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恩格斯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 第三十一卷

53.

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65年5月9日[于伦敦]

亲爱的弗雷德:
  你什么都不必寄还给我(席利的信除外)。不过要把这些保存好。附上《自由新闻》一份(一篇关于《意大利的复兴》的奇文是祭司长乌尔卡尔特自己写的)以及《北极星》两份(一份比较早)。我订了后一种报,不再订《社会民主党人报》了。莱茵的情况如何,你从最近的《北极星》上可以看到一些。[138]此外,还受伯·贝克尔控制的信徒的总数未必有一千人。
  可别忘了告诉你!在普鲁士议院辩论中曾不止一次地暗示到你的小册子[注:弗·恩格斯《普鲁士军事问题和德国工人政党》。——编者注]。例如,格奈斯特说:
  陆军大臣[注:罗昂。——编者注]说服不了我们,即使他的统计是借“恩格斯的”舌头[注:双关语:德文《Engelszunge》有两个意思:“天使的舌头”和“恩格斯的舌头”。——编者注]说出来的。(场内活跃。)
  (这段话就是这样刊登在《柏林改革报》上的。)
  象在其他地方一样,在伦敦的工人当中自然也有一批蠢驴、笨蛋和流氓聚集在一个骗子的周围。在这里,这个骗子是乔治·波特尔,一个卑鄙的人,他受到一个可以被收买的、但是作为一个鼓动家却是机智而危险的名叫康诺利的爱尔兰人的支持。虽然资产者也憎恨这个波特尔,认为他是罢工的罪魁,但是他们支持他来反对我们的人,因为他们觉察出他是可以被收买的,并且知道我们的人是忠诚的人。波特尔之所以有影响,主要是由于他现在是工联的正式机关报《蜂房》的编辑,尽管他利用它来反对我们所掌握的工联的正式委员会。[12]但是这家报纸是合股创办的,所以现在重要的是在我们的工人当中尽可能多地征集股金(每股五先令);我负责征集三十份股金。我希望你能出五英镑(单独地或者和朋友们一起),我写信给德朗克,要他出一英镑,余数由我自己交付(虽然我在中央委员会的活动所花费的钱对我的财力来说本来就够多的了)。星期必须把钱弄到,因为下星期要开股东大会。只要我们有足够的力量(例如奥哲尔担保五十份股金)选出监事会,骗子波特尔就会完全掌握在我们手中(他只是一个编辑)。这件事对于整个运动有决定性意义。[139]
  厄·琼斯来过这里;用交际场上的话来说,他是和蔼可亲的。不过,我们私下说说,竭力利用我们的协会只是为了进行选举改革运动的鼓动。我寄给他十二张会员证,他带回来十一张,连一张的钱也没有付,而贫穷的席利自己就付出了二十四张的钱。我告诉琼斯,要他把这些会员证再带回去,我以后来处理,目前我不能在英国工人面前透露这样的消息。他逐渐相信,即使出于投机,也不应当对事情采取这样轻率的、甚至是轻蔑的态度。我将写信给他,要他把几份《宣言》[注:卡·马克思《国际工人协会成立宣言》。——编者注]交给你。你可以把它们分发给一些人。这些《宣言》放在他那里就象死东西一样。此外,他来这里是要用阴谋手段从乔·格雷爵士那里获得市首席法官的职位,这也使我不满意。
  今天我要提出《致约翰逊总统的公开信》[140]。勒·吕贝先生想以德特弗德的代表资格回到委员会来;这家伙曾以法国代表的资格退出委员会[注:见本卷第107页。——编者注];但是他要进来(代表必须经过我们批准)并不象他所想象的那么容易。我希望你能在曼彻斯特组织一个分部(哪怕只有六个成员)并且当选为它同伦敦联系的通讯员。其实通讯员当然也就是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如果在伦敦,就有权出席和表决。
  在里昂、讷夏托(佛日省)和圣丹尼都组织了新的分部。法国的分部(巴黎分部除外),由于那里现行的法律,不同巴黎联系,而直接同伦敦联系。
  希望我的书[注:《资本论》。——编者注](尽管多次间断)能在9月1日以前彻底完工。事情很顺利,虽然我还没有完全恢复健康。

你的 卡·马·




  注释:
  [12]工联伦敦理事会首次于1860年5月由伦敦各工联代表会议选出。伦敦理事会领导着首都各工联成千上万的群众,对整个英国工人阶级都有影响。在六十年代前半期它曾经领导英国工人反对干涉美国、维护波兰和意大利的历次行动,稍后又领导了他们争取工联合法化的运动。在伦敦理事会中起领导作用的是已经壮大起来的各个工联的领导人——木工工联的克里默及其后的阿普耳加思,鞋匠工联的奥哲尔,泥水匠工联的柯耳森和豪威耳,机械工工联的阿林。
  工联争取成年男子普选权和秘密投票协会(Trades’ Unionists Manhood Suffrage and vote by Ballot Association)是1864年9月成立的。协会的主席是奥哲尔,书记是哈特威耳,财务委员是特利姆列特。这些人后来都参加了第一国际总委员会。——第12、118页。
  [138]这里显然是指全德工人联合会内部反对派的发展,当时反对派——从佐林根开始——在莱茵地区建立了另一些反对派分会。在科伦,斐·拉萨尔的继承人伯·贝克尔在一次莱茵各分会举行的集会上不得不提出信任问题。马克思提到的1865年5月6日的《北极星》报道说,很多会员离开了那次集会,在留下的二十四人当中只有十五人投票赞成贝克尔。——第117页。
  [139]总委员会希望购买《蜂房报》的大部分股份,但是由于没有钱,并且由于在决定关头,即在1865年5月,委员会的力量转移到英国的选举法改革斗争上面,结果遭到了失败。股东大会前夕,总委员会的委员奥哲尔、克里默、豪威耳到曼彻斯特去参加改革拥护者的代表会议,这就使波特尔保持了多数票。——第119、132、136页。
  [140]1865年5月2日总委员会的会议通过一个决定,就美国总统阿伯拉罕·林肯被南部种植场主和纽约银行家的走狗蒲斯刺杀一事给美国人民一封公开信,信写给林肯的继任者约翰逊总统。马克思在5月9日的总委员会会议上宣读了他写的《国际工人协会致约翰逊总统的公开信》,这封信通过美国公使亚当斯转交给总统(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6卷第108—110页)。——第11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