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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59年2月15日[于伦敦]

亲爱的恩格斯:
  附上:
  (1)我妹夫(开普敦人)[注:尤塔。——编者注]的信,你从信里会知道,这个家伙明天要来伦敦。我身无分文(为了给埃卡留斯一些接济,我在星期六已经把妻子最后一件“闲着的”衣服当了),但必须好好招待一下妹夫(因为他要去特利尔,对于我同母亲的商谈会有好处),所以我又不得不求你至少给我邮汇一英镑来。幸亏我患了所谓“流行性腮腺炎”,因此在家里招待他就行了,作为病人,可以不用陪他闲逛。
  (2)埃卡留斯的信。我对他说过,他如果需要酒(他的身体似乎好了一些),尽可告诉我。因此,你务必寄一两瓶波尔图酒给他。
  (3)《自由新闻》的两张剪报(它们是从《纽约先驱报》转载来的,所以尤其重要)将使你了解中国战争和帕麦斯顿先生的政策。[309]
  关于弗莱里格拉特。我去他那里,恰巧正是他收到你的信[注:该信草稿见本卷第548—549页。——编者注]那一天。他把信给我看了。他辩解说,如果说他的诗[注:斐·弗莱里格拉特《约翰娜·金克尔安葬之后》(见本卷第359—360页)。——编者注]没有从政治上考虑问题,那是因为他是“诗人”。其次,关于《海尔曼》本身,他在给你的信里只是“开开玩笑”[注:关于这一点见本卷第372—373页。——编者注]。最后,他作了这些毫无意义的解释之后说,他要写信告诉你,他已经同我把问题完全解决了。不过,你的信使他非常“欣慰”。我对他说,你的信“写得很好”,他自然笑我在这种场合首先注意“形式”。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就是弗莱里格拉特确信,金克尔利用了他,甚至利用了他以后还对他有些横蛮无礼。(例如,弗莱里格拉特感到很不痛快的是,在《海尔曼》的新书广告中间印着一行大字:《哥特弗利德和约翰娜·金克尔文集》,而在这个标题之下印着几个小字:《斐·弗莱里格拉特诗集》;这样一来,斐·弗莱里格拉特诗集似乎成了哥特弗利德和约翰娜文集的附加部分。这使我们的这个蠢材非常恼火。)另一方面,弗莱里格拉特又很感激金克尔,因为,似乎完全出乎意料,金克尔帮助他重新在政治上出头露面,顺便说一下,如果我没有弄错,这一点博得了德国庸人们的喝采,甚至得到了他们的礼物。注意。丹尼尔斯夫人写信给丽娜[注:舍勒尔。——编者注](答复后者关于金克尔事件所讲的某些笑话)说:“我们〈即她和沉静的亨利希[注:毕尔格尔斯。——编者注]赞赏陶醉于弗莱里格拉特的诗”,而这个“更加自信和更加坚强了”的绝顶聪明的亨利希,甚至发觉“阴险的”《科伦日报》删掉了弗莱里格拉特的诗中那些只存在于亨利希的神仙头脑中的“最精彩的诗句”。
  布林德的情况怎样?
  顺便说一下。你和鲁普斯是否在报上(大约在四至六个星期以前)看到了班迪亚夫人在巴黎因卖淫坐牢六个月的消息?
  祝好。

你的 卡·马·


  我又把鲁普斯的通讯处丢了。是不是格林码头邦德里街59号?我按照这个通讯处至少给他寄过一封信。
  沙佩尔的妻子生了一个男孩,现在正在研究颅相学的老傻瓜发现,这个生下七天的婴儿具有多血质的、易怒的气质。



  注释:
  [309]马克思指1858年12月22日《自由新闻》第24号发表的文章《一个俄国人揭露对华战争和条约的目的》,这篇文章原载于1858年9月14日《纽约先驱报》。
  关于同中国进行的第二次鸦片战争和帕麦斯顿政府所签订的结束这一战争的中英条约,见马克思《中国和英国的条约》一文(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2卷第621—626页)。——第38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