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马克思主编《新莱茵报》中译版

《新莱茵报》第1号

(1848年6月1日)


新莱茵报

民主派机关报


第1号 科隆,星期四,6月1日 1848

〔第一版头条通栏〕
  《新莱茵报》将于6月1日起每日发行。[1]
  订阅价格:科隆地区一季度 1塔勒15银格罗申。[2]除科隆外,普鲁士其他地区2塔勒3银格罗申9分尼。普鲁士以外地区需要加收邮费。
  6月份只能与下一个季度(7月,8月,9月)同时订阅。这四个月订阅的价格是:科隆地区2 塔勒;科隆地区之外2塔勒 25银格罗申。
  可通过国内外所有的邮局和书店订阅。或在报纸发行部威·克劳特[3]先生处订阅,地址:科隆 圣阿加塔街12号

  可在报纸发行部继续认购股票,外埠认购股票者也请与该处联系。

登载广告费用

   四栏版面8磅活字[4]每行或相同篇幅…1银格罗申6分尼

《新莱茵报》发行部


〔第一版上部一栏〕
  《新莱茵报》原定于7月1日出版。和通讯员们商定的也正是这个日期。[5]
  但是,鉴于反动派实行新的无耻发动,可以预料德国的九月法令[6]很快就要颁布,因此,我们决定利用自由环境中的每一天,从6月1日起就开始出报。我们和各界有广泛的联系,本来可以使报道和各种通讯内容丰富,但是由于提前出报,如果在初期还无法做到,尚请读者鉴谅。我们在最近一定能满足读者在这方面的一切要求。


编辑委员会

  卡尔·马克思,
    总编辑
  亨利希·毕尔格尔斯[7]
  恩斯特·德朗克[8]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格奥尔格·维尔特[9]
  斐迪南·沃尔弗[10]
  威廉·沃尔弗[11]

}   编缉

〔作者马克思,译文采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13页《〈新莱茵报〉编辑部声明》,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



概览

  德国 科隆(法兰克福议会[12] —— 罗伯特·勃鲁姆[13]的声明 —— 普鲁士政府债券—— 许泽尔[14])—— 柏林(瓦尔德奈尔)—— 法兰克福(联邦议会)—— 维也纳(新革命)。
  比利时。布鲁塞尔(比利时宪法)。
  意大利。维罗纳(来自战争前线的消息)—— 那不勒斯(众议院被解散)。
〔第一版上部二栏〕
  法国。巴黎(废黜托马斯[15]——反动势力的进展——国家工场[16]的宣传——关于那不勒斯新革命的谣言)。
  英格兰。伦敦(奥康瑙尔[17],科布顿[18],休谟[19]—— 米契尔[20]的判决)。
  商业和交易所新闻

官方消息

   原编外讲师小贝尔奈〔jur. Berner〕博士由于其出色的工作,被任命为本地大学法学院副教授。

公告

   为了减少隶属于自卫军的流动军队镇守皇家城堡各个出入口的工作,与自卫队司令部商讨做出以下安排:
  各个大门设立栅栏,夜间小院的栅栏门上锁,为了方便行人大院的栅栏门开放。城堡内居民若想在夜间从小院栅栏门通过,需经过交叉楼的大门。
  柏林,1848年5月28日。皇家宫廷御前侍卫办公室

(签名)伯爵 克勒尔〔Keller〕

———— ▪ ————

德国

  **科隆,5月31日。由全体德国人民选举的制宪国民议会在德国已经存在两个星期了。
  德国人民几乎已经在国内所有大小城市的街道上,尤其是在维也纳和柏林的街垒中,夺得了自己的主权。而且已经在国民议会的选举中行使了这个主权。
  国民议会的第一个行动必须是,大声而公开地宣布德国人民的这个主权。
  它的第二个行动必须是,在人民主权的基础上制定德国的宪法,消除德国现存制度中一切和人民主权的原则相抵触的东西。
  国民议会在开会期间必须采取必要的措施,以便粉碎反动派的一切偷袭,巩固议会的革命基础,保护革命所夺得的人民主权不受任何侵犯。
  德国国民议会现在已经开过12次会了,然而却一事无成。
  但是它用以下的伟大事迹保证了德国的安全:
  国民议会认为它需要会议规则,因为它知道,只要有两三个德国人聚集在一起,他们就需要有一套规则,否则就会摔桌甩凳。有个学究已经预见到这种情况,他为最高会议草拟了一个特殊的会议规则草案。有人提议暂且通过这个学究气的草案;这个草案大多数议员连看也没有看过,但是议会根本没有讨论就通过了。因为如果没有会议规则,

〔转三栏〕

〔第一版上部三栏〕
〔接二栏〕
德国的代表们将成为什么样子呢?Fiat reglementum partout et toujours!〔会议规则随时随地万岁!〕
  科隆的拉沃[21]先生对于法兰克福议会和柏林议会的利益在个别场合下发生冲突时应如何处理的问题提出了一个非常中肯的建议,[22]但是议会却讨论最终的会议规则。虽然拉沃的建议很迫切,然而会议规则毕竟是更加迫切的。Pereat mundus,fiat reglementum!〔让全世界毁灭吧,会议规则万岁!〕但是,思想狭隘、软弱无力的资产阶级小市民代表们[23]并不拒绝给拉沃的建议提些意见,于是当还在议论应当先讨论会议规则还是先讨论拉沃的建议这个问题时,对这个建议就已陆续提出了近两打[24]的修正意见。就这个问题交换意见、讨论、辩论、喧嚣、磨洋工,并把表决从5月19日拖延到22日。22日恢复了对这个问题的讨论,纷纷提出了新的修正意见,一再回避主题,于是在冗长的演说和无数的争吵之后,决定把已经提到议事日程上来的问题退回到各个单位去。这样一来,时间悠然地过去了,而议员先生们就吃饭去了。
  5月23日,先是为记录问题争吵起来,然后又听取无数的建议,而当美因茨的齐茨[25]提出了关于普鲁士军阀的粗暴行为和美因兹的普鲁士司令官[26]专横暴虐滥用职权的问题时,又想马上转到议事日程上去,即转到特别受人喜爱的会议规则上去。这里曾提出了反动派公然猖狂进攻的问题,也就是提出了议会绝对有权干涉的事件。应当追究胆敢当着国民议会的面威胁要轰炸美因兹的无耻暴兵的责任;必须保护被解除了武装的美因兹市民,使他们能安居乐业,使他们不受强行驻扎在他们那里和受人唆使来反对他们的暴兵的迫害。但是巴登[27]的空谈家巴塞尔曼[28]先生却宣布这些都是鸡毛蒜皮;让美因兹听天由命去吧,重要的是整体的利益,这里是国民议会在开会,在为全德国的利益而讨论会议规则;实在说,轰炸美因兹怎么能和这相提并论呢?Pereat Moguntia,fiat reglementun!〔让美因兹毁灭吧,会议规则万岁!〕但是议会又于心不忍,于是选出一个委员会到美因兹去调查这件事情。这时休会和吃饭的时间恰好到了。
  5月24日我们完全失去了议会讨论的线索。会议规则大概已经准备就绪,或者被丢在一边了;不管怎样,我们再没有听到关于会议规则的任何消息。但是善意的建议层出不穷,自主的人民的许多代表在这些建议中表现出顺民的驯服[29]的顽强性。然后接踵而来的是建议、请愿书、抗议书等等,最后,民族污水的洪流在无数东拉西扯的发言中排泄出来。尽管如此,不能不指出,当时还选出了4个委员会。
  最后,施略费尔[30]要求发言。埃塞伦[31]、佩尔茨[32]和勒文施坦[33]等3个德国公民接到了在当天下午4点钟以前离开法兰克福的命令。聪明透顶的警察局硬说上述几个人在工人联合会中的发言引起了公民们的不满,因此应当驱逐出境。在预备国会[34]宣布了德国公民的权利之后,

〔下转第二版一栏〕



〔第一版下部一至三栏〕

德国贸易生活的幽默随笔

作者 格奥尔格·维尔特

普赖斯先生的困境

   我们又在普赖斯先生的账房间里了。红色的晨光透过两扇高大的、半蒙着灰尘的窗户,照射在账台的墨水班点上。沙罐[35]、削笔刀、鹅毛笔以及诸如此类秉性温和的文具,和睦相处地挨近信笺和“为祖国”书写纸[36]打盹儿。几只皮垫高三脚椅围着账台;账台的抽屉装有纯铁制的锁和插销。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这个世纪变得糟透了。”普赖斯先生终于叹气说。
  “糟透了!”瘦削的账房先生以特别强调的语气应声道。
  可怜的普赖斯先生!一这位往常那么肥满结实的人,现在变得相当的瘦,瘦得骇人。一双机灵而精明的鹰眼失去了全部光泽;鼻子比以前更弯了,往日神气十足地向前突出的下颚垂了下来,下垂得简直叫人疑心它碰到了围巾的花边。从这位可尊敬的大商人的衣服——别忘了他这身衣服还是在二月二十四日[37]以前由一家第一流手艺的裁缝铺子定做的——尤其可以看出,这期间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裤子满褶绉……忠实可信的邻居都强调,普赖斯先生的直径足足缩掉四英里[38]
  “不过,尽管年头儿很糟,我还是精力充沛!”普赖斯先生继续对账房说。他的声调中带有苦楚。
  “但愿如此!”账房嘘了口气说。“可是奥地利金属息票天天下跌。”
  就像六韵步诗句后面紧跟五韵步诗句一样,老板的叹息声后面总跟着账房的应答声。
  账房棱茨跟着他的主人受苦,至少表面看来是这样,因为尽管年头儿不好,他却照旧领取六百个塔勒的年薪,外加新年礼金。棱茨先生还是一直保有他那个红鼻子——这是美好未来的曙光。在吸鼻烟方面,他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棕色的、散发香味的鼻涕滴在退色的背心上。从他的鼻子可以认出,他依然是那个老账房,然而他正在受苦。自从二月二十四日以来,他上过三回教堂;每小时叹气六次;每天吃十二支老式鹅毛笔。
  “我可以确实对您说,”普赖斯先生继续道,“对我来说,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比这场革命来得更不合时宜了。”
   “该死……革命!”棱茨先生差点儿说出来。
  “疯狂,简直是疯狂!我们一直欢乐而幸福地过日子。我们的生活像清澈的溪水,几乎没有让破产的事搅浑过。我们夜里睡得安安稳稳,清晨醒来精力充沛,按照上帝的旨意和我们自身的利益去行事。要是我们做了坏事,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们都是软弱的人,软弱而且短寿。为了工作,我们举起双手,要是我们把手插进口袋,那也有理由——为了保住我们既得的一切。好运气跟随着我们的事业,犹如终点连着起点一样。有时赚百分之二十;有时超过一些。信件到我们手里,总有点好事。这些信件有的来自拉恩河畔,有的来自摩塞尔河畔,有的来自黑森林高地。十桶鲱鱼,一份葡萄千订货单,每次都赚钱。我们安心地放债,就像银行家一个接一个对我们放债一样。一有危险,我们马上提出强烈警告,但总是彬彬有礼。别人信任我们,我们也信任别人。我们付款一向是尽量延迟时间,但从不超过期限。只要无损于我们的利益,我们总是和和气气的。我们关心自己,不损害任何人——至少不损害我们自己。我们让别人活,自己也要活。而后者是主要的。我们对上帝和整个世界都满意,因为我们对自已很满意。尽管有竞争,但我们打赢了许多对手。我们的前程光明灿烂——正当这个时候,却闯进了这该死的革命!”
  “我们的三明治岛[39]证券跌落得不值一文了。”账房忧虑地打断了他的话。
  “是啊,就在这时革命闯了进来,如同冰雹打在马铃薯田里,闪电打在菠菜上!我们的希望破灭了,我们的幸福完蛋了。夜里,我们做着噩梦,在床上翻滚;就在昨天,我还梦见一台斩首机[40]和一只乞讨袋在跳着可怕的华尔兹舞。早晨醒来,一身冷汗,照照镜子,活像见到一个从绞架上掉下来的死鬼。我们在祷告中祈求安宁,但很少灵验,因为灾难重重的日子就在眼前;在虔诚地赞美上帝的时候,我们的思想不由自主地又回到可怕的现实中来。我们胆颤心惊地开始工作,抖抖索索地拆开每一封信,因为这些信一开头往往就是:‘怀着悲痛的心情’或是‘我迫不得已’或是‘由于境况所迫,我深感遗憾地’或是别的什么宣告破了产的字句。破产者一批接着一批,于是信用的根基动摇了,接着一切都动摇了。银行家们像冬天的苍蝇一样扑落下来,还站得住脚的银行家,都患了便秘症,好像他们七个月来只喝水和吃煮鸡蛋似的。往往为了为数极微的一点零星货物都要催我们付款,仿佛我们欠了一百万,过期两年未还似的。最冷淡的朋友和最远的亲戚都来向我们索钱,就像大学生敲诈他们的大一新生一样。订货单迟迟未到;就是到了的,也都是十四个月的期限。谁也不相信自己的邻居我们打量自己就像一个罗贝尔·马凯勒[41]打量另一个罗贝尔·马凯勒一样。我们走在街上,活像邀人参加殡葬的人一样,粗鲁的无产者嘲笑我们,贪得无厌的老百姓贪婪地瞪眼盯着我们。交易所里冷冷清清的,就像置身于麦田之中。可以听见老鼠啃墙壁的声音。看到墙上挂着低落的行情,我们泪流不止。唉,棱茨先生,我们遭到了一场严重的,非常严重的全国性灾难。我就像巴比伦两条河旁悲伤的犹太人[42]一样,坐在自已账房间的椅子上诉苦。”

(结束。待续)
〔译文采自《普赖斯先生的困境》(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年版)7-15页,马仁惠译,有改动〕


〔第二版一栏〕
〔接第一版上部三栏〕
在17个“受托人”(hommes de confiance de la diète)[43]起草的宪法草案承认了公民的权利之后,警察局竟敢作出这样的事情!情况刻不容缓。施略费尔先生要求就这个问题发言,但是遭到拒绝;他要作紧急发言,根据会议规则,他有权提出这个要求,而这一次得到的回答是:fiat politia,pereat reglementum!〔警察局万岁,让会议规则灭亡!〕显而易见,为什么回家吃饭的时间又到了。
  5月25日,在潮水般的建议的冲击下,议员们的聪明的头又垂了下来,像成熟的麦穗受到倾盆大雨的打击一样。两个议员又想提出驱逐问题,但是不许他们发言,甚至不许他们作紧急发言。一些请愿书,特别是波兰人的一个请愿书,比议员们所有的建议都重要得多。后来,被派到美因兹去的委员会终于获得了发言权。它通知说,要到第二天才能提出关于调查结果的报告。果然不出所料,它来得太晚了。8000把普鲁士刺刀已经解除了1200个市民自卫军的武装,恢复了秩序。现在只好转到议事日程上去。他们也正是那样作了——立刻转到议事日程上去,即转而讨论拉沃的建议。因为在法兰克福对这个建议的讨论还没有结束,而在柏林由于奥尔斯瓦特[44]的声明,这个建议早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国民议会决定把这个问题延至明天讨论,现在大家去吃饭。
  5月26日又提出了无数的建议,接着,美因兹委员会提出了最后的极不坚决的报告。报告人是过去的“人民活动家”和Protempore〔现在的〕大臣海尔根汗[45]先生。他提了一个非常缓和的决议案,但是国民议会在经过长时间的讨论后,竟认为这个胆怯的建议太尖锐了;国民议会决定让美因兹市民去接受许泽尔指挥下的普鲁士人的恩典,并且“希望当局能执行自己的职责”,于是议会就转到议事日程上去!这个议事日程正好又是议员先生们去吃饭。
  5月27日,在对记录问题作了长久的初步讨论后,终于讨论拉沃的建议了。东拉西扯到两点半钟,然后吃饭去了;但是这一次在晚上也举行会议,所以这件事情总算结束了。由于国民议会过于迟缓,奥尔斯瓦特已经使拉沃的建议成为多余的了,于是拉沃先生便同意了威纳尔[46]先生的修正案,这个修正案对于解决人民主权的问题采取了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的态度。
  我们没有关于国民议会以后开会情况的消息,但是我们完全有根据认为,国民议会在解决了这个问题后就休会吃饭去了。议员们之所以能够这样早就去吃饭,应当感谢罗伯特·勃鲁姆的一个意见,他说:先生们,如果你们今天决定转到议事日程上去,这个议会的整个议事日程就很可能用极特殊的方法来缩短!

〔作者恩格斯,译文采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14-18页《法兰克福议会》,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注释23涉及的译文有改动 〕

  科隆,5月31日。议员罗伯特·勃鲁姆先生在德意志国民议会上曾表示:“前段时间萨克森-迈宁根政府已经向其他德国政府发出通函,内容如下:“人们应该充分利用德意志联邦议会全体会议,派遣代表参加每次投票,以便平衡制宪国民议会提出的〔与国王〕协商制定的宪法[47]普鲁士政府对此回应:此举远远不够;全体议会软弱无能。这样做的唯一效果是削弱宪法;议会应该同时召开多个等级代表议会。我没有可以提供的外交档案,但我可以以我的名誉保证,所传达信息真实。”
  我们希望康普豪森[48]先生作为代表,在法兰克福国民大会上对于这点进行明确的解释。
  *科隆,5月31日。[49]部长的文章和他们所代表的大资产阶级都希望我们能信任康普豪森大臣。
  这些绅士们,在最滑稽的保守主义的愤怒之下,要求全世界无条件的信任;这些绅士们每时每刻都在部长的署名文章和演讲、宪法俱乐部、奏摺等等之中表达着绝对信任;这些绅士们同时也是我国大部分资产的所有者;这些绅士如何证明自己对康普豪森大臣的信任?
  事实上,250万贷款还没有借贷成功,因为联邦议会上这些官员没有一致的想法。
  目前还没有人听说过拟议的贷款还有其他款项,如10000塔勒。在杜伊斯堡大概9830塔勒。
  **科隆,5月31日。美因兹的许泽尔先生借助于古代的农奴服役章程和德意志联邦的陈旧法律发明了一种使普鲁士人及其他德国人遭受甚至在1815年5月22日[50]以前也没有受过的奴役的新方法。我们建议许泽尔先生索取他那新发明的专利权,因为这个新发明无疑能给他带来大笔收入。这个新方法是:放两个或好几个喝醉酒的士兵到大街上去,他们自然会和市民吵架。当局便进行干涉并逮捕士兵;这就足以使任何一个要塞司令宣布城市戒严,没收全部武器,让居民去受肆无忌惮的丘八蹂躏。这个方法在德国特别有效,因为这里的要塞多半用于反对内部敌人,而不是反对外部敌人。这个方法之所以特别有效,是因为任何一个由人民供养的要塞司令,不管是许泽尔,或者是罗特·冯·施雷肯施坦[51]之流的封建人物,都可以做出国王或皇帝所不敢做的事情:他可以取消出版自由,可以禁止非普鲁士人的美因兹居民对普鲁士国王和普鲁士国家制度表示反感。
  许泽尔先生的计谋只不过是柏林反动派的巨大计划的一部分。柏林反动派企图尽速解除全部市民自卫军的武装,特别是莱茵省市民自卫军的武装,逐渐地彻底地消灭刚刚开始形成的人民武装,并把我们赤手空拳地交给多半由德国其他部分的居民组成的军队去摆布,这些居民很容易受人唆使或者已经受人唆使来反对我们。
  在亚琛[52]、特利尔、曼海姆和美因茨都发生了这种事情,在其他地方也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作者恩格斯,译文采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19-20页《许泽尔》,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

  *柏林,5月26日。宪章引起了极大的愤怒,兵痞们在波兰和美因茨留下的种种劣迹亦是如此。有人说:我们徒劳无功,我们的伤亡也是无意义的。与此同时,人们要求将军队从巴登撤出。据称,巴登有四分之三的人是共和主义者;必须忍受的是,如果这是多数人的意愿,巴登预备宣布建立共和国。——国民议会非常保守,今天选出了一位傀儡主席,来自温和的布勒斯劳[53],他将主持最终制定议事规则。莱茵省议员大多为右派。例外的是杜塞尔多夫、特利尔、沃尔德布鲁尔[54]、西格[55]、米尔海姆[56]和其他一些地方的代表。此外,保守党已经在会议上忍受了巨大的耻辱。简单的讨论之后是现实生活中的问题,许多发言者都将参与,最后由投票决定。当然,结果将是不尽人意的。

〔转二栏〕

〔第二版二栏〕
〔接一栏〕
  ——左派呼吁立即释放并召集居住在特利尔的瓦德涅尔[57]议员。在右派成员从首次惊恐中恢复过来之后,他们仿佛被敲打过一样,开始表达自己的愤怒,尤其是佩尔茨[58]。如茨魏费尔[59]汉泽曼[60]等对瓦德涅尔的入职许可[61]表示反对。虽然有14人登记发言,但是讨论还是因为噪音而缩短了。这起丑闻关系到汉泽曼的利益,如果瓦德涅尔被判有罪,他将来会因为威胁“议会的尊严”而受到无情的谴责。阻碍一个清白的人在可能发生的事件中行使最终政治权利,对人的尊严似乎并没有危害。
  5月27日。今天汉泽曼向代表们发出以下邀请:“每个星期二,外交大臣都会欢迎到访的国会议员,对他们的访问表示敬意”。他还邀请众议员参加他在星期二和星期五8点开始的“晚会”,就此来商讨国家在茶叶问题上所获的利益。
  **法兰克福 5月29日。今天的国民议会会议再次开始,就议事规则进行了漫长的谈判。卢森堡代表对于议会席位提出质疑。——来自西里西亚的施略费尔为发展工业做出提案。——旅美德国人通过可靠的渠道捐助3500美元帮助处于困境的德国。
  最后,讨论的主题重新回到议事规则上,雅科布·格林[62]表示,德国的议事规则趋向于教条,并用一篇冗长的关于委员会本质和概念的文章来进行论述。经过长时间的谈判,最后决定通过一个总体的暂行议事规则,只有在50名议员提出请求时才讨论个别段落。然后,决定任命一个外交事务委员会;代表们选出了这个委员会,然后回家了。
  ✱✲✲法兰克福,5月30日。5月29日联邦议会会议,皮特利〔Petri〕先生捍卫北德联邦[63]。 ——美因茨特派记者报道,根据要塞司令官的报告,美因茨的普鲁士驻军有望转移。再来关注一下军事委员会。——国民议会的费用暂时确定为25,000弗罗林[64]。决定在6月8日提交联邦配额实际强度的定期报告。在乌尔姆[65]和拉施塔特[66]建立司令部的预算各2000弗罗林。——黑森选帝侯国表示,接受解除手工艺人迁移到瑞士的禁令,从而与联邦议院达成协议。
  柏林,5月29日下午,公报特刊发布下列新闻:
  维也纳。人民正在与军队战斗。霍约斯伯爵[67]和科洛勒多-曼斯菲尔德伯爵[68]已经被人民控制。
  维也纳,5月29日。据说今晚将有四个军团入驻维也纳; 由于这则消息,整个维也纳透露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兴奋。
  5月25日早上7点。上面提到的军团发布了解散学生军团并上缴步枪的命令。这是战斗的第一个讯号。工人和学生现在各方都设置了路障。每次联络都受到很大的阻碍; 人们只能通过攀爬或从下方爬过路障。
  10点,上面提及人民和军队遭遇。人民冲进了红色的大门并且驱赶了那些在那里站岗的士兵。其中有几人受伤,一名工人遇难。战斗结束半小时之后,军队撤退到了开阔地带并在那里占领了所有堡垒。
  晚上8点。休战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人民和军队人员面对面对峙。考虑到在文迪施格雷茨[69](距离这里六个半小时)驻扎着四个军团,这四个军团即将去往维也纳,这也意味着,血腥的战斗是不可避免的。
  与此同时人民提出了下列的条件:
  1)继续保有学生军团;
  2)撤走距离维也纳4小时路程以内的所有军队;
  3)皇帝应该在8天内返回维也纳,或者由王子、其他皇族成员代替皇帝。
  为了履行对人民的承诺,霍约斯伯爵和科洛勒多-曼斯菲尔德伯爵受到鞭笞之刑; 现正在捉拿蒙特库库利伯爵[70],但他躲了起来,挨家挨户未搜到而逃离了。所有的铁路局都承诺人民,不会将军队运送到维也纳。人民正准备在两层高的路障上过夜,特别是在圣斯蒂芬广场。
  ——旅客们的见解在西里西亚报纸上刊登了出来,即军事当局就不应当在城市内再动用重要的军事力量来战斗,更确切地说是用军事力量来解放整个首府。同时也不应当堵塞所有通道,以这种方式逼迫公民反抗,来结束首都的现状。最后,为了建设军用防御带,几辆铁路列车于昨夜搭载着军队从原来的驻地前往维也纳。按照该旅客们的看法,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因为维也纳公民渴望和平和秩序,对持续骚乱和示威游行已经感到疲惫。政府部门应该就这种极端的情况作出决定,即离开首都,在省会所在地建立临时政府,让出维也纳这块地方,这一消息使得民众非常压抑,因为我们非常清楚地知道维也纳作为首都的重要性。
  以下的维也纳人民宣言已在维也纳出版:

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既然我们已经认识到反动派打算遏制主权人民的胜利,我们希望:
  1)整个军队离开维也纳并驻扎在俄罗斯和意大利边界;
  2)5月15日所达成的所有条款依旧有效,在维也纳召开紧急制宪会议;
  3)派代表团前往各省,向我们的兄弟宣布我们所做的一切。所有我们所做的事情,都是有着共同的君主制的利益;
  4)废除修道院;
  5)实施收入税和贫困税;

〔转三栏〕

〔第二版三栏〕
〔接二栏〕
  6)军队宣誓遵守宪法;
  7)各民族平等;
  8)与德意志保持最密切的关系;
  9)按照5月15日所达成的条款迎回皇帝;
  10)那些谴责皇帝以虚假借口离开的人受到人民法庭的审判。

以人民的名义

  的里雅斯特[71]5月23日。晚六点。我们收到了撒丁岛海军上将抄写的副本,这是那不勒斯和威尼斯联合舰队的阿尔比尼[72]给英国“可怖”号[73]蒸汽护卫舰司令的信:
  尊敬的先生!

来自的里雅斯特,5月23日

   我荣幸地在1848年5月23日收到您赞赏有加的来信,也荣幸地通知您,在我的指挥下,撒丁岛国王陛下的舰队已成为这一水域中唯一的舰队。由于奥地利军事力量对我国政府持敌对态度,我会尽我的职责确保我们的贸易不受奥地利军事力量的影响。
  我很荣幸等等。
少将,舰队指挥官
    阿尔比尼

  我们在这里补充一点,阿尔比尼仅在口头上承诺,没有进一步的迹象表明不采取针对奥地利的敌对措施。
  晚7点。根据前一小时敌方海军上将的解释,上午的骚乱已经渐渐平静,特别行动已经停止,但要为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好准备,避免措不及防。人们对军队和国民警卫队在莫洛修筑防御工事,占领通往港口的街道和广场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这些都是为了维持内部的和平与秩序,这种和平和秩序白天没有受到严重的干扰。中尉陆军元帅居莱[74]骑马穿城而过,市民护送并高呼万岁。
  英国汽船“羚羊”号原定于昨天与斯特拉特福德·坎宁爵士[75]一起离开君士坦丁堡,现在仍然在我们的港口。(《奥地利劳埃德氏杂志》[76]

比利时

  ×布鲁塞尔,5月30日。你是否还记得比利时以它的卓越,在普鲁士和俄罗斯被认为是雅各宾主义的国家。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自由主义”能够像比利时宪法中的自由主义那样纯粹。甚至于连一个小房间也可以作为选举室!没有基于自然的法则,这适用于所有的事情 ——除了利奥波德国王[77]。这也是“历史学派”和《柏林政治周刊》[78]所恼怒的地方。但是这几周来他们明白了一件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普鲁士〕亲王[79]被派去研究比利时宪法,一夜之间,历史上的宪法变得受人尊敬,不仅仅是受到尊敬,她就像被虫蛀过一样,如同在约翰的自治区里并没有实行和当时英国贵族所协商的宪法章程那样。过去,人们翻看味吉尔[80]的诗歌是为了预言未来;如今人们翻看比利时宪法,那不是预测未来,这是非常多余的一种行为。比利时宪法反对革命,就像《政治周刊》所表述的那样:我们不期望反革命,我们所期望的与革命相反。有了这个座右铭,再加上当时或多或少不是很成熟的比利时宪法的翻译,人们现在已经能够明白莱格古士[81]的使命,虽然在这里三格和四格[82]被交换使用了。在比利时宪法中,这种神奇的治愈能力正在下降。再见比利时!巴黎二月革命的无情大浪将这块大石击碎。他们将法兰德斯之狮斯皮尔霍恩[83]先生投入监狱,将比利时共和党人扔在沙滩上,在那里他们绝望地死去。奇妙的比利时宪法!饥荒、斑疹、伤寒和弗拉芒贫困症都可以被容忍,但二月革命不能被容忍。斑疹、伤寒和贫困症只打败了悲惨的织工和农民。相比之下,二月革命却可能使梅罗德[84]这样的“堂吉诃德”、罗日耶[85]这样的部长、勒博[86]这样的教条主义者、韦尔哈根[87]这样的煽动者,甚至一个警察奥迪[88]这样的人碰撞在一起,总而言之:前共和党人,法伦斯泰尔[89]的赞美者,和利奥波德[90]的支持者。如果一个人能够要求更多的宪法,而不是要求获得更多的权力:例如成为选民,代表,部长,警察长官就好了!同时,只是为了在可怕的法国病当中保护纯洁浓郁的比利时宪法,几个星期之内已经花费了7000万法郎。但是,对于一个拥有大约300万居民的大国家来说,7000万法郎意味着多少?这意味着一些伤寒,一些贫困化,甚至是更多的银行赤字。当时的服装大亨,现在的男爵以及陆军部长夏扎尔[91]的保险公司在比利时也被钳制。难道比利时没有足够的财富来保证它的荣誉吗?你可以从中发现,最终证明的是比利时的君主政体就是最好的共和体制,所有先前反对官方政党、贵族和自由派的人,像德·特[92]和罗日耶都联合在一起,为了保证宪法和彼此的健康。多么令人感动的景象!

意大利

  维罗纳,5月24日。昨夜在通向维琴察[93]的道路附近发生了激烈的连续炮击。从凌晨1点持续到7点。昨日据传闻透露,受奥地利军事力量的影响,行军被迫穿过博尔戈[94](城郊)的圣卢西亚。多个火力点已被攻破。如此顽强的抵抗是人们没有预料到的。与索查河军队的汇合部分完成。放弃这里的反击以增强对维琴察的攻击。(奥格斯堡《总汇报》)[95]
  那不勒斯。为进一步确定国家议员代表大会的性质,众议院议员们于5月15日投票决定建立国家安全委员会,规定国民警卫队必须接受该委员会的领导。出于诸如众议院成员尚未执行法律规定的誓约等原因,那不勒斯国王认为众议院本身不合乎法律要求,并(于17日)解散了众议院。被捕后被枪杀的公民人数为9人;据说,与报道不符的信息是,这些众议院代表们在皇家舰船中受到了管制。据说,那不勒斯众议院代表团已前往巴黎请求法兰西共和国的援助。
  * 波旁王朝[96]还没有走完它那光荣的生活道路。可是,最近它的白旗上却布满了污点,雕谢的百合花无精打采地垂下了脑袋。卡尔·路德维希·波旁[97]出卖了一个公国,并被迫可耻地从另一个公国逃跑;斐迪南·波旁[98]失去了西西里岛,而在那不勒斯,革命迫使他同意实行宪法。路易-菲力浦[99]虽然是个隐蔽的波旁,但是总算走过了法国波旁王朝所有后裔的传统道路,越过海峡到英国去了。而那不勒斯的波旁则为自己王朝的荣誉出色地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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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院在那不勒斯举行会议。有人想利用议院开幕那一天来进行坚决的反革命斗争。暗地里把臭名昭彰的德尔·卡烈托的警察局的一个警官康坡巴索[100]从马耳他岛召了来。于是,经过长期休息之后,无数武装巡警在他们旧上司的领导下又在托列多大街上耀武扬威;他们解除市民的武装,脱下他们的大礼服,强迫他们刮胡子。议院开幕的日子——5月14日快要到了。国王要求议院必须宣誓对他恩赐的宪法不作任何修改。议院拒绝了这个要求。国民自卫军声明它站在议员方面。双方进行谈判,国王让步,各部大臣辞职。议员要求国王下诏宣布他所做的让步。国王答应第二天公布这个诏书。但是当天夜里,所有驻在附近的军队都向那不勒斯开动。国民自卫军相信它被出卖了;它构筑起了街垒,由五六千人守卫着。但是和他们对抗的有两万名士兵(这些士兵一部分是那不勒斯人,一部分是瑞士人),并且还有18门大炮。介乎双方之间的是两万个那不勒斯流浪汉,他们暂时还没有加入斗争。
  15日早晨,瑞士人还声明他们不反对人民。但是混在人群中的一个瑞士奸细在托勒多街上向士兵们射击;圣艾里莫要塞立即升起了红旗,这个信号发出后,士兵便猛烈攻击街垒。可怕的屠杀开始了;国民自卫军虽然遭到了士兵的大炮轰击,但仍然英勇自御,反击超过自己3倍的敌人。战斗从早晨10点钟延续到半夜;如果不是法国海军上将勃丹[101]的卑鄙行动使流浪汉转到保皇党方面去,虽然暴兵占有优势,人民还是会取得胜利的。
  海军上将勃丹率领着相当强大的法国舰队守卫在那不勒斯。只要及时而简单地用炮轰威胁一下皇宫和要塞,就会迫使斐迪南让步。但是路易-菲力浦的老奴仆勃丹已经习惯于在entente cordiale〔亲切协商〕时期对法国舰队的容忍态度,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因而驱使已经倾向于人民的流浪汉投到军队方面去了。
  那不勒斯的流氓无产阶级的这一步骤预决了革命的失败。瑞士的近卫军、那不勒斯的常备军和流浪汉合力向保卫街垒的战士冲去。被霰弹肃清了的托勒多大街上的宫殿被士兵的大炮弹摧毁了。狂暴的战胜者匪帮冲入住宅,杀戮男人,刺死儿童,强奸和杀害妇女,抢光所有的东西,然后把被抢劫一空的住宅付之一炬。流浪汉贪得无厌,瑞士人残酷无情。人数多出3倍、装备精良的波旁王朝的雇用兵以及素来以同情圣仰派[102]著称的流浪汉,在战胜了几乎被消灭的那不勒斯国民自卫军以后所干出的那种卑鄙野蛮的行为,简直是难以形容的。
  最后,甚至海军上将勃丹也觉得这未免太过分了。难民在他的军舰上相继出现,他们叙述了城里发生的事情。他的水兵们的法国的血沸腾了。只是现在,当国王的胜利已预决了的时候,勃丹才想到实行炮击。流血渐渐停止了;大街上不再杀人了,只是还有抢劫和暴行发生;可是,不经过法庭审讯就把俘虏带到要塞去枪毙了。半夜以前一切都已结束,斐迪南的专制政权实际上恢复了,波旁王朝的荣誉受到了意大利鲜血的洗涤。
  这就是波旁王朝的新的英勇事迹。像往常一样,正是瑞士人用自己的武器解决了这场有利于波旁王朝而反对人民的斗争。在1792年8月10日,在1830年7月29日,在1820年那不勒斯的各次战斗[103]中,我们到处都看到特里和维凯里得[104]的子孙在扮演波旁王朝的雇佣兵和奴仆的角色,这个王朝的名字在整个欧洲早已成了君主制度的代名词。自然,这种情况现在很快就会结束。各个较先进的州经过长久的争论后做到了禁止签订军事条约[105];自由老瑞士的健儿再也不能蹂躏那不勒斯的妇女了,再也不能在发生起义的城市中大肆抢劫了;在他们失败的时候,人们再也不会像对8月10日死亡的将士那样,用托尔瓦德森的狮子来使他们永垂不朽了。[106]
  但是,波旁王朝暂时又可以轻松地叹一口气了。从2月24日[107]起抬头的反动势力在任何地方也没有像在那不勒斯那样取得彻底的胜利;而今年的第一次革命[108]正好是在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岛开始的。但是,专制制度的阴谋和国家政变是阻止不了猛烈冲击旧欧洲的革命怒潮的。斐迪南·波旁用5月15日的反革命政变为意大利共和国奠定了第一块基石。卡拉布里亚[109]已被炮火所笼罩,巴勒摩[110]已成立了临时政府;阿布鲁佐[111]很快也会奋起,所有遭到经济破坏的省份的居民将进攻那不勒斯,并和这个城市的人民一起去向叛徒国王和他的残酷的雇佣兵报仇。而当斐迪南死的时候,起码有一点会使他心满意足,那就是他的生和死都像一个名符其实的波旁。

〔作者恩格斯,译文采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21-24页《波旁王朝的新的英勇事迹》,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注97涉及的人名译文有改动〕

法兰西共和国

  ┼巴黎 5月29日。 关于国家工场前主任埃米尔·托马斯突然失踪的谣言仍然在流传,他被政府逮捕并在警方陪同下被带到波尔多。
  公共事务部部长特雷拉[112]发表了一项声明,其中谈到了国家工场的“重组”。 他解释说,许多拥有自己特长的人已经被召入国家工场; 其他一些人也曾多次被录用并领到薪水,但是现在政府被迫改写名单,只接受真正无法谋生的工人。
  另一方面,《总汇通报[113]却给出了完全不同的说法。它首先告诉我们,特雷拉的出现安抚了在蒙索公园工作的工人们。新任主任拉兰内[114]先生接着说:“政府对工人有最诚挚、最无可否认的同情心;他们自己也不能怀疑。当政府想到解散国家工场(不是重组)时,他们也明确地知道,应当慎重考虑这么多工人的苦难。这些工人在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工作,在国家工场中也不能获得足够的工资。一个由国民议会任命的特别委员会正在与行政委员会合作寻找新的资源。若工人不诚实勤奋的工作,政府就不会考虑采取任何措施来举办国家工场。但如果这种混乱的状态在增加,或者工人被抓住有犯罪行为甚至迷失了自己,这就是当局最迫切的职责,使用武力,并通过最有力的措施来确保规则的实施。”
  你可以从这篇文章中看到从2月24日以来巴黎有多少变化。这篇政府文章的风格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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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提醒我们想到“国王的政府”。工人们肯定不会被当作部长来对待,而是会被当作乞丐来对待。国家工场不是通过必要的条件使工人变成资本家,这些国家工场是纯粹的慈善机构,因此当然可以不存在。通过这些情况的改变,以及部长特雷尔尝试要求托马斯成立资产阶级监督委员会,托马斯先生根据不同的情况让他辞职也就很容易理解了。因此,没有必要假设托马斯先生有很大的自卑感。德国报纸通讯员在巴黎,只是非常表面的了解这些行为和人,自从大革命后巴黎就非常混乱。但是这些人还是非常习惯于这种腐败的政权。他们在每次冲突后都试图贪污侵吞。二月的战败者,即大巴黎交易所的豺狼,也尽自己所能,通过栽赃贪污、敲诈等罪名,把罪责归咎于古老的共和党人,以及所谓激进分子。人们在巴黎能够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但却没有人会在乎这一点。
  此外,从托马斯写给他的母亲的一封信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知道,托马斯先生于26日晚被委任到特雷拉特,他解释道,他必须辞职离开巴约讷[115]到波尔多执行任务。部长并没有对此给出进一步的解释; 托马斯必须留在酒店里,禁止与他的母亲见面,并在两名警察的陪同下于十点半离开,这两名警察应该向政府证明托马斯真的抵达了波尔多。此外他被礼貌地对待。之所以能够受到这种礼貌的待遇,托马斯给出了这样的说法:“我已经说过,一旦采取了我认为在公共安宁方面不明智的措施,我将会辞职,以免对此负责; 但至少我会呼吁召开国民议会。”
  政府不得不提供有关此事的更多信息。 除了可能发生的个人冲突,托马斯的撤职是政府多数人采取的非常一致的举措。在路易·勃朗[116]被赶出卢森堡后,只有托马斯带领着大量工人,还处于官方领导地位。他属于左派的工作组织者,因此他必须被罢免。这样一来在工人们看来,工人们二月征战的胜利果实便到了其他人手里。
  当然,国家工场的工作人员仍对政府的这一举措感到非常兴奋。国家工场的负责人宣称他们不对任何事情承担责任。工人们自己签署了一份请愿书,并向执行委员会提交,他们想知道对托马斯提起诉讼的理由,以表明人民对托马斯追随的决心并要求恢复他的职位,以防他猝不及防的离世,即:“我们在2月份通过设置路障所获得权利是神圣的,我们希望你们在任何时候都能够尊重这一权利。”
  顺便一提,巴黎在28日处于完全平静的状态,事实证明当局采取的所有预防措施完全是多余的。
  ——国家工场的领导表示,根据公共事务管理委员会部长的命令,所有人应采取一切必要措施,避免给国家造成负担,但不得违反保障劳动的神圣原则!我们不能断言,特雷拉特先生是否真的相信这是可能的,还是他只是向工人说了一句保障劳动的空话。该委员会纯粹由专家组成,并由公共事务部秘书长布朗格〔Boulage〕先生担任主席,被罢免的托马斯的接替者拉兰内先生任秘书一职。
  ——由巴尔贝斯[117]主持的革命俱乐部,自15日起没有举行任何会议,前天起重新开放。在欢呼声中,囚犯巴尔贝斯和雷赞〔Raizan〕再次被任命为主席和副主席。在此期间有三百到四百名成员在场。
  ——科西迪耶尔[118]再次成为巴黎国民议会的候选人。他承诺民众会出版一份关于他的政府的回忆录。
  巴黎,5月28日。据共和报杂志报道,卡拉布里亚人已经到那不勒斯,驻军击败了人民,并且由于新一轮血腥的冲突,国王的宫殿被占领了。斐迪南终于被人民枪毙。但这则消息仍然不是十分可靠。
  **巴黎,5月29日。国民议会今天在20000铳枪的保护下举行会议,听取法卢[119]先生关于国家工场的报告。对解雇埃米尔·托马斯先生,特雷拉先生给出的解释非常不充分。——关于行政权力的讨论在真正的风暴中结束。巴黎现在处于十分紧张的气氛,以至于随时都可能爆发冲突。

大不列颠

  ×伦敦,5月29日。在选举新的法国领导权力之前,赖德律·洛兰[120]和他的整个政党在德国期刊上完全失败,并且正式退出了公共视野。拉马丁[121]马上宣布,如果没有赖德律·洛兰,他一定拒绝参加政府。如果没有赖德律·洛兰,那些一直支持现状的德国期刊就不能再运行了。这个冒昧荒谬的独裁者,前一天还在散播当下热门的观点,仅仅是梦想的力量,突然变成了必要的人。当赖德律·洛兰不可或缺的时候,德国的编辑们威胁要罢工。
  但德国期刊知道要复仇。如果情况迫使他们重新虐待法国民主人士,那么另一方面,他们必须减少相形见绌的英国民主人士,他今天仍然得到了荣耀,因为他被英国民主人士的形象蒙住了。因此,宪章派[122]的负责人奥康瑙尔以及整个宪章派的人都不得不为这样一个事实付出代价:在德国,编辑想要表现出自由主义,在法国,社会似乎是自由的。
  在这种无关紧要的混乱中,在对民主派及其代表的承认和误解的起伏中,在这种不断贬低当下的纷争和暴力的过程中,德国新闻界始终忠于其懦弱的忠诚,忠实于顽固地摇摆不定,忠实于无法动摇的本能,他知道如何在适当的时候鞭打并获得他们想要的反应和支持。
  让我们回到奥康瑙尔科布顿是英格兰工业资产阶级名义上的代表——仅是名义上的,因为科布顿实际上是广告人约翰·布莱特[123]的广为人知的替代名——这次会议上,科布顿发泄英国资产阶级对工人党的愤怒和不满。同时装腔作势地不断反对奥康瑙尔; 愚蠢的装腔作势,他不得不在同一次会议上又再次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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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科布顿的这个惨淡时刻正是德国新闻业的强大时刻。不久前,克里普斯[124]先生还在公开的场合中向极具竞技性的凯尔特人道歉乞求原谅。而如今凯尔特人就像兰开夏郡的印花布,干燥,单薄却有棱角,就像从压制的棉纱束中拉出的一缕棉纱,软绵绵地匍匐在肯特郡农民之子的脚下。
  简而言之,我将向你描述科布顿和奥康瑙尔之间的对决,这是英国农民的儿子、资产阶级的代表和代表无产阶级的爱尔兰王子之间的对决——在英格兰,每时每刻,战斗无处不在,并不总是在两个这样的典型人物之间发生。
  它所需要的只是提醒人们,在4月10日宪章派示威失败之后,出乎意料,英格兰资产阶级对工人阶级产生了不断蔓延的同情。反谷物法同盟[125]开始做出政治决断,休谟先生起草了一份人民宪章,该宪章将宪章派的主张公开化,并暂时使激进的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的合作成为可能。奥康瑙尔善意地建议宪章派将他们的运动与民主下放的联盟的运动联合起来。
  但是,英国资产阶级总是与工人党缔结虚伪的和平条约,以便坚持自己对贵族统治的要求,以及随后能够以其双重权力侵入盟友当中,这一次也是如此。
  休谟先生!首先,让我们首先说两个关于休谟先生的故事。休谟先生是1833-1841年为腐败势力服务的七个拐杖之一。他和其他6人通过要求扩大民众权利,来寻求势力的扩张。但在危险时刻,许多自由派坚持打击他的对手,从七个激进的拐杖下跳脱出来。休谟先生也有客观的,与政府财政支出相关的问题,并确保英国资产阶级与他们具有共同事务的行政委员会,这没有花费太多。这个拳头恰如其分地称为“收入减少的人”。最后,休谟先生是下议院的狂欢者,他知道不可分割的英国议会所允许的无数诡计和哨声。他像对待律师一样反对他的对手,他的主要武器是程序上的繁琐,无效的问题,完全的骚扰!
  休谟先生暂时阻止了宪章运动,他在5月22日的下议院会议上承诺,要求将工人和自由贸易人员联合起来。下议院里的一切都很好奇这个做法。爱尔兰自由派成员决定,与奥康瑙尔和自由贸易者联合起来支持议案。与此同时,休谟先生与皮尔特人和部长们聊天。米尔纳·基卜生[126]先生,曼彻斯特副主席和主要的自由派,与休谟达成公开协议,引发了与本因克勋爵[127]的辩论,该辩论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一刻。根据政府惯例,要采用休谟提出的议案,现在为时已晚。休谟先生说,现在,根据议程项目的数量,他不能在6月20日之前提出议案。
  因此,聪明的他在整整一个月内解决了选举改革的问题,实际上放弃了议案。
  改革的问题是针对自由贸易者,廉价劳动力。通过谷物法[128],工人们不合理的雇佣劳动法案得到了废除,实现了高工资。因为奥康瑙尔和他的同事在爱尔兰使用的废除提案是一个吓唬政府的幽灵。自由贸易者打算进行选举改革,迫使资本家降低税收。科布顿、休谟和他的朋友们在议会改革的要求增加了“廉价减税”。科布顿和公司非常清楚,根据下议院人民宪章的原则,一个真正的人民代表机关,本身必须下调税务。议会的激进改革是重新审视税收立法的最短途径。但它绝不是一种“廉价”的税收。据此,它敦促这些爱国者。他们目前正在施加压力,他们希望转移到其他的力量,基层和养老金领取者,或者人民的肩上。当然,这种负担的下降对他们来说同样公平。选举改革只是政府和议会追逐税收变化的鞭子。一旦完成了税务审计,他们的改革呼声就会立即停止。现在,作为贵族,资产阶级任何让步都是承认人权的表现。因此,如果工人阶级遵循自由贸易,在特定条件下的运动,从一开始就推断出,他们将像以前一样被镇压。他们“可敬”的朋友想要利用他然后践踏他。休谟先生在5月22日的会议中看到了奥康瑙尔,他透露了整个竞选计划。德国期刊描述了科布顿先生对他的谴责,他们感受到奥康瑙尔的死亡打击。
  现在告诉您,伟大的科布顿如何杀死奥康瑙尔。
  首先,科布顿先生说,他没有理由对奥康瑙尔感到不满,因为没有人恭维他。 议会本身对这种无耻感到惊讶。奥康瑙尔在反对法案法律和科布顿的情况下,不懈地奋斗了十五年,他们在与北安普顿的科布顿,相关的宪章派,《北极星报》[129]的通信中宣称,科布顿先生是温和的慈善人。他将来会更温柔地对待他。
  而且,科布顿先生继续告诉英格兰的每一个城市,我如何在奥康瑙尔的人民大会上取得的胜利。
  奥康瑙尔回答说,他曾两次见过科布顿,一次是在马尔他,一次是在北安普顿,在那里,科布顿是出了名的下等人。
  慈善家科布顿陷入一种明显的谎言骗局中,他试图通过新的谎言来解脱自己,他并不是指奥康瑙尔本人,而是他的同僚,即一般的宪章派。事实上,法律议员敢于在过去的两到三年里只举行票务会议,因为他们在所有公开会议上经常被宪章派打败。
  最后,科布顿先生宣布宪章派成为一个小型的、微不足道和无能为力的政党,以最小的范围组织起来。奥康瑙尔的回应是,在伦敦各地张贴布告,要求理查德·科布顿周日在韦克菲尔德与他会面,以进行公开辩论。然后,在众人面前,表明“尽可能小的派系”是站在哪边的。科布顿先生明智地接受了邀请。
  我已经告诉了你很多关于这件事的情况,首先要说明,庄严而尽责的德国报刊把伟大

〔转四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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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历史人物和运动拉到肮脏的想法中,这是十分无耻的。然而5月22日,下议院的会议反映了激进和慈善的英国资产阶级与英国工人阶级的关系。最后,本次会议已经引发了很多反应,也就是宪章派,英国人,再次坚决放弃与激进资产阶级的任何合作。
  “一周前”,宪章派在伦敦宣称,“我们进行新的鼓动,但上周二的场景必须启发民众,防止对资产阶级计划的上当受骗。在真正的中产阶级领导人表现出愤怒的仇恨之后,任何比较都是不可能的,除非中产阶级否认科布顿并无条件地接受宪章的原则,以证明他们的能力。我们不会阻止各党派支持者保留会议。但如果他们推动法令实施并要求我们的支持,他们必须知道,他们只能在一个条件下获得:人民宪章,整个人民宪章,除了人民宪章并无其他。
  都柏林,5月27日。米契尔刚被判处14年流放,这一结果在爱尔兰也被大众所赞同。


来自下莱茵河畔

  所有国家公职人员都会感受到沉重的官僚压力,而求助于新闻自由。这是多年来不公平处理问题的结果,诉诸新闻自由,也侧面反映出对行政当局公正性不信任。几乎所有公共机构都对最高报刊管理机构提出严厉控诉。同时,在4月12日《科隆日报》[130]第103期中表明:冯·纳格勒〔v. Nagler〕先生死后,一个党派通过收买官员,拉拢唯命是从的供应商丈夫,利用亲戚关系打压正直的官员,给自己打下良好的基础,之后做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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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独大。此后不久我们宣读了来自君主制的所有省份数百名官员要求从康普豪森大臣免除主管施穆克特[131]的职务,表现出对这位有影响力的官员各方面最大的不信任。最近在拥有广泛读者的《福斯报》[132]刊登了一篇文章,题为“人们如何变成报刊的检察官”,所揭露的最高报刊管理机构中的腐败,令人咂舌。——对于这些严重的多重指控,报刊管理的高层并没有给我们一个公开的解释,仅在官方渠道发布一个不痛不痒的关于沙培尔[133]的呼吁:希望人们信任他,不要理睬报刊的控告。在其他的法治国家,均有专门的部门来处理类似的检举,而不是通过报刊渠道或者民意调查来解决事情。民众对报刊管理机构的不信任日益加强。如果相关部门对这些公开而沉重的指控没有立即采取有效措施,那么人民代表就应该全力以赴地负责这件事,这样政府才能再次赢得人民的信任。


粮油交易

科隆1848年 5月31日

  自今年春天政治动荡以来,近来我们城市原本兴荣的贸易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但是,过去五月的圆满结束和最近的收成将在不久的将来消除所有人的忧虑。在下文中,我们简要概述目前的情况。
  我们的小麦储量相对较大;相当多的是因为这篇文章没有任何有利可图的出路,而且除了附近生产者土壤上的数量之外,大约10,000马尔脱的限制在国内需求上留下了

〔转三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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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大的盈余。目前5 ⅔塔勒的价格是我们多年以来的最低值,但据现在这种情况推测,价格可能进一步降低。
  黑麦相对较少,但预计在收割结束时,会有足够的黑麦,因为至此风调雨顺利于黑麦生长的天气已持续六周。黑麦是一种廉价的谷物(每马尔脱4塔勒),但是可能会由于今年谷物质量的下降而导致价格进一步降低,其中黑麦本不是一个主要的口粮,也可能会被用来当作主食。特别是高地地区,最近对于大麦每马尔脱3½塔勒的价格出现了一些问题。大麦的贸易与每马尔脱2½塔勒的燕麦一样,供应商打算屯粮直到下次收割季节。我们预计大麦和燕麦受到的影响最小,因为两种作物的收成预计会很好。
  菜籽油。尽管油菜田在今年冬天经历了严寒和冰雪覆盖,收成会受到影响,但是影响不大,还会有一个中等的收成。然而今年早春出现干燥炎热天气,随之出现非常严重的虫灾,预计在我们地区会减少较以往三分之一到一半的产量。由此有一些早期占有一定菜籽油的商家,选择了恼人的商业投机,将菜籽油囤货不售出,但是在这个月也会按时交货的。由于不断的投机买卖加上谷物收成不乐观,价格由五月每马尔脱28¼塔勒将涨到十月份每马尔脱29¾塔勒。与此同时,在无动乱的时候,价格仍然会高得多,而且鉴于目前的情况,我们推测这种高价的情况会持续很久。
  上市后。收盘行情每马尔脱在27¾-27⅝塔勒之间徘徊,十月份每马尔脱将在29½ -29⅜塔勒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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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隆城市居民情况 1848年5月27日
  出生。海恩里希·约翰·约瑟夫,海恩里希·阿道夫·克勒尔霍芬的儿子,未称重, 约翰大街。——格特鲁德,泥瓦工约翰·皮利希的女儿,凯瑟琳墓地一带。——玛丽亚·索菲娅·安东尼娅,律师西奥多·赫尔曼·瓦格德斯的女儿, 布劳巴赫。——海恩里希,园丁安德烈亚斯·比尔施泰因的儿子, 埃塔夫。——卡塔琳娜,木工雅各布·科赫的女儿, 埃塔夫。——卡尔·维克托,工商联合会官员奥古斯特·里泽的儿子, 下戈伊赤兰姆。——海伦娜·威廉明妮,商人萨穆埃尔·沃尔夫的女儿, 弟兄大街。
  死亡。戈特弗里德·舒特,1岁三周, 下卡伦豪森。——弗兰茨·蒂策,木工,27岁,已婚,凯瑟琳墓地。——安东·胡贝特·尚茨,2岁6个月,李斯基尔辛。——奥迪莉娅·弗罗伊茨海姆,1岁4个月,斯培泽大街。——安娜·克莱纳格尔,4个月,下克劳巴。——伊莎贝尔·朔恩,18天,新生儿墓地。
  结婚。(26日)商人Fr.威廉·贝恩多夫和玛丽亚·胡贝塔·巴尔巴拉·弗兰克·鲍姆,双方都是本地人。
  (27日)来自菲尔特的鞋匠塞巴斯蒂安·弗里德里希·韦斯特霍尔茨和来自吕滕的索菲娅·弗兰克·特姆。——本地木工彼得·威廉·科普斯和来自黑默斯盖斯的安娜·伊丽莎白·辛齐格。——本地短工约瑟夫·德夫勒和来自弗雷兴的安娜·玛丽亚·诺依曼。

  邮轮 科隆 1848年5月31日
  负责人:杰克船长,去往胡尔奥特区到伊姆雷区;杜克弗雷,去往杜塞尔多夫到米尔海姆(鲁尔区); 克海木尔和韦伯尔,去往安德纳赫和新维德;韦德奈尔,去往科波伦茨(摩尔河)和萨尔;拜耳,去往摩泽尔河,特利尔和萨尔;莱恩韦德,去往致宾根;赫斯曼,去往美因茨;舒尔茨,去往下美因茨;穆勒,去往美茵河中上游;慕斯女士,去往海尔布隆;胡博,去往坎城和斯图加特;布什翰摩尔,去往沃尔姆斯和曼海姆。
  此外:辛根朵克船长,前往鹿特丹,科隆10号。
  此外:科夫船长,前往阿姆斯特丹,科隆2号。

  水位 科隆,5月31日 莱茵高地7英尺2英寸。

艺术展览会

G.统格,科隆保罗岗
  票价 2½银格罗申

  月参观票价7 ½银格罗申,季参观票价15银格罗申,半年参观票价1塔勒。
  收集了数百幅新旧时代的画作。包括范奥克、帕拉梅德斯、卡拉奇、迪德里奇、克拉纳赫、弗兰克、小布罗奇、詹森、维安登堡、特梅尔、兰格、豪斯、威廉、瓦尔特斯、塔文拉特、狄慈尔、凡艾克、洛茨、特尼尔斯、舒尔特和一些其他业余艺术家的作品均会轮流展出。
  各种艺术收藏品也可以在此展出,展出是免费的,只有展出品作为商品出售时,才收取适当的佣金。本次展览吸引数千国内外访客,因此物美价廉的物品预计会有很好的销路。
  展览中有一些具有艺术价值的新画作,由于一些原因低价出售。
  参观者还可以观赏到一些具有重要意义的铜板雕刻画。

司法拍卖

  1848年6月2日周五早晨十点,科隆老市场拍卖各种保存完好的家具:一个桌子,一张沙发,椅子,一个镜子,一个烤箱,一个货架,一个柜台,一个烧火炉子等等,公开竞价最高者,现金结账。

法警 哈佩尔


司法拍卖

  1848年6月2日周五中午12点,科隆新市场旧证券交易所前拍卖各种家具,包括桌子,椅子,梳妆台,烤箱,铜版画,橱柜,1个钻头,1个烘干滚筒,1个商店货架,1个沙发,厨房用具,刷子等等,公开竞价最高者,现金结账。
   法警 哈佩尔

司法拍卖

  1848年6月2日周五中午12点,科隆新市场旧证券交易所前拍卖一些家具用品,如:1桌,椅子,1个烤箱,1个抽屉柜,床架,1个衣柜等,公开竞价最高者得标。

法警 哈佩尔

〔第四版下部二栏〕

司法拍卖

  1848年6月3日周六上午12半,在使徒大街广场拍卖两个桃花心木外壳的钢琴,公开竞价最高者,现金结账。

法警 哈佩尔


司法拍卖

  1848年6月5日周一上午11点,在科隆老市场拍卖各种家具,例如:一个桌子,一个沙发,椅子,一个镜子等等。出价最高者可凭借下属签字现金结账。

法警 海依


纳税情况

关于瓦尔德布勒尔地区

   难道施坦尼格尔在瓦尔德布勒尔就是一个特例吗?他截取纳税人已上交的几笔税款的流水清单,为每张税务账单索要另一页账单递送费4-5分尼。
  这笔私人邮资的利润每年250-300塔勒,装进了施坦尼格尔先生的私人腰包,而非给税务局增加利润。对此税务员必须公开地进行正式全面的审查。如此大的一笔数目,一定是从穷人身上搜刮来,填满这些违法乱纪的收税人的腰包。早在很多年前,索诺尔县长严令禁止税务员乔斯顿进行这种收费,这一规则也在那个时候不再生效。所以此举一定是违法的。相信善举政府一定会为登克林根纳税区的穷人们做事。让这些人民的害虫为他们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交出私吞的钱 。

多数纳税人


与煤气相关的问题

   已经向市议会委员会申请,在当地的煤气照明部门获得更便宜天然气价格,例如煤气表的分段租金。
  在1840年以来我们生活的压力下。我们期望这种合理的要求最终将被采纳;特别期望煤气表租金将大幅下降,煤气价格不会高于市政当局的价格。
  科隆 1848年5月31日
  ——————————————————————————————————————

质问!

  地区长官和民事指挥官的职位是否相似,以至于同一个人可以周旋有关各方的利益,兼任这两个职位?!

卡尔·恩格斯

  ——————————————————————————————————————

J.J.布尔巴赫 ,

  比利时国王和普鲁士亲王弗雷德里克的达盖尔银版摄像师:更好的保真度,肖像照片惟妙惟肖.
  工作室位于科隆提桶巷9号和11号 〔原文法文〕

J.J.布尔巴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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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一个宽敞的隔为2室的房间,有漂亮的地板及储藏室,并配一间封闭的地下室(不连通)。电报大街 6号
〔第四版下部第三-四通栏〕

民主社会.

会议

  6月1日晚上8点,星期四,在萨勒斯通威尔克谢尔德铭牌巷49号。讨论普鲁士宪法草案。
   成员可以在晚上6点到8点之间在女士沙龙处领取门票,新成员也可以在这里登记。

读报社

布瓦西埃兄弟

  有关读报社简介可以在我们这里免费领取

1848年6月 科隆


新的重大发明!!

现在已经不需要在石头上打磨的精细切割工具了

查尔斯·科尼尔 普鲁士专利 金属打磨设备

   刀片边缘完美切割,仅上下几次就让胡须消失不见。甚至是十分难以打磨的剃头刀和削羽毛笔刀,以及布料剪裁工、鞣革工人、书本装订工所需的精细切割刀。此外,没有石头的帮助也可以有最高的锐度和细度。一口价每件1塔勒。
  德累斯顿 1848年5月31日

查尔斯,打磨设备的发明者,

  独此一家真正的金属打磨设备总仓库在萨克斯,圣阿加莎街角谢尔德胡同29号。
  与此同时,推荐各种各样的雨伞和遮阳伞、手帕-男士领结、项链、披肩、旅行包和其他物品,都是最便宜的。

英国金属和钢材质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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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有144个,每个7½银格罗申。

  通信专用笔尖、加大型笔尖,普遍型笔尖的价格,每个分别为7.5、10、15 银格罗申;附带所有种类的笔架。
  〔第四版右下角第三栏

今天星期四6月1日下午3点

当之无愧的演奏

8号骑兵乐团
位于市政园附近

科隆大棚剧场.

  从当季的各种美食和饮料可以看出,我很看重(客人的)信任,这份信任在很高程度上是我经营“德国咖啡馆”过程中收获的一部分。我有信心,这个大棚剧场所在的绝佳位置,会有很多科隆人来光顾。
  每日供应新鲜的五月酒[134]

弗兰茨·斯通威尔克


  如此受欢迎

樱桃蛋糕

   每日新鲜出炉,整个蛋糕10银格罗申,每块1银格罗申。铭牌巷49号以及分店布林德胡同卡腾堡 12号。

弗兰茨·斯通威尔克 宫廷承办商


        冰淇淋
   室内外每日均有销售,每份4银格罗申。

弗兰茨·斯通威尔克 宫廷承办商


圣马里恩教堂落成纪念日
今晚庆祝仪式地点在

哈林交易所

〔第四版右下角第四栏〕

鼓,

小号、横笛等民兵乐队所用的乐器,均有现货销售,并承诺保修。

铁匠 瓦尔特·布莱瑟姆 宽街 100号


  酒庄全新开业,为您推荐我们的白兰地,白酒和红酒
  科隆

  鲁文瓦尔特兄弟
   蓝湾街2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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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聘多名熟练排字工人,有意者请直接咨询

威·克劳特先生


  负责担保人 科尔夫
  威·克劳特承印 圣阿加塔街 12号


翻译:刘然
审读:陈力丹、杜渐
编辑:陈力丹、夏琪




[1] 根据《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第二版(MEGA2)第1部分第7卷,此篇广告作者为马克思。该广告在1-15号报纸置于通栏头版头条(9-15号不再分段)。

[2] 塔勒(Thlr.)、银格罗申(Sgr.)、分尼(Pf.)为19世纪普鲁士王国币制,1塔勒等于30银格罗申,1银格罗申等于12分尼。

[3] 克劳特,威廉(Clouth,Wilhelm)——科隆一家印刷厂老板, 《新莱茵报》1848年6月1日至8月27日在该厂印刷。

[4] 磅是印刷行业专有名词,8磅=⅑英寸,大小约等于我国6号字体。

[5] 根据《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第二版(MEGA2)第1部分第7卷,此篇声明作者为马克思。

[6] 九月法令是法国政府1835年9月颁布的法令。这项法令限制了陪审人员的裁判活动,对出版采取了严峻的措施。在出版方面,该法令规定增加定期刊物的现金锐,禁止反对私有制和现存国家制度的言论,对发表这种言论的人实行监禁和课以大量罚款。这里是指德国很快就要颁布类似的法令。

[7] 毕尔格尔斯,亨利希(Bürgers,Heinrich 1820-1878)——共产主义者同盟科隆支部成员,后为同盟中央委员会委员。因科隆共产党人案件被判刑6年。1842年为《莱茵报》撰稿人,1848-1849年为《新莱茵报》编辑。

[8] 德朗克,恩斯特(Dronke,Ernst 1822-1891)——德国记者和政论家,共产主义者同盟盟员,《新莱茵报》编辑。

[9] 维尔特,格奥尔格(Weerth,Georg 1822-1856)——德国诗人,共产主义者同盟盟员,《新莱茵报》编辑。

[10] 沃尔夫,斐迪南(Wolff,Ferdinand 1812-1895)——德国记者和政论家,布鲁塞尔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成员,共产主义者同盟盟员,《新莱茵报》编辑。绰号:红色沃尔夫。

[11] 沃尔夫,威廉(Wolff,Wilhelm 1809-1864)——德国记者和政论家、教师,布鲁塞尔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成员,共产主义者同盟创始人之一,法兰克福国民议会议员,共产主义者同盟中央委员会委员,《新莱茵报》编辑。绰号:鲁普斯(Lupus)。

[12] 法兰克福国民议会(Frankfurter Nationalversammlung),1848年5月18日在德国民主革命背景下形成的德意志联邦国民议会,计划以民主的方式统一德国。因议会在法兰克福召开故名,有议员831名。1849年4月,议会通过德意志人民权利宣言和圣保罗教堂宪法(因通过地点故名),并请普鲁士国王接受皇帝称号、奥地利大公摄政。由于普鲁士和奥地利都不予承认,这两个主要邦国议员被召回,议会瓦解。残缺议会迁到斯图加特,1849年7月被符腾堡王国军警驱散。该议会无实权无军队,但会场悬挂的国旗,为今德国之国旗。

[13] 勃鲁姆,罗伯特(Blum,Robert 1807-1848)——德国记者,民主主义者。领导法兰克福国民议会内的左派。1848年10月参加维也纳保卫战,被俘后于11月被反革命占领军杀害。

[14] 许泽尔,约翰·汉斯·古斯达夫·亨利希(Hüser, Johann Hans Gustav Heinrich 1782-1857)——普鲁士将军。1844-1849年为美因茨的卫戍司令。

[15] 托马斯,比埃尔-艾米尔(Thomas,Pierre-Émile 1822-1880)——法国土木工程师和化学家。法国国家工场首任主任(1848年3月6日-5月26日)。

[16] 国家工场(Nationalwerkstätten),法国1848年二月革命后由临时政府在巴黎、里昂、鲁昂等地开办的劳动工场,接纳失业工人12万人次,具体领导者先后为托马斯、拉兰内。6月21日,代替临时政府行使行政权的执行委员会宣布解散国家工场,从而导致巴黎工人六月起义。

[17] 奥康瑙尔,菲格斯(O’Connor,Feargus 1794-1855)——英国工人宪章派前期主要领导人,《北极星报》创办人和主编。

[18] 科布顿,理查德(Cobden,Richard 1804-1865)——英国国会议员、自由贸易派领袖之一。

[19] 休谟,约瑟夫(Hume,Joseph 1777-1855),英国政治家,国会议员,激进派领袖之一。

[20] 米契尔,约翰(Mitchell,John 1815-1875)——“青年爱尔兰”团体的领导人,1848年由于参加爱尔兰起义而被流放到移民区。1853年逃跑并流亡美国。

[21] 拉沃,弗兰茨(Raveaux, Franz 1810-1851)——法兰克福议会里代表科隆市的议员,属于中左派。1849年6月6日被残缺的法兰克福议会任命为帝国五摄政之一,1849年巴登起义中临时政府委员。

[22] 在法兰克福国民议会5月19日会议上,拉沃建议同时被选入柏林议会和法兰克福议会的普鲁士议员有权享受双重资格。

[23] 小市民代表们(Pfahlbüerger),这个德文名词原意指欧洲中世纪居住在城堡界桩外的市民,为了提升城防能力,也给予他们市民权。19世纪时,转义指小市民、市侩、心胸狭窄的人。这里具体指来自城市边缘地带尚没有达到市民思想代表水准的人。

[24] Dutzend,英语dozen的音译,一打指12个,一种十二进制的计量标准,来源于英制单位。

[25] 齐茨,弗兰茨·亨利希(Zitz,Franz Heinrich 1803 - 1877)——德国律师,1848-1849年法兰克福国民议会议员,美因茨市民自卫军领导人。1849年巴登-普尔法茨起义失败后移居美国。1863年回国,逝世于慕尼黑。

[26] 指许泽尔,见本号注14。1848年春,在美因茨发生几起市民自卫团和普鲁士士兵之间的流血冲突,引起了广泛关注,成为法兰克福议会讨论的话题。议会成立了一个委员会,而委员会只是在美因茨市民自卫团已被普鲁士士兵缴械的时候提出了自己的报告。参见本期《许泽尔》一文。

[27] 巴登(Baden),指历史上的巴登大公国,位于德国西南部,面积1.5万平方公里,首都卡尔斯鲁厄。1803年为巴登选侯国,1806年为大公国,1871年加入德意志帝国,现在其领地属于德国巴登-符腾堡州。

[28] 巴塞尔曼,弗里德里希·丹尼尔(Bassermann,Friedrich Daniel 1811-1855)——巴登王国议员,法兰克福议会里代表巴登的议员,属于中右派。这里将他的姓Bassermann写为Wassermann,意为 “空谈家”。

[29] “顺民的驯服”是普鲁士内政大臣冯·罗霍夫说的一句话,在德国家喻户晓。

[30] 施略费尔,弗里德里希·威廉(Schloffel,Friedrich Wilhelm 1800-1871)——法兰克福议会里代表西里西亚的议员,属于左派。工厂主,民主主义者。

[31] 埃塞伦,克里斯蒂安(Essellen,Christian 1823-1859)——德国政论家,法兰克福工人联合会领导人之一,《工人总汇报》编辑。

[32] 佩尔茨,爱德华(Pelz,Eduard)——德国记者和政论家,法兰克福工人联合会领导人之一,《德意志人民报》和《工人总汇报》编辑。

[33] 勒文施坦(Löwenstein)——德国东方学家,自由主义者。1848年法兰克福工人联合会主席。

[34] 预备国会,指1848年3月31日-4月4日在法兰克福召开的德国各邦社会人士会议。

[35] 沙罐,一种盛细沙的罐子,当时人们用细沙来吸干纸上的墨水,后来被吸墨纸替代。

[36] 这里指一种带有透明水印字“Propatria”的书写纸, “Propatria”是拉丁文,意思是为祖国(Für das Vaterland)。

[37] 指1848年2月24日法国巴黎爆发的革命,推翻了路易-菲利普的七月王朝,建立法兰西第二共和国。

[38] 这里是夸张的比喻,意思是瘦了很多。

[39] 三明治岛(Sandwich Insel),是英国探险家詹姆斯·库克于1778年给现在的夏威夷群岛起的名称,到19世纪末,这个名称不再被广泛使用。

[40] 斩首机指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断头台。

[41] 马凯勒,罗贝尔(Macaire, Robert),一个虚构的骗子,出现在许多法国戏剧,电影和其他艺术作品中。

[42] 公元前597年及588年,新巴比伦王国尼布甲尼撒二世攻破耶路撒冷,把犹太人掳到巴比伦,史称巴比伦之囚(Babylonian captivity),五十年不准他们回家乡。

[43] 德意志联邦议会召集的“议会受托人”(代表各邦政府)会议,于1848年3月3日-5月8日举行会议,按照君主立宪精神制定德意志帝国宪法草案。

[44] 奥尔斯瓦特,鲁道夫(Auerswald,Rudolf 1795-1866)——普鲁士首相和外交大臣(1848年6-9月),代表资产阶级自由派贵族。

[45] 海尔根汗,奥古斯特(Hergenhahn,August 1804-1874)——拿骚公国议会议员,法兰克福议会里代表拿骚的议员,属于中右派。

[46] 威纳尔,约翰·彼得(Werner,Johann Peter)——德国律师,法兰克福议会议员,属于中左派。

[47] 1848年5月22日在柏林召开普鲁士国民议会,议会的任务是“和国王协商”制定宪法。德意志联邦议会是1815年由各邦国代表组成的德意志联邦中央机构,无实际权力。

[48] 康普豪森,卢道夫(Camphausen,Ludolph 1803-1890)——德国银行家,普鲁士莱茵省自由资产阶级的领袖之一。1848年3-6月任普鲁士首相。

[49] 根据MEGA2第1部分第7卷,此篇消息作者为恩格斯。

[50] 1815年5月22日普鲁士国王颁布诏书,答应成立“人民代议机关”,成立全普鲁士的代议机构和实施宪法。但结果只是根据1823年6月5日的法律,成立了具有有限谘议职能的省等级会议。

[51] 施雷肯施坦,罗特·冯(Schreckenstein,Roth von 1789-1858)——男爵,普鲁士将军。1848年6-9月为陆军大臣。

[52] 亚琛(Aachen),在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西南部,处于德国、荷兰、比利时三国交界处,为德国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查理大帝在这里建都,也葬于该地。1988年在亚琛大教堂发现的千年遗骨,确认是查理大帝。

[53] 布勒斯劳(Breslau),波兰语Wrocław(弗罗茨瓦夫)。二战以前是德国重要的工商业与文化名城之一。二战后属于波兰,原德国居民几乎全部西迁,但保留下战后重建的大量普鲁士、奥地利乃至波希米亚风格的建筑。

[54] 沃尔德布鲁尔(Waldbroel),又写作“Waldbröl”,在德国中西部,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南部的小城。

[55] 西格(Sieg),又称Hennef(亨内夫),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一个小城,西格河穿城而过。

[56] 米尔海姆(Mühlheim),德国黑森州美因河畔的一座小城,在美因河左岸。

[57] 瓦德涅尔,维克多·尼古劳斯(Valdenaire,Victor Nikolaus 1812-1881)——德国特利尔的制造商,马克思的老乡。1848年3月参与领导特利尔起义,随后当选为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左翼。5月10日,他以暗杀罪被逮捕,随后改为叛乱罪。国民议会5月22日讨论了他作为合法选举的议员的豁免问题。7月18日,议会经过热烈辩论,决定在议会期间解除对他的调查和监禁,立即召他到柏林。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四世签署了关于议员豁免权的法律。此案开了议员豁免权的先例。1856年12月2日,他到伦敦拜访过马克思。1862-1881年他在特利经营一家工厂。

[58] 佩尔茨,阿尔诺德·埃德蒙(Pelzer,Arnold Edmund 1801-1874)——1848-1849年为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右翼。1848年-1849年任亚琛市市长时,镇压驻扎在当地的预备役第34步兵团起义、拒绝法兰克福议会到该市做广告,受到普鲁士王储的赞扬。后为德国进步党人。

[59] 茨魏费尔(Zweiffel)——科隆检察长,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右派。

[60] 汉泽曼,戴维(Hansemann,David 1790-1864)——普鲁士莱茵省自由资产阶级领袖之一;1848年3-9月任普鲁士内阁财政大臣。

[61] 参见上面“瓦德涅尔”注释,“入职”指瓦德涅尔担任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

[62] 格林,雅科布(Grimm,Jacob 1785-1863)——德国语言文学家,柏林大学教授。1848年法兰克福议会议员,属于中派。1852年与弟弟威廉·格林(Grimm,Wilhelm 1786-1859)出版《德语辞典》。他们还是德国民间故事的编著者。

[63] 北德联邦(Lippe-Detmold)是在德语区西北部(包括普鲁士西部)形成一个统一德国的设想。1867年普奥战争普鲁士胜利后建立以普鲁士为首的北德联邦,实现了这个设想。

[64] 弗罗林(Florin,缩写为Fl.),荷兰等地旧时货币单位,13世纪起开始流通。

[65] 乌尔姆(Ulm),现在德国西南部城市,属巴登-符滕堡州,位于多瑙河上游,城市的标志性建筑是明斯特教堂。

[66] 拉施塔特(Rastatt),现在德国西南部小城,属巴登-符腾堡州,位于德法边境的穆尔河畔。

[67] 霍约斯,约翰·恩斯特(Hoyos,Johann Ernst 1778-1849)——奥地利贵族。维也纳三月革命后,于1848年3月14日被任命为维也纳国民警卫队总司令,由于他的温和政策与激进势力发生冲突而辞职,但在他的追随者大规模请愿后恢复了职务。当他返回维也纳时,于5月27日被革命中的公民委员会(Bürgerausschusses)当作人质。革命被镇压后,他退休回到奥地利的霍恩(Horn),1849年10月23日死于坠马。

[68] 科洛勒多-曼斯菲尔德,费迪南德·冯(Colloredo-Mannsfeld,Ferdinand von 1777-1848)——奥地利外交家。1848年三月革命初期,他担任大学生军团的指挥官,试图对革命予以节制,被激进分子逮捕。

[69] 文迪施格雷茨,阿尔弗雷德·菲尔斯特·冯(Windischgrätz,Alfred Furst von 1787-1862)——公爵,奥地利元帅。1804年为枪骑兵军官,参加过反法战争。1840-1848年任驻波希米亚奥军总司令。1848年维也纳三月革命中一度任维也纳军政长官。6月率军镇压布拉格六月起义。10月任奥地利军队总司令,镇压维也纳十月起义。1849年1月率军占领布达佩斯,镇压匈牙利革命。同年4月去职。1852年任美因茨要塞司令。1861年起为帝国议会上院议员,联邦派首领。

[70] 蒙特库库利,格拉芬(Montecuculi,Grafen 1802-1852)——伯爵,奥地利政治家。1843年为弗朗西斯科-卡罗莱纳行政委员会成员,1847年为下奥地利州税务委员会主席。1848年革命中参与对抗起义者的计划。

[71] 的里雅斯特(Trieste),现在意大利东北部的港口城市。神圣罗马帝国和德意志联邦时期为奥地利统治下的自由市。1920年,根据《拉帕洛条约》,意大利王国获得的里雅斯特。1947年,该市被宣布独立的城市自治实体,受到联合国保护。1954年,该市的A区(占该市的绝大部分)被划分给意大利,B区成为南斯拉夫(今斯洛文尼亚)的一部分。

[72] 阿尔比尼,朱塞佩(Albini,Giuseppe 1780-1859)——意大利撒丁王国海军上将、政治家。1838年起为海军少将,1848年担任王国参议员。参加1848-1849年第一次意大利独立战争,1849年起为海军上将。

[73] “可怖”号(Terrible)是英国19世纪40年代制造的最大蒸汽动力的木制明轮护卫舰。由伍尔维奇造船厂(Woolwich Dockyard)的奥利弗·朗(Oliver Lang)设计,长226英尺。1845年12月5日在威廉·拉姆齐(William Ramsay)上尉的指挥下服役,隶属海峡舰队(the Channel Fleet)。1847年,被派往葡萄牙的非洲殖民地安哥拉。后来在地中海服役。1853-1854年期间,加入海军上将詹姆斯·邓达斯(James Dundas)的黑海舰队,参加克里米亚战争。

[74] 居莱,特伦斯(Gyulay,Terenc 1798-1868)——伯爵,奥地利陆军大臣(1849-1850),镇压1848-1849年革命的执行者,时任中尉陆军元帅(Feldmarschall-Lieutenant)。这个军衔1804-1866年在奥地利帝国军队中使用,为战争中总司令任命的代表自己的“现场元帅”,相当于第二等高级军衔。

[75] 坎宁,斯特拉特福德(Canning,Stratford 1786-1880)——子爵,英国外交官和政治家,长期担任英国驻奥斯曼帝国大使。

[76] 《奥地利劳埃德氏杂志》(Journal des Össterreichischen Lloyd)——《新莱茵报》原文为缩写Journal d. Öestr. Lloyd,奥地利官方日刊,1836-1854年在维也纳出版。

[77] 利奥波德一世(Leopold I)——比利时国王,1831-1865年在位。

[78] 历史学派(historische Schule),德国18世纪末出现的一种历史观点,创始人是格丁根大学法学教授胡果(Gustav Hugo 1764-1844)。该学派主张保留德意志原有的习惯法,反对制定反映新兴阶级利益的全德统一的新法典。《柏林政治周刊》(Berliner politische Wochenblatt),1831-1841年在普鲁士王储弗里德里希-威廉(1840年继位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四世)支持下出版的报纸。

[79] 威廉一世(Wilhelm Ⅰ 1861-1888)——这时他是当朝普鲁士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四世的弟弟普鲁士亲王,全名威廉·弗里德里希·路德维希(Wilhelm Friedrich Ludwig,1797-1888),从英国返回普鲁士途中路经比利时。1861年继位为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1871年起为德国皇帝。1848年3月18日柏林发生起义,他命令军队射杀起义群众。起义胜利后害怕被清算,化装经法兰克福逃到伦敦,以从事秘密外交任务为名留在英国。柏林三月革命后成立普鲁士内阁要求召回亲王,其任务是在“与国王达成一致”前提下阐述宪法。5月下旬,他经由比利时回国。

[80] 味吉尔(普卜利乌斯·味吉尔·马洛)(Publius V.Maro Vergilius,BC.70-19)——古罗马诗人。

[81] 莱格古士(Lykurg,也译“莱克格斯”,A.D. 700?- 630)——古希腊斯巴达的王族,传说中斯巴达政治改革、教育制度以及军事培训的创始人。相传他对国王、元老院(Gerousia)和公民大会(Apella)实行权力分立,进行土地改革,用铁代替了金和银币,建立公共食堂,军事化教育单位负责抚养儿童。卢梭称莱格古士建立了“独特而高明的制度”(《社会契约论》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36页)。

[82] 德语中通常把第三格宾语叫做“间接宾语”,即宾语不是某个工作的直接承受者;第四格宾语叫做“直接宾语”,即某个动作的直接承受者。

[83] 斯皮尔霍恩,沙尔-路易(Charles-Louis Spilthoorn,1804-1872)——比利时律师,1830年比利时革命的参加者。共和党人,社会主义者。1848年被判死刑,后改为30年监禁,1855年有条件释放。1871年4月在巴黎公社参加过工作。

[84] 梅罗德,费利克斯·德(Mérode,Félix de1791-1857)——1830年比利时革命领导人之一、政治家。他革命后担任过外交大臣、陆军大臣和财政大臣,由于不愿签署将比利时领土割让给荷兰王国的《伦敦条约》(The Treaty of London),而于1839年辞职。

[85] 罗日耶,沙尔-拉图尔(Rogier,Charles-Latour 1800-1885)——1830年比利时革命的领导者之一,温和自由党人。比利时首相(1847-1852、1857-1858)。1832-1834年担任内务大臣时,建立比利时铁路体系。1840-1841年担任公共事务和教育大臣,1861-1868年担任外交大臣。今天布鲁塞尔的地标建筑罗日耶广场(Rogier Plein)即以他命名。

[86] 勒博,约瑟夫(Lebeau,Joseph 1794-1865)——比利时自由派政治家。1831年3-7月任比利时首相。1831年7月后任司法大臣。后来短暂担任过那慕尔省省长。

[87] 韦尔哈根,比埃尔-奥泰多尔(Verhaegen,Pierre-Théodore 1800-1862)——比利时政治活动家,自由党人。

[88] 奥迪(Hody)——19世纪40年代布鲁塞尔治安警察局局长。1848年2月将马克思全家驱逐出境的策划人。

[89] 法伦斯泰尔是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傅里叶(Charles Fourier 1772-1837)为自己的理想社会设计的工农结合的社会基层组织。Phalansterianer指赞同这一理想的人。

[90] Leopoldist,指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一世的拥护者。

[91] 夏扎尔,比埃尔-埃曼纽尔·费里克斯(Chazal, Pierre-Emmanuel Félix 1808-1892)——男爵,比利时将军,陆军大臣(1847-1850和1859-1866)。比利时1830年革命的参加者,自由党人。

[92] 德·特,即梅朗特,巴泰勒米·德·特·德(Meylandt,Barthélémy de Theux de 1794-1874)——比利时政治家,罗马天主教党人。三度担任比利时首相(1834-1840、1846-1847和1871-1874)。还担任过内政大臣(1831-1832、1834-1840和1846-1847)和外交大臣(1836-1840)。

[93] 维琴察(Vicenza),意大利北部城市,维琴察省省会,位于威尼斯以西61公里山谷低地处。巴基廖内河流贯市区。

[94] 博尔戈(Borgo),位于意大利台伯河西岸的古城,西邻梵蒂冈的圣伯多禄广场。

[95] 奥格斯堡《总汇报》(缩写A.A.Z.,即Augsburg Allgemeine Zeitung),德国日报,1798年由约·弗·科塔创办,先后在杜宾根、乌尔姆和斯图加特出版,1810-1882年在奥格斯堡出版,基本上持保守派的观点,但温和的自由派的观点也常见于报端。

[96] 这里是指统治意大利两西西里王国的波旁王朝(Das Haus Bourbon)。波旁王朝起缘于法国中部的波旁地区,父系祖先可追溯到法国卡佩王朝的路易九世(1226-1270)。1589年,亨利·德·波旁成为法国国王亨利四世。法国的波旁王朝终结于1848年二月革命。这个王朝的王室成员还在西班牙、那不勒斯、西西里、卢森堡等王国充当世袭国王。现在的西班牙国王和卢森堡大公系属于波旁王朝血统。

[97] 卡尔·路德维希·波旁(Karl Ludwig von Bourbon,1799-1883)——指意大利帕尔马公国公爵卡洛二世(1847-1848)。1848年发生二月革命后,他从卢卡公国逃走,再也没有回到帕尔马公国。中文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翻译为“查理-路易·波旁”是不准确的。

[98] 斐迪南二世(Ferdinand Ⅱ,1810-1859)——两西西里王国第三任国王,绰号“炮弹国王”。1848年1月12日西西里首府巴勒摩爆发起义,1月27日首都那不勒斯的立宪派武装游行,迫使他批准成立新内阁,并于2月10日公布宪法。4月,西西里临时政府宣告成立,并于13日宣布推翻波旁王朝统治。5月15日,斐迪南二世在那不勒斯发动政变,解散议会,成立新的反动内阁,召回参加反奥战争的军队。1849年5月11日,王国军队攻陷巴勒摩,恢复封建专制统治。本号报纸后面报道他被枪毙系误传。

[99] 路易-菲力浦(Louis Philippe,1773-1850)——法国国王(1830-1848)。

[100] 康坡巴索(Campobasso)——1848年革命前的那不勒斯警官。

[101] 勃丹,沙尔(Baudin,Charles 1784-1854)——法国海军上将。

[102] 圣仰派指19世纪初教皇为镇压意大利民族解放运动而建立的恐怖队成员。

[103] 1782年8月10日,法国人民推翻波旁王朝君主政体(长系)。1830年7月29日,法国人民推翻波旁复辟王朝。1820年那不勒斯发生烧炭党领导的革命,但被镇压。

[104] 特里、维凯里得是13-14世纪瑞士人民反对哈布斯堡王朝战争中的民间传说人物。

[105] 指15-19世纪瑞士各州与欧洲各国王室签订的提供雇佣兵的条约。这些士兵充当了保皇派的工具。

[106] 指雕刻家托尔瓦德森创作的狮子,此雕刻在瑞士琉森街边,以纪念1792年8月10日在巴黎为保卫皇宫而死的瑞士士兵。

[107] 1848年2月24日,法国人民推翻路易-菲力浦(波旁王朝幼系)王朝。

[108] 指1848年1月12日爆发的第一场西西里独立革命,结果西西里岛脱离波旁王朝控制近16个月。

[109] 卡拉布里亚(Kalabrien),意大利语Calabria。意大利亚平宁半岛南部的“足尖”部位,19世纪上半叶时属于那不勒斯王国,现在是意大利的一个区,面积1.5万平方公里。

[110] 巴勒摩(Palermo),意大利西西里岛西北部港城,濒临第勒尼安海。西西里王国(1130-1861)首都。现在是西西里自治区首府。该城集中了1300年以来诺曼、拜占庭及伊斯兰三种风格的古建筑。

[111] 阿布鲁佐(Abruzzo),位于意大利中部的一个大区,面积1万多平方公里,濒临亚得里亚海。此地区在16-18世纪,先后被西班牙和法国波旁王朝占领;1816年后由两西西里王国统治。1860年加里波第推翻国王弗朗切斯科二世统治,将该该地连同整个王国交与撒丁王国,统一了意大利。

[112] 特雷拉,于利斯(Trélat,Ulysse 1798-1879)——法国医生,医学博士,共和党人,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制宪议会副主席(1848),公共工程部长(1848年5-6月)。巴黎市政顾问(1871-1874)。

[113] 《总汇通报》(Le Moniteur universel),法国自1789年起的历届政府机关报,1940年停刊。

[114] 拉兰内,莱昂(Lalanne,Léon)——1848年法国国家工场第二任主任(5-6月)。

[115] 巴约讷(Bayonne),法国西南部城镇,属比利牛斯-大西洋省,临比斯开湾,以出产刀剑而闻名。

[116] 勃朗,路易(Blanc,Louis 1811-1882)——法国历史学家,社会主义者。1848年为临时政府成员、卢森堡宫委员会(调解劳资纠纷的机构)主席。1848年8月流亡英国。1871年为法国国民议会议员。

[117] 巴尔贝斯,阿尔芒(Barbés,Armand 1809-1870)——法国革命家,七月王朝时期秘密革命团体的领导者。1839年参加布朗基派起义,失败后被判死刑,后获大赦。1848年成为当时有影响的“革命俱乐部”主席,被选为制宪议会议员。1848年5月15日因参与强力解散国民议会的活动而被判处无期徒刑,1854年遇赦。

[118] 科西迪耶尔,马尔克(Caussidière,Marc 1808-1861)——1848年法国临时政府巴黎警察局局长,制宪议会议员。此前为1834年里昂起义参加者、七月王朝时期秘密革命团体的组织者。1848年六月起义后流亡英国。

[119] 法卢,阿尔弗勒德(Falloux,Alfred 1811-1886)——法国作家,正统主义者和新教权主义者。1848-1849年法国教育和宗教部长制宪议会和立法议会议员。

[120] 赖德律-洛兰(Ledru-Rollin 1807-1874)——法国政论家。《改革报》(La Réforme,1843-1850)编辑,1848年法国临时政府成员,制宪议会和立法议会议员,议会中领导山岳党。1849年6月流亡英国。1871年为法国国民议会议员。

[121] 拉马丁,阿尔丰斯(Lamartine,Alphonse 1790-1869)——法国诗人、历史学家。1848年担任法国临时政府外交部长,临时政府实际上的首脑。共和党人。

[122] 宪章派,“近代第一个工人政党”(恩格斯语,《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355页,人民出版社1965年版)。19世纪30-50年代英国工人提出包括要求普选权和保证实现此项权利的人民宪章。宪章派的领导机构是“全国宪章派协会”,机关报是《北极星报》。前期主要领导人是菲·奥康瑙尔,后期主要领导人是乔·哈尼、厄·琼斯。

[123] 布莱特,约翰(Bright,John 1811-1880)——英国工厂主,自由派贸易领袖,自由党左翼领袖,多次担任过大臣。

[124] 克里普斯,威廉(Cripps,William 1805-1848)——英国保守党议员。1841-1848年在赛伦塞斯特(Cirencester)选区任职;1845-1846年,在罗伯特·皮尔爵士(Sir Robert Peel)的内阁中担任财政部初级专员。

[125] 反谷物法同盟(Anti-Com Law League),由曼彻斯特的工厂主理查德·科布顿和约翰·布莱特(John Bright)于1838年创立的组织。1815年起,英国政府为维护大土地占有者的利益,实施旨在限制或禁止从国外输入谷物的谷物法。同盟要求贸易完全自由,废除谷物法,目的是降低国内谷物价格,削弱土地贵族的经济和政治地位。同盟在反对大土地占有者的斗争中比较注意发动工人群众,宣称工人和工厂主的利益是一致的。与此同时,英国先进工人展开了独立的政治性宪章运动。1846年谷物法废除。

[126] 基卜生(Thomas Milner Gibson,1806-1884)——英国自由贸易派领袖之一,自由党人,贸易大臣(1859-1866)。

[127] 本因克勋爵,乔治(Bentinck,Lord George 1802-1848)——赛马老板,英国保守派政治家,主张维护谷物法。

[128] 谷物法是英国托利党政府1815年起实施的法令,旨在限制或禁止从国外输入谷物。谷物法规定,英国本国谷物价格低于每夸特80先令时,禁止输入谷物。1828年实行滑动比率制,即国内市场谷物价格下跌时提高谷物进口关税,反之,谷物价格上涨时降低谷物进口关税。谷物法的实施引起工业资产阶级和土地贵族之间的斗争,1838年前者建立反谷物法同盟。1846年6月26日,英国议会通过《关于修改进口谷物法的法令》和《关于调整某些关税的法令》,从而废除了谷物法。

[129] 《北极星报》(The Northern Star),英国工人宪章派机关报,周报。1837-1852年出版。最初在利兹出版,1844年11月起在伦敦出版。创办人和前期编辑是奥康瑙尔,后期编辑主要是哈尼。1843年以后发表过较多恩格斯的文章。该报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盟友。

[130] 《科隆日报》(Kölnische Zeitung)德国日报,1802-1945年用这个名称在科隆出版。19世纪40年代德国自由派的主要报纸,代表普鲁士自由资产阶级利益,经常与《莱茵报》和《新莱茵报》发生争论。

[131] 施穆克特,海因里希(Schmückert,Heinrich1790-1862)——普鲁士王国邮政总局长。

[132] 《福斯报》(Vossische Zeitung),最初为小报,1617年创刊。1721年以后在柏林以日报形式出版,正式名称“柏林政治和学术问题王国特权报”。19世纪该报发行人为福斯(Christian Friedrich Voß),俗称“福斯报”。后来该报直接使用这一报名。1934年3月31日该报在法西斯迫害下停刊。

[133] 沙培尔,尤利图斯·威廉·爱德华·冯(Schaper,Justus Wilhelm Eduard von 1792-1868)——普鲁士官员。担任莱茵省总督(1842-1845)时参与查封《莱茵报》。1845-1846年为威斯特伐利亚总督。

[134] Maiwein,五月酒。德国一种利用香车叶草调制的草药酒。公元854年,德国西部布吕姆修道院的本笃派教士发明该酒,用来保养心脏和肝脏的。后来,逐渐成为春季最受德国人欢迎的饮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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