12月2日离开梯弗利斯,将于12月4日晨到达。(关于李可夫的事他还要再核实一下并电话告知。)别连基第二次的电话说,李可夫将于今晚6点钟到达,他想再核实一下然后来电话。他问了铁路方面。]他对此极为关注。我还没问别连基。
  已转告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弗鲁姆金正在准备材料,星期一上午或星期日晚上他将送来这些材料。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几次问哥尔布诺夫要米海洛夫斯基关于财政问题的报告。这份报告应在娜嘉[阿利卢耶娃]那里:他请求将米海洛夫斯基的两份报告和克拉斯诺晓科夫的一份报告[286]在用毕后退给他。9点半离去。

  12月3日,上午(C.A.弗拉克谢尔曼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2点来办公室。请求找来女速记员。沃洛季切娃不在家,所以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说不必找了,因为要写的东西不多,他可以手写。已告诉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别连基关于李可夫和捷尔任斯基到达时间的答复,还有凯泽尔关于伊尔斯曼动身日期的答复。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请求通过共产国际懂英语的沃伊京斯基打听一下,伊尔斯曼什么时候需要函件。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在办公室呆了20分钟后离去。

  12月3日,星期日,晚(C.A.弗拉克谢尔曼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晚6点来办公室。
  别连基告诉说,据交通人民委员部答复,李可夫已于12月3日离开巴库,将于12月5日到达罗斯托夫。已给捷尔任斯基发电报核实。没有转告弗拉基米尔·伊里奇。
  6点45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请求转告阿瓦涅索夫,他的信已收阅,想先在电话中同他谈谈。明早转告。
  晚7点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离开办公室。

  12月4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11点5分来到办公室。请求问明李可夫到达的准确日期[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给别连基去了电话,请求再次把情况探询清楚。答应今晚回复。]。10点40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来电话,请求约阿瓦涅索夫上午11点来。阿瓦涅索夫于11点15分到,12点10分离去,谈的是对外贸易问题。12点30分弗拉基米尔A伊里奇去哥尔布诺夫办公室,回来后就用电话向沃洛季切娃口授,2点回家。晚6点柯列加耶夫(电话174—14或通过托洛茨基的交换台)要来见弗拉基米尔·伊里奇。
  李可夫到达时(如果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已去别墅的话——他将在星期四去),要他同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通电话。[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注意。]5点50分茹柯夫要来见弗拉基米尔·伊里奇10分钟。7点至8点是弗鲁姆金,8点15分至9点是瞿鲁巴(暂定,如果这个时间对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不方便,可改在明天上午11点或12点半)。

  12月4日,晚(舒·姆·马努恰里扬茨记)。

  5点30分弗拉基米尔A伊里奇向沃洛季切娃口授给李维诺夫的信和致青年共产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的贺词。[注:见本卷第310页。——编者注]打来自动电话问我今天的安排,我告诉了要接见的人员及时间。5点50分柯列加耶夫来谈了关闭剧院的问题,至6点10分。紧接着茹柯夫和哥尔茨曼、拉甫连季耶夫来谈有关电力工业的问题,至6点50分。在他们之后,从6点50分到7点25分,弗鲁姆金来谈对外贸易问题。7点30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离开办公室,8点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回到办公室。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问了李维诺夫答复的情况。问了哈斯克尔的电报。给了一本西班牙人塞萨尔·雷耶斯著的书,请求把此书的题词和目录译出[287]。由季诺维也夫、托洛茨基和布哈林组成的委员会于12月4日(今天)晚开会,给该委员会(写布哈林的名字)送去一份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对我国赴海牙代表团的任务的意见。[注:同上,第311—314页。——编者注]
  9点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离开办公室。

  12月5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李维诺夫告诉说,已经证实哈斯克尔通过我国代表团收到了电报,告诉弗拉基米尔·伊里奇。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10点45分来到办公室,问由布哈林、季诺维也夫和托洛茨基组成的委员会是否开过会,我回答说,昨夜已开过;1点40分离去。
  6点捷克斯洛伐克工人(见名单)[288]将来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处。须通知所有门岗放行,他们持有出入克里姆林宫的通行证(15分钟)。已通知。
  波波夫[289]将于7点钟来半个小时(已通知)。李维诺夫处应送来关于电报已交哈斯克尔的书面通知。

  12月5日,晚(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6点至6点45分几位捷克斯洛伐克人来访:约瑟夫A海斯、赫拉莫斯塔、弗兰涅克、李希特尔、哈贝拉,陪同的是安采洛维奇[290]
  7点至8点波波夫来(有关调查统计问题)。休息几分钟(回家)。8点20分在办公室——亚·德·瞿鲁巴来。9点25分离去。

  12月6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11点刚过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来到办公室。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请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照他的委托写几封信(给雅柯夫列娃、加米涅夫、瞿鲁巴)。请求接通他同斯大林的电话,同斯大林约定了会面的时间。12点40分斯大林来见他,呆到2点20分。他请求约请埃杜克[291]7点半来,多夫加列夫斯基[292]6点来,波格丹诺夫7点来。会见斯大林后,曾想同美舍利亚科夫谈谈。[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没有谈,因为工作时间已太长了。]
  2点25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回家。加米涅夫来电话说,他将送来一份写明列宁同志收的公文,要直接交给他。[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4点3刻收到,已放在办公室桌上。沃洛季切娃。]

  12月6日,晚(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6点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看了加米涅夫的来信。
  6点5分至6点30分波格丹诺夫来;6点55分至7点20分埃社克;7点25分以后是多夫加列夫斯基。
  口授了15—20分钟回忆尼·叶·费多谢耶夫的文章[注:见本卷第316—317页。——编者注]。9点过后离去。根据他的要求,回忆文章已送交安娜A伊里尼奇娜[叶利扎罗娃](见附信副本)。

  12月7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10点55分来办公室;11点由加米涅夫主持开始政治局会议。弗拉基米尔2伊里奇出席了会议。2点20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离开会议返回住所。

  12月7日,晚(舒·姆·马努恰里扬茨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5点30分来办公室,同斯大林及其他人通了电话,交待了要政治局和雅柯夫列娃办理的许多事情。6点15分带着日常处理文件去哥尔克。

  12月8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12点10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打电话给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同她谈了政治局昨天的决议。
  12点15分由别连基给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送去下列文件:(1)政治局第39号会议记录[293],(2)全俄级和州级负责工作人员名单(瑟尔佐夫处送来)。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想稍晚来电话口授些东西。

  12月8日,晚(舒·姆·马努恰里扬茨记)。

  5点35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来电话,向沃洛季切娃作了口授,5点50分莉迪娅A亚历山德罗夫娜同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谈话,他就政治局的三个问题投了票:1922年12月7日沃罗夫斯基、姆季瓦尼、契切林发来的电报,苏维埃第十次代表大会决议审查委员会名单以及给全乌克兰代表大会的贺信[注:见本卷第323页。——编者注]。口授了政治局的议事规程。[注:同上,第319页。——编者注]同意全会延期。6点20分谈话结束。送去柏林寄来的药品。

  12月9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从昨晚起没有交办任何事情。玛丽亚·伊里尼奇娜来电话转告说,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想从5点3刻开始口授些东西,6点要同李可夫谈话,李可夫已经到达,现在家。没有交办任何事情。有公文。

  12月9日,晚(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6点5分来电话,交待了要办的事。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关于副主席工作的信[注:见本卷第320—322页。——编者注]已送发:李可夫、斯大林、瞿鲁巴和加米涅夫。
  别连基将从加米涅夫处带来给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文件。
  苏瓦林今晚送回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法文信。[294]
  送弗拉基米尔·伊里奇:(1)他的关于副主席工作的信(原件、副本和原决议副本)[注:同上,第147—155页。——编者注],蔡特金的信和药品。

  12月10日,上午。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没有交办任何事情。

  12月10日,晚。
  6点过后来电话,请求接通斯大林的电话。就基洛夫[295]、瓦西里耶夫和波卢扬发来的有关社会革命党人的电报投了票。[296]
  一有机会就给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送去他用法文书写并经苏瓦林修改的给拉查理的信,信已交岗亭。8点3刻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请求把一封信发给弗鲁姆金,信中征询弗鲁姆金对阿瓦涅索夫提纲的意见。信已发出。明早问一下弗鲁姆金,他什么时候寄来自己的意见。[297]
  明天早上也问一下哥尔布诺夫(见第8605号和第8606号副本)。[298]
  给拉查理的信无须专门寄送。有机会送发。这是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说的。

  12月11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没有交办任何事情。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没来过电话。检查一下,晚上办公室气温不能低于14度。

  12月11日,晚(舒·姆·马努恰里扬茨记)。

  没有交办任何事情。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没来过电话。

  12月12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于11点回到莫斯科,11点15分来办公室,在办公室稍呆了一会,12点前回家。李可夫、加米涅夫、瞿鲁巴应在12点来见他。[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已来过。]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2点离开办公室,2点以前李可夫、加米涅夫、瞿鲁巴在他那里。
  还没有交待晚上要办什么事情。

  12月12日,晚(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从5点30分起在办公室。通了几分钟电话。要求发出给意大利人拉查理的信并请求特别注意一下带信人是谁(要由可靠的同志带去)。6点至6点45分捷尔任斯基来。
  7点45分——斯托莫尼亚科夫(关于对外贸易垄断问题)。
  8点1刻离去。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给拉查理的信已转交苏瓦林(“柳克斯”23号)。他将同一些可靠的同志商定,明天早上通知我们结果,而最好给他打电话。[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按照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请求,要特别注意。已收到苏瓦林的亲笔收条。]

  12月13日,上午(莉·亚·福季耶娃记)。

  11点钟医生来过。医嘱:全体、离城。
  12点左右把福季耶娃叫到住所去处理完事务。口授了几封信:就罗日柯夫问题致中央委员会,就对外贸易问题致弗鲁姆金、斯托莫尼亚科夫和托洛茨基,就分工问题致几位副主席[注:见本卷第326—327页。——编者注]。斯大林于12点30分来,2点35分离去。

  12月13日,晚(莉·亚·福季耶娃记)。

  5点55分叫去福季耶娃。已转告弗鲁姆金和托洛茨基的答复。定于12月14日12点会见克尔日扎诺夫斯基。7点30分至8点25分就对外贸易问题口授致中央委员会全会的信。[注:同上,第328—332页。——编者注]想会见弗鲁姆金,但取消了。情绪不坏,开着玩笑。只惦着把事务处理完。

  12月14日,上午(莉·亚·福季耶娃记)。

  11点钟来电话,同福季耶娃谈昨天关于对外贸易的信,要求不给任何人,因为还要补充。询问克尔日扎诺夫斯基来不来。11点10分再次来电话。
  1点10分请求接通雅罗斯拉夫斯基的电话。因为没找到雅罗斯拉夫斯基,把谈话或会见推迟到晚上。2点25分叫去福季耶娃,给了一张随对外贸易问题的信一起送交阿瓦涅索夫的便条。吩咐收到退信后把信送交弗鲁姆金,也许晚上要接见他。得知政治局关于罗日柯夫、问题的决定后,很满意,笑着说这是一条很好的消息。[299]外表情绪很好,有说有笑。

  12月14日,晚(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5点45分来电话。问政治局的记录。说打算口授。请求接通雅罗斯拉夫斯基的电话(雅罗斯拉夫斯基曾去过他那里)。6点多钟医生来。弗鲁姆金来过,但没有见着弗拉基米尔·伊里奇。8点多钟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问,他是否在这儿。请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明天12点钟提醒他关于弗鲁姆金的事,那时弗鲁姆金将在瞿鲁巴那儿。请求查明,是否把全部有关对外贸易垄断的材料寄给托洛茨基了。他把手头的材料给了我。这些材料要给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看一下。根据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请求,已把他评布哈林信的信发给斯大林和托洛茨基。[注:《执行情况》栏内注明:是否要寄给弗鲁姆金?]他说,补充部分他将另写。
  8点前对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说,将口授:(1)就罗日柯夫在普斯科夫的问题给季诺维也夫的信;(2)关于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问题给加米涅夫的信;(3)关于对外贸易的信的补充。
  9点左右重申,保留10点钟以前打电话的权利。10点钟左右玛丽亚·伊里尼奇娜来电话说,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今天不口授了。

  12月15日,上午(莉·亚·福季耶娃记)。

  11点50分来电话,询问昨天的信件副本。把福季耶娃叫到住所,给了一封他写给托洛茨基的信,[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52卷《致列·达·托洛茨基》(1922年12月15日)。——编者注]嘱福季耶娃亲自打字寄出,副本密封后存入机要档案。他书写极困难,吩咐把原件销毁,但是原件同副本一起保存在机要档案内。
  对有关书籍作了如下指示:把技术书籍、医学书籍等挑出来送回去,农业书籍交玛丽亚·伊里尼奇娜,有关生产宣传、劳动组织和教育方面的书籍交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文艺书籍留着备用,政论、政治著作、回忆录等等给他留着。
  此外还吩咐把财政委员会的全部记录交给他,并附上秘书写的不太长也不太短的简述,使他能从中得出关于财政委员会工作的明确认识。情绪不太好,说自我感觉更坏了,一夜没睡。

  12月15日,晚(莉·亚·福季耶娃记)。

  8点30分来电话。口授(先是用电话,后叫到住所)给斯大林和托洛茨基的信。给斯大林的信谈的是在苏维埃代表大会上可能要作的讲话[注:见本卷第333—334页。——编者注],给托洛茨基的信谈的是坚决反对从全会议程上取消对外贸易问题,如果有这种打算的话。约9点钟结束。

  12月16日,上午(莉·亚·福季耶娃记)。

  11点至11点45分医生来过(克拉梅尔和科热夫尼科夫[300])。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送来了给几位副主席的信[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52卷《致人民委员会和劳动国防委员会副主席》(1922年12月16日)。——编者注],此信大概是昨晚或今天医生到来之前由她记录的。帕卡尔恩[301]说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不想去哥尔克,原因是乘摩托雪橇路上太累,而乘汽车又不行。帕卡尔恩说,每天9点半钟把狗(艾达)牵到他那儿去,他逗狗玩,很爱这条狗。费尔斯特[302]发来电报,确认在代表大会发表讲话前至少需全休7天。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没来过电话,未作任何指示。

  12月16日,晚(莉·亚·福季耶娃记)。

  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来电话,请求用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名义通知斯大林,说他不在苏维埃代表大会上讲话了。对于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自我感觉如何的问题,她回答说:一般,表面看来没什么,究竟如何难说。按照他的委托,她请求秘密打电话给雅罗斯拉夫斯基,[303]要他记下布哈林和皮达可夫、而可能的话还有其他人在全会上关于对外贸易问题的发言。

  12月18日,上午(娜·谢·阿利卢耶娃记)。

  中央委员会全会开会。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没有出席,病了——没有交办什么事情,也没有作什么指示。

  12月18日,晚。

  全会开会。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没有出席。全会在晚上开会后结束。

  12月23日(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8点过后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叫去住所。口授了4分钟。觉得身体不好。医生来过。口授前说:“我想向您口授一封给代表大会的信,请记吧!”口授得很快,但他的病状仍感觉得出来。结束时问今天是几号。还问我为什么脸色这样苍白,为什么没有参加代表大会[304],对占了我本来可以出席代表大会的时间表示遗憾。此外我没有得到任何指示。

  12月24日(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第二天(12月24日)6点至8点之间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又叫我去。他提醒说,昨天(12月23日)和今天(12月24日)口授的东西是绝密的。不止一次地强调了这一点。要求把他口授的一切当作绝密文件保存在有专人负责的专门地方。当时又补充了一点指示。
  给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取来了苏汉诺夫的《革命札记》第3卷和第4卷。

  12月29日。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通过娜捷施·康斯坦丁诺夫娜请求给他开一个新书目录。医生们允许他看书。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读苏汉诺夫的《革命札记》(第3卷和第4卷)。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对文艺书籍不感兴趣。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请求把书目分类开列。

  1923年1月5日。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索取1月3日起的新书目录和季特利诺夫的书《新教会》。

  1月17日(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6点至7点之间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把我叫去半小时。读了对苏汉诺夫论革命一书的评论并作了修改。用了10至15分钟的时间口授这篇评论的第二部分。[注:见本卷第369—372页。——编者注]
  对新的支架很满意,这使他便于阅读书籍和他自己的手稿。
  当口授到:“我们的苏汉诺夫们……”这句话时,在“……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几个字上停了下来,在考虑如何接下去的时候,开玩笑地说:“瞧这个记性!全忘了我想说什么!真见鬼!惊人的健忘!”他要求马上把评论重抄一遍交给他。
  几天来我连续观察他口授时的情况,发现如果说到半句话时把他打断,他就很不高兴,因为这样他的思路就打断了。

  1月18日(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没有找过我。

  1月19日(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在7点前后和8点刚过两次叫我去。口授关于工农检查院的第二稿(《我们怎样改组工农检查院?》)[注:同上,第373—377页和第430—438页。——编者注]约30分钟。他说想快点把它写完。

  1月20日。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今天在12点和1点之间叫我去。看了自己的文章《我们怎样改组工农检查院?》,作了补充和修改。
  他说,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将给他一份和他的文章的一部分有关的材料,并让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确切地了解一下,我国现在有哪些研究科学组织劳动的机构,有多少,开过几次这方面的代表大会,哪些团体参加了这些大会。彼得格勒有些什么材料?(赫洛普良金[305]送来了和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相同的材料,稍许详细一点。)
  要一份完整的书目[306]。我在他那里呆了约30分钟。

  1月21日(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没有找过我。

  1月22日(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把我叫去25分钟(从12点至12点25分)。对关于工农检查院的第二稿作了修改;最后决定采用这一稿。因为他的时间受限制,所以口授得很快。他请求把文章整理一下,打一遍,傍晚给他。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让我进去见他时说,他非法地多用了几分钟来审阅文章。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转告我说,护士(值班的)不想放我去见他。我离开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后,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到秘书处来转达了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一个请求:“如果我有些地方来不及记录,就把这些地方空出来。”她说,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觉得他口授得很快,记录很难跟得上。我让转告,全都记下来了,如果有疑问,就按他的要求办。

  1月23日(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在12点和1点之间把我叫去。把上述文章很快地又看了一遍,作了一些不大的改动。请求把这些改动转到他那一份和我们那一份稿子上,然后把其中的一份交玛丽亚·伊里尼奇娜供《真理报》用。文章作了修改,在3点钟以前给了玛丽亚·伊里尼奇娜。他问: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回来没有?我们的节日过完没有?

  1月30日(莉·亚·福季耶娃记)。

  1月24日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叫福季耶娃去,让她向捷尔任斯基或斯大林索取格鲁吉亚问题委员会的材料并详尽地研究这些材料。此事交福季耶娃、格利亚谢尔和哥尔布诺夫办。目的是向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提出一个报告,供他到党代表大会上用。这个问题政治局正在处理,看来,他还不知道。他说:“我生病前夕,捷尔任斯基对我谈过委员会的工作和‘事件’,这对我有严重影响。”[307]
  星期四,1月25日,他问拿到材料没有。我回答说:捷尔任斯基要星期六才能来,因此我还无法问他。
  星期六我问捷尔任斯基,他说材料在斯大林那里。我给斯大林去了一封信,但他不在莫斯科。昨天,1月29日,斯大林来电话,说未经政治局同意材料不能给。他问我是不是对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说了什么多余的话,他是从哪儿了解到日常事务的?例如他那篇关于工农检查院的文章表明他知道某些情况。我回答说,我没有说,也没有任何根据认为他了解日常事务。今天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把我叫去问回音,并说要为取得材料而斗争。

  1月26日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要我告诉瞿鲁巴、斯维杰尔斯基和阿瓦涅索夫,说如果他们同意他的文章的观点,就让他们在代表大会之前开几个会,讨论一下是否应该编写教科书的提要和纲要(显然是劳动规范化方面的教科书)。他们是否知道克尔任采夫和叶尔曼斯基的书。[308]有一个科学组织劳动的计划,工农检查院中有一个规范局。
  今天他问瞿鲁巴怎么答复的,他、斯维杰尔斯基、阿瓦涅索夫、列斯克是否同意文章的观点?部务委员会的其他成员意见如何?我说,这些我不清楚。他问,瞿鲁巴是否动摇了,他是否在设法拖延,他和我谈话是否开诚布公。我说,我还没机会和他谈话,只是把要办的事通知他。

  1月24日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说:“先谈谈我们的‘秘密’事务:我知道,您在哄骗我。”我保证并非如此,对此他说:“关于这一点我有自己的看法。”
  今天,1月30日,弗拉基米·伊里奇说,昨天他问能不能在3月30日的代表大会上讲话,医生作了否定的回答,但是许诺在此之前他将能起床,再过一个月可以允许他看报。当又谈起格鲁吉亚委员会问题时,他笑着说:“这又不是报纸,所以我现在也可以看。”看来情绪不坏。头上未敷压布。

  2月1日(莉·亚·福季耶娃记)。

  今天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把我叫去(在6时半)。我告诉他,政治局批准取材料。[309]他指示要注意什么以至怎样去利用这些材料[310]。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说:“如果我现在自由的话(起先是口误,后来又笑着重复一遍说:如果我现在自由的话),这一切我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好。”估计研究这些材料要4个星期。
  问及瞿鲁巴和其他人对他的文章的态度。我按照瞿鲁巴和斯维杰尔斯基的指示回答说,斯维杰尔斯基完全同意,瞿鲁巴赞成谈到吸收中央委员的那一部分,但对工农检查院在人数减到300—400人的情况下能否完成目前的全部职能表示怀疑。阿瓦涅索夫的观点我不清楚。明天部务委员会举行全体会议。
  他问中央委员会讨论过关于这篇文章的问题没有。我回答说,这一点我不清楚。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对告诉的这些情况表示满意。

  2月2日(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11点3刻把我叫去。口授《宁肯少些,但要好些》一文[注:见本卷第378—392页。——编者注]。12点半结束。
  他请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每隔一天上他那儿去一次。问他“几点钟去”,他说反正他现在是个闲人。顺便说了一句:只有2点钟到5点钟不能去他那儿;他说可以6点钟去或者和他的护士约一个时间。

  1月23日以后就没见过他。从外表看病情大为好转,容光焕发,精神饱满。象平时一样口授得很好,没有停顿,在用词上极少发生困难,确切些说,他不是口授,而是打着手势讲话。头上未敷压布。

  2月3日(莉·亚·福季耶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7点钟叫我去了几分钟。他问我们材料看过没有。我回答说,只是粗粗地看了看,材料并不象我们预计的那么多。他问这个问题提到政治局没有。我回答说,我无权谈此事。他问:“禁止您谈的正是专指这件事么?”“不,关于日常事务我一概无权谈论。”“就是说,这是日常事务?”我明白自己疏忽了。我重复说,我无权谈论。他说:“我还是从捷尔任斯基那里知道这件事的,是在生病之前。委员会向政治局作了报告吗?”“是的,作了。我记得,政治局大体上批准了委员会的决定。”他说:“好吧,我想您在三个星期内能把调查报告写出来,那时我再写信。”我回答说:“也许三个星期来不及。”医生来了(刚到达的费尔斯特,还有科热夫尼科夫和克拉梅尔),我就离开了。他看来很愉快,精神饱满,见到好久没有见面的费尔斯特,他好象有点激动。

  2月4日(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今天6点左右把我叫去。问我在假日也把我叫去有没有意见。(“您总得找个时间休息一下吧?”)
  继续口授《宁肯少些,但要好些》一文,用了半个多小时。容光焕发,声音挺有精神。未敷压布。他最后说:“好吧!就到这里。我有点累了。”要我把速记译出,译完后打电话告诉他,大概是因为他今天还要继续口授这篇文章;他说,他有一个老习惯,写作时面前要放着手稿,没有稿子就总感到不习惯。
  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告诉我,德国医生(费尔斯特)来看过他,说了许多使他高兴的话,允许他做操,增加了口授文章的时间,所以弗拉基米尔A伊里奇非常满意。
  8点钟又把我叫去。但没有口授,而是把写好的东西看了一遍,作了补充。结束后说,他打算在付印以前把文章拿给瞿鲁巴看看,也许还要给部务委员会的其他委员看看,他还想对自己的这些想法再作一些补充。口授的速度比往常慢一些。头上敷着压布。脸色苍白。看来他累了。

  2月5日(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今天12点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把我叫去。我呆了三刻钟。口授速度缓慢。有一个地方,表达有点困难,他说:“我今天有点不顺畅,不流利(他着重说了这几个字)。”要了他那篇《我们怎样改组工农检查院?》的文章。默读了三四分钟。接着又继续口授了一会儿,决定结束,说今天4点、5点或许6点钟再叫我去。

  2月5日,晚(玛·伊·格利亚谢尔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7点钟(差10分)叫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去,但因为她不舒服,就把我叫去了。
  他问,我们是否已经着手研究格鲁吉亚委员会的材料,预计什么时候完成这项工作。我回答说,材料我们已经分了,已开始看,至于期限,我们打算按他给我们规定的,即三个星期。他问我们打算怎样看这些材料。我说,我们认为我们每人都必须把全部材料看一遍。“这是你们一致决定的吗?”“是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算了一下到代表大会还剩多少时间。当我说还有一个月零25天时,他说这个期限大概够了,但如果还需要补充材料,时间就显得紧些,况且还要考虑到往返高加索需要更多的时间。他问我们每个人干多少,并说必要时我们可以吸收沃洛季切娃和舒沙尼卡·马努恰里扬茨参加工作。随后他问我们这个决定(人人都要把全部材料看一遍)是否是正式的。我回答说,我们这个决定并没有成文,并问他,是不是不大赞成这样做。他说,他当然希望我们人人都看完全部材料,但我们这个小组的任务是极不确定的。一方面,他不想过于麻烦我们,但是,另一方面应当估计到,在工作过程中还会发现必须扩大任务。也许还要弄到补充材料。他问材料保存在什么地方,我们怎样使用这些材料,我们是否把全部材料作了摘要,并用打字机打出来(“这样做是否有困难?”)。最后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决定,我们要在下一周内确定,我们需要多少时间,用什么形式来研究这些材料,在研究的时候要想着必须就小组定出的问题以及在我们工作过程中他将向我们提出的问题写出一个全部材料的概要。
  随后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吩咐问一下波波夫,中央统计局对彼得格勒、莫斯科和哈尔科夫(如果在哈尔科夫进行过调查的话)的调查统计材料研究情况如何,他预计什么时候能研究完这些材料,这些材料是否要发表。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想在党的代表大会以前在报刊上看到这些材料;他认为,鉴于这次调查统计特别重要,材料应该发表,虽然前几次调查统计的材料没有发表,波波夫只给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送来表报。因此应该特别督促波波夫,先口头谈一下,然后正式向他函询。
  我总共呆了20分钟。这是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卧病期间我第一次看到他。据我看,他看起来很好,很有精神,只是脸色比以前苍白一点。说话缓慢,用左手打手势,右手指头不断活动着。头上未敷压布。

  2月6日,晚(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7点和9点之间把我叫去。我呆了约一个半小时。他先把《宁肯少些,但要好些》一文看了一遍。用红墨水作的修改使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觉得很有趣(并不是修改本身,而是写上去的方式独特!)。根据他的请求,这篇文章原来没有重抄,只是在最初译出的稿子上加上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审阅时所作的修改。但因为这些修改都不是按校对的方法改的,而是用一般的秘书的方法改的,这使得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在重新审阅时很不方便。他要求过后整个重抄一遍。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在阅读文章时曾数次停下来说他的老习惯是手写,而不是口授,现在他明白为什么速记员不使他满意(他说的是:“不曾使他满意”);说他习惯眼前看着自己的手稿,不顺当时可以停下来,仔细推敲那些“卡壳”的地方,在房间里走一走,甚至干脆跑到什么地方去散散步;说他现在还常常想拿起铅笔来写或者自己动手修改。
  他回忆说,还在1918年,他曾试过向托洛茨基的速记员口授文章,当他感到“卡壳”时,他十分为难,便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往下“赶”,结果弄得他不得不把全部稿子烧掉了,后来他就坐下来自己动手写,并且写出了他至今仍感到满意的《叛徒考茨基》一书。[311]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十分愉快地谈起这一切,发出他那有感染力的笑声。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有这样好的情绪。他继续口授了这篇文章的一部分。口授了15—20分钟。是自己停止口授的。

  2月7日(莉·亚·福季耶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把我找去。讲了三个问题。
  (1)关于调查统计的结果(让把关于调查统计的小册子的校样拿给他看。我说这件事需要得到斯大林的准许)。
  (2)关于格鲁吉亚委员会。问工作情况如何,什么时候我们能把材料看完,什么时候碰头,等等。
  (3)关于工农检查院。部务委员会现在是否打算作出什么决定,“采取具有国家意义的重大步骤”还是推迟到代表大会召开之时。他说,他正在写文章,但不顺手,不过还是打算把文章写完,并在付印之前给瞿鲁巴看一下。要我问一下瞿鲁巴,要不要把这篇文章赶出来。
  今天科热夫尼科夫说,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健康状况大有好转。他的一只手能活动了,他本人开始相信,他将能使用这只手。

  2月7日,上午(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我12点半左右在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那里。他说他将口授各种各样的题目,其顺序以后再说。今天口授的题目是:(1)怎么可以把党的机关和苏维埃机关结合起来呢?(2)把学习和业务结合起来是否合适?
  在“这种革命来得愈猛……”这几个字上停了下来,把这几个字重复了几次,看来措辞有些困难,他请我帮他把前面的话再读一遍,笑着说:“看来我完全卡壳了,您给记上:在这个地方卡了壳!”
  我说,我只是他短时期内躲不掉的灾星,因为他很快就能自己动手写了,他说:“嘿!这还不知什么时候呢!”声音有倦意,带着病人的声调。

  2月7日,晚(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7点和9点之间把我叫去。我呆了约一个半小时。他把昨天没写完的那句话结束了。他说:“我现在试一下谈下一个题目。”随即问起他早先已经拟定的题目[312];念完题目后,他说,其中有一个题目他忘记了(关于职业教育总局同国民普通教育工作的关系问题)。口授了《宁肯少些,但要好些》一文的总论部分。口授得快而流利,没遇到困难,还边说边打手势。
  结束后说,以后他再设法把这一部分同整个文章揉在一起。他累了。晚上我从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那里得知,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明天不口授;他准备看些东西。

  2月9日(莉·亚·福季耶娃记)。

  上午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把我找去。他重申,他要把工农检查院的问题提交代表大会。至于调查统计一事,他关心统计表是否印得合乎要求。他同意我的建议:通过加米涅夫或者瞿鲁巴安排检查工作。检查的任务交克尔日扎诺夫斯基和斯维杰尔斯基。情绪和气色非常好。说费尔斯特同意在允许他看报纸之前允许他会见。我说,这样做从医生的角度来看似乎确实要好一点,他沉思了一下很严肃地回答说,在他看来,正是从医生的角度来看,这样做更不好,因为印刷品看过就完了,而会见就要交换意见。

  2月9日,上午(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12点多钟把我叫去。说重新抄过的那部分文章他比较满意。他看了昨天口授的那部分文章,几乎没有作任何修改。结束后说:“我这部分似乎很有条理。”我得到的印象是,他对文章的这一部分很满意。他要我写上结尾:“我就是这样把……联系起来的……”如此等等。我呆了约一个小时左右。

  2月9日,晚。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把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叫去。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要求把文章的总论部分给她,因为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让她把这一部分看一看。

  2月10日(莉·亚·福季耶娃记)。

  6点多钟把我叫去。让我把《宁肯少些,但要好些》这篇文章交给瞿鲁巴,要他尽可能在两天内看完。
  按照书目要了一些书。[313]看样子很疲倦,说话很困难,有时忘了要说的话,有些颠三倒四。头上敷着压布。

  2月12日(莉·亚·福季耶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健康变坏。头疼得厉害。叫我去了几分钟。据玛丽亚·伊里尼奇娜说,医生们使他很不高兴,他气得连嘴唇都发抖了。费尔斯特头天晚上说,绝对禁止他看报、会见和听政治消息。问他怎么理解后一点,费尔斯特回答说:“呶,譬如说,您关心对苏维埃职员的调查统计问题。”看来,医生们这样消息灵通使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很不高兴。除此之外,看来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还得到这样的印象:不是医生们给中央委员会指示,而是中央委员会给医生们下指令。
  他同我谈的总是那三个问题,推说他头痛。我开玩笑说,我要用暗示疗法给他治疗,过两天头就会不痛了。

  2月14日(莉·亚·福季耶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12点多钟把我叫去。头不痛了。说他完全健康了。说他的病是神经方面的,病症是有时候他十分健康,就是说头脑完全清醒,有时候他又感到不好。因此我们应当赶紧完成他交办的任务,因为他一定要向代表大会提出一些东西,并且期望能够做到。如果我们拖了,因而坏了事,那他会非常非常不满意的。医生们来了,谈话不得不中断。

  2月14日,晚。

  又把我叫去。说话困难,看来已经累了。又谈到他交办的三件事。特别详细地谈到最使他焦急不安的那件事,即格鲁吉亚问题。要求抓紧一些。给了一些指示。[314]

  3月5日(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12点左右把我叫去。请求记录两封信:一封给托洛茨基[315],另一封给斯大林[316]。嘱第一封信亲自用电话转告托洛茨基并要他尽快答复。第二封信他让先搁一下,说他今天不知怎么弄不好。感到不舒服。

  3月6日(玛·阿·沃洛季切娃记)。

  问对第一封信的答复(电话答复已用速记记下)。他把第二封(给斯大林的)信看了一遍,嘱面交本人并亲手取得回信。口授了给姆季瓦尼等人的信。[317]他觉得身体不好。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请求不要把这封信交给斯大林,6日这一天照这么办了。但是7日我说,我应当执行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吩咐。她同加米涅夫商量了一下,于是把信交给了斯大林和加米涅夫,随后也交给了从彼得格勒回来的季诺维也夫。斯大林在接到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信以后当即给了回复(信是由我交给斯大林本人的,他向我口授了给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回复)。给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信还未转交,因为他病了。[318]


载于1963年《苏共历史问题》杂志第2期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5卷第455—486页



注释:

[255] 《列宁值班秘书日志》记载了1922年11月21日至1923年3月6日列宁交办的事务、接见来访者的情况以及其他事项,是人民委员会和劳动国防委员会秘书莉·亚·福季耶娃、人民委员会和劳动国防委员会助理秘书玛·阿·沃洛季切娃、秘书娜·谢·阿利卢耶娃、玛·伊·格利亚谢尔、C.A.弗拉克谢尔曼和列宁的图书管理员舒·姆·马努恰里扬茨记的。
  日志写在发文登记本上。本上有四栏:日期、值班人、交办事项、执行情况。扉页上写着:“请在本日志上记录所有交办事项、值班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注明交办事项的执行情况。1922年11月21日。”——441。

[256] 指人民委员会会议,列宁主持了这次会议。——441。

[257] 1922年11月21日,俄共(布)中央政治局委员们对外交人民委员格·瓦·契切林提出的关于让俄罗斯联邦驻意大利全权代表瓦·瓦·沃罗夫斯基参加出席洛桑会议的代表团的建议进行了表决。——441。

[258] 威·内·哈斯克尔是美国救济署驻苏俄代表。——441。

[259] 贝·亨·扎克斯是人民委员会办公厅主任助理。——442。

[260] A.M.纳扎列江是俄共(布)中央书记助理。——442。

[261] 玛·尼·布拉科娃是俄共(布)中央政治局的事务秘书。——442。

[262] 赫·克·胡佛是美国救济署署长。——442。

[263] 卡·伊·兰德尔是苏俄政府派驻外国救济俄国饥民使团的全权代表。——442。

[264] 送交列宁的是叶·瓦尔加起草的共产国际第四次代表大会决议草案《土地问题行动纲领草案》和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请求审定草案的短信。列宁于11月25日早晨寄出了自己的意见。——443。

[265] 爱·萨·潘岑占斯基是共和国海军司令员。——443。

[266] 列宁不习惯让别人等候接见,因此在接见时间难以确定时常常请客人留在自己的住所,但必须能随时通过电话找到他,以便在接见时间确定后及时通知他。列宁把这叫作“保持通电话的距离”。——443。

[267]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委员们对格·瓦·契切林关于苏俄政府向洛桑会议组织者就苏俄代表团参加会议工作和苏俄代表参加海峡委员会工作问题发出照会的建议进行了表决。——444。

[268] 11月24日,俄共(布)中央书记处决定任命一个由费·埃·捷尔任斯基(主席)、德·扎·曼努伊尔斯基和维·谢·米茨凯维奇-卡普苏卡斯组成的委员会,以紧急审理格鲁吉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们10月22日提出的辞职声明,并提出确保格鲁吉亚共产党中央长期安定的措施。这里说的是就这一决定进行表决的问题。——444。

[269] 看来是指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就请求接见共产国际第四次代表大会的某些代表团而写给列宁的信和斯大林关于同非法收购白金作斗争的信。——444。

[270] 显然是指发表在1923年2月2日《真理报》上的那些与苏联政府拒绝同英国工业家莱·尼克特签订租让合同有关的文章。——445。

[271] 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副主席弗·巴·米柳亭就贸易、财政和工业等问题所作的报告是作为全俄苏维埃第十次代表大会报告的参考材料寄给列宁的。——445。

[272] 瓦·瓦·克拉梅尔是神经病理学教授,为列宁治病的医生之一。——446。

[273] 补充卡片上记的是:“除了关于对外贸易垄断问题的材料外,他要求补充列扎瓦主持的会议的记录等;还索取自动电话号码表。已全部送往住所。他委托莉迪娅·亚历山德罗夫娜为对外贸易垄断的材料去找弗鲁姆金、列扎瓦和瞿鲁巴。同弗鲁姆金、哥尔布诺夫和其他一些人通了电话。查看了劳动国防委员会的议程表。”这一天给列宁送来了10月13日劳动国防委员会所属国内商业委员会的会议记录。——446。

[274] 指M.索罗金的《我们的工业指挥人员》一文,载于1922年11月26日《经济生活报》。日志中把日期错记成11月27日了。——446。

[275] 瓦·亚·阿瓦涅索夫是副工农检查人民委员。——446。

[276] 瓦·瓦·佛敏是副交通人民委员。——447。

[277]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在11月30日的会议上听取了中央全会任命的委员会关于“共和国联盟”的报告,并通过了苏联宪法的基本条款。——447。

[278] 11月30日,俄共(布)中央政治局批准了中央组织局11月20日作出的关于在12月15日召开中央全会的决定。——448。

[279] 指《阿·瓦·彼舍霍诺夫访问记》一文。彼舍霍诺夫是俄国人民社会党领导人,白俄流亡分子。——448。

[280] 弗·维·阿多拉茨基是中央档案管理局副局长。——448。

[281] 谢·伊·瑟尔佐夫是俄共(布)中央机关工作人员。——449。

[282] 尼·米·克尼波维奇是鱼类学家。——449。

[283] 见注223。——450。

[284] 列宁于12月5日签署了给工农检查人民委员部部务委员阿·伊·斯维杰尔斯基的信。——451。

[285] 阿·雅·别连基是国家政治保卫局工作人员。——451。

[286] 指А.Г.米海洛夫斯基关于国家财经状况的报告以及副财政人民委员亚·米·克拉斯诺晓科夫关于工业拨款的提纲。——451。

[287] 指塞萨尔·雷耶斯《新路与旧途》一书。此书于1922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出版。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秘书处将此书寄给列宁。12月7日此书被退回秘书处进行翻译(见《克里姆林宫的列宁图书馆》1961年俄文版第665页)。——453。

[288] 按照名单,该代表团由下列人员组成:捷克斯洛伐克工会联合会主席约·海斯、公用事业工会主席赫拉莫斯塔、建筑工会会员弗拉涅克、运输工会会员李希特尔、煤气电力工业工会代表哈贝拉。代表团向列宁转达了捷克斯洛伐克工人的问候。——454。

[289] 帕·伊·波波夫是中央统计局局长。——454。

[290] 瑙·马·安采洛维奇是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负责工作人员。——454。

[291] 亚·弗·埃杜克是地方经济工作人员。——455。

[292] 瓦·萨·多夫加列夫斯基是邮电人民委员。——455。

[293] 政治局12月7日会议记录是在列宁同莉·亚·福季耶娃谈话后送到的,在这以前福季耶娃向列宁汇报了他离开后政治局通过的决议的情况。——456。

[294] 指1922年12月11日列宁给康·拉查理的信(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52卷)。波·苏瓦林是共产国际第四次代表大会代表,他帮列宁翻译此信。——457。

[295] 谢·米·基洛夫当时是阿塞拜疆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书记。——457。

[296] 指对政治局关于巴库社会革命党人案件判决的决议(根据12月7日的电报)进行表决。列宁投赞成票。12月14日政治局通过决议:“不反对。”——457。

[297] 莫·伊·弗鲁姆金对人民委员会所属委员会关于检查俄罗斯联邦驻外商务代表处工作的提纲的意见,于12月11日寄到,12月13日向列宁作了报告。——457。

[298] 在收发文簿上列宁给莫·伊·弗鲁姆金的信的登记号是第8605号;第8606号是委托尼·彼·哥尔布诺夫在星期二(12月12日)以前为列宁准备好以下文集的校样:《在新的道路上。1921—1922年新经济政策总结》(第2编:财政。第3编,工业)由劳动国防委员会特设委员会编辑的报告书。莫斯科,劳动国防委员会1923年出版。——457。

[299] 指12月14日政治局取消了它于12月7日作出的决议,并决定把尼·亚·罗日柯夫驱逐到普斯科夫,同时向他提出警告,如果再发表反苏维埃言论就马上把他驱逐出苏维埃俄国。罗日柯夫曾是布尔什维克,后来成为孟什维克取消派,当过孟什维克党的中央委员。——460。

[300] A.M.科热夫尼科夫是给列宁治病的神经病理学医生。——461。

[301] П.П.帕卡尔恩是列宁在哥尔克的警卫队长。——462。

[302] O.R.费尔斯特是德国神经病理学教授;他给列宁的医生们当顾问。——462。

[303] 叶·米·雅罗斯拉夫斯基是俄共(布)中央委员。——462。

[304] 这时正在举行全俄苏维埃第十次代表大会(1922年12月23—27日)。——463。

[305] M.К.赫洛普良金是劳动人民委员部部务委员。——465。

[306] 第二天(1月21日)玛·阿·沃洛季切娃要求给列宁送去以下杂志:《社会主义通报》杂志第1期、《现代纪事》杂志第13卷和《曙光》杂志第9、10期。——465。

[307]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1923年1月25日会议讨论了捷尔任斯基委员会的报告,批准了委员会的建议。——466。

[308] 列宁指的是下面两本书:普·米·克尔任采夫《组织原则》1922年彼得格勒版;奥·阿·叶尔曼斯基《科学组织劳动与泰罗制》1922年莫斯科版。列宁在《宁肯少些,但要好些》一文中提到过这两本书(见本卷第378—392页)。关于叶尔曼斯基的这本书还可参看列宁没写完的书评《白璧微瑕》(见本卷第209—210页)。——467。

[309] 俄共(布)中央政治局于2月1日允许提供捷尔任斯基委员会关于格鲁吉亚问题的材料。——467。

[310] 莉·亚·福季耶娃记录了列宁的下述指示:“(1)为什么指控格鲁吉亚共产党原中央委员会犯了倾向主义。(2)指控它犯了破坏党纪的错误,是指什么。(3)为什么指控外高加索边疆区委员会压制格鲁吉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4)肉体上的压制办法(‘生物力学’)。(5)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不在时和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在时中央的路线。(6)委员会的态度。它只审查对格鲁吉亚共产党中央的指控,还是也审查对外高加索边疆区委员会的指控?它是否审查了生物力学事件?(7)现状(选举运动、孟什维克、压制、民族纠纷)。”——467。

[311] 指《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一书(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35卷第229—327页)。——472。

[312] 见注234。——474。

[313] 列宁要的书是:B.C.罗日岑《新科学和马克思主义》,1922年哈尔科夫版;谢·尤·谢姆柯夫斯基《作为课程的马克思主义。在全乌克兰教育代表会议上的报告(1922年7月)》1922年哈尔科夫版;M.阿尔斯基《国内战争和新经济政策时期的我国财政》1923年莫斯科版;С.И.法尔克涅尔《世界工业危机发展的转折》1922年莫斯科版;格·策彼罗维奇《我们自己干!(五年经济建设的总结)》1922年彼得格勒版;柳·阿克雪里罗得(正统派)《反对唯心主义。对某些唯心主义哲学思想流派的批判。论文集》1922年莫斯科—彼得格勒版;阿·德雷夫斯《基督神话》1923年莫斯科版;帕·格·库尔洛夫《俄国沙皇制度的覆灭。前宪兵司令的回忆》1920年莫斯科—彼得格勒版;С.И.卡纳特奇科夫《当前问题(无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几页)》1923年彼得格勒版;И.А.莫扎列夫斯基《无产阶级的神话创作(论当代无产阶级诗歌的思想倾向)》1922年塞米巴拉金斯克版。——475。

[314] 莉·亚·福季耶娃记述如下:“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指示,向索尔茨(亚·亚·索尔茨是俄共(布)中央监察委员会主席团委员。——编者注)示意,他(列宁。——编者注)站在被欺侮者一边。让被欺侮者知道,他站在他们一边。
  三点:1.不能打人。2.需要让步。3.不能把大国同小国相提并论。
  斯大林是否知道?为什么没有反应?
  ‘倾向分子’和‘沙文主义和孟什维主义倾向’这一称呼证明,这种倾向本身就在大国主义者身上。
  为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收集报刊上的材料。”(见莉·亚·福季耶娃《回忆列宁(1922年12月—1923年3月)》1964年俄文版第74页)
  《日志》中无2月15日到3月4日的记载。——476。

[315] 在这封信里列宁请列·达·托洛茨基在党的中央全会上为“格鲁吉亚事件”辩护(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52卷)。托洛茨基说他因病不能承担这个责任。——476。

[316] 给斯大林的这封信(副本送列·波·加米涅夫和格·叶·季诺维也夫)是列宁听说斯大林粗暴对待娜·康·克鲁普斯卡娅之后口授的(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52卷)。
  1922年12月18日中央全会决定由斯大林专门负责监督执行医生为列宁规定的制度。12月21日克鲁普斯卡娅在医生的允许下记录了列宁口授的一封就对外贸易垄断问题给列·达·托洛茨基的短信。斯大林获悉后在电话中骂了克鲁普斯卡娅,说她违背医生禁令,并以诉诸监察委员会相威胁。列宁要求斯大林道歉,否则就跟他断绝关系。据后来玛·伊·乌里扬诺娃在一封信中说,斯大林已道歉。——476。

[317] 弗·伊·列宁在信中对他们表示支持,说他正在就格鲁吉亚问题准备报告和讲话(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52卷)。——476。

[318] 记录到此中断。
  原文从“娜捷施达·康斯坦丁诺夫娜请求……”起在《日志》中是用速记符号记的;这段记录于1956年7月14日由玛·阿·沃洛季切娃译出。——4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