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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马克思致恩格斯



曼彻斯特
1866年4月6日于马尔吉特兰塞尔街5号

亲爱的弗雷德:
  我在这里疗养得很有成效,可恶的痈已经没有一点复发的迹象。长过最后一个最厉害的痈的地方,还有点隐隐作痛。可能是伤口愈合太快,在愈合的皮肤下面还有少量的脓。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洗温海水澡和用粗毛巾擦身,这个坏家伙可能会破,但实际上,两天来,这最后一个小伤口似乎也完全消失了。唯一糟糕的是右肩上的风湿病在这里复发,疼痛难忍,很影响睡眠。我在这里已经快四星期了,并且只是为了自己的健康活着。该结束了。
  我们的信岔开了,然而你好象在答复我的信。你忽略了从意大利进行有利于普鲁士的出击的可能性。
  虽然俄国允许波拿巴先生在前台扮演仲裁人的角色,但是它自己却做普鲁士人的后台,这是毫无疑问的。不应当(用黑格尔的话来说)忽略多瑙河的水雷[221]和俾斯麦的行动[219]同时爆炸。
  即使假定——这是可能的——这些普鲁士狗缩了回去,但德国若不发生革命,霍亨索伦狗和哈布斯堡狗将会再一次通过国内(王朝)战争把我国抛回到五十至一百年以前,这一点毕竟是清楚的,甚至德国庸人也必定是清楚的。
  我应当坦率地对你说,国际的情况很糟,尤其是由于法国人没有耐性,代表大会确定在5月底举行。
  问题在于,伦敦的英国首领们在我们给他们建立了地位之后对我们的比较狭隘的运动很冷淡(加上每个英国人没有同时做两件事的能力)。我将近三个月不在,造成的损失很大怎么办?在法国、比利时、瑞士(以及在德国的某些地方,甚至偶而在美国),协会取得了巨大的和巩固的成就。而在英国,我们发动的改革运动却几乎断送了我们。如果日内瓦代表大会不确定在5月底举行,如果巴黎人——这个运动对他们来说是唯一可能的——不以自己的出版物《代表大会》使代表大会的延期几乎不可能[223],这本来并不那么重要。英国人经过一个短时期就会亲眼看到目前形式的改革运动的微不足道的性质。在我回去以后,向波特尔集团献媚的威胁等等很快又会把一切引上正轨。但是现在没有时间了。对英国人来说,代表大会的失败甚至是无所谓的。而对我们来说呢?这是欧洲的耻辱!!真的,我几乎看不到任何出路。英国人放过了使代表大会具有某种适当形式的一切机会。怎么办!你是否认为我应当到巴黎去,以便在那里向人们说明现在召开代表大会是不可能的?请立即回答。我看只有同巴黎人取得协议才是可能的出路。另一方面,我知道,如果代表大会不开,他们的地位本身就会遭到危险。怎么办!韦济尼埃先生向我们的巴黎人要求决斗。他要求他们到比利时同他决斗。糊涂虫!关于奥尔西尼,我知道你做不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不能拒绝把他介绍给你。

你的 卡·马·




  注释:
  [219]指1866年春天普鲁士和奥地利之间的冲突由于普鲁士有破坏关于共管什列斯维希和霍尔施坦两公国的协定的危险而尖锐化。奥地利向普鲁士发出周知照会,然后在1866年3月16日请求德意志联邦(1815年在维也纳会议上建立的德意志各邦的联盟)的成员即一些德意志邦充当普奥冲突的调停人或给予军事援助去反对普鲁士。普鲁士则蛊惑人心地指责奥地利备战,力图预先得到德意志联邦各邦的支持。1866年3月24日,普鲁士政府向德意志各邦发出周知照会,建议对德意志联邦的政治和军事机构进行改革。——第199、203、205、206页。
  [221]指组成统一的罗马尼亚国家的莫尔达维亚和瓦拉几亚的国君亚历山大鲁·库扎于1866年2月在反动贵族和与它有联系的一部分资产阶级的联盟的压力下退位。这个联盟对库扎的国内政策不满,因为库扎在人民群众的压力下进行了一系列资产阶级改革,打击了封建主义制度。政变是在俄国和法国的赞同下并在普鲁士的支持下进行的。1866年3月,地主资产阶级联盟请普鲁士国王的亲属卡尔·霍亨索伦-西格马林根亲王登上王位。新国君不久就开始奉行使罗马尼亚从属于德国的经济和政治利益的政策。——第203、205页。
  [223]指1866年初国际巴黎支部出版的小册子《工人代表大会》(《Congrèsouvrier》)。它曾转载:协会临时章程的法译文(个别地方有严重的歪曲)、1865年夏天发出的巴黎支部告国际协会会员书、法国代表们关于1865年伦敦代表会议的报道、伦敦代表会议批准的1866年日内瓦代表大会的议程和其他材料。——第20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