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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2020年第二版增订版）第59卷
前言
〔说明〕录入自《〈列宁全集〉第二版增订版资料汇编·前言卷》（人民出版社，2020年12月）
本卷收载列宁1888-1914年的批注类文献。
列宁的批注类文献指列宁在阅读书籍、报纸、杂志以及其他出版物时在文中和页边、在封面和扉页所作的各种标记、所画的各种着重线，针对作者的某一观点或提法写下的各种批语和评论性意见，还有列宁对书刊所作的提要或摘录、对会议发言所作的简记等。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后，列宁在政务和党务活动中，在审阅和修改各种报告以及决议和法令的草案等文件时，也作过不少批注。
列宁为了革命事业的需要，从未间断读书和写作，在他一生的读书和写作活动中留下了大量的批注类文献，它们是整个列宁遗著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对列宁著作的重要补充。它们的价值在于我们从中可以窥见列宁的科学研究活动的堂奥，追踪列宁思想产生和发展的轨迹，了解列宁的工作方式和方法。列宁的批注类文献，有一部分已编入本版的《关于帝国主义的笔记》、《哲学笔记》、《土地问题笔记》、《〈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一书准备材料》、《〈马克思和恩格斯通信集）（1844-1883年）提要》以及《马克思主义论国家》等专卷或专集（见本版全集第54-58卷以及第31卷）；此外，还有不少批注类文献。这一部分批注类文献在《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中未编为专卷或专集出版，我们从其中选出一部分编为两个专卷即第59、60卷，这是一次尝试。
收载于本卷开头的是列宁阅读马克思《资本论》时作的批注。1888-1894年是列宁求学和探索革命道路的时期，在此期间，青年列宁研读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他先后在《资本论》第1卷（1872年德文版和俄文版）、第2卷（1885年德文版和俄文版）、第3卷（1894年德文版）上作了批注。列宁最初投入革命活动时，曾先后在马克思主义小组、工人小组中宣讲过《资本论》的内容。从本批注不难看出，列宁当时最为重视的是《资本论》对资本主义生产发展中的简单协作、工场手工业、大机器工业的研究，对这三个阶段的相互关系及其依次更迭的过渡形式的研究。《资本论》首先是一部经济学著作，但列宁认为，它并不仅以通常意义的“经济理论”为限。它对列宁的深远影响既表现在列宁运用他从这一著作中学到的马克思的经济学观点，创造性地研究了俄国的经济现状、尤其是俄国资本主义发展的情况，而且表现在他以《资本论》所提供的方法论，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原理，解决了俄国革命中的许多重大理论问题。本卷中刊用的《资本论》段落已删去与列宁在《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一书中引用过的论述有直接关系的部分。被本卷删去的部分（以及列宁的批注）集中刊载于《〈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一书准备材料》专卷（见本版全集第57卷第5-26页）。
本卷接着收载了列宁1899年1月和3月之间所作的《卡·考茨基〈土地问题〉一书提要》。土地问题既指土地制度问题，也指农民问题或农业发展问题，考茨基给他的书加的副标题是：《现代农业趋势和社会民主党的土地政策概述》。这部书是考茨基的主要著作之一，列宁称之为“继《资本论》第3卷之后最新经济学著述中最值得注意的杰作”（见本版全集第3卷第6页）。早在1878-1879年，考茨基就以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方法研究资本主义社会的农业问题，专门为农民写了一些读物。他在这方面的研究具有开拓性，他经过潜心研究写出的《土地问题》一书可以说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土地问题的第一部系统著作。列宁在西伯利亚流放地一得到刚出版的这部书就仔细加以阅读，并以自己未能在刚写完的《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一书中吸收考茨基的观点而深感遗憾。列宁所作的提要叙述了该书的主要内容。列宁有时还对书中的精辟之处加以评价，或用自己的话来发挥书中的某些论点。列宁在提要的开头特别指出了考茨基对马克思主义所持的正确态度：“卡·考茨基坚决赞成马克思的理论，说这一理论的方法论特别宝贵。他，考茨基，最感谢‘两位伟大的导师’，并且愈听到关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观点似乎已经‘过时’的议论，就愈愿意强调这一点。”（见本卷第34页）至于考茨基在书中对农业资本主义演进的基本趋向的考察，列宁最为重视的是如下一些论述：农业资本主义的发展是整个资本主义发展的局部表现；资本主义在农业中发展的标志是分工的扩大和机器的使用；小农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存在不是由于小生产的技术高超，而是由于小农降低自己的需要，增加自己的劳动强度；农业中的资本主义关系优越于资本主义前的关系，处于人身依附地位的雇农和以工役换取租地的农民被不做工时是自由人的日工所排挤，是社会的一大进步；从村社过渡到共同经营的现代大农业是根本不可能的，主张巩固和发展村社的人决不是社会主义者；想用租给做工者以小块土地的办法来束缚做工者的人是大地主利益的代表者。列宁认为考茨基对农业资本主义的历史意义所作的肯定性评价是完全正确的，他的许多论断也适用于俄国。正因为如此，列宁专门推荐考茨基的这部书，并又在此后所写的一系列有关土地问题的著作中引用了考茨基的这部书中的论述。
列宁1901-1903年期间先后就考茨基的《我的〈土地问题）的两位批判者》、《福尔马尔和国家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和农业》三文所作的读书笔记，还有列宁的《关于批评维·切尔诺夫土地问题观点的材料》、《〈德国农民状况〉一书的摘录和批注》，说明列宁继续研究了考茨基的土地问题观点。考茨基的《土地问题》一书问世后，反映强烈。奥地利社会民主党人、经济学家弗·赫茨和德国社会民主党人、经济学家爱·大卫等都曾批评该书；在俄国，也有谢·布尔加柯夫、维·切尔诺夫等人批评该书。列宁作上述这些读书笔记，显然是为了维护考茨基的马克思主义观点。列宁在此期间作的《H.赖赫贝格文章的摘录和批注》、《〈农民问题和巴伐利亚社会民主党（1893一1896）〉一书的摘录和批注》、《威·李卜克内西〈论土地问题〉一书提要》、《阿·布享贝格尔〈农业与农业政策〉一书的摘录和批注》、《罗·罗基尼〈农业辛迪加及其活动〉一书的提要和摘录》等都是有关土地问题的。列宁就马克思和恩格斯有关土地问题的著作所作的笔记，本卷载有《弗·恩格斯〈法德农民问题〉一文摘录》、《卡·马克思〈废除封建义务的法案〉》和《弗·恩格斯〈法兰克福关于波兰问题的辩论〉的摘录》、《〈马克思论美国的“土地平分”〉一文的材料》等。以上收载于本卷的列宁有关土地问题的各种读书笔记可视为对《土地问题笔记》专卷（见本版全集第56卷）的补充。
列宁1901年底至1902年初就不同年份的《新时代》杂志所作的摘录反映了列宁的读书生活的丰富内容。由卡·考茨基主编的德国社会民主党的理论刊物《新时代》发表过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更大量刊载了德国工人运动和国际工人运动的许多著名活动家的文章，也刊载了俄国社会民主党人的文章。从列宁的这一笔记可以看出，列宁广泛阅读的各种社会主义者的著作涉及政治、经济、文化以至文学、艺术等许多方面。它们的作者除马克思、恩格斯外，还有弗·梅林、爱·伯恩施坦、康·施米特、亚·帕尔乌斯（格尔方德）、比·韦伯、格·普列汉诺夫、帕·阿克雪里罗得等。列宁阅读这么多作者的著述是为了研究国际工人运动的经验。对马克思发表在《新时代》杂志上的《哥达纲领批判》这一著作中的著名论点的摘录，列宁后来在自己的著作中多次加以引用和阐发。
本卷刊载了列宁1906年阅读马克思的《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和《历史著作集》、恩格斯的《1871-1875年论文集》的俄译本时所作的批注。列宁阅读这些书是为了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来分析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在俄国第一次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的政策和策略问题。列宁的阅读也为他进一步研究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学说和无产阶级专政学说作了准备。列宁1907年对《约·菲·贝克尔、约·狄慈根、弗·恩格斯、卡·马克思等致弗·阿·左尔格等书信集》德文版中马克思和恩格斯书信的批注也是在思考俄国第一次革命中的问题时作的。列宁重视书信集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对那些从俄国工人政党当时的任务来看特别重要之处所作的评论。恩格斯在1886年11月29日给左尔格的信中批评当时英、美工人运动“用学理主义和教条主义的态度去对待”马克思主义。对此，列宁不仅在页边标上“注意”字样，而且在“对他们来说，这是教条，而不是行动的指南”这句话下面画上着重线（见本卷第240页）。列宁认为，马克思和恩格斯是根据德国和英、美两国的资本主义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以及资产阶级在各该国全部政治生活中统治形式各不相同这样的事实来评述德国工人运动的。而俄国的孟什维克却不能针对不同的政治经济条件来提问题，生搬硬套马克思主义，因而在俄国革命中在政策和策略问题上执行了机会主义路线。
本卷所载列宁1912-1914年期间的批注类文献，其中有许多是关于民族问题的。俄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沙皇俄国是各民族人民的监狱。为此，俄国社会民主工党提出了如下的民族问题纲领：各民族完全平等，各民族有自决权，各民族工人打成一片。随着俄国革命新高涨年代的到来，俄国民族地区的革命运动日益增长。而民族问题不仅是一个国内问题，也是一个国际问题。由于世界帝国主义战争的迫近，附属国和殖民地的被压迫民族挣脱帝国主义枷锁的问题更加突出了。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大国沙文主义和社会沙文主义的趋于加强，给工人运动的国际团结造成了严重威胁。这一时期，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内，在国际工人运动中，关于民族问题的争论非常激烈。列宁为了论证无产阶级政党在民族问题上的理论和政策，先后在瑞士的许多城市（苏黎世、日内瓦、洛桑、伯尔尼）以及巴黎、布鲁塞尔、列日、莱比锡、克拉科夫等地就民族问题作了多次报告，并写了大量文章和书信。收在本卷内的有关民族问题的批注类文献，就是列宁为批判民族问题上的错误倾向而作报告或撰写著述所作的准备。
收载于本卷的《〈民族问题（II）〉笔记》涉及乌克兰民族问题。列宁反对大俄罗斯民族主义，他在谈到俄国和大俄罗斯人对乌克兰人的态度时认为，任何一个民主主义者，更不用说马克思主义者，都会坚决反对对乌克兰人的那种骇人听闻的侮辱，都会要求使他们完全平等。但是，列宁指出，如果削弱乌克兰无产阶级同大俄罗斯无产阶级当时已有的在一国范围内的联系和团结，那就是背叛社会主义，甚至背叛乌克兰的民族利益。列宁对乌克兰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持否定态度。他在阅读C.晓戈列夫的《乌克兰运动是南俄分离主义的现代阶段》一书时指出，作者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见本卷第335页），对乌克兰的历史和当时的乌克兰运动作了系统的但却是歪曲的概述。列宁认为作者关于乌克兰人丧失民族特征的观点很成问题，对乌克兰宗教问题的谈论也“愈来愈荒唐”（见本卷第342页）。俄国的立宪民主党人是支持沙皇政府对乌克兰的民族政策的，列宁指出了晓戈列夫对著名立宪民主党人彼·司徒卢威的赞扬。为此，列宁在笔记中摘录了司徒卢威论“乌克兰主义”的文章。列宁对乌克兰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者、历史学家米·格鲁舍夫斯基的《俄国的乌克兰运动及其需求》也作了摘录和批注。在乌克兰民族问题上，列宁还十分注意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列·尤尔凯维奇的言论。尤尔凯维奇主张将乌克兰从俄国分离出去，并建立地主资产阶级的君主国，还主张乌克兰单独成立社会民主党，因而遭到列宁的驳斥。在列宁1914-1916年期间的《〈“和平的条件”和民族问题〉报告的材料》中有对尤尔凯维奇言论的摘录和批注（见本卷第530-531页）。
列宁认为荷兰社会民主党人安·潘涅库克1912年出版的《阶级斗争和民族》一书是关于民族问题的优秀著作之一，列宁认真阅读了这本书。该书的第一章为《民族及其变迁》，第二章为《民族和无产阶级》，第三章为《社会主义策略》。列宁注意到了潘涅库克在各章里的精彩论述。例如，潘涅库克在说明民族国家的产生问题时指出，民族国家同时既是国家又是民族。在这里，列宁特别注意潘涅库克为此加的一个注释：因此在西欧，“国家”和“民族”这两个概念的意义是一样的；“国家的职责”称为“民族的职责”，而国家共同体的利益总是意味着“民族的利益”（见本卷第360页）。潘涅库克在书中的另一个地方指出：资产阶级说，进行反对其他国家的战争，目的是增强自己的力量；而无产阶级则考虑如何阻止战争，或者如何从本国政府的失败中找到自身解放的可能性（见本卷第367页）。潘涅库克的这个观点，列宁后来在世界帝国主义战争爆发后也以“使自己的政府在战争中失败”的口号作了表达。在列宁看来，潘涅库克的这本书也存在着缺点，如：宣扬狄慈根主义，把思想看做物质；用机会主义的观点来解释“宗教是私人的事情”这一命题；在关于恢复波兰独立的问题上对东欧国家和西欧国家的区别估计不足；鼓吹错误的“民族文化自治”观点。列宁的这些意见在本卷中是作为一篇独立文献收载的（见本卷第382页）。我们未见列宁写有专文来分析潘涅库克的这本书，因此列宁对该书的有关批注就更显得珍贵了。
本卷收载了列宁对奥地利社会民主党人奥·鲍威尔1907年出版的《民族问题和社会民主党》一书第7章所作的提要。潘涅库克在上述《阶级斗争和民族》一书的序言中就曾对该书给以高度评价，并在自己的著作中大量阐述了鲍威尔的论点。潘涅库克指出，由于鲍威尔这一类理论家的有价值的著作，“民族问题才由奥地利的实际问题变成了一般的社会主义理论问题”（见本卷第356页）。列宁注意到了潘涅库克对鲍威尔的有关论点的进一步发挥及其所作的某些反驳。列宁总的认为，鲍威尔像潘涅库克一样，他关于民族问题的理论宣扬的是民族机会主义，但也充分肯定他的著作的某些地方的确写得非常出色。鲍威尔的民族问题理论在列宁此后有关民族问题的一系列著作中都曾提到。
本卷中关于民族问题的文献还有《卡·拉狄克〈德国帝国主义和工人阶级〉一书的摘录和批注》、《〈现代国家的民族运动的形式〉一书的摘录和批注》、《〈俄国社会民主党和民族问题〉专题报告会上的讨论记录》。民族问题是帝国主义问题的一个方面。世界帝国主义大战爆发后，列宁对民族问题的关注和研究一直持续着。上述收载于本卷的篇幅较大的《〈“和平的条件”和民族问题〉报告的材料》涉及卡·考茨基、卡·胡斯曼、罗·卢森堡、卡·拉狄克、尔·马尔托夫、维·查苏利奇、亚·波特列索夫等人发表于书籍和报刊上的言论，内容都是有关民族压迫和民族自决权问题、殖民政策和民族解放运动问题的。
本卷收载的列宁在罗·卢森堡《资本积累论》一书上作的批注是一篇较为重要的文献。《资本积累论》一书是卢森堡根据她在德国社会民主党党校用过的讲稿并经补充、修订后写成的，自1913年出版以来引起了广泛的注意。卢森堡自称，她打算通过使马克思的经济学通俗化，来说明资本主义生产的总过程。该书以马克思的再生产理论为中心，研究了资本主义的积累和再生产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卢森堡的观点颇具独创性，有人认为她补充和发展了马克思的理论，也有人认为她曲解和修改了马克思的理论。卢森堡在谈到积累条件下的剩余价值如何实现时认为，按照马克思的扩大再生产图式，生产资料生产和消费资料生产这两大部类的全部剩余价值的实现，必须具备有这两大部类以外的具有支付能力的需求存在这样的条件，而这种需求产生自非资本主义经济形态的环境，资本主义需要非资本主义阶层作为实现剩余价值的市场和供应部分生产资料和劳动力的源泉。卢森堡根据她的资本积累理论来说明资本主义国家为什么要争夺殖民地和不发达国家、实行军国主义，说明资本的扩张将消灭非资本主义领域，使之成为资本主义经济的一部分。卢森堡由此得出下述结论：如果世界上所有非资本主义领域一旦消失，资本主义积累和扩大再生产就无法进行，那时，资本主义就要崩溃了。卢森堡的这一理论在当时遭到了一些著名的国际社会民主党人的反对，被认为宣扬了资本主义自行崩溃论，对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有害。列宁早在19世纪90年代的一系列著作中就在剩余价值的实现问题上批判过俄国的民粹派和合法马克思主义者，这是卢森堡所知道的。列宁批判小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让·西斯蒙第观点的《评经济浪漫主义》（见本版全集第2卷第102-231页）一书中有关“实现论”的观点也一再为卢森堡所引用。但列宁和卢森堡的看法和结论是不一致的。从列宁对卢森堡的《资本积累论》一书的批注来看，卢森堡认为列宁和俄国的合法马克思主义者谢·布尔加柯夫、米·杜冈-巴拉诺夫斯基等人一样，都犯了“大错误”（见本卷第400页）；她还认为，列宁对西斯蒙第的批判也根本“‘没有看到’西斯蒙第的真正问题”（见本卷第394页）。列宁否定卢森堡的“不可能在资本主义范围内实现剩余价值”（见本卷第415页）这一命题；他认为，“在‘纯资本主义’社会中实现剩余价值也是可能的”（见本版全集第46卷第242页）。列宁指出：卢森堡所举出的说明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扩大再生产的“图式的缺陷的例证”是“胡说”（见本卷第421、423页）；她“不懂得马克思恩格斯”（见本卷第421页），因而犯了错误。卢森堡在论述帝国主义及其经济根源的问题时曾引用费·罗特施坦的著作《埃及的覆灭》（1910年出版），列宁就此提出了较多的意见（见本卷第424页）。列宁曾打算写一篇名为《罗莎·卢森堡对马克思理论所作的失败补充》的反驳文章，但未写成。文章的提纲同列宁编制的《表明各社会经济形态社会总产品结构变化的图表》作为同列宁对《资本积累论》的批注有关的资料编进了本卷。尽管列宁如此深入地研究了卢森堡的《资本积累论》，但未见他据以写出专文。
《欧洲大战和欧洲社会主义》是列宁在世界帝国主义战争于1914年8月初正式爆发后打算写的一本小册子，但未写出。本卷收载了列宁为写作这本小册子而收集的大量材料，包括书籍和报刊的摘录。在书籍摘录中，首先是对卡·考茨基的《取得政权的道路》一书的摘录。列宁作这一摘录，意在用考茨基在五年前（该书出版于1909年）当战争还未爆发时对军国主义所持的正确态度来同他在战争爆发后的错误立场进行对比。列宁高度评价《取得政权的道路》，认为它仔细而周密地考察了各种经济现象并从中作出结论说：“我们正在进入一个与过去那种和平的渐进的发展完全不同的阶段。”（转引自本版全集第26卷第36页）列宁非常重视考茨基关于“战争引起革命”的论点。考茨基在书中曾指出：世界大战迫近，但战争意味着革命；革命无论在战时或战后都可能发生；“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理论是无稽之谈；因此，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和无产阶级专政的问题愈来愈迫切地提到历史的日程上来。列宁对考茨基在大战前和大战后的不同态度所作的对比以及有关《欧洲大战和欧洲社会主义》小册子的其他材料，曾被列宁用于这个期间他所写的许多文章内。本卷还收载了列宁在1914年10月2日《新时代》杂志第1期上作的批注，这一期刊载的考茨基的《战争时期的社会民主党》一文为社会沙文主义辩解，列宁不止在一处加上这样的批语：“胡说”（见本卷第491页）。
本卷还收载了列宁《在格·普列汉诺夫〈论社会党人对战争的态度〉专题报告会上作的笔记》。普列汉诺夫1914年10月11日（公历）在瑞士的洛桑作的这一报告涉及社会主义运动中对军国主义和战争的不同看法。列宁摘记这一报告显然是为了便于研究。列宁就该报告所作的发言（见本版全集第26卷第20-22页）认为，普列汉诺夫报告的第一部分说明了德国社会民主党人的背叛行为，是讲得好的，而第二部分却是在试图全盘为法国社会党人的立场辩护。列宁进一步指出，普列汉诺夫的报告未能阐明当时的战争不是一种偶然的现象，它是由资产阶级社会发展的全部历史条件酿成的。列宁在普列汉诺夫之后（不早于同年10月27日），在瑞士的苏黎世作了《战争和社会民主党》的报告。列宁的这一报告没有保存下来，本卷收载的是对报告进行辩论时列宁本人所作的记录以及列宁准备作总结发言用的反对者的发言简记。
列宁在世界帝国主义战争期间有关战争问题的批注类文献还有若干件收入本版全集第6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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