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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马克思致娜塔利亚·李卜克内西[186]



莱比锡
1871年3月2日于伦敦

亲爱的李卜克内西夫人:
  很遗憾,我寄给您救济被捕者家属的很少的一点钱不是国际总委员会出的,总委员会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基金。无非是募捐的人推选总委员会作“保证人”,按规定的用途把钱转寄一下。不过不需要任何收据
  李卜克内西所说的在英国杂志上发表的关于德国工人运动的文章,大概是指附去的比斯利教授在《双周评论》11月号(1870年)上发表的这篇关于国际的文章[注:爱·斯·比斯利 《国际工人协会》。——编者注]。施梯伯可能企图根据从第531页开始的几个地方(我已把这些地方的开头用线标出[187])来捏造罪证。第一、比斯利教授属于国际,因此,他说的话不能被认为正式代表我们的观点。第二、他自己也已经驳斥了施梯伯的结论。
  我给不伦瑞克人写的信[注: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给社会民主工党委员会的信》。——编者注]既不代表总委员会,也没有受它的委托。因此,信不是用总委员会的公用笺写的。我在信中始终说明只是以我个人的名义。这实际上是对那些来信要求我发表我个人意见的人的一封拖了很久的复信。他们是完全有权这样做的。至少我不知道刑法典的哪一条禁止这样做。“我的意见”没有在《普鲁士国家通报》上刊登,无论如何不是俾斯麦先生的过错。可敬的洛塔尔·布赫尔在萨多瓦纪念日以后,建议我为该报写一些有关金融问题的评论。想必是他没有把我给他的答复公之于众。[188]
  德意志帝国在继续法兰西帝国对国际的攻击。再没有比以国际会员用战争反对一场预谋的战争为借口,来对他们进行法律上的迫害更能说明法兰西帝国的末日了。在这方面,共和国发表的奥利维耶先生的秘密通信,是很说明问题的。[189]
  我很高兴,恰好在今天接到您的来信。事情是这样,我本来有篇文章要在《双周评论》上发表,但被我暂时搁下了,因为在这里,无能为力的普鲁士政府可能想在德国朋友身上打主意,当然,德国的朋友绝不能对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负责。
  如果您能把1870年12月10日结束的最近一次国会会议的全部速记记录寄给我,我将非常感激。寄费自然由我偿付。
  小燕妮不幸患了胸膜炎。
  向您和李卜克内西致衷心的问候。

忠实于您的 卡·马·




  注释:
  [186] 马克思的这封信是对威·李卜克内西夫人——娜塔利亚·李卜克内西1871年1月18日、2月22日和27日的信的答复。娜·李卜克内西写道,她不能为她收到的救济被捕的德国社会民主工党活动家家属的钱开收条,因为这样的收条又会成为指控李卜克内西和倍倍尔叛国的罪证。被指控的罪名之一就是德国社会民主工党加入了国际工人协会,因为按照普鲁士的法律,禁止德国党派或团体参加任何国际组织。——第189页。
  [187] 比斯利在《国际工人协会》一文(见注 153)中写道:“国际全体会员都是共和派,都是战争的坚决反对者……因此,他们遭到法国和普鲁士独裁者的迫害。”(第531页)接着(第532—535页),比斯利详细地阐述了总委员会和德国、法国的国际会员在普法战争中所持的立场,特别是在普鲁士兼并亚尔萨斯和洛林问题上所持的立场。——第190页。
  [188] 洛·布赫尔于 1865年10月8日建议马克思担任《普鲁士王国国家通报》驻伦敦的金融问题通讯员,布赫尔在信中还建议马克思投靠俾斯麦政府。马克思愤怒驳斥了想收买他的这些企图(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9卷第159—162页;第31卷第491和579页)。——第190页。
  [189] 马克思指的是 1870年底至 1871年初在巴黎发表的《皇室文件和通信》(《189马克思指的是1870年底至1871年初在巴黎发表的《皇室文件和通信》(《Papiers et correspondance de la Famille impériale》)两卷集,在第一卷上载有奥利维耶部长的紧急报告,下令逮捕国际会员。波拿巴政府的这些措施是同准备在 1870年5月8日为了巩固帝国摇摇欲坠的地位而进行的全民投票相联系的。在全民投票前夕,巴黎联合会会员遭到逮捕,罪名是阴谋杀害拿破仑第三。同时,在里昂、卢昂、马赛和全国其他城市也开始了对国际会员的迫害。1870年6月22日至7月8日,对国际巴黎组织进行了第三次审判。被传讯的有三十八人,其中包括瓦尔兰(他躲藏起来了)、弗兰克尔、若昂纳尔、阿夫里阿耳、沙兰以及工人运动的其他著名活动家。被告分别被判处两个月至一年的监禁和罚款。——第19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