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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致马克思



伦敦
1870年3月21日于曼彻斯特


亲爱的摩尔:
  你前天的信我今天才收到,从信封(我把它附上)的样子完全可以肯定,下流货普鲁斯偷看了我们的信件。因此,我这封短信从邮局寄,不过同时写几行字连同皮哥特的信一并从邮局寄给你。
  你要把信封细心封好,上面要用火漆加封,使信封的四边都盖得上戳子。为此,你现在用的信封就不行了;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用四边都接头的信封。这样拆起信来要困难些,那些家伙在短促的时间里搞鬼,必定会留下明显的罪证。那时我们就可以公开揭露他们。要是有重要的事情给我写信,可暂用肖莱马的地址:曼彻斯特欧文斯学院;或曼彻斯特不伦瑞克街172号;或曼彻斯特牛津街多维尔街25号赛·穆尔收,并且不要自己写信封。要是非常机密的事情,最好是随着什么包裹通过环球包裹快递公司寄来,就象我寄这封信一样。你可以用这种方法告诉我一个别的地址,按你住的地址寄这样的东西是不行的。好在我就要搬到伦敦去,那时就没有这些事了。我刚写好了住房解约通知。其实,这个下流政府要刺探整个无产阶级政党活动的情报,没有比我们之间的通信更好的来源了。它从中也会找到一些东西,用来向他们大陆的同行推销而获得好处。因此,我们必须万分小心。我们不应当为施梯伯而通信。
  燕妮可以欢呼:全线胜利!没有她,可尊敬的格莱斯顿绝不会同意进行新的调查。但是,把《爱尔兰人报》第608页上那篇显然出自穆尔手笔的充满希望的短评和格莱斯顿星期四的演说比较一下,就可以看到,穆尔在这次调查中又上了格莱斯顿的当,后者在演说中表示他要对调查的人员和方式负责等等。[437]
  佐林根给我的信[注:见本卷第445页。——编者注 ],看来在科伦也有人企图拆看,不过由于火漆加封得是地方,未能得逞。
  衷心问好。


你的 弗·恩·


  这些家伙慌慌张张,没有把信封的四边重新按原样接好,所以证据确凿。



  注释:
  [437]在《马赛曲报》发表了燕妮•马克思关于英国监狱中的爱尔兰政治犯的待遇的三篇文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6卷第670-681页)以后,英国下院的爱尔兰议员穆尔于1870年3月17日就此事要求政府进行“充分的、自由的和公开的调查”。在舆论压力之下,格莱斯顿对穆尔作了答复,被迫同意进行这样的调查,但是,他对委员会的性质作了重大保留,声称“他要对调查的方式负责”。这样,格莱斯顿便有权不让议会委员会而让不对议会负责的皇家委员会去作调查。穆尔的质问和格莱斯顿的答复,发表于3月18日《泰晤士报》;在1870年3月19日《爱尔兰人报》的“政治犯待遇”(《Treatment of political prisoners》)栏内,在《预期的调查》(《Probable inquiry》)的标题下,登了恩格斯提到的一篇短评,其中谈的同格莱斯顿的声明相反,说要建立议会委员会。——第45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