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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59年8月1日[于伦敦]

亲爱的弗雷德里克:
  首先告诉你,二英镑十先令已经收到。你的文章[注:弗·恩格斯《意大利战争。——二》。——编者注]这次是我亲自校对的。如果还有刊误,那完全是印刷工人的过错。海尔维格的臭诗是未经我的同意刊登出来的。因此我迫使比斯康普在上一号报纸上就此事登了一个声明,此外还登了一首《后备军士兵之歌》(作为海尔维格的适当的续篇)。[390]
  比斯康普不去埃德蒙顿了,而是(看来)将在西头正中心的比布腊(饭店老板)那里当家庭教师,这对于我是十分伤脑筋的事。如果这事属实,我将坚持同这位先生签订书面合同。因为他和所有的职业幽默家一样,象个脾气古怪、歇斯底里的妇人,而我们也根本不打算从泥泞中救出车子,然后让别人去乘坐。应当确保自己的所有权
  丽娜[注:舍勒尔。——编者注]已从科伦回到这里。毕尔格尔斯自获释以来变得非常“高贵”。他指责《人民报》“重新”出现了“利用拙劣的俏皮话”来分裂“党”的老手法。看来,他所理解的“党”是所有“不”担任官职的人,特别是福格特和金克尔。当然,他只是出于对“我”的亲切关怀,才做出这些“暗示”的。贝尔姆巴赫在科伦收到了我送给十二位党内朋友的“一册”书[注:卡·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编者注]。当然,毕尔格尔斯没有看,也不会去看它,“但是”,他“为我着想”表示了愤怒,因为这部作品又是“零碎地”出版,而不是一下子出六十个印张。另外,他在某个“商人”家里当家庭教师,只是上午教几个钟头课。他此外还在一处教课。他总共收入七百塔勒。全部“工作”仅限于午前的时间。午餐以后,他就开始“休息”以恢复半天劳动的疲劳,一连几个钟头躺在丹尼尔斯夫人家里聊天,不过在那里克莱因大夫是他可恼的竞争者。而晚上他就赶到勒耳兴那里去,十分神气地在那里主持“科伦辩论”直到深夜。他“钦佩”拉萨尔的活动,虽然拉萨尔的任何作品,甚至连《弗兰茨·冯·济金根》,他也没有“读过”。他现在为自己的懒惰成性找到一个方便的毫无理由的借口,仿佛他由于坐牢而害了严重的肺病。此外,这个“高贵的人”还到音乐团体去闲逛。关于科伦案件,他甚至在丽娜面前也决不是无意地重复了一些卑鄙的谎言。例如,他说什么是我们,而不是和科伦的其他蠢驴,派诺特荣克这头蠢驴当德国的特派员[391]。据她说,他比从前“更漂亮了”。顺便说说:格奥尔格·荣克成了一个赌鬼,而且,据说,已把相当一部分财产挥霍掉了。哈茨费尔特伯爵夫人最近几个星期又迁居柏林。
  你如果有空,能着手写《步兵》[注:弗·恩格斯《步兵》。——编者注]那就好了。我的金钱问题与此有密切关系。我很想送妻子到海滨去度几个星期。但这只有从美国得到额外的收入时才能设想。
  祝好。

你的 卡·马·




  注释:
  [390]1859年7月30日《人民报》第13号刊载了奥得河畔法兰克福的一个后备军士兵的诗。这个“诗人”在诗里叙述了关于针发枪构造的军事教令。《人民报》在这首诗的讽刺性评语之后刊载了编辑部的一篇声明(它很可能是马克思写的)。声明说:“我们刊载格·海尔维格的诗(见注387),只是为了表明,当一度受到赞赏的政治诗的朗诵成为瑞士共和制度的牺牲品的时候,这种朗诵会产生什么结果。但是,由于疏忽,编辑部的有关评语没有刊登出来。”——第449页。
  [391]关于科伦共产党人案件,见注77。1851年5月,科伦的共产主义者同盟中央委员会派诺特荣克当德国的特派员。1851年5月10日,他在莱比锡被警察局逮捕。逮捕时从他那里搜出的文件,使警察当局有可能弄清在德国存在共产主义者同盟的情况,于是又发生几起逮捕。——第45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