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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乌尔卡尔特[180]



  从最近的轮船给我们带来的一份英国报纸中,我们惊奇地发现,近来不止一次提到在英国鼓吹召开反俄大会的乌尔卡尔特先生,竟被称为替俄国效劳的密探。[181]我们只能把这种谬论解释为“自由斯拉夫民族”的阴谋,因为全欧洲一直知道乌尔卡尔特只是一个态度鲜明的极其狂热的仇俄分子和亲土耳其分子。据说,在他当驻君士坦丁堡使馆秘书的时候,俄国人甚至企图毒死他。因此,我们关于这个人要谈几句,虽然他的名字现在大家都在谈论,但是他所起的实际作用几乎没有一个人弄得清楚。
  乌尔卡尔特总是醉心于某种固执的思想。二十年来他总是没有成效地揭露帕麦斯顿和俄国人的诡计,由于这个缘故,他象一个着了某种正确思想的迷而又不能实现这种思想的人一样,自然而然地失掉了一半理智。他认为帕麦斯顿和他的外交至今所以能够站得住脚,是由于辉格党和托利党之间的纠纷,这一点部分是对的,但自然只有一部分是对的。目前英国议会评价任何人不是依据他的功绩,而是按照他是不是担任某种职务,乌尔卡尔特这个天生的保守党人,认为要摆脱目前的英国议会,只有一方面加强王权,另一方面加强地方自治。他希望,西欧为了对抗俄国而组成一个象俄国人那样紧密而单一的实体。所以,他不愿听到关于党派的任何议论,而且他是中央集权倾向的主要敌人。由于从1848年直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革命,在某一时刻曾经有助于推动俄国的前进,所以他狂妄地把这些结果都当作俄国外交所预先策划好的目的。同时,在乌尔卡尔特心目中,俄国密探都是革命的秘密领袖。由于在保守的旧体系的范围内奥地利是和俄国直接对抗的,所以他特别倾心于奥地利,而对可能威胁奥地利国际威力的一切,表现出强烈的憎恨。他一方面与俄国相对立,另一方面又与革命的平等化相对立,他坚决维护个人主义和民族的独特性。在他眼里,犹太人、茨冈人、西班牙人和穆斯林(包括切尔克斯人在内)是四个最优秀的民族,因为他说他们没有受到巴黎和伦敦的庸俗(Vulgarism)影响。从这一切可以看出,他的历史观一定带有极大的主观性;他在某种程度上把历史仅仅当作外交问题。至于客观的唯物史观,他认为这是某种力图阻挠犯罪行为受到法院审判的东西,或者相反,是某种希望把它当作法律的东西。正如一位评论家对乌尔卡尔特所作的评论:
  “他是一位可尊敬的、固执的、爱真理的、热情的、偏见极深的、疯疯颠颠的老先生。”
  既然在他的生活中只有一个目的,即他以狂人所具有的敏锐眼光和丰富知识进行反俄斗争,所以这一切并不那样可怕。只有一个生活目的的骑士,必然会以“高贵的愁容骑士”的姿态重新出现,而且无论在这里或在欧洲他都不缺桑科·判扎这样的人。这种人的现代化典型之一就体现在《论坛报》的这位伦敦的主要台柱A.P.C.[注:奥·费·普尔斯基。——编者注]身上。


卡·马克思写于1853年11月20日左右
载于1853年12月19日《改革报》第112号
原文是德文



  注释:
  [180]马克思的供《改革报》发表的《戴维·乌尔卡尔特》一文是克路斯用马克思寄给他的关于乌尔卡尔特的评论编写成的,这可以从克路斯1853年12月7日给魏德迈的信看出。马克思批判乌尔卡尔特的观点主要是针对戴·乌尔卡尔特的书《俄国向西方、北方和南方的进展》,1853年伦敦版。《戴维·乌尔卡尔特》一文的第一段显然是克路斯写的,或者是由他改写的。《戴维·乌尔卡尔特》一文曾发表于《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8卷注566。——第204页。
  [181]从克路斯1853年12月7日给魏德迈的信中可以看出,这是指琼斯的文章。——第20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