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十二卷

卡·马克思

上院和约克公爵的纪念像



  正当约翰·罗素勋爵这个
  “发育不全的三寸丁”[注:莎士比亚“仲夏夜之梦”第三幕第二场。——编者注]
把他那些滑稽可笑的,对那名叫人民的巨人进行教育的矮子计划之一,拿来给下院消遣解闷的时候,他的同僚们在上院显示了天生的大不列颠统治者们所受教育的实例。他们讨论的题目是下院委员会提出的一个报告,报告建议为了当地的原因、把约克公爵的纪念像从滑铁卢广场撤走。克兰里卡德侯爵就这一点说道:
  “约克公爵不仅由于自己高贵的出身而闻名,而且还在担任公职期间为王室和祖国做了巨大的工作……哀悼他的逝世的,不仅仅是一些亲近的朋友,这种哀悼是普遍的。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证明,约克公爵是多么热诚地履行了托付给他的职责。”
  兰斯唐侯爵认为:
  “不应该那么轻率地撤除或搬走几年以前才为纪念我们大家所敬重的卓越人物而建立的纪念像。”
  阿伯丁这位走过不少地方的赛恩[注:苏格兰贵族。——编者注]说,这个纪念像是“相当神圣的”。马姆兹伯里伯爵
  “完全同意高贵的伯爵的意见,这些意见可以说是表达了我们在这方面的感情”。
  让我们也来回顾一下上院这样加以尊崇的皇家英雄的一生吧。
  约克公爵一生中最重大的事件——他的诞生——发生在1763年。二十六年后,他由于脱离单身汉的生活而结了婚,成了举世瞩目的人物。反雅各宾战争给了皇家亲王一个成为皇家统帅的方便机会。虽然在他的永远著名的弗兰德远征中,以及在他同样驰名的赫耳德远征中[3],英军经常吃败仗,然而英军总是由于自己的皇家统帅每次都能安然无恙地归来而得到安慰。大家知道,他在冈德斯霍特附近,是多么机智地从乌沙尔面前溜走,他对敦克尔克的围攻比之对特罗亚的围攻,是如何地略胜一筹。他在弗兰德远征中赢得了这样巨大的光荣,以致小皮特由于嫉妒公爵的荣誉而迫使陆军大臣邓达斯向殿下发出急件,急切地通知他回国,要他为更危险的时刻保存自己个人的勇敢,要他记住费边的一句古老名言:famae etiam jactura facienda est pro patria〔为了祖国,甚至应当牺牲荣誉〕。这些急件是派一个名叫科克伦·约翰斯顿的军官送去的,关于这个军官,我们回头还要再谈。正如当时的一个作者写的:“约翰斯顿十分迅速而坚决地执行了这个任务,因而博得了全军的赞扬。”[4]公爵在财政方面的功绩比他在这次远征中的战绩还要伟大,因为每座军需库发生的救急的火灾,一劳永逸地把他所有的军需官、承包人和小供应商的账目都一笔勾销了。尽管有这些成就,我们在1799年又发现殿下在领导赫耳德远征,这次远征,不列颠的报纸在小皮特的公开庇护之下,把它描绘成一次纯粹的游逛,因为不可想像,有控制着须德海的舰队作后盾的、由不伦瑞克王朝后裔领导的一支45000人的军队的来到,竟不能彻底粉碎
  “利木赞的一个在法国革命时期的球场上受到军事和政治教育的、叫做布律恩的印刷所学徒所指挥的”
两万法国人组成的一群乌合之众。
  但是,带着这些雅各宾将军们所固有的粗野的厚颜无耻习性的这位利木赞的印刷所学徒,每次碰上殿下,都竟敢这样蛮横无礼地把他打得落花流水。而当殿下认为为祖国而生比为祖国而死更值得赞许的时候,他就竭尽一切努力想回到赫耳德去。但是,在公爵没有在规定释放当时被俘在英国的8000个法国和荷兰水兵的那个著名的阿尔克马降约[5]上签字以前,布律恩是那样地不知礼节,竟不让公爵回到那里去。
  当约克公爵对远征感到厌倦时,他就很明智地让自己的名字没没无闻一段时期,这对英军总司令部里的总司令来说是很普通的事。但是在这里,他也是领导一个每年花费人民2300万英镑的部门,这个部门给了他以只受国王监督的充分权力,可以决定共约12000名的参谋和其他军官中不论多少人的升降。
  殿下不放过机会去做这样一些事情来赢得社会的十二万分的感激,比如发布一些规定所有士兵和军士都要剪除queues〔辫子〕的文明通令;在他们的行装中增添一块海绵,用来保持头部清洁;规定向右看齐、向左看齐;快步走、慢步走;横列靠拢、横列疏开;转弯和转向;英武地练枪;规定要剪发、穿黑色护腿套,保持武器和装具的清洁;用紧身坎肩来束紧约翰牛的宽大胸部,用奥地利式的头盔戴在他的愚蠢的脑袋瓜上,用难看的军大衣披在他宽阔的脊背上,——以及诸如此类的作为司务长学问的内容的重要事情。同时,他在对科克伦·约翰斯顿上校进行的那场国内战争中,表现出了一个战略家和战术家的卓越才能。科克伦·约翰斯顿就是小皮特当时派去制止约克公爵向弗兰德胜利进军的那个军官。在1801年是西印度第八团(黑人)团长和多米尼加岛总督的约翰斯顿,由于这个团发生哗变而被召回英国。他对自己团队中在发生哗变时直接指挥团队的约翰·戈登少校提出控诉。这位戈登少校和公爵的秘书戈登上校同样是属于著名的戈登家族。这个家族出了许许多多伟人,如像搞出了一个阿德里安堡和约[6]的戈登,走过不少地方的阿伯丁赛恩以及他的同样著名的、在克里木表现得那么出色的儿子戈登上校。因此,约克公爵要报复的不仅仅是那个诽谤戈登家族的人,而主要是那个递送伤脑筋的急件的人。不管约翰斯顿上校怎样再三再四地要求,约翰·戈登直到1804年1月才到军事法庭受审,虽然法庭认为约翰·戈登的行为是非法的、轻率到了犯罪的地步,应当受到各种各样的谴责,然而约克公爵还是保留了他的全部薪饷以及他原来的军衔;可是,约克公爵在1803年10月从晋升为陆军少将的名单中,把约翰斯顿上校的名字勾掉了。约翰斯顿看到这个名单上的一些资格比他浅的军官都被优先提升。约翰斯顿向公爵提出的申诉过了九个星期,在1803年12月10日才得到殿下的答复,说他的名字没有被列入应当晋升为将军的名单,是因为有人“对他提出了控诉,控诉的理由还没有查明”。约翰斯顿再也未能得到任何答复,直到1804年5月28日他才知道控诉他的就是戈登少校。约翰斯顿的案件从一个开庭期推延到另一个开庭期,因为审理他的案件的军事法庭一会儿到坎特伯雷去了,一会儿又到切尔西去了,直到1805年3月才开庭。法庭宣告约翰斯顿完全无罪,并恢复了他的名誉,于是约翰斯顿请求重新把他列入晋级的名单,但是在1805年5月16日遭到殿下拒绝。6月28日,一个福克斯集团[7]的成员费兹帕特里克将军在议会中宣称,对约翰斯顿的不公正态度“引起了全军极为强烈的不安”,为了维护约翰斯顿的利益,他建议议会在下次会议开始的时候,专门开一次会来处理这件事情。下次会议开始了,但当时成了陆军大臣的费兹帕特里克在大臣席上宣称,他将不提出他早先威胁说要提出来的那个建议。不久以后,这位陆军大臣,这位一生从未闻过火药味,从未见过敌人的人,这位在二十年以前就把自己连长职位卖了[8]、并且从此就没有服役过一天的人,被约克公爵派去当团长。这样一来,费兹帕特里克陆军大臣就必须听取费兹帕特里克团长的报告了。约克公爵就是用这样的军事巧计战胜了约翰斯顿团长,从而证明了自己的战略天才。
  公爵虽然有一些在光荣的不伦瑞克王朝里禀受下来的迟钝,但他仍然是一个自有其机灵之处的人物。下面的事实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他是乔治三世的“家庭内阁”(密室家庭会议)的首脑,也是那个名叫“国王之友”[9]的皇党的首脑。可以证明这一点的还有下面这件事:虽然他每年的收入有61000英镑,但他还是想方设法以借款作幌子,从内阁榨取了54000英镑,而且尽管有了这笔国家贷款,他还是设法不偿还他的私人债务。完成这样的功业,需要有真正敏捷的心机。既然大家都知道“高官厚禄吸引着许多人的眼光”[注:莎士比亚“量罪记”第四幕第二场(未用原话)。——编者注],那就不难了解为什么格伦维耳政府并不感到难为情地建议殿下摆脱与其职务有关的某些次要职责,而这种摆脱,正如公爵花钱出版的一本小册子[10]伤心地指出的,会使总司令的作用简直化为乌有。应当指出,那个叫做亨利·配第勋爵的兰斯唐也就是这个政府的成员。这个政府威胁说要用一个军事会议来牵制光荣的将领,伪称,如果不派一批军官来协助没有经验的总司令,“国家”似乎就会灭亡。这个卑鄙的集团如此地逼迫公爵,甚至要求调查公爵在英军总司令部的活动。幸亏乔治三世出来直接干预,或者确切些说,下了命令,才制止了格伦维耳党的这个阴谋。乔治三世虽然是个尽人皆知的蠢人,但毕竟还有足够的智慧来了解自己儿子的才能。
  在1808年,皇家统帅为勇敢精神和爱国心所驱使,硬要去担任在西班牙和葡萄牙的英军的指挥。但是这时,群众普遍担心英国会在这样紧急的时刻失去这样一位将领在国内的效劳,这种担心表现得异乎寻常地喧嚷、不客气和几乎是不成体统。有人提醒公爵回忆他过去在国外的失败,劝他保存力量来对付国内的敌人,劝他当心遭到社会的仇恨。宽宏大量的公爵毫不考虑地叫人出了一本小册子,来证明自己仍然有权像在弗兰德和荷兰那样,在葡萄牙和西班牙被人打败。但是,唉!当时的“纪事晨报”[11]写道:
  “很显然,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和人民,执政党和在野党,在看法上是完全一致的。”
  一句话,关于公爵的任命的议论似乎要使英国发生一场真正的吵闹。例如,我们在当年伦敦的一家周报[12]上读到:
  “不仅仅是在客栈里、咖啡馆里、集市上、大街上以及爱闲聊的人通常聚集的地方,都在谈论这个题目。这种谈论渗透到所有私人的家里,成了饭桌和茶几上必不可少的菜肴;人们在大街上互相招唤,停下来谈论约克公爵前往西班牙的事情;性急的伦敦人甚至在去交易所的路上也停下来打听约克公爵是否确实打算到西班牙去。何止于此!甚至在乡村教堂的走廊上,在平常谈论社会问题很少超出直接税范围的那些穿粗麻布短衫的政治家中,也可以看到,十来个人几乎紧紧靠近一个讲话的人,打听《zarten if the Duke of York be a gooen to be zent to Spain》[注:“约克公爵是否确实打算到西班牙去”(方言)。——编者注]。”
  所以很明显,尽管嫉妒公爵的那些诽谤者做了许多努力,但是不可能把公爵往昔的功绩隐瞒起来,使世界无法知道。每个人在看到整个国家所考虑的只是如何能把公爵留在家里的时候,该感到多么快意啊!而公爵当然就只好让自己高贵的头脑做一番巨大的努力,来抑制自己的英武的热情,而安心地留在英军总司令部里。
  我们在谈到他的伟大的一生中最光辉的时期以前,必须中断一下我们的叙述而指出,早在1806年,公爵父亲的忠臣们就对公爵做过充分的完全公开的评价。科贝特在自己的这一年的“政治纪事报”上写道:
  “他仅仅是由于临阵脱逃,使英军蒙受耻辱而闻名。这个半痴半呆的人同时又是极端的卑鄙狡猾。他的同样著称的特点是,既有纯女性的软弱又有极毒辣的残酷,既傲慢而又卑鄙,既挥霍而又贪婪。他取得军权以后,就把托付给他的事业败坏了,并且利用自己的地位,无耻地掠夺用高薪托付他来保护的人民。他预先收买和恫吓所有他认为可能会揭露他的人,于是放肆地干出许许多多的、各种各样的恶行,使自己遭到虽然是暗中的但却是普遍的憎恨。”
  1809年1月27日,沃德尔上校在下院提议“指派一个委员会来调查总司令在军中有关晋级和调动的工作”。他在自己的一点也不客气的发言中,详细列举了他可以用来说明自己的提议的种种理由的所有事实,提出了他打算找来为自己提出的事实作证的所有证人的姓名,控诉现在的上院所崇拜的英雄,说他的一个叫做克拉克夫人的情妇拥有提升一切军官的特权,军中的调动也归她处理,她的影响扩展到军队司令部里的任命事项,她享有扩大国家武装力量的权利,从所有这些源泉中,她获得了一定的金钱报酬,总司令不仅是她的一切勾当的秘密参与者,不仅利用她的金钱来使自己少掏一些腰包,甚至除了克拉克夫人弄到的以外,总司令还企图亲自用她的方法来为自己个人谋取收入。简而言之,沃德尔上校断定,皇家统帅不仅靠不列颠的军队来供养自己的情妇,而且还让他的情妇来供养他自己。下院听取了这个提议后,决定传讯证人。传讯一直延续到2月17日,逐条逐条地对证了沃德尔上校的无礼诬告。结果证明,英军总司令部实际上不在白厅[13],而在格罗斯特大街的克拉克夫人公馆里,她在那里有一座豪华的房子,有许许多多的马车,有整整一大批穿着仆役制服的侍从、乐师、歌手、艺人、舞者、食客和拉皮条的。皇家统帅自己本人的这个军事总司令部,是他在1803年建立的。虽然每年两万英镑也不足维持这样的住所的花销(除了这个住所外,在怀布里奇还有一座郊外公馆),但是,根据证人的证词确定,克拉克夫人每年从公爵私人腰包里得到的钱从来没有超过12000英镑,这样一个数目只勉强够付仆役的工资和购买仆役的制服。其余的钱,克拉克夫人是靠做军官官衔证书的批发生意弄来的,这种证书现在要靠裙带关系才能得到。有人把克拉克夫人的价目表写好了交给下院。少校军衔通常的价格是2600英镑,克拉克夫人只卖900英镑。大尉军衔她卖700英镑,而规定是1500英镑,如此等等。在西蒂,甚至有一个按这样的低价出售军衔的特别事务所,这个事务所的主要代理人声称,他们是有权势的宠姬的受托人。每当她抱怨经济困难的时候,公爵就告诉她说,“她有比王后更大的特权,应当加以利用”。有一次,有个人不愿同总司令的情妇签订一个可耻的合同,火气很大的总司令就把这个人的薪饷减少一半,以示惩罚。另一次,他攫取了一笔5000英镑的款子。还有一次,由于克拉克夫人的坚决要求,他授予几个还在学校学习的小娃娃以尉官军衔,任命一些人当军医,但从不要求他们停止私人业务而到自己的连队中去。有一个叫弗伦奇的上校从克拉克夫人那里得到一封“公函”,即一张授权给他招募5000士兵入伍的文件。有人在下院谈到,公爵和他的情妇因为这件事进行了下面这段对话:
  公爵:弗伦奇先生老是为这件招募的事来纠缠我。他总是来央求这样那样。他对你怎样?亲爱的!
  克拉克夫人:很平常,不大好。
  公爵:那就叫这个弗伦奇当心点,不然的话,我要立即同他算账,停止他的招募工作。
  另外还提出了这位光荣的公爵的几封信,在信里,爱情的倾吐同军火买卖的问题混杂在一起,其中1803年8月4日的一封信开头是这样的:
  “我找不到言词来向我最亲爱的,我的心肝表达你那宝贵而美好的信给我带来的快乐,或者说,我是多么强烈地感受到了你在信中向我表达的温存啊!我为此表示千万次千万次的感谢,我的天使。”
  了解到公爵这种典型的风格以后,就不会奇怪为什么牛津圣约翰学院的大学者们会授予殿下以法学博士的文凭了。这对情侣并不满足于做军衔买卖,他们竟想到干起主教和修道院院长的教职任命买卖来了。
  另外还弄清了一些同样值得光荣的不伦瑞克王朝后裔引以为荣的事情,例如一个姓道伯尔的军官是克拉克夫人多年的情夫,克拉克夫人同道伯尔在一起,是想忘掉她同公爵在一起所感受到的忿恨、嫌弃和厌恶。
  公爵的朋友们骂他的天使是“卑鄙无耻的女人”,为他们的五十来岁的、已结婚二十年的温柔青年辩解说,因为他有一种占据了整个身心的激情。但是,顺便说一句,这种激情并没有阻止住公爵在同克拉克夫人分居七个月后,就停止把他们约定好的每年的补助费付给她,并没有阻止住公爵在她纠缠不已地要求时,用示众和下牢来威胁她。正是这种威胁成了克拉克夫人向沃德尔上校揭露的直接原因。
  要谈论下院各次会议及其种种肮脏的细节,或者评述英勇的公爵2月23日(1809年)的恳求信(他在信中“以亲王的荣誉”郑重地向下院起誓说,连他的亲笔信所证明了的东西,他也一点都不知道),那是枯燥无味的。只要引证弗格森将军在议院讲的话就够了,他说,“如果公爵留在自己的职位上,那就会影响全军的荣誉”。此外,还要补充一句,财政大臣派西沃先生在3月20日宣布公爵辞职,后来,议院就通过了奥尔梭普勋爵提出的决议案,决议案说“既然约克公爵殿下已经不再担任军队指挥,议院并不认为必须继续追究”,如此等等。奥尔梭普勋爵解释说,他提出这样的建议,是希望
  “把公爵的辞职声明载入议院的会议记录,以表明公爵永远失去了国家的信任,因而他不应当希望在什么时候重新回到他原来的地位”。
  为了嘉奖沃德尔上校大胆出来揭露公爵,人们纷纷向他表示感谢。大不列颠所有的郡、市、城、镇,都向他致意。
  威尔士亲王(后来的乔治四世)摄政期间的最初行动之一,是在1811年恢复约克公爵的总司令职务。应当说,这个由于是人类最渺小人物而被称做欧洲第一绅士的皇家的卡列班[14],就他的整个统治来说,这第一个措施是极其典型的。
  就是这个只配用粪堆来装饰其纪念像的约克公爵,被克兰里卡德侯爵称之为“杰出的总司令”,被兰斯唐勋爵称之为“大家都敬重的卓越人物”。这就是阿伯丁伯爵所谓的“用神圣的纪念像”来使之永垂不朽的那个人物。总之,这就是上院的守护天使。的确,信徒是无愧于自己的圣者的。


卡·马克思写于1856年4月25日左右
载于1856年4月26日“人民报”第208号
原文是英文
俄文译自“人民报”
俄译文第一次发表于1940年“无产阶级革命”杂志第1期



  注释:
  [3]1793年约克公爵被任命为第一次反法同盟的英军总司令,并奉英国政府之命前往弗兰德攻占敦克尔克。在对敦克尔克进行软弱无效的围攻之后,1793年9月6—8日,联军在冈德斯霍特战役中被法国革命军击败。英军仅仅由于约克公爵在法军进攻时没有应战,仓皇退却,才免于全军复没。
  在第二次反法同盟成立后,在1799年,约克公爵作为英俄联军总司令被派往荷兰(当时的巴达维亚共和国),英、俄联军中的英国军团在这年8月底在赫耳德登陆。由于公爵指挥无能,联军在10月被法国人击溃。——第7页。
  [4]马克思在这里引的是科贝特的文章“科克伦·约翰斯顿先生”(《Mr.Cochrane Johnstone》),载于1806年7月5日“科贝特氏政治纪事周报”第10卷第1期。马克思在写关于约克公爵的文章时还利用了科贝特的其他文章。
  “科贝特氏政治纪事周报”(《Cobbett’s Weekly Political Register》)是从1802—1835年在伦敦出版的激进派周报。——第7页。
  [5]阿尔克马降约是1799年10月18日在约克公爵指挥的第二次反法同盟的军队在荷兰失败后签字的(见注3)。除了规定释放八千名法国和荷兰战俘以外,联军还必须撤出自己在荷兰的军队。——第8页。
  [6]阿德里安堡和约是1828—1829年俄土战争中俄国获胜后两国于1829年9月缔结的和约。——第9页。
  [7]福克斯集团(Coterie Fox’)——这是马克思对以查理·詹姆斯·福克斯为首的、人数不多的辉格党贵族“左”派的称呼。这个派别是在法国资产阶级革命胜利后由于辉格党分裂而形成的。福克斯的拥护者代表英国工业资产阶级的利益,反对反雅各宾战争,拥护英国议会改革。——第10页。
  [8]出售军官官衔证书的制度是十七世纪末叶在英国产生的,后来得到国王批准。1719—1720年正式规定了军衔价格,这种价格后来曾几次审查和调整。这一制度一直存在到1871年,它保障了英国贵族在军队中的垄断地位。——第10页。
  [9]“国王之友”是十八世纪下半叶人们对国王乔治三世的政策的拥护者的称呼。乔治三世力图加强国王的特权,把政治领导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把辉格党排除在国家管理之外。国王为此利用了辉格党中由于工商业资本的利益同地主寡头政体的利益发生冲突而产生的危机。“国王之友”曾多次夺取了政权。——第10页。
  [10]指匿名小册子“内阁和反对派对约克公爵殿下的行为实录”1808年伦敦版(《A Plain Statement of the Conduct of the Ministry and the Opposition,towards His Royal Highness the Duke of York》.London,1808)。——第10页。
  [11]“纪事晨报”(《The Morning Chronicle》)是英国资产阶级的一家日报,1770年到1862年在伦敦出版;是辉格党的机关报,五十年代初是皮尔派的机关报,后来是保守党的机关报。——第11页。
  [12]马克思引用的是威廉·科贝特的文章“约克公爵”(《Duke of York》),载于1808年8月20日“科贝特氏政治纪事周报”第14卷第8期。——第11页。
  [13]白厅(White Hall)是伦敦中心的一条街,在那里有许多政府机关,其中有英军总司令部、海军部和其他的部(财政部、外交部等等)。——第13页。
  [14]卡列班是莎士比亚的戏剧“暴风雨”中半人半怪的角色。——第1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