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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恩格斯致约翰·菲力浦·贝克尔



日内瓦
1872年6月14日于伦敦

老朋友:
  我们这里不完全同意你关于代表大会的一些考虑,因为,举例来说,光是善施诡计的汝拉人加上意大利人,就肯定会派出三十名代表,甚至五十名代表。而可惜,这在目前还是最少的。今年不可能在瑞士召开代表大会了,因为讲德语和讲法语的两部份瑞士工人之间由于修改宪法而发生了不幸的、完全不必要的分裂,这一分裂使汝拉人有理由如此欢欣鼓舞和洋洋得意地来阐述自己弃权论的优越性[502]。我们在这里不能不认为双方都同样有过错。经过修改的瑞士宪法,至多不过是资产阶级的温和的进步,这种进步,一方面使那些旧州的野蛮人稍稍活跃起来,而另一方面却把一些最进步的州置于全瑞士占大多数的农民的控制之下,从而阻碍这些州的发展,尤其是阻碍条件特别有利的工业城市日内瓦这个独立共和国的发展。这样,根据地区的不同,本来可以赞成修改或者反对修改;我个人更多地倾向于赞成,而不是反对;然而,毫无疑问,所有这一切无谓小事,不值得当成国际内部争论的课题,不能让汝拉人说:瞧,还是我们这些老粗最好,我们弃权了,而其他人却在为一些无谓小事争吵,并以此来证明任何政治都是祸害。我们很清楚,所有这一切在日内瓦这个实际上很偏僻的小城市,以至在整个瑞士是怎样发生的,那里的人互相都认识,因此任何政治运动都采取了造谣中伤和尔虞我诈的形式,所以,我们对待这件事并不十分在意,我们认为,无产阶级的辨别力终将很快占上风,并使一切都平伏下来。但是很遗憾,我再说一遍,在日内瓦召开代表大会因此是不可能的了,我们现在考虑的是荷兰。
  吴亭毕竟是个优秀的年青人(当然,俄国人不是德国人,也不是法国人),他没有参加日内瓦地方的纠纷,这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情。我正是出于这个考虑给他写了信,告诉他我们绝不会同意他在《平等报》上鼓吹的那种对联邦主义的看法[503]。不过,这毕竟是次要问题,我们真正的战场完全不在那里。我希望很快能听到消息,说你们这两个非瑞士人已经忘记了自己瑞士的地方性争吵,一起把它淹没在斟满伊沃尔讷酒或科尔泰伊奥酒的杯子里。如果你们向这一帮瑞士人讲工人自己解放自己,那末他们就会大喊救命的!
  瓦扬目前觉得身体很好,弗兰克尔也很好,甚至可以说非常好,因为他生性多情。昨天我见到了荣克,一年半以前折磨他的风湿病似乎好了。马克思也觉得身体比去冬大有好转,但是他的工作很多,正忙于《资本论》德文第二版和很快就要出版的法译本。俄译本已经问世;这个译本很好。[344]一般来说俄国人是有很大差别的,早先到欧洲来的是一些象赫尔岑和巴枯宁一类的俄国贵族,是些招摇撞骗的家伙,而现在来的则是一些来自民间的人。在这后一批人当中,有些人就其才干和性格来说无疑是我党的优秀人物;这些年青人的刚毅和顽强的性格以及理论素养,简直是惊人的。
  你开始在写的新作品叫什么名称?
  致兄弟般的敬礼。

  你的 弗·恩格斯




  注释:
  [502] 指1872年5月10日《汝拉联合会简报》第6期上发表的《5月12日的选举》一文。——第487页。
  [503] 恩格斯指的是吴亭在1872年5月7日《平等报》第9—10号上发表的《联邦制还是中央集权制》一文。吴亭在这篇文章中阐述了自己的联邦主义观点,反对瑞士联邦新宪法草案所规定的中央集权制。——第488页。
  [344] 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俄文版于1872年3月底出版,其印数在当时来说是相当多的,共三千册。《资本论》很快就销售一空,这出乎沙皇书报检查机关的意料之外,沙皇书报检查机关所以允许发行这本书完全是基于下述原因,即认为《资本论》是“很少人能理解的著作”。马克思非常称赞的《资本论》第一卷俄译本是由洛帕廷和丹尼尔逊翻译的。——第335、478、488、67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