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马克思主编《新莱茵报》中译版

《新莱茵报》第14号

(1848年6月14日)


新莱茵报

民主派机关报


第14号 科隆,星期三,6月14日 1848


〔第一版头条通栏〕
  《新莱茵报》于6月1日起每日发行[1],如有需要会发行增刊。订阅价格:科隆地区一季度1塔勒15银格罗申。[2]除科隆外,普鲁士其他地区2塔勒3银格罗申9分尼。普鲁士以外地区需要加收邮费。6月份只能与下一个季度(7月,8月,9月)同时订阅。这四个月订阅的价格是:科隆地区2塔勒;科隆地区之外2塔勒25银格罗申。可通过国内外所有的邮局和书店订阅。或在报纸发行部威·克劳特[3]先生处订阅,地址:科隆 圣阿加塔街12号。可在报纸发行部继续认购股票。外界寄往编辑部和发行部的信件和邮件需支付邮资方可接收。登载广告费用:四栏版面8磅活字[4]每行或相同篇幅1银格罗申6分尼。

《新莱茵报》发行部



〔第一版上部一栏〕

概览

  德国。科隆(柏林关于革命的辩论);柏林(柏林投票——柏林工人——《新普鲁士报》[5]——6月9日的后续行动——欢呼阿拉戈[6]——俱乐部决定拒绝纳税——普鲁士亲王[7]对特尔托[8]人民卫士的检阅——波茨坦[9]前大臣);比勒费尔德[10](反动派——科斯林宣言[11]);上西里西亚[12](领主裁判权和警察的便利性);波森[13](大主教给柏林内阁的第五封信——普富尔[14]的公告);汉堡(盈余)
  比利时。布鲁塞尔(贫困化)
  法兰西共和国。巴黎(对新闻界的抨击——共和党——自动聚集——6月10日国民议会——
  意大利。米兰(奥地利人撤退)
  大不列颠。伦敦(罗伯特·皮尔[15]参与航运法辩论)

德国

  **科隆,6月13日。妥协议会终于发表了肯定的意见。它背弃了革命,承认了妥协论。
  妥协议会要谈的问题的实质就是如此。
  3月18日国王答应立宪,实施必须交纳押金的出版自由,并且发表一系列的声明说,要实现德国的统一,必须把德国溶化到普鲁士里面去。
  3月18日的让步就是如此,让步的实际内容归结起来就是这样。柏林人满足于这一点,他们到皇宫前去游行,向国王谢恩,这就最明显地证明了3月18日的革命是必要的。不但国家必须革命化,而且国家的公民也必须革命化。只有在流血的解放斗争中,他们才能摆脱忠君爱国的精神。
  某种“误会”引起了革命。不过误会确实发生了。士兵的进攻,16小时的战斗,人民一定要军队撤退,所有这一切都充分证明了人民根本不懂得3月18日的让步。
  革命的结果,一方面是人民有了武装,获得了结社的权利,实际上争得了主权;另一方面是保存了君主政体,成立了康普豪森[16]—汉泽曼[17]内阁,即代表大资产阶级的政府。
  这样,革命就有了两种必然会背道而驰的结果。人民胜利了;他们获得了无疑是具有民主性质的自由,但是直接的统治权并没有转到他们的手中,而落入了大资产阶级的手中。
  总而言之,革命没有进行到底。人民让大资产阶级的代表去组阁,

〔转二栏〕

〔第一版上部二栏〕
〔接一栏〕
可是这些大资产阶级的代表却建议和旧普鲁士的贵族、官僚结成同盟,因而立即表明了他们的意图。加入内阁的有阿尔宁[18]、卡尼茨[19]和施韦林[20]
  一开始就反对革命的大资产阶级由于害怕人民,害怕工人和民主的资产阶级,同反动派订立了攻守同盟。
  联合起来的反动派从使革命成问题这一点来着手反对民主。他们否认人民的胜利,捏造“17个被害士兵”的臭名昭彰的名单,千方百计地诽谤街垒战士。不仅如此,内阁还决定真正召开革命前就宣布召开的联合议会,以便post festum[21]〔随即〕表演从专制到宪制的合法过渡。这样,它就公开地背弃了革命。随后内阁发明了妥协论,从而再度背弃了革命,同时也背弃了人民的主权。
  这样,革命就真的成了问题。它本来就可能成问题,因为它只是一个不彻底的革命,只是长期的革命运动的开端。
  为什么以及在什么情况下目前普鲁士大资产阶级的统治是向民主过渡的必然阶段,为什么大资产阶级一上台就站到反动派方面去了,我们在这里不可能详细地说明。我们现在只指出事实本身。
  妥协议会现在必须表示态度:它是否承认革命。
  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承认革命就是承认革命的民主的一面,这是和大资产阶级背道而驰的,因为大资产阶级力图把革命的这一面化为乌有。
  承继革命在目前恰恰就是承认革命的不彻底性,从而承认为了反对革命的某些结果而掀起的民主运动。这就意味着承认德国正在发生革命,在革命的过程中,康普豪森内阁、妥协论、间接选举、大资本家的统治和妥协议会本身的活动所产生的各种结果,即使可能成为不可避免的过渡阶段,也决不能成为最后的结果。
  在议会辩论是否承认革命时,双方发言都非常冗长、非常积极,但是在思想上却暴露了惊人的贫乏。很少能看到有比这种模棱两可的辩论更枯燥无味的东西了。辩论经常被喧嚷或会议规则的细节上的争论所打断。不是党派斗争的高度的热情,而是时时刻刻会使辩论变为谈心的冷静的气氛;不是击中要害的尖锐的论证,而是乱七八糟东拉西扯的冗长的空谈;不是中肯的反驳,而是关于道德的本质和特性的枯燥无味的说教。
  左派在这场辩论中也并不突出。它的大多数发言人都是彼此重复;谁也不敢肯定地对问题的本质发表意见,公开地站在革命的立场上说话。他们总是怕引起别人的讨厌,怕侮辱了和吓倒了什么人。要不是3月18日的战士们在斗争中比左派先生们在辩论中显示了更大的毅力和热情,德国的情况就糟了。
  〔作者恩格斯,译文采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72-74页《柏林关于革命的辩论》,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

(未完待续)

  ┼ ┼柏林,6月10日。目中无人的人民!即使在大臣这样的高级官员面前,也丝毫没有敬意,甚至还对他们肆无忌惮地大打出手。昨天,为了知晓最重要的谈判的结果,一大群人聚集在国会议员的会议大楼前。——大臣冯·阿尔宁伯爵离开会议厅,混入一群人中,聆听人们的谈话。人们以为大臣冯·阿尔宁伯爵是议员,便向他打听会议的情况,然而这一举动却让身为外交大臣的他感觉很不愉快,

〔转三栏〕

〔第一版上部三栏〕
〔接二栏〕
于是他开始质问民众,明明是周日,他们应该呆在家,但是在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大臣的这些话激怒了民众,以至于如果不是有些学生出于同情关心他,把他带到大学的礼堂里,那么一群人就会袭击他并且虐待他。——大臣惊恐万分,他(清嗓子)感谢学生们把他从失去理智的民众中解救出来,他向大家保证,他自己一直是自由的朋友(哄堂大笑),并且在学生时代,他曾高呼要建立一个德意志帝国。这证明了他真正的自由态度。——这不是很棒吗?——同样被迫逃往礼堂的国会议员贝伦兹[22]和荣克[23]对这个意外事件表示遗憾。有一位谄媚的演讲者激动地指责民众的卑鄙的行为,学生冯·萨利斯〔Salis〕在热烈的掌声中愤慨地进行反驳。大臣仍然在场,不得不听取那些想要责打他的人是如何受到保护的。——最后,他再次表示感谢,由于他想亲自认识保护他的那群学生,邀请在场所有人参观他的沙龙,这个沙龙于每周二开放。适当的沉默是对这种幼稚提议的回应。——但是,我相信,尽管如此,还是会有一些人会向这位伯爵先生表示敬意。——和所有大学一样,这里也有一定程度的阿谀奉承,这可能会使这群民众完全误解这些年轻人。
  与此同时,来自布勒斯劳[24]的布里尔[25]和斯坦[26]议员试图安抚聚集在下面的人们,但他们并未取得成功。来自这里的传教士济多[27]也有着和大臣同样的遭遇,尽管出于其他原因,他也逃到了大学里。
  *柏林,6月10日。昨天晚上,数千名爱国者来到阿拉戈的下榻处,即罗马酒店前,欢呼:vive la republique![28]〔共和国万岁!〕他们一边振奋人心的歌唱《马赛曲》[29],一边高呼万岁。歌声听起来有些缓慢,有一个人指出,可能是因为没有乐器伴奏的原因。另一个人好心的柏林人反驳道:“人们不能这么做;在波茨坦是会让人恼火的。”与此同时,阿拉戈走了出来,由衷地表示感谢,并由于他的特使身份而不能像在祖国那样表达自己表示遗憾。他受到关注不是因为他个人,而是代表整个法国;他可以保证,他的国家对德国有着最温暖的同情,等等。——今天,大臣们和温和的政府就保护措施进行了谈判。——在政府承认革命及其所有结果之前,俱乐部决定不再纳税。——为了保障“宝藏”的安全,同时方便国民军的值勤,每天城堡的通道将被坚固的铁栅栏堵住。对此,出现了最强烈的反对意见,尤其是来自国民军本身。——普鲁士亲王访问国民议会之际,来自柏林歌剧院的两位先生分发钱,旨在为普鲁士亲王获得一些欢呼。发钱人员被拖到警卫处,拿钱的人们伸出了援助之手,结果发现这两位先生是穿着便衣的波茨坦军官。——亲王在到达波茨坦时就禁止过张灯结彩,尽管如此,一些官员仍跟着内心的追求进行照明,为此损坏了一些窗玻璃。——明天,普鲁士亲王将在巴伯尔斯贝格[30]对特尔托的人民武装部队进行检阅。人们欺骗农民,如果亲王获胜,那么1麦测[31]土豆的收购价格将涨到5银格罗申(现在仅为1½银格罗申)。那究竟应该争取得到什么呢?反对派的统治?
  柏林,6月11日。“他们已经通过搭建垫子翻越了我们的路障,今天他们不想知道我们的任何事情!”“我们把路障建造得太低了;

〔下转第二版一栏〕



〔第一版下部一至三栏〕

巴尔贝斯.[32]

  我认为,有一个反对共和国的政党,例如,茹安维尔[33]公爵的政党或波尔多公爵[34]的政党;——让我们进一步假设,在一个美好的一天,在动荡和“误会”的一天,正如我们最近看到的那样,这两个政党团结在一起,他们的表现有增无减并且其他各党派不迟疑地与他们结盟;——因为还有其他政党,有路易亲王[35]的政党,路易-菲力浦家族也有几个王位觊觎者,他们彼此意见不一致。首先,还活着的路易-菲力浦[36]可能会说,与他一生中所有其他政治行为相比,他的退位无关紧要;此外,奥尔良公爵夫人[37]和她的小儿子的利益总是与雷穆斯〔Remours〕先生的摄政制度背道而驰;最后,我不明白为什么蒙庞西埃[38]和奥马尔[39]先生们一点都不专横并且也没有一些小的政党。由于我们具备先决条件,因此不会失败。
  因此,让我们假设,在我们不断发展的道德上的无政府状态中,所有这些先生们都有足够的勇气,足够的资金,足够的领导者和足够的聪明才干来激励巴黎的人民,坚定地向他们承诺他们一直承诺的东西和永远不会停止的希望。最后,在充满了闷闷不乐,不自在,痛苦和邪恶情绪的炎热日子里,由这些不同和异化元素组成的叛乱分子渗透到国民议会,侮辱它并宣布炸毁它。
  为了实现这一切,国民议会只需要多一点对工作的畏惧和对无所事事的热爱;多一点温和的共和党人对反动派的倾斜,人民只需要多一点痛苦、不安和沮丧,他们中的大部分虽然不会因为背叛了未来而分崩离析,但是总有一些误入歧途的人会从他们的内部挣脱出来。为了使整个风暴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一起,使自己在完全手无寸铁的国民议会上解脱,所需要做的只是几条分配不当、执行不力或接受不佳的命令。既不需要阴谋,也不需要背叛;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唯一需要的是一方或另一方的混乱、意外和不幸。
  除非采取简单、经济、大众化和专制的措施,否则国民议会的庇护所将永远不会从政变中幸免。我们今天提出的这一措施,希望在50年后看到,人们可能会在在国家宫殿入口的上方写上这样的话:“国民议会除保护国家合法性外没有其他任何保护。它与人民之间没有刺刀。——但是,国家宣布所有未经授权越过此门槛的公民都是不光彩的。”
  恰好没有成为伟大的乐观主义者和浪漫主义者,我相信,如果作为警卫在令人悲伤的5月15[40]早晨站在国民议会门前宣誓,议会可能将永无宁日和尊严。
  相反,我们看到了什么!一队军人,仿佛哥萨克骑兵站在巴黎城门外。多么可悲的战术!整个国民警卫队全副武装,站起来——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告诉一些人民,他们不信任他,他们害怕他,他们因为他还没有参与的恶行而受到指责!
  然而,我回到自己的前提。就是整个场面都与新人重新上台有关,这些人想实行更可怕的君主制度,而不是冒险的社会主义制度。我认为这些鼓动宣传者中最聪明的是马拉斯特[41]先生和毕舍[42]先生或者任何其他温和的共和党人,为了收买人心,拥抱他并面无表情地把他带到市政厅,并在那里宣布他们的新政府成立,而且使用某些共和党的名字。如果没有这些名字,君主制篡夺的成功对他们来说似乎是不可能的。如果马拉斯特先生和毕舍先生拒绝成为一个伪共和党政府的成员,那么在这个政府内,奥迪隆·巴罗[43]先生和其他在“国民”共和国与摄政共和国之间的“临时”过渡应该实行独裁吗?
  如果马拉斯特或者毕舍有眼睛可以看穿市政厅的墙壁,如果他看到反叛团体向外排挤他,如果他承认引导他来到这里的叛乱分子的软弱无能,他肯定会尝试一次伟大的抗议,并对现在的“无政府主义的挑拨者”说:“你们指望我为同仁是错误的。事实上,我是一个温和派的咆哮者。我想要一个非社会共和国,但我不想要一个君主立宪的共和国。放开我,我不是你们中的一员。”
  但是,让市政厅在叛乱分子的控制下一两个小时,不要让国民警卫队加入,当着马拉斯特先生(或毕舍先生)的面,让君主制共和国的人民支持他,那么毕舍先生(或马拉斯特先生)会果断的做些什么呢?两个人可能都会绝望一会儿,但在绝望中会做出大胆的决定——采取暴力行动。

(结束。待续)

〔第二版一栏〕
〔接第一版上部三栏〕
  他们熟视无睹。”“我们可能不得不建造新的路障。”这是我听到的许多所谓的下层人民的谈话。——当下在被官方纸条覆盖的每个角落里都有一张布告,上面说到:“间接选举是罪魁祸首。” ——您也看到了,这里的信心也在减弱;政府早已失去了信心,现在人们也开始放弃制宪议会。——为了占上风,反动派当然不畏惧使用任何手段;只要有充足的资金,反动派就会秘密地执行自己的计划。自从普鲁士亲王返回以来,反动派就一直特别活跃,身着便服的警卫中尉先生们对他们装聋作哑式的欢迎感到非常恼火。在反动派中处于领先地位的是新成立的普鲁士协会,其成员多为退役军人、贵族、官僚和富有但悭吝的人;一个新的警察站和举报站,自愿向检察官开放。——该协会出版了一份名为《普鲁士报》[44]的报纸,该报旨在传播其原则。——协会的海报每天都在增加,但是——哦,糟糕!——人们可能对这些老掉牙的文件一无所知。——反动派也发钱,但却很少达到他们的目的,最多也就是赢得一些万岁的欢呼声,就像一些被收买的喉咙对着普鲁士亲王尖叫一样。毋庸置疑,军队是在极端保皇主义的意义下行事的。——人们以连队的方式召集士兵们,并向他们宣读对“上帝、国王和祖国”的忠诚宣言,以及充分表达对“挑拨者”和“煽动者”的憎怒;对此,他们当然同意;因为谁敢反对呢?忠诚宣言随后将以军团的名义刊登在报纸上。——可惜,这种策略见效并不十分明显。尽管士兵们宣过誓,但还是参加了受欢迎的人民集会和俱乐部,尽管有禁令,但还是阅读民主派在墙上的招贴。——反动派太笨拙了,以至于他们的计划不能马上浮出水面。——对于那些尚未睁开眼睛的人来说,现在是睁开的时候了。这里的反动群众每天都在增加;民主派也正在获得越来越多的支持者,每天都在建立具有民主原则的新俱乐部。——和平的小市民,他们总是高呼“安宁”;市民自卫队从四周前就开始反动了,以至于他们最想用刺刀刺穿那些文人们。他们被政府的反人民的阴谋活动,特别是前任指挥官冯·阿朔夫[45]将军的阴谋活动彻底改变,以至于我们应该相信我们进行了一场新的革命。——在这里,民主派的主要构成是工人。Le peuple de Berlin est peuple de coeur![46] 〔柏林人民是心连心的!〕就像巴黎人民一样。这些自革命以来一直处于极端困境中的柏林工人,竟然很棒地保持了他们良好的声誉,这真的很了不起。——当然,反动派不断地诱使他们走向极端,使他们与市民自卫队发生冲突,以便可以更好的攻击他们。——人们的常识总是战胜这些诱惑。他们说:“不要暴动!”;“暴动只能在针对我们的敌人时才使用。在需要团结的时刻,不要分裂!。”而正是这种和平的意识,这种博爱的精神,让许多还不信任人民的人选择站在了和平与博爱这一边。——成千上万的人因没有工作而挨饿,但仍然保持冷静,以免损害自由事业,这难道不是最伟大的人道主义的标志吗?
  大约4000名失业工人四处走动,他们可以工作,却没有工作。他们要求就业,但是未果。冯·帕托[47]大臣将他们送到市政府那里,市政府将他们送到大臣那里。他们来回奔波,但他们的愿望没有得到满足,因为这里的部、市政当局和警察似乎狼狈为奸。谁接纳了工人?民主派的俱乐部。这也使得民主派的拥护者越来越多。
  总的来说,人们期待着下一次妥协议会。在星期三之前同样还有休会期。人们现在谈论的是一项反对聚众的立法建议;会议室的军事占领,甚至是议会的转移。转移到哪里?也许是波茨坦或者斯德丁[48]?——大会的面貌现在肯定会完全不同。很显然,政府希望以背信弃义的诸多计划来凸显自己,因为政府希望将其工具放在更安全的地方。——一些没有达到选民期望的议员很可能会因为被他们诱使而放弃议会席位,其中包括传教士济多和议员鲍威尔[49]
  )-( 比勒费尔德,6月10日。反动派不遗余力地煽动我们可怜的织布工和纺纱工人反对“自由精神和共和党人”,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努力迄今为止取得了最有利的成功。对于像我们这样父权制产业衰落的地区来说,这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人们仍然记得他们的繁荣,并希望恢复旧的状态。革命结束后,他们立即投身于运动,想要罢免他们不喜欢的官员,只想派遣最坚定的民主人士到柏林和法兰克福,让被罢免的官员会成为夜班的看守,然后拉拢神职人员,并选举真正的虔信主义者为议员。他们原本至少希望他们的议员能够为每个可怜的佃农带来一头母牛,现在,过了这么多周,除了让现状变得更糟糕之外,没有任何改变,他们将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民主党人士,原因是工商业没有像以前那样再次蓬勃发展。即便是虔信主义者也不能长时间的占上风;他们升的越高,就会跌的越深,因为他们也无法满足人们提出的愿望。但是,目前他们处于足够高的位置,并尽力让火烧的越来越旺。我随函附上臭名昭著的《科斯林宣言》,现在全国分发许多本,甚至由神职人员、官员和军官在教堂、学校和军营中大声朗读,然后由警察带着请愿书挨家挨户索要签名。里面的主要内容是呼吁内战,要求向柏林进行集体搬迁,“是为了从普鲁士的故乡摧毁第二个巴黎。不言而喻,所有的这些吹嘘都是对我们的革命和随后发生的事件的一种捏造,因为如果不是通过谎言和欺诈,这个政党怎么能让人民为自己投票呢?先生们不想再被‘自由、傲慢,不理解,不成熟的纪律’所束缚!”他们宁愿自己重新管束人民,就像在博德尔施文格[50]的光荣统治下一样,人民不应该接触新事物。由一名死刑执行官、一些官员和容克地主签署的这份《科斯林宣言》在全国各地向所有当局发出,这对(外交)部而言并不陌生。但是如果康普豪森先生根据应由马格[51]议员递交给柏林国民议会的请愿书上的签名来判断全国大众的看法,那么我想告诉他如何实现这样的签名。有人告诉那些虽然读了请愿书的内容但不太懂的老百姓,有人想要剥夺他们的宗教信仰;谁不在提交的东西上面签名,谁就会被强加上不相信上帝等等罪名;为了让他们签名,百姓们甚至被强制灌醉。

〔转二栏〕

〔第二版二栏〕
〔接一栏〕
  我们小城里的情况要比乡下的好一些;在这里,民主发展正在日益站稳脚跟。在我们的城市,“民主俱乐部”虽然数量上不占优势,但事实上占了上风。哈姆[52]的“工人俱乐部”绝对是民主的;两家俱乐部都将派代表参加在法兰克福举行的民主大会。黑尔福德[53]和明登[54]的“教育协会”还没有明确的表态,尽管其成员大部分也由工人组成。

普鲁士兄弟们!

  拥有绝对权力的国王陛下以自由和慷慨的决心,在最广泛的基础上向我们承诺了宪法。——国王的兄弟和王位继承人——普鲁士亲王通过签署委任来确保这一点——在整个广阔的祖国,国王得到了感恩人民的巨大欢呼,每个真正的普鲁士人都感觉自己的地位因国王的伟大决议变高了。回顾几个世纪以来任何一个幸运的政府的过往,现在每个真正的普鲁士人知道了,祖国必须在其自由制度下谨慎和自然地发展并且平稳地进步,才会变得幸福和伟大。我们工业的繁荣、我们的艺术和科学、我们的工商业以及我们所有的物质福祉的高度繁荣现在都应该——是我们国王的意图,是我们的愿望。普鲁士唯一欠缺的是——政治自由的弥漫气息。
  但是,正当我们高兴之际,3月19日和随后几天就出现了恐怖事件,这些事件是由一群心怀不轨、目光短浅、失去理智的人煽动引发的。他们在有序、谨慎地进步发展中及其带来的快乐后果中,结束了他们可鄙的阴谋活动。他们在人民赋予我们国王的崇高荣耀中看到了自己的卑劣。——被那些日子的恐怖场景所震撼,即便是正直忠诚的柏林公民也被迷惑,好像所谓的革命给我们带来了政治自由,是的,他们盲目地辱骂了爱国的好军队、我们的儿子和兄弟,侮辱了我们的王位继承人——普鲁士亲王,并认为各省所有忠实的居民都有能力认识到这场革命及其可悲的后果!——国王在神圣的感情中受到了深深的伤害,但即使这样,仍然对他的人民充满了爱和信任,他也不想呼吁人民同样的高尚和忠诚。在他自己崇高的思想中,他寻求并找到了伟大人民的真正态度——他希望,他知道,这一点必须在他的柏林人民中再次弄明白自己并改过自新,直到坚信,
  “摇曳的国船的舵不应由恶意的党魁和盲目、粗鲁的首都群众的心血来潮和意志来操控,否则秩序、和平与幸福将有助于确保我们的新制度。”
  迄今为止,我们应将防止流血的内战归功于国王温和的思想。
  各省的忠诚居民理解并尊重国王的意愿,——他们痛心地忍受国家内部一个叛乱政党在官邸的最毫无意义的暴力行为,并希望与国王同在:
  “旧的普鲁士思想,旧的普鲁士英雄主义精神,也必须并且将要在被误导的政党人士中重新被唤醒。即使采取最令人作呕或最令人愤慨的方法违反整个国家的法律决定,最终也要获得理性之光、荣誉感和对祖国的爱与忠诚。”
  遗憾的是正是各省忠诚的居民们搞错了。我国的首都孕育了向来爱好和平、得天独厚的人民,它的宏大与繁荣托了我们国王的福,它的富足得益于各省。而如今,各省无政府的混乱状态将继续持续、失控,毁灭与沉沦威胁着我们所有人。
  一个来自人民内心的强大的政府部门,不能展现它的力量、发挥它的职能和进行深谋远虑;——可以采取法律措施,加强对国家的信任,恢复秩序和平静,恢复下降的信贷。这些都因无财产无道德党员的自私企图、无胡子且不成熟的男孩们以及工人阶级中被诱骗的群众这三重阻碍失败。——几乎还没有长大的男孩们敢于在公共报纸上宣扬社会秩序的大变革,他们敢于以毁灭和死亡威胁我们尊敬的人,大臣级别的人,他们敢于——不得不说这对我们来说是耻辱的——以无礼的、讨厌的、暴徒般的方式来接近我们神圣的国王。——是的,还有更多!男人们,我们故意说成首都的“男人们”敢于大胆地反对部里的深受全国欢迎的决定,以及厚颜无耻的反抗国王陛下的让普鲁士亲王尽快就会回到我们中间的最高命令!请想一想,忠诚而坚定的普鲁士兄弟们,柏林居民蛮横的无礼真的太过分了。他们拒绝我们的王位继承人,国王的第一个忠诚的臣子,在解放战争中为祖国牺牲的英勇的普鲁士亲王——在自己的祖国有一席之地!请想一想,令人发指的暴力及其可怕的后果。请想一想,这可能会使正在审议的整个宪法遭到质疑,所有制度最彻底的瓦解必须是其直接后果。——是的,年轻人敢于向首相宣称,忠实省份的居民也宣布反对我们王子的归来——他们敢于怀疑我们是他们奸诈阴谋和意图的同谋!——而柏林是最受欢迎的智慧之城,繁荣之城,迄今为止又是光荣之城,柏林正处在容忍这个罪恶行为之中!——现在,以上帝的名义,我们不想容忍它。——冲啊!在普鲁士祖国的所有省份的兄弟们终于武装起来,积极抵御以巨大的步伐向我们疾驰而来的痛苦。我们已经忍受的够多了,也足够宽容,更是目睹了足够多的罪恶行为!让我们被狂妄、自大、无知、幼稚的枷锁束缚更长的时间吧,这意味着,公开揭露我们“普鲁士”的名字!冲啊!让我们通过这一号召在全体人民中公开我们的意愿,让我们用所有诚实善良的兄弟们的签名来覆盖我们的意愿。让人民发出强有力的声音,——一个伟大的人民声音,不是被奴役的,而是自由的,它像喇叭一样在人民叛徒的耳边回想,它决定着柏林人民的真实意志!
  但是,为了避免分歧影响我们集会的目的或者让我们误入歧途,我们的格言是:

“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与人民同在,”

  但我们的目的和目标是:
  我们的国王向我们承诺的最快的宪法章程,是在最广泛的道路上进行合乎自然规律的、审慎的、和平的发展,以及破坏首都的腐败势力,——从普鲁士祖国摧毁第二个巴黎。——

〔转三栏〕

〔第二版三栏〕
〔接二栏〕
只有这样,在展示了我们如此伟大的意志之后,秩序和信誉才会降临到这片土地;只有这样,我们所有人才会想要并能够放下我们最后的财产,高兴地把它奉献在祖国的祭坛上!
  现在,我还想对你们说一句话,你们这些更好的、忠实的柏林市民们和居民们!当然,我们已经注意到你们是如何保持旧普鲁士的精神,旧普鲁士的正义感,旧普鲁士的英雄主义,对普鲁士来说,神圣的格言:

“与上帝同在,为了国王和祖国,”

  永远不会成为谎言,——但我们确实注意到,在你们中间发生令人愤慨的事件时,你们的普鲁士的心是如何流血的。——
  我们还认识到,最好以你们自卫队的谨慎和勇敢的态度,重新找到你们爱国情怀的表达方式,我们怀着喜悦和自豪,从未停止过将你们视为我们的兄弟。——但是,你们的忍耐和忍受持续了太长时间:你们早就应该用强烈的抵抗来反对你们被诱骗的同城居民们的罪恶开端。如果你们没有足够的能力做到这一点,——只是一个提示,——那么我们所有人,你们在各省的所有兄弟们都会与你们同在。——从现在起,人民让你们负责维护现有秩序,尤其是那些非常接近国王的人,用你们的心血来抵御任何进一步的侮辱和任何厚颜无耻的行为。在所有你们觉得神圣的事情中,你们都要对人民负责。你们以后可能会被要求说明缘由!——
  如果最后一次关乎我们意见和决心的集会仍然被置若罔闻,如果柏林群众的示威活动继续受到压制,公共秩序继续被忽视,公共当局被阻止履行其职责——不提高信贷,不增加福利,并且法制被无视,那么现在就让我们去柏林公开宣布我们的意愿吧!
  我们的呼声如今已传遍祖国的每一个角落。我们恳请一切机构、团体、组织和个人:公开我们的号召!在上面签上每一位爱国者的姓名!将它尽快送到柏林我们在国民议会中的代表马格先生那里去!让他将我们的联名号召登在诸报纸上并将齐整完备的所有文件作为人民意志的铁证转交内阁。
    科斯林[55],1848年5月23日。
  冯·克莱斯特-沃宁.布赫尔,文理中学副校长,男爵。冯·特姆.韦伦伯格,布劳伊根。冯·博维兹-博尔金。冯·雷斯克科夫.斯特芬哈根-巴尔凡兹.埃尔特,县兽医。哈克维茨,退役上尉。利奥波德,法官。拉斯·卡尼兹,校长。阿尔滕-蒂佐夫.E.G. 亨迪,书商。冯·莱托·克伦津·劳林,肥皂厂;W.布伦德尔,屠夫。加德克·希尔德布兰德,司法委员。鲍姆加特博士,文理中学教师。F.福克斯,刽子手。J.H.施密特,经济学家。古森,OLG律师事务所主任。莫兹,林务官。赖兴巴赫,州政府官员。J.H.乔纳斯,商人;J.卡斯帕里,制革匠。
  上西里西亚。如果没有地主,就没有地方警察;没有地方警察,就没有正义;没有正义,就没有殴打;但如果有殴打,就一定有地主。在上西里西亚,整个社会秩序像从上到下被打乱的音阶,从C大调简易版到C大调三度,时而出现在温和、富有表现力的柔板中,时而出现在奔腾而灿烂的快板中,有时会变成寂静而致命的停顿。在这方面,即便是自由党派也是贵族,至多反动派仍然偏爱独裁和俄国的暴力统治。正如大多数殴打成瘾的先生们向我保证的那样,人民会无比的轻松自在,就像胡桃树,被棒打时才能结出最好的果实。这种父权制下的教育制度无疑为人民道德的提升、情感的激发和观念的引导做出了巨大贡献。由于几乎不了解当今的流行语和关键词,因此这种父权制下的教育制度最近轻而易举地承担了人们所赋予它的角色。由于这些原因,人们会充分意识到向(外交)部、普鲁士亲王等宣布的上西里西亚请愿书的重要价值。当然,通过地主与农奴之间的密切接触,建立了一种真正的亲切关系,这种关系很少受到那些有恶意的人的干扰。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完全贫困的人,因为众所周知,饥饿和贫困会引起不满,因此警察会照顾他们,有时免费为他们提供住所和食物。但是,那些忘恩负义的人称这些当地警察的自愿善举是非法监禁和擅自拘留。据说拉蒂博尔[56]的高等法院经常持相同意见,这一点令人难以置信。而且鞭打制度也没有得到全体人民的赞同,因此经常有人提出申诉。为了一劳永逸地避免诸如此类的不便,据说一个地主想出一个非常明智的主意,将每个不受欢迎的人放入羊圈中,将羊毛绑在其头上,然后在黑暗中砍掉脑袋,这是我们公开推荐使用的一种方法,它证明了发明者的伟大人性,发明者可以避免看到他的同胞们应得的痛苦。除了警察之外,地主还通过一名司法官员行使领主裁判权,地主必须自行选择司法官员并给他们发薪。
  在开庭日,领主法官坐在律师事务所中进行审判,旁边是精算师[57]和法院执行官,二者都是古老的传家宝,通过与他们办公室里的无赖长期打交道,与他们有一些相似之处,该论点还有一个新的证据,表明熟悉的人之间的长期接触会产生生理上的相似之处。八项审问必须在地主的午餐前完成。首先是两个盗木贼,他们否认他们的行为,尽管他们在警方的初步调查中承认了他们的罪行,因为鞭打他们假装招供。这位妻子正在接受顺势治疗法的法官认为,相似的事物可以通过相似的事物治愈,并且他知道如何通过一种新的、但不太小的礼物来刺激他们失去的记忆。三个十字架被绘制为会议纪要的签名,当然不包括鞭打,因为同样的鞭打是不言而喻的。
  一块土地将被出售,其中的庄园要求支付地租和赎回金,这笔款项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显著增加,因为除了资本和法律费用还增加了利息。根据规定邀请了买家,但没有出现。地主以最低出价购买了该土地,这对他来说是双倍的乐趣,因为他早就想把旁侧庄园收入囊中。迟到的买家不予考虑,因为他们的手表都显示晚了一刻钟。
  随后发生的一些诉讼,除了可以获得一些诉讼费之外,毫无意义,也没人感兴趣。继承过程似乎更加复杂,双方都力求通过精算师和宣誓口译,尽可能说服法官他们用波兰语提出要求。然而,精算师知道如何恰当地翻译,尤其是从德语翻译成波兰语,以至于很容易发现错误并进行比较是否有利于讲话重点突出、有理有据的自己这一方。然而,所有各方都同意,

〔转第三版〕

〔第三版一栏〕
〔接第二版三栏〕
他们像上西里西亚人的代表对宪法草案和当今的政治问题所了解的那样,对自己所进行的谈判有足够的了解。当左派讲话时,唯一的反对派通过移动帽子和挠耳朵的方式来表达他们的态度,比柏林受过良好教育的多数派要温和得多。
  执行官收到他认真履行的必要任务后,他只扣押那些不付钱给他的人,这位对他的公正行为感到满意的领主法官坐在地主的餐桌旁,两人由衷地互致“吃好”。 

(《奥得总汇报》[58]

  波森,6月8日。《波森日报》[59]包含下列公告:
  由于武器仍然处于隐藏状态,因此我特此声明,以下列任何方式找到武器的人,
  a) 一支步枪或双步枪,可以获得1塔勒。
  b) 一支简单步枪,可以获得15银格罗申。
  c) 一把军刀或一支手枪,可以获得5银格罗申。
  d) 一把大镰刀,可以获得1塔勒。
  这笔款项可以由根据发出指令负责接收武器的有关部队立即支付,而且根据我的命令,可以进行特别结算。在本公告发布之前,检举揭发隐藏武器的人员,可以得到有偿奖励。
    波森,1848年6月5日。

皇家专员,步兵将军,
冯·普富尔

  布勒斯劳,6月8日。波森大主教给文化大臣冯·施韦林[60]伯爵的信:
  …这是当地事件的简短而真实的速写。
  今年3月20日,极少数农村和城市居民聚集在这里,成立了一个维护波兰利益的委员会;还分发了军人帽徽。
  当时,用两根手指就可以将这个火苗熄灭。人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向委员会屈服、诉苦和请愿,而无需采取任何方式的行动。但是,拥有强大军事实力的民政和军事当局却因为恐慌,丝毫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们任由一切发生。这种放纵被认为是一种同意、批准和放弃;人们任由大权旁落。
  该委员会公开成立于中央委员会,并分配给县委员会,它号召群众,并在民政和军事当局的眼皮底下公开教会他们暴动;一切事情都允许发生,所有事情实际上都是被授权的。只有当4万名士兵聚集在大公国[61]时,勇气才会回归。很可惜!同样的勇气立刻变成了愤怒,变成了不可磨灭的复仇欲望,可能是因为对迄今为止无法理解的失败的愤怒。用榴散弹和弹片击倒当下卑鄙的帮派已经变成口令,人们着急执行。
  就在那时,冯· 维利森[62]将军出现了。他从慷慨大方的国王那里带来了宽宏大量的指示;在他自己的心中也带来了人道主义和高贵。这次运动应安抚于善;庄严地承诺对整个大公国进行全国改组,组建波兰军队,对有关人员实行完全大赦。
  此举激怒了波兰的仇敌(在这场运动中),将军公开邀请了皇家和平使者,高官参加了会议。和平事业对于贵族来说从各个方面都变得困难,很难在三天的期限内完成一项如此艰巨和重要的行动。显然,人们希望该行动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功,那么复仇之剑就可以自由发挥。
  但是,冯· 维利森孜孜不倦的努力博取地方领导人的好感,他说服他们,让他们解散聚集的民众,并在指定的地点组建波兰军队。
  冯·维利森等人向领导人公开向领导人证明,这些领导人们的行为即最初提出抗议,严肃警告的说,即便现在也不会想以前那样信守承诺(这一行为),是冒着生命危险导致群众骚乱的行为。
  很可惜!冯·维利森离开了这个大公国,显然是因为当局甚至军队反对他的和平使命。
  当然,当如此松散地聚集在一起的民众分开时,一定会发生一些混乱。冯·维利森的意图,不是让每个发动者承担责任和惩罚,也不是监督、指导以及和平地完成公约的执行,而是发出了令人愉快的战争呐喊声:“波兰人违反了公约”,复仇之剑立刻被挥舞着。
  现在,暴力行为接踵而至。波森市在处于围困状态时的武断声明引起了过激的行为。四面八方派出的流动纵队虐待和杀人,他们掠夺,亵渎教堂,毁坏坟墓,激起了部分抵抗,甚至是新的自卫和聚团报复。冯· 维利森将军分配给未来波兰军队军官的地方遭到了猛烈的攻击,主力被击溃;在米洛斯拉夫[63]和弗雷申[64]惨遭鄙视的人所遭受的严厉打击甚至更加痛苦;简而言之,战争的愤怒在全大公国盛行。
  然后冯·普富尔将军,作为新的和平使者和组织者,来到了这里。他的第一步是将波森市的围困状态扩大到全大公国。第二步是全新的发明,即用硝酸银棒在参加战斗的波兰人的耳朵和手上进行标记。第三步,第八次瓜分波兰土地。第四步,呼吁农村人民,在这里可以发现对加利西亚[65]复仇的呼声。与此同时,国内的各种暴行仍然存在,而且还在继续,在新的和平使者的主持下,农民和贵族受到了打击。这让该大公国的居民想起了原始的鞑靼时代。在这种可怕的情况下,和平使者先生要求我通过一封集体信函来使群众平静下来。我回答说,除非士兵们的野蛮行为得到遏制,否则这是不可能的。他还要求我公开保证天主教和教堂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受到侵犯。根据我上面的评论,我无法做到这一点。但将军似乎只受到外部的影响,即所谓德国的Centralcomité[66]〔中央委员会〕的影响。
  从附在这里的《波森日报》第115号获悉,Comité〔委员会〕自夸,到目前为止,这是无可争议的。它以自吹自擂的方式列举了已经取得的成功,并说明了要达到的目标和为此要采取的方法。在那之后,Comité〔委员会〕实际上就是这里的统治力量。委员会还将其大使派遣至国外,招募帮凶来践踏不幸的波兰人。即将发布的宪法文件载有这样一位大使,即当地洛姆〔Loem〕教授

〔转二栏〕

〔第三版二栏〕
〔接一栏〕
关于他成功完成使命的报告。然而,官僚主义的统治非常令人悲痛。但野蛮派系的暴政远比这更糟糕。
  从这种符合事实的描述中可以看出,军方独自引起了当地的暴行。当我本月21号的通知发布时,这些都已经如火如荼地进行了,与之毫无共通之处。不过,我想作一个非常简短的评论。甚至神职人员也参加了这一运动。不可否认的是,欧洲运动的激流将一些神职人员卷入了漩涡中。我,一位牧师,无法阻止这种情况发生。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这种运动,到目前为止,它已经能够设定其不可逾越的极限了?我没有必要指挥让全民满意或不满的伟大的世界事务。我没有参与波兰的分裂,德国最伟大的人在法兰克福宣称这是可耻的不公正,这是一种无法从波兰人心中抹去的不公正。
  我毫不犹豫地说这些坦率的话,是对阁下的仁爱之心充满信心。
  波森,1848年5月27日

  格涅兹诺和波森大主教
  签署人.普日卢斯基[67]

  汉堡,6月10日。由于谣言,几天前宣布的反对封闭大门的示威活动,导致昨晚在石门处发生严重的暴行。被称为“羊羔之夜”的民间节日期间,在大门前聚集了庞大的人群,试图在大门封闭后将大门拆卸下来;由市民自卫队组成的守门人试图维持秩序,但是没有成功,因此不得不撤退。人群穿过大门,纵火焚烧守卫大楼和对面的小型税务楼,即堡垒所在的地方。与此同时,由于大游行而被召集的市民自卫队的有力干预,成功地使民众平静下来。守卫大楼和税务大楼都被火烧毁了。若干暴乱分子被捕;似乎没有发生重大伤害。目前,一切都恢复了安宁。

交易所大厅(Börs.-Halle.)

意大利

  *奥地利军队似乎想要放弃了伦巴第[68]。《蒂罗尔信使》[69]写道:“根据目前完全可靠的报道,中尉陆军元帅[70]韦尔登[71]男爵已经占领了巴萨诺[72]和费尔特雷[73]。穿过普斯特勒塔勒[74]到达卡多雷[75],因此与科内利亚诺[76]的连接是畅通无阻的。根据同样可靠的消息,陆军元帅拉德茨基[77]正在和他伟大的军队对抗维琴察[78]。”也就是说,拉德茨基撤退并完全放弃了曼图亚[79]和维罗纳[80]。关于这一决定是新的失败还是仅仅是一个站不住脚的结果,目前尚无消息。大公阿尔布雷希特[81]和威廉[82]“意外”来到因斯布鲁克[83]也证明发生了决定性的事情。据说杜兰多[84]从维琴察向维罗纳进军,已经抵达诺瓦迪亚别墅。中尉陆军元帅韦尔登在威尼斯人[85]看来似乎还算幸运,他占领了贝卢诺[86]和费尔特雷,并通过普斯特勒塔勒与蒂罗尔[87]联系,派遣巡逻队前往威尼斯附近。
  米兰,6月6日。根据本月5日和6日的官方《公报》[88],6月4日预计的会战没有发生。本月5日的《公报》说:“本月4日,我军对敌军发起了进攻。黎明时可以听到一些大炮声。但当他们到达他所占据的位置时,他们发现他们被遗弃了。到了晚上,奥地利人已经撤退到曼图亚。他们的撤退是如此匆忙,以至于像逃亡一样。”本月6日的《公报》充分证实了这一点。——据报道,放弃佩斯基耶拉[89]使得拉德茨基安全地将自己锁定在曼图亚内。曼图亚以外,只有库尔塔托内[90]的阵地仍然由奥地利人坚守。皮埃蒙特人[91]为了切断维罗纳和曼图亚之间的联系,将朝着伊索拉德拉斯卡拉[92]前进。——紧接着,这份《公报》说,皮埃蒙特人在向曼图亚前进时发现田野上布满了尸体,于是在本月4日与敌人就尸体的埋葬进行了谈判。据说,奥地利人的数量要多得多。本月6日的《公报》称,奥地利人在5月最后几天的死伤人数约为5000人。——阿尔伯特国王[93]因此在他的军队中晋升了许多将士。(《法兰克福邮报》[94]

比利时

  布鲁塞尔,6月12日。我们派往巴黎的公使利涅[95]亲王在正式会见时所递交的国书中表示,比利时与其自由主义制度一起自由幸福地生活了18年。自由快乐!人们可以看到亲王先生并没有受到贫困化的影响。     

(《人民之声报》[96]

  以下是最广泛的民主文件中关于君主制幸福的说明。在布鲁塞尔,有30,000多穷人在慈善机构登记。如果加上在避难所、医院或私人慈善机构中的贫困人口,贫困人口数量则达到40,000,约占布鲁塞尔人口的三分之一。1818年,东佛兰德[97]的贫困人口为69,424人,而1846年为214,166人。因此,它在25年的时间里增加了两倍多。1818年至1846年间,由于缺乏工作而在乡下登记的人数增加了四倍。在西佛兰德[98],贫困更加普遍。1816年,在642,600名居民中,有226,180人登记在慈善局的名单上,占人口的三分之一以上。在短短7年的时间里,贫困人数增加了100,000人,这个比例在爱尔兰最不幸的区也没有达到这样的情形。1846年,东佛兰德的死亡人口比出生人口多1062人,在西佛兰德则为4010人。贫困的加剧导致死亡率不断升高。贫困、病痛和饥饿尤其给老年人和儿童带来巨大影响。
  最令人困扰的标志之一就是流浪。在某些情况下,人们甚至看到地方当局鼓励贫民窟的人去流浪。因此,乞丐和流浪汉在比利时各个城市里展现着他们的痛苦和屈辱。因此,两年来监狱人口翻了一番,从5500人上升到11,000人。在过去的三年里,有10,000多名儿童住进我们的监狱和乞讨之家,确保下一代充满希望。                                
〔第三版三栏〕

法兰西共和国

  *巴黎,6月11日。就在国民议会对国家购买铁路表示厌恶的那一刻以及国民议会在一项旧的法令草案中想要通过利用证券交易所的价格波动来进行投机业务的那一刻,名为《劳动组织[99]的刊物发布了财富统计。6月10日的《改革报[100]从这些统计数据中刊载了以下信息:
  巴黎无产阶级在二月之前就业时平均工资…………………………………………2法郎60分
  二月以后巴黎和其他行政区工人就业时平均工资仅为……………………………1法郎15分                  
  路易·菲利浦拥有的财产为……………………………………………………法郎800,000,000
  奥马尔公爵拥有的财产为………………………………………………………………70,000,000
  阿黛拉伊德公主[101]拥有的财产为 ……………………………………………………70,000,000
  蒙庞西埃公爵拥有的财产为……………………………………………………………20,000,000
  路特希尔德[102]男爵拥有的财产为……………………………………………………600,000,000
  格里夫勒[103]男爵拥有的财产为………………………………………………………100,000,000
  梅克伦堡公爵夫人[104]拥有的财产为…………………………………………………60,000,000
  霍普〔Hoop〕拥有的财产为……………………………………………………………40,000,000
  福尔德[105],普里查德主义者〔Pritchardist〕和国民议会候选人,拥有的财产为……30,000,000
  佩拉普拉特〔Pellaprat〕拥有的财产为…………………………………………………25,000,000
  霍廷格[106]拥有的财产为…………………………………………………………………25,000,000
  马莱〔Mallet〕拥有的财产为……………………………………………………………20,000,000
  哈芬[107]拥有的财产为……………………………………………………………………20,000,000
  阿奎雷文戈阿〔Aquirrevengoa〕拥有的财产为…………………………………………20,000,000
  杜朗〔Durand〕拥有的财产为……………………………………………………………20,000,000
  德莱塞尔[108]拥有的财产为………………………………………………………………20,000,000
  拉丰[109]拥有的财产为……………………………………………………………………15,000,000
  鲁日蒙·德·洛旺贝[110]拥有的财产为…………………………………………………15,000,000
  鲍登[111]拥有的财产为……………………………………………………………………12,000,000
  德拉马尔[112]拥有的财产为………………………………………………………………10,000,000
  费雷·拉菲特[113]拥有的财产为…………………………………………………………10,000,000

  20亿法郎,20个名字!
  这份清单的公布在6月10日的国民议会会议上引起了一场真正的风暴。禁令清单!直接叫人杀人越货!掠夺!公民乔伯〔Jober〕是人民的代表,眼里充满怒火,嘴唇颤抖,每一个手势都充满力量,目光犀利,声音铿锵有力,他以这样的方式严厉谴责了两份发表这一事实的邪恶日报。一边是克罗伊斯[114]的财富!另一边是拉撒路[115]的贫困!如果这种比较构成犯罪,那么统计数据应予以废除。如果统计数据显示出令人愤慨的、尖锐的对比,那么是统计数据的错还是对比的错?但是先生们是敏感易怒的,尤其是那些取代了路易·菲利普的先生们。俱乐部被关闭,围墙袭击受到控制,针对公众集会颁布了严厉的法律,现在是时候让毒药的伟大制造者处决新闻界了!这就是为什么工人的新闻被谴责为不光彩,而反动派的新闻则不受阻碍地侮辱和诽谤共和国及其人民和思想。财政部长杜克莱尔[116]是一位国民绅士,他在谴责勇敢的乔伯时表示,乔伯不了解这篇被控告的文章。政府尊重新闻自由,新闻自由是革命,如果犯罪分子犯下罪行,煽动谋杀或者本身导致仇恨,政府将履行其职责。导致仇恨!例如,1835年九月法律[117],1822年反动派的法律。司法部长贝思蒙特[118]证实了这一学说,新闻之子弗洛孔[119]本人也予以谴责,尽管起初只是谴责那些攻击他本人的期刊。共和国找到了贝拉特[120]、佩西尔[121]和普卢古尔姆[122]。他们明白这里有多么令人沮丧,不是在习惯于发动革命和制定九月法律的工人阶级中(?),而是在共和党的思想家中,在真正的共和主义者中,他们现在可能站在反动派一边,也许他们在部长们的长凳上,或者在我们五位国王的宝座上。
  有些人不明白他们如何成为反动派的工具。其他人则不明白革命的一个又一个成就是如何迅速消失的。当然,我们忽略了宴会共和派的组织者和发起者们,马拉斯特[123]、玛丽[124]、加尔涅-帕热斯[125],【我暂时看到此】他们发现在他们自己的理想中超越了自己,就像所有满足的人一样,他们都感到很满意,别无选择,只能死去或对革命生活做出反应。我们拥有直接的普选权,而直接的普选权就是体现人民主权的形式!然而,这种普选权的产物是一个与1815年声名狼藉的无双议会[126]不同的大会,只是因为它以共和党的方式伪装成了反革命。
  但是,先生们忘记了法国资产阶级社会的真正构成。一方面,三分之二的人口是农民,其次是资产阶级,资产阶级有不同的细分,从金融巨头、食品杂货商到巴黎工匠协会的成员。另一方面,是只集中在巴黎和少数工厂城市的无产阶级。无产阶级发动了二月革命。当然,只有在符合全国主要保守派或反动多数派利益的情况下,无产阶级才会受到制裁。——普选权是绝大多数人的权利。这是否违反了普选权?一点也不。装模作样有什么用?又不能让资产阶级社会找到恰当的政治表现形式。普选权使资产阶级社会中那些反进步的但在数量上占主导地位的势力置于公众的视线中,不久他们就堕落、消亡了。普选权不会造成敌对势力之间的冲突,但是会把冲突从原本被束缚的状态中解放出来,并有力地推迟了像决斗这样能够真正解决冲突的方法。因此,与第一次选举相比,巴黎上一次选举显示出一种完全不同的阶级反对意识,真正的共和党人的幻想在痛苦的哀叹中消失了,他们不是为了某个阶级的统治,而是为了实现令人人喜悦的“自由、平等和博爱”的原则。这些具有革命本能、牺牲精神和热情的人,很少能恰当地评估和处理最简单的情况,这证明了他们对银行的态度,他们现在正在为他们重新唤醒的勇气和恢复的权力问好。
  他们记得:就在二月革命之后,银行不仅拒绝向临时政府提供任何贷款。

〔转四版〕

〔第四版一栏〕
〔接三版三栏〕
更严重的是,先生们最初出于反革命的原因,也拒绝了一切私人信贷。在危机中,像往常一样,银行家们首先发出警报,但也是他们发出警报的第一批受害者,因为他们拒绝向先生们提供信贷,而公众则压倒了绅士们,一部分是为了将信贷兑换成现金,一部分是为了撤回存放在银行的金银——这就是法国银行的情况。它已濒临破产。银行在困境中求助了临时政府。临时政府对敌对和反叛的银行贵族没有任何救助的义务。临时政府可以让银行贵族在不干扰现行的民法情况下悄悄地破产,然后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为了人民的利益而受到监管的,真正的国家银行。临时政府会做些什么呢?临时政府颁布了一项法律,规定纸币具有强制汇率,临时政府赋予银行特权,而不对国家施加任何新的义务。到那时,银行可能将做出任何让步以挽救其存在。Vous me faites pitie avec votre générosité,[127]〔我为你的慷慨感到惋惜〕我们的一个朋友惊呼道。银行感谢政府的慷慨解囊,通过拒绝向政府提供贷款的方式。昨天是你们,今天是我们。而且银行是对的。
  巴黎,6月10日。昨日,在圣但尼[128]港,像往常一样,人们在夜幕降临时聚集在一起,人数比前几天少,但非常兴奋。好奇的人占领了圣但尼港附近的博讷诺维勒林荫大道上的高地。其他人则站在这条街的边上。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从一群人中走到另一群人中,听大家在说什么。纪念碑周围的人群非常密集,从9点到11点,有演讲者或者尖叫者的人群没有受到武装力量的干扰或驱散。
  11点15分,精锐分队和警卫队穿过圣马丁林荫大道;他们从海关那边过来,自夜幕降临时他们就在那里值勤。当他们出现时,人群就四散而去;一旦军队通过后,这些聚众团体就会重新形成并开始吹口哨喝倒彩。然后立刻有人开始敲鼓,要求人们离开。对于那些听从的人来说是有好处的,因为几分钟后,通往圣但尼港前广场的所有街道以及林荫大道被军队占领了;下达了禁止任何人离开的命令,煽动者和好奇的人被一起抓起来并关在一起。
  现在,当我们写这篇文章时,封锁还在继续。很大一部分被拘留者们试图逃离他们被武装部队所圈进的区域,但都徒劳无功。被拘留者们极有可能不得不呆到天亮。我们没有听说在其他地方发生了任何混乱。
  巴黎6月10日国民议会。会议从任命无过失的王朝的首脑开始。乔治·拉斐德[129]被任命为副总统。该会议由秘书埃德蒙·拉斐德[130]和拉斐德伯爵[131]的女婿——时任高级财政官员的布泽·普兹〔Buzeaux de Puzy〕主持,而没有提到拉斐德伯爵的两个侄子,他们很快也会加入议会。现在是一个议会制的王朝。不久,一个更加王朝化的王朝将会是大势所趋。
  整个会议专门讨论关于请愿书的报告。向公共工程部长颁布了一项法令,要求2百万法郎用于从图尔到南特的铁路工程的延续,以及296万法郎用于重建五座桥梁。此外,昨天提到的佩恩〔Pèan〕提案已经通过,根据该提案,申请人只有在25票赞成的情况下才有权提出申请。
  另一方面,这次会议并非没有发生有趣的事件。
  公民乔伯。我非常认真地谴责大会。《劳动组织》日报于6月8日公布了一份巴黎银行家名单;第二天早上,它带来了一份公证人名单,列出了他们的财产;它还承诺公布土地所有者名单。

〔转二栏〕

〔第四版第二栏〕
〔接一栏〕
  这就是它描述这些公民和民众仇恨的方式。这篇文章已被《改革报》转载。我谨提请司法部长注意这一事实。我问他,是否允许每天挑衅而不受惩罚地抢劫、谋杀、暗杀。
  杜克莱尔,财政部部长。我不知道这篇文章。政府永远不会忘记新闻界对国家所做的贡献,但如果媒体煽动犯罪或者仅仅引发起仇恨,政府将履行其职责。
  贝思蒙特,司法部部长。提出质问时,我不在场。我重复我尊敬的同事所说的话。我将立即委托公共事务部对该文作者进行起诉。
  弗洛克,商务部部长:我不想发出迫害新闻界的信号。但如果走上这条路,人们首先会惩罚那些本身就要求谋杀国民议会议员的反革命刊物。财政部部长杜克莱尔:我必须补充一点,昨天执行委员会已命令警察局在一些墙壁上张贴进行迫害的布告。
  其他有趣的事件。
  公民奥克恩(Auquerne)。我要求发言,以便向国防部长提问。在这次大会上,有传言说,当一个步兵团进入特鲁瓦[132]时,国民警卫队发出了这样的呼声:“共和国万岁!”相反,他们回应:“路易·拿破仑[133]万岁!”(兴奋)我要求国防部长对此谣言做出解释!(要听,要听。)
  卡芬雅克[134],国防部长。我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我认为这是诽谤。我相信,为了我国的荣誉,路易·拿破仑是无辜的,他的名字如此不幸地被牵涉到这件事中。就我而言,我将公开诅咒那些人,他们滥用路易·拿破仑的名字来渲染祖国不幸、而不是宣传路易·拿破仑将自己的生命和洞察力奉献给了公共服务的伟大业绩。
  大会热情高涨,四面八方都传来“共和国万岁”的呼声。梯也尔[135]出席了今天的会议。他坐在右边的第二张长凳上。

大不列颠

  *伦敦,6月11日。上周五上午在下议院举行的航运辩论突然变得异常有趣。不幸的议员们经过了前一天整个晚上和一个半夜的讨论,已经疲乏不堪,今天上午仍然聚集了他们所有的力量,听取了最后一位发言者的意见,尽管所有人都在大喊大叫,尽管有上百人都要求赶快结束讲话,但他还是无情地从反对党派的席位上举起手来,为了让人们理解他的同事们长达数小时的讲话和理解他自己的观点。他是罗伯特·皮尔爵士,曾经的“约翰牛”[136]最心爱之子。他穿着紧身长裤,雪白的背心和蓝色的裙子,就像他出现在下议院的第一天一样,他站在那里,这位宽肩膀的英雄,现在庄严地举起右手,用有力的拳头敲打着他的绿色纸步枪,开始了一次这样的演讲,这是老英格兰30年来一直习惯听到的令人惊讶的演讲。
  在每次重大辩论中,罗伯特爵士直到表决前才要求发言。整夜,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两腿交叉着,手放在衣服胸前口袋里,帽子常常低垂在严肃的脸上;他听到了一切,他记住了所说的一切,辩论结束了,他跃身而起,整个议会房间里都充满了他金属般的声音。罗伯特爵士的一生悠长而美好;他是一位棉纺工的儿子,他的父亲曾被人从罗马请来,为了给国家建立一个部委,他习惯了在他举手之后的一种无声的沉默。就像雷雨一样,在他的演讲之前,一片可怕的沉默;没有一位议员离开自己的座位,人们认真地听他讲,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在他演讲结束之际,一个强大而友好的党派给予他雷鸣般的掌声。

〔转三栏〕

〔第四版三栏〕
〔接二栏〕
  这一切变化竟是如此之大!上周五,当罗伯特爵士抬起头来时,四面八方响起“下去吧!下去吧!”的声音。人们大喊大叫。小约翰先生[137]在他的座位上坐立不安。乔治·本廷克先生[138]的嘴唇上挂着讽刺的微笑,自由贸易派[139]的杰出人士,贵格会[140]教徒布莱特[141]和理查德·科布登[142],他们看起来有点嘲笑他们学识渊博的弟子们。只有几十个默默无闻的崇拜者以惯常的方式向先生和大师致意——这真是可悲的景象。可怜的罗伯特爵士肯定吓坏了,发现他不再是绝对必要的了——这可能是发生在一位政治家身上最糟糕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罗伯特·皮尔爵士可能在废除“谷物法”[143]方面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尊贵的塔姆沃思[144]国会议员一生都是贸易保护主义者;保守党的地主们看着他,就像水手们看着指南针一样。罗伯特爵士是所有富人和弱者的避风港。然后是1839年的曼彻斯特同盟。科布登先生的声音像汽笛一样大;布莱特先生开始了他的世界历史争论,汤普森上校[145]为了英国中产阶级的利益,他破解了自己著名的自由贸易笑话。多年来,他们在所有的音乐厅、舞台和平台上举行辩论合奏。谁知道,如果上帝自己不来帮助他们,送上埃及的马铃薯大瘟疫——这是联盟的最佳理由——他们还会徒劳地共同演奏多长时间的辩论合奏呢?
  半个英格兰当时是为曼彻斯特人服务的;自由贸易主义者决定开展议会辩论,罗伯特·皮尔爵士必须选择跟随他们,或者当场屈服于他们。他选择了前者。他向保守党告别,投身中产阶级的行列;他强大的影响力结束了这件事——英国谷物关税被取消,罗伯特·皮尔爵士成为英国最受欢迎的人长达一个月之久。
  但是,哪怕只有一个月。谷物辩论几乎还未完全结束,他不仅要面对前保守党的朋友们,他们因他们领袖的叛变勃然大怒,而且还遭到自由党人的抛弃,因为他们在谷物辩论中只是暂时利用了可怜的罗伯特爵士,今后也不愿意把他当作领袖追随他。自由党的追随者都是激进的、疑神疑鬼的人物。
  罗伯特爵士的命运已被注定。他将爱尔兰的强制规则带到下议院,但人们并没有接纳它。大人物走下神坛,小约翰先生匆匆上任。
  事情就像当时一样,今天仍然如此。罗伯特爵士上周五从他的席位站起来;他在航运辩论中发言;正如他主张取消谷物关税一样,他也希望加入对航运法案的抨击,正是因为后者的废除只是前者解体的结果。罗伯特爵士一如既往地用有力的声音说话,他像以前一样猛烈地击打他的绿色纸枪,他把听众们从他身边拉走,通过他大放异彩的言辞,通过他激昂的雄辩——然而,小约翰先生在他的座位上躁动不安,但乔治·本廷克先生嘴边却洋溢着讽刺的笑容,然而贵格会的布莱特和理查德·科布登几乎嘲讽地看着他们学识渊博的弟子们,因为保守党人对他们失去的儿子感到恼火,自由贸易主义者非常清楚,如果没有罗伯特爵士,他们现在也会取得胜利,当这个不幸的人终于结束之际,一个强大的、友好的政党不会紧随其后为其送上雷鸣般的掌声,不,还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听着!听着!”,这是少数几个忠心耿耿的人的唯一感谢,因为他们失去了时间,可敬的男爵又坐下来,将双腿交叉在一起,让帽子深深地垂在严肃的脸上。
  所以,一切都在改变,看到一个英雄变老是令人动容的。
  也许罗素先生不再追随皮尔先生是件好事。让我们把对未来的责任托付给人民宪章运动分子[146]吧。


〔第四版下部一栏〕
邮轮科隆,1848年6月11日
  到达:船长斯科尔滕满载3715克特尔[147]货物的船从阿姆斯特丹抵达;船长尤里斯满载4418克特尔货物的船从鹿特丹抵达;艘独桅纵帆船的阿姆斯特丹;船长斯莱德满载4928克特尔货物的船从多德雷赫特[148]抵达; H. W. 米歇尔满载1981克特尔货物的船从阿姆斯特丹抵达;J.韦勒满载1183克特尔货物的船从安特卫普抵达。
  负责人:J. A.奥尔茨,去往鲁罗尔特到埃默里希;C.克尼格斯费尔德,去往杜塞尔多夫到鲁尔河畔米尔海姆;H.舒马赫和蒂尔曼,去往科波伦茨、摩泽尔河和萨尔;N.皮斯巴赫,去往摩泽尔河、特里尔和萨尔;J. B.蒙德申克,去往宾根;本德尔·安东,去往美因茨;舒尔茨女士,去往美茵河下游;C. W.穆勒,去往美茵河中上游;慕斯女士,去往海尔布隆;库恩勒·彼得,去往坎施塔特和斯图加特;M.奥伯丹,去往沃尔姆斯和曼海姆。
  此外:皮尔船长,前往鹿特丹,科隆10号船。
  此外:科森船长,前往阿姆斯特丹,科隆2号船。

水位

  科隆,6月13日 莱茵河水位为8英尺4 ½ 英寸。

致钟表制造商

  我谨在此最诚挚地表明,我一直有很多非常漂亮的法国表壳玻璃,而且物美价廉。

乔·里克·斯蒂夫,瓦尔拉夫广场街 149号


玻璃和瓷器仓库

  署名者向尊敬的公众推荐他的普通和精美玻璃器皿和瓷器的仓库,并希望得到广泛的认可。

乔·里克·斯蒂夫,瓦尔拉夫广场街 149号


机械巧克力厂
来自
乔·里克·斯蒂夫,科隆,瓦尔拉夫广场街 149号

  尊敬的本地和外地人士,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的巧克力工厂。现在各种健康、香草和香料巧克力食品始终以著名的品质备有现货。
  还有各种精致的食用粗粒盐和细粒盐。

〔第四版下部二栏〕

手工制品销售一空!
  霍斯特大街80号,在A.斯特恩的手套工厂里。
  上楼梯。

  仓库有布料、用于裙子和裤子的鹿皮 面料、300件夏季面料、拖鞋、围巾、薄软绸缎、背心、重型床上用品、自制亚麻布、女士围巾、丝绸、雨伞和遮阳伞、旅行袋等——由于停业,所有商品的售价都远远低于进价,因此贵族、民主人士、共和党人和保皇党人全部都能满意。

国民自卫军——音乐合唱团
在W.黑尔克斯老师的指导下
1848年6月15日,星期四,晚上6时,
一场盛大的

声乐和乐器音乐会

雷纳先生的花园中,在道依茨[149]的玛丽恩比尔德钦酒店举行。

  节目单将很快发布,并将与歌词一起在入口处分发。
  音乐合唱团可以邀请所有国民自卫军、他们的家人和音乐爱好者参加音乐会,并邀请相关的公民领袖和排长们在他们的连队中分发预约名单。
  由于此次收入是用于购买必要的乐器和音乐资料的,因此音乐合唱团相信其截至目前所做的努力是希望可以有更多的国民自卫军参与到这里来。
  预定票价为每人5银格罗申,现场票价为每人7½ 银格罗申。
  国民自卫军连队的所有连长们都必须购买门票。

《新莱茵报》

  关于公司章程的建议和确立以及公司合同的签订的全体股东大会于:

今年6月18日,星期日,上午10时,

  在古龙肯大街(Glockengasse)13号和15号德里姆伯恩(Drimborn)处(举行)。
  外地人可派授权代表参会。临时收据作为入场门票。
  科隆,1848年6月2日。

临时委员会


  我们本月3日在这里捕获的一只异常大的鲟鱼,仍然活着,可以在

瓦特勒兄弟的小塔楼上看到。

〔第四版下部三栏〕
  有人请西班牙燕麦公司的吕根·绍斯·索兰德先生在采用新罐装后的马铃薯面包店、粗面粉面包店和大麦面包店之间进行比较,并在《新莱茵报》第11号中进行进一步阐述。因为无论与哪一家面包店做比较,都是与我们同一家公司进行比较。 (根据本周日的原文)

司法拍卖

  1848年6月15日,星期四上午11点,署名人会在科隆露天集市(Waidmarkt)拍卖桌子、椅子、橱柜、一个衣柜、一张写字台、一个家用火炉、一台大型横梁秤、一台手推车、各种帆布等,出售给最高出价者,现金结账。

  法警,
  加森


司法拍卖

  1848年6月15日,星期四早上10点,署名人会在科隆露天集市(Waidmarkt)拍卖桌子、椅子、一张写字台、橱柜、一个衣柜、火炉、一个旅行皮箱等,出售给最高出价者,现金结账。

法警,勒斯蒂格


司法拍卖

  1848年6月17日,星期六上午11点,署名人会在科隆使徒集市(Apostelnmarkt)拍卖一张沙发、一张桌子、椅子、一个衣柜、一面镜子等,出售给最高出价者,现金结账。

法警,勒斯蒂格


布鲁塞尔的英文报纸

  《布鲁塞尔先驱报》(The Brussels Herald,成立于1827年,是比利时唯一的英文报纸。它在每个星期六出版。一季度价格5法郎,不包括从比利时寄出的邮费。《布鲁塞尔先驱报》是向欧洲大陆的英国居民和英国旅行者发布的所有广告的绝佳媒介。办公室:——布鲁塞尔,布瓦提街(Boiteux)13号。

民主党的烟斗

H.R.布罗克那里有,希尔德街47号


  现有10万件普法尔茨的雪茄,来自一个倒闭的工厂。每千件价值3塔勒,在H.R.布罗克手中,位于希尔德街47号。


负责担保人 科尔夫[150]
  威克劳特承印,圣阿加塔街12号



  翻译:张月
  审读:潘华
  编辑:张月、陈力丹
  版面图:孙曌闻




[1] 根据《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第二版(MEGA2)第1部分第7卷,此篇广告作者为马克思。该广告在1-15号报纸置于通栏头版头条(9-15号不再分段)。

[2] 塔勒(Thlr.)、银格罗申(Sgr.)、分尼(Pf.)为19世纪普鲁士王国币制,1塔勒等于30银格罗申,1银格罗申等于12分尼。

[3] 克劳特,威廉(Clouth,Wilhelm 1807-1871)——科隆一家印刷厂老板, 《新莱茵报》1848年6月1日至8月27日在该厂印刷。

[4] 磅(Petit)是印刷行业专有名词,8磅=⅑英寸,大小约等于我国6号字体。

[5] 《新普鲁士报》(Neue preußische Zeitung),1848-1839年在柏林出版的日报,报头印有后备军十字章图样,俗称“十字报”。前期代表普鲁士王室和德意志帝国皇室利益,后期代表德国保守党右派利益。

[6] 阿拉戈,艾蒂安·文森特(Arago,Étienne Vincent 1802-1892)——法国记者、剧作家,共和主义者。1848年为法兰西第二共和国邮政局长。1849-1859年在比利时流亡。19世纪60年代为《费加罗报》(Le Figaro)编辑。1870年普法战争期间短暂担任巴黎市长两个月。

[7] 普鲁士亲王,即当朝普鲁士国王的弟弟威廉·弗里德里希·路德维希(Wilhelm Friedrich Ludwig 1797-1888),后来是普鲁士国王和德国皇帝威廉一世(WilhelmⅠ1861-1888)。

[8] 特尔托(Landkreis Teltower),前德国勃兰登堡州的一个县(1835-1952),在柏林市中心东北方向约13公里。

[9] 波茨坦(Potsdam),普鲁士国王夏宫所在地,该地东北方向26公里即柏林市中心。

[10] 比勒费尔德(Bielefeld),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东北部的城市。

[11] 即本号第二版第二至三栏刊登的文件《普鲁士兄弟们!》。

[12] 上西里西亚(Oberschlesien),原普鲁士西里西亚地区东南部。

[13] 波森(Posen),波兰语Poznan(波兹南),波兰中西部城市,大波兰省省会。19世纪为普鲁士控制的城市,临瓦尔塔河,居于波兰平原中心。1918年波兹南起义后波兰获得独立。现在是波兰工业、交通、文教和科研中心城市之一。

[14] 普富尔,恩斯特 (Pfuel, Ernst 1779-1866) ——普鲁士将军。1832-1848年任纽沙特尔省长,1848年3月任柏林卫戍司令,5月指挥镇压波兹南起义;1848年9-10月任首相和陆军大臣。

[15] 皮尔,罗伯特(Peel,Robert 1788-1850)——英国政治活动家,保守党温和派领袖,内务大臣(1822-1830)首相(1834-1835、1841-1846)。他在任期间废除了谷物法。

[16] 康普豪森,卢道夫(Ludolf Camphausen 1803-1890)——银行家,普鲁士莱茵省资产阶级自由派领袖之一。1848年3月29日任普鲁士首相,组成 “康普豪森-汉泽曼内阁”。6月20日被迫辞职。

[17] 汉泽曼,戴维(Hansemann,David 1790-1864)——普鲁士莱茵省自由资产阶级领袖之一。1848年3-9月任普鲁士内阁财政大臣。

[18] 阿尔宁-苏科夫,亨利希·亚历山大(Arnim-Suckow,Heinrich Alexander 1798-1861)——伯爵,普鲁士温和自由主义者,曾任外交大臣(1848年3月21日-6月19日)。

[19] 卡尼次,奥古斯特(Kanitz,August 1783-1852)——伯爵,普鲁士将军,曾任陆军大臣(1848年5-6页)。

[20] 施韦林,马克西米利安(Schwerin,Maximilien 1804-1872)——伯爵,曾任普鲁士宗教事务、教育和卫生大臣(1848年3-6月),1848-1849年法兰克福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右派。1859-1862年任普鲁士内务大臣,民族自由党人。

[21] 原文是拉丁文。

[22] 贝伦兹,尤利乌斯(Berends,Julius, 1817-1891) ——柏林印刷厂主,民主主义者。1847年为柏林市议会议员。1848年为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左派;1849年为第二议院议员,属于极左派。1853年移居美国。1875年回到普鲁士,逝世于瑞士。

[23] 荣克,格奥尔格(Georg Jung 1814-1886)——德国政论家,青年黑格尔分子,民主主义者。《新莱茵报》发行负责人之一。1848年为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左派。

[24] 布勒斯劳(Breslau),波兰语Wrocław(弗罗茨瓦夫)。二战以前是德国重要的工商业与文化名城之一。二战后属于波兰,原德国居民几乎全部西迁,但保留下战后重建的大量普鲁士、奥地利乃至波希米亚风格的建筑。

[25] 布里尔,朱利叶斯(Brill,Julius,1816-1882)——德国工人运动的早期代表,1848年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德国革命失败后移居美国,在那里他担任摄影师。

[26] 斯坦,朱利叶斯(Stein,Julius 1813-1889)——德国西里西亚民主运动的领导人之一,记者和政治家,历史学博士。1848年为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属于左派;1849年为普鲁士第二议院议员,属于极左派。19世纪50年代为《新奥得报》(Neuen Oder-Zeitung)编辑,1858年为《布勒斯劳报》(Breslauer Zeitung)编辑,1862年为总编辑,任职至1885年10月。1861-1879年为布勒斯劳市议会议员。

[27] 济多,卡尔·利奥波德·阿道夫(Sydow,Karl Leopold Adolf 1800-1882)——新教神学家。1848年为普鲁士国民议会议员。他在两次暗杀中幸免于难,并拥有一大群追随者。

[28] 原文是法文。

[29] 《马赛曲》(La Marseillaise)——法国国歌。鲁热·德·利尔创作于1792年。

[30] 巴伯斯贝格(Babelsberg)——德国波茨坦市的一个区。

[31] 麦测(Metze),旧时德国和奥匈帝国的谷物计量单位,1麦测合3.4-80升不等。

[32] 巴尔贝斯,阿尔芒(Barbés,Armand 1809-1870)——法国革命家,七月王朝时期秘密革命团体的领导者。1839年参加布朗基派起义,失败后被判死刑,后获大赦。1848年成为当时有影响的“革命俱乐部”主席,被选为制宪议会议员。1848年5月15日因参与强力解散国民议会的活动而被判处无期徒刑,1854年遇赦。

[33] 茹安维尔,普林森·冯(Joinville,Prinzen von 1818-1900)——法国亲王,国王路易·菲利普第三个儿子,法国海军上将,画家。1861-1862年站在北部方面参加美国内战。

[34] 波尔多公爵(Herzog von Bordeaus 1820-1883)——法国国王查理十世孙、路易十八侄孙,1814年获得波尔多公爵名号。全名为亨利·夏尔·斐迪南·马里·迪厄东内。

[35] 路易亲王(Prinzen-Louis)——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普的第二个儿子。

[36] 路易-菲利浦(Louis-Philippe 1773-1850)——法国国王(1830-1848)。

[37] 奥尔良公爵夫人(Herzogin von Orleans 1814-1858)——法国国王路易·菲力浦的长子斐迪南·菲利浦之妻,全名:埃赖娜·路易莎·伊丽莎白,梅克伦堡-什未林公主(Hélène-Louise-Elisabeth, duchesse d’Prinzessin von Mecklenburg-Schwerin Orléans)。

[38] 蒙庞西埃(Montpensier 1824-1890)——公爵,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浦的第六个儿子,全名:安东·玛丽·菲利浦·路易(Antoine-Marie-Philippe-Louis)。

[39] 奥马尔(Aumale 1822-1897)——公爵,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浦的第五个儿子,全名:奥尔良的昂利·欧仁·菲利浦·路易(Henri-Eugène-Philippe-Louis d’Orléans),法国将军。1848-1871年在英国流亡生活23年。

[40] 这里指1848年5月15日巴黎起义。这天巴黎15万人民举行支持意大利、德国、波兰革命运动的游行,其中主要是以布朗基等人为首的巴黎工人。游行者闯进制宪议会大厅,要求给予波兰独立以军事援助,消除失业与贫困,成立劳动部,并试图驱散议会,成立新的临时政府。游行的领导人布朗基、巴尔贝斯、阿尔伯、拉斯拜尔等被捕。

[41] 马拉斯特,阿尔芒(Marrast,Armand 1801-1852)——法国记者和政治家,温和共和党人。《国民报》(LeNational)编辑。1848年2月22日宴会的组织者之一,这场宴会引发了1848年的革命。法兰西第二共和国临时政府成员、巴黎市长,1848-1849年为制宪议会议长。

[42] 毕舍,菲利普·约瑟夫·本杰明(Buchez, Philippe-Joseph-Benjamin 1796-1865)——法国政治活动家和历史学家,共和党人,基督教社会主义思想家之一,工人期刊《工场》(L' Atelier)创办人。1848年曾短暂地担任制宪议会议长。

[43] 巴罗,奥迪隆(Barrot,Odilon 1791-1873)——法国政治家。法国二月革命前是七月王朝的反对派领袖。1848年12月路易·波拿巴当选法国总统,他被任命为司法部长和形式上的内阁首脑。1851年波拿巴政变后,他试图指控波拿巴犯有叛国罪而被监禁了很短的时间,随后退出政治生活。

[44] 《普鲁士报》(Preußen-Zeitung),即《新普鲁士报》,见本号注释5。

[45] 阿朔夫,弗里德里希·冯(Achoff,Friedrich von 1789-1854)——普鲁士中将。1848年4月11日至7月14日为柏林卫戍司令。在3月18日至6月20日还担任柏林市民自卫队指挥官。他因多次对平民的粗暴的行为而受到民众的批评。

[46] 原文是法文。

[47] 帕托,罗伯特·冯(Patow,Robert von 1804-1890)——德国自由主义政治活动家。1848年4-6月担任康普豪森-汉泽曼内阁的贸易、工业和公共工程大臣。他提出进行土地改革的建议,旨在废除最后的封建制度。1848年5月,他的办公室受到失业抗议者的暴力袭击。1849年起为普鲁士第二议院议员。1858-1862年为普鲁士财政大臣。1869年起为中央统计委员会主席。

[48] 斯德丁(Stettin),波兰语Szczecin(什切青),波兰西北部较大城市,奥得河穿城而过。历史上曾经属于波兰,随后被瑞典、丹麦、普鲁士和德意志帝国先后统治。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划归波兰。

[49] 鲍威尔(Bauer ?-1850)——普鲁士波森省克罗托申(Krotoschin)的地方官员,1848年为国民议会议员,属于中间派。

[50] 博德尔施文格,恩斯特·冯(Bodelschwingh,Ernst von 1794-1854)——普鲁士政治活动家。1842年为财政大臣,1845-1848年为内务大臣。1849年为第二议会议员,属于右派。

[51] 马格(Maager)——普鲁士1848年国民议会议员,来自普鲁士波美拉尼亚省科斯林地区(Köslin),原为该省科尔伯格市(Kolberg)议员。

[52] 哈姆(Hamm)——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城市,位于鲁尔区东北部的利珀河畔,因别具特色的车站建筑而闻名。

[53] 黑尔福德(Herford)——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城市,在比勒费尔德东北约10公里。

[54] 明登(Minden)——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城市,在该州东北角、米特尔兰运河和威悉河的交汇处,沿威悉河两侧延伸。

[55] 科斯林(Cöslin),波兰语Koszalin(科沙林)。波兰西北部西滨海省的城市。1650年以后该市为普鲁士领土。1945年以后该市归属波兰。

[56] 拉蒂博尔(Ratibor),波兰语Racibórz(拉齐布日)。波兰西南部卡托维兹省的城市,临奥得河上游,靠近捷克边境。这一带19世纪属于普鲁士西里西亚省。

[57] 精算师(Aktuar),拉丁语的意思是“经营”,是一种处理金融风险的商业性职业。法院雇佣他们,主要是处理一些需要计算的案件。

[58] 《奥得总汇报》(A.O-Z.即Allgemeine Oder-Zeitung),1846年至1849年3月在布勒斯劳(今波兰的弗罗茨拉夫)出版的德文日报,天主教反对派集团的机关报。从1849年3月起改变了方针,成为德国民主派报纸,改用《新奥得报》(Neue Oder-Zeitung)的名称一直出版到1855年底。马克思1855年是该报的伦敦通讯员。

[59] 《波森日报》(Posener Zeitung),一家德文日报,1848-1918年在波森(今波兹南)出版。前期主编乔治·瓦格纳(Georg Wagner)对波兰独立持中立态度。1860-1866年任波美拉尼亚总督的罗伯特·冯·普特卡默(Robert von Puttkamer,后来是俾斯麦首相之下的内务大臣)将他免职。其后任波森纳·诺伊斯特·纳赫里希滕(Posener Neueste Nachrichten)持明确的反对波兰独立的立场。

[60] 施韦林,马克西米利安·冯(Schwerin,Maximilian von 1804-1872)——伯爵,普鲁士政治活动家。1848年任宗教、教育和文化大臣(3-6月)。1848-1849年法兰克福国民议会议会议员,属于右派。1859-1861年为内务大臣。后来为民族自由党人。

[61] 指波森大公国(Großherzogtum Posen),1815年由普鲁士建立的波兰殖民公国。1846年和1848年该公国发生波兰人的起义,普鲁士随用波森省替代了波森大公国。

[62] 维利森,卡尔·威廉(Karl Wilhelm Freiherr von Willisen 1790-1879)——男爵,普鲁士中将和军事作家。1848年春天,在波森发生波兰起义时,他被任命为波森民事王室专员,代表波兰大公(普鲁士国王兼任)在大公国进行关系重组。

[63] 米洛斯拉夫(Miloslaw),现在波兰大波兰省弗热希尼亚县的一个镇。1848年普鲁士发生波兰起义,普鲁士军队和波兰军队在这里发生了一场战斗。

[64] 弗雷申(Wreschen),波兰语Września(弗热希尼亚),现在属于波兰大波兰省的一个县。

[65] 加利西亚(Galizien),现在乌克兰西北部以及波兰东南部。19世纪为奥地利王室领地。

[66] 原文是法语。

[67] 普日卢斯基,莱昂(Przyluski,Leon 1789-1865)——波兰天主教主教。1845-1865年是格涅兹诺和波兰的大主教。他是19世纪波兰独立运动的积极参与者。

[68] 伦巴第(Lombardei),这里是指1815年根据维也纳会议的决议,在意大利北部形成的伦巴第-威尼托王国(Regno Lombardo-Veneto,国王由奥地利皇帝兼任)的伦巴第部分,相当于现在意大利的西北部。1848年3月22日该地区首府米兰发生革命,奥地利人逃离,成立伦巴第临时政府。

[69] 《蒂罗尔信使》(Tiroler Bote),在奥地利蒂罗尔州州府因斯布鲁克出版的官方报纸。

[70] 中尉陆军元帅(Feldmarschall-Lieutenant,缩写F. M. L.),这个军衔1804-1866年在奥地利帝国军队中使用,为战争中总司令任命的代表自己的“现场元帅”,相当于第二等高级军衔。

[71] 韦尔登,弗兰茨·路德维希(Welden,Franz Ludwig 1780-1853)——男爵,奥地利将军,1848年参加镇压意大利革命,同年10月镇压维也纳起义并担任维也纳卫戍司令;1849年4-5月担任镇压匈牙利革命的奥军总司令。

[72] 巴萨诺(Bassano),意大利北部威尼托大区维琴察省的小城。

[73] 费尔特雷(Feltre),意大利北部威尼托大区贝卢诺省的一个镇。

[74] 普斯特勒塔勒(Pustertaler),又称瓦普斯泰利亚(Val Pusteria),意大利东北部与奥地利交界的阿尔卑斯山一个山谷。

[75] 卡多雷(Cadore),意大利威尼托大区贝卢诺省最北部地区,与奥地利接壤。

[76] 科内利亚诺(Conegliano),意大利威尼托大区特雷维索省的小城。

[77] 拉德茨基,约瑟夫(Radetzky,Joseph 1766-1858)——伯爵,奥地利元帅,波希米亚贵族。1831年起指挥意大利北部的奥军。1848-1849年镇压意大利革命和民族解放运动。1857年为伦巴第-威尼斯王国总督。

[78] 维琴察(Vicenza),意大利威尼托大区维琴察省首府。1848-1849年,在这里多次发生威尼斯临时政府军与奥地利皇家军队的战斗。

[79] 曼图亚(Mantua),意大利语Mantova(曼托瓦),意大利北部伦巴第大区东南部的小城。

[80] 维罗纳(Verona),意大利北部威尼托大区维罗纳省首府,2000年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遗产;《罗密欧与茱丽叶》以此城为背景,有“爱之都”之称。

[81] 阿尔布雷希特·弗里德里希·鲁道夫(Albrecht Friedrich Rudolf 1817-1895)——奥地利大公,陆军元帅。1849年3月他指挥奥军在诺瓦拉与意大利军队作战获得胜利。

[82] 威廉·弗兰茨·卡尔(Wilhelm Franz Karl1827-1894)——奥地利大公,条顿骑士团首领。

[83] 因斯布鲁克(Insbruck),奥地利西部蒂罗尔州首府。15世纪末,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一世(1493-1519)在此居住,一度成为欧洲政治和文化中心。1848年5月17日维也纳起义后,奥地利皇帝斐迪南一世(1835-1848)逃到这里。

[84] 杜兰多,卓万尼(Durando, Giovanni 1804-1869)——意大利爱国将军和政治活动家。1848-1849年曾与奥军作战,在1859年奥意法战争中指挥一个师。

[85] 威尼斯人(Venetianischen),指1848年3月23日在威尼斯成立的临时政府的军队。当时奥利地控制的伦巴第-威尼托王国威尼斯部分发生革命,推翻王权,建立了共和制的临时政府。

[86] 贝卢诺(Belluno),意大利威尼托大区贝卢诺省的一个小城,在威尼斯以北约100公里。

[87] 蒂罗尔(Tyrol),奥地利最西部的州。这里代指奥地利皇帝斐迪南一世,当时他因首都发生革命而逃到了该州州府因斯布鲁克。

[88] 《公报》(Bülletin),意大利语Gazzetta di Milano(《米兰公报》),1816-1875年在米兰出版的意大利报纸。1816-1859年是伦巴第-威尼托王国(奥地利皇帝兼任国王)的官方报纸。威尼斯作家兼评论家弗朗切斯科·佩兹(Francesco Pezzi)为首任编辑(1816-1831)。1859-1875年,该报为四位作家合作的同人报纸。

[89] 佩斯基耶拉(Peschiera),意大利北部的要塞古城,在加尔达湖南部一个半岛上,为世界文化遗产。

[90] 库尔塔托内(Curtatone),意大利北部伦巴第大区曼托瓦省的一个镇,在省会曼托瓦以南7公里。

[91] 皮埃蒙特人(Piemontesen),指萨丁尼亚-皮埃蒙特王国的军队,他们与伦巴第和威尼斯的临时政府的军队结为联盟,共同对抗奥地利皇家军队。

[92] 伊索拉德拉斯卡拉(Isola della Scala),意大利北部文化古城维罗纳东南20公里的小城。

[93] 卡尔·阿尔伯特·阿玛迪斯(Karl Albert Amadeus, 意大利语:卡洛·阿尔贝托·阿马德奥Carlo Alberto Amadeo 1798 - 1849)——意大利西北部萨丁尼亚-皮埃蒙特王国国王(1831-1849)。他登基后开始了工业化进程。1848年在自由派的压力下制定君主立宪宪法并对奥地利开战,1849年战败后让位给儿子。

[94] 《法兰克福总邮报》(Frankfurter Oberpostamts-Zeitung,缩写O.-P.-A.-Z.),德国最早的报纸之一,1615年创办于美因河畔法兰克福。首任编辑是法兰克福邮政局长约翰·冯·登·比格登(Johann von den Birghden)。该报多次改名,1845年元旦起使用“Frankfurter Oberpostamts-Zeitung”的报名至1852年3月31日。1848-1849年名义上是德意志帝国摄政王和内阁的机关报该报。1866年7月17日停刊。

[95] 利涅,欧仁·弗朗索瓦·冯(Ligne,Eugène François von 1804-1880)——亲王,比利时自由派政治家。1849年以后为国会议员,1852-1879年为比利时参议院议长。

[96] 《人民之声报》(La Voix du peuple)——法国蒲鲁东派的日报,1849年10月1日至1850年5月14日在巴黎出版。

[97] 东佛兰德(östlichen Flandern),比利时偏西部的东佛兰德省。

[98] 西佛兰德(westlichen Flandern),比利时西端的西佛兰德省。

[99] 《劳动组织》(die Organisation der Arbeit,法语:L'Organisation du travail),法国社会主义者路易·勃朗(Louis Blanc)1839年出版的一本书,以后多年内不断再版,每次都更新关于劳动组织的新材料。这里提到的此书为1848年第五版。此书共有九版,相当于期距较长的期刊。

[100] 《改革报》(La Réforme),法国民主派报纸,1843年7月29日由罗林(Alexandre Ledru-Rollin)在巴黎创办,编辑弗洛孔(Ferdinand Flocon)。恩格斯多次拜访过该报编辑部。1848年二月革命后弗洛孔为临时政府成员,邀请被布鲁塞尔当局驱逐马克思来到巴黎。替代弗洛孔的编辑是里贝罗尔斯(Charles Ribeyrolles)。该报在政治迫害下于1850年1月11日停刊。

[101] 阿黛拉伊德,欧仁妮·路易莎(Adélaïde,Eugène-Louise 1777-1847)——奥尔良公主,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浦的妹妹。

[102] 路特希尔德,詹姆斯(原:雅各布·梅耶)(Rothschild,James 1808-1879)——男爵,法国银行家,路特希尔德家族法国分公司的创始人。

[103] 格里夫勒(Greffulhe,Louis-Charles 1814-1888)——伯爵,法国政客。1839-1848年期间法国国王路易·菲力国王的支持者。

[104] 见本号注37“奥尔良公爵夫人”。

[105] 福尔德,阿基里·马库斯(Fould,Achille Marcus 1800-1867)——法国金融家和政治家。1842年为七月王朝议员。1851年参与路易·波拿巴的政变,成为参议员和财政大臣,负责管理王室的收入和文化机构。他的家族成为法兰西第二帝国最大的金融家族。

[106] 霍廷格,让-亨利(Baron Jean-Henri1803-1866)——法国银行家。1833年接管他父亲让-康拉德·霍廷格的法国银行业。1848年控制了德莱塞特银行(Delessert Bank)。1852年帮助建立法国第一个铁路网。1863年与其他主要的银行家族共同参与创办伊斯坦布尔的奥斯曼银行,随后参与创建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银行。

[107] 哈芬,昂塞尔姆(Anselme Halphen 1797-1852)——法国哈芬银行家族成员,巴黎珠宝商,法国银行贴现委员会成员,时任法国银行行长。

[108] 德莱塞尔,加布里埃尔·阿伯拉罕·玛格丽特(Gabriel-Abraham-Marguerite Delessert 1786-1858)——法国官吏,1836-1848年为巴黎警察局局长。

[109] 拉丰,安东·纳西斯(Antoine-Narcisse Lafond 1793-1866)——法国金融家和政治家。他最初在巴黎从事葡萄酒贸易(他的父亲拥有酿酒厂)。他当时是商业法庭的法官。1848年法国大革命之前,他一直支持路易菲力浦政府。

[110] 洛旺贝,德尼·玛丽·鲁日蒙·德(Denis Marie Rougemont de Loewenberg 1791-1863)——法国银行家。

[111] 鲍登,阿道夫-查尔斯-路易斯(Baudon,Adolphe-Charles-Louis 1819-1888)——法国圣文森特德保罗银行总经理(1848-1886)。

[112] 德拉马尔,泰奥尔多·卡齐米尔(Delamarre,Théodore-Casimir 1797-1870)——法国银行家、报纸大亨和政治家。1818-1822年是国王路易十八的保镖。后来主管德尔拉姆雷银行和马丁-迪迪埃公司。

[113] 费雷·拉菲特,让·奇隆(Ferrère-Lafitte,Jean Chillon 1795-1881)——法国银行家和清算人。

[114] 克罗伊斯(Crösus ?-前546)——B.C.1200-546年的里底亚国(Lydia)最后一位国王(B.C.560-546),以财富甚多闻名。该国位于现在土耳其西部,临爱琴海。公元前546年被波斯帝国居鲁士大帝所灭。

[115] 拉撒路(Lazarus),神话人物,在《圣经·约翰福音》中因病而死,最后被耶稣复活的人。他是耶稣的好友,也是玛利亚和马大的兄弟。

[116] 杜克莱尔,沙尔·泰奥多尔·欧仁(Duclerc,Charles-Théodore- Eugène 1812-1888)——法国记者兼政治家。1848年第二共和国时期短暂担任财政部长。1871年为法国众议院议员,1875以后为参议院议员。1882-1883年任总理兼外交部长半年。

[117] 指法国七月王朝政府1835年9月颁布的法令。这项法令限制陪审人员的裁判活动,对出版采取严峻的措施。在出版方面,规定增加定期刊物的现金税,禁止反对私有制和现存国家制度的言论,对发表这种言论的人实行监禁和课以大量罚款。

[118] 贝思蒙特,欧仁(Bethmont,Eugène 1804-1860)——法国政治家。1842-1848年为七月王朝的众议院议员,1848年二月革命后为制宪会议议员,短暂担任司法部长(1848年6月7日-7月17日)。

[119] 弗洛孔,斐迪南(Flocon,Ferdinand 1800-1866)——法国政治家和政论家,民主主义者。民主派报纸《改革报》(La Réforme)编辑。1848年3月1日,他以法兰西第二共和国临时政府委员的身份邀请被比利时驱逐的马克思来巴黎。1848年曾任法国农业和商业部长。因反对路易·拿破仑,1851年被迫流亡。

[120] 贝拉特,尼古拉斯·弗朗索瓦(Bellart,Nicolas François 1761-1826)——法国政治家,巴黎皇家法院总检察长。

[121] 佩西尔,让·查尔斯(Persil,Jean-Charles 1785-1870)——法国政治家。七月王朝时期任司法和宗教事务大臣(1834-1837);第二帝国时期为参议院议员。

[122] 普卢古尔姆,皮埃尔·安布罗斯(Plougoulm,Pierre Ambroise 1796-1863)——法国政治家和地方法官。

[123] 马拉斯特,阿尔芒(Marrast,Armand 1801-1852)——法国记者和政治家,温和共和党人。《国民报》(Le National)编辑。1848年2月22日宴会的组织者之一,这场宴会引发了1848年的革命。法兰西第二共和国临时政府成员、巴黎市长,1848-1849年为制宪议会议长。

[124] 玛丽·阿梅莉亚(Maria Amalia)——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浦一世(1830-1848)的王后。

[125] 加尔涅-帕热斯,路易·安都昂(Garnier-Pagès,Louis-Antoine 1803-1878)——法国政治家,温和共和党人。1848年二月革命后为临时政府成员和巴黎市长,随后为财政部长和执行委员会委员。第二帝国时为立法团议员(1864-1871)。

[126] 无双议会(Chambre introuvable),1815年8月法国波旁王朝再次复辟后根据《一八四八年宪章》选举的第一届众议院。因四百零二个议席中有三百五十席属贵族、上层教士和极端保王派,被路易十八欣喜地称为“举世无双”而得名。

[127] 原文是法文。

[128] 圣但尼(St. Denis)——法国巴黎市北郊城镇,位于塞纳河右岸。

[129] 拉斐德,乔治·华盛顿·路易(Georges Washington Louis Gilbert de La Fayette 1779–1849)——法国军官、美国独立战争的英雄拉斐德侯爵和阿德里安娜·拉斐德之子。

[130] 拉斐德侯爵,埃德蒙·弗朗索瓦·莫蒂埃(Edmond-François du Motier, marquis de La Fayette 1818-1890)——法国律师和政治家,第二共和国众议员,第三共和国参议员。

[131] 拉斐德侯爵,玛丽·约瑟夫·保尔·罗什·伊夫·吉贝尔·莫蒂埃(Marie-Joseph-Paul-Roch-Yves-Gilbert Motier, marquis de La Fayette 1757-1834)——法国大革命时期君主立宪派代表人物。早年参加美国独立战争。革命初期任国民军司令。波旁王朝复辟时代成为自由资产阶级反对派。

[132] 特鲁瓦(Troyes)——法国中东部城市,奥布省首府。位于巴黎盆地东部塞纳河畔。

[133] 拿破仑三世(路易-拿破仑·波拿巴)(Napoléon Ⅲ,Charles Louis-Napoléon Bonaparte 1808-1873)——法国第二共和国总统(1848-1851)、法兰西第二帝国皇帝(1852-1870)。

[134] 卡芬雅克,路易·欧仁(Louis- Eugène Cavaignac 1802-1857)——法国陆军上将兼国防部长。他当选国民议会议员后,便前往巴黎。临时政府向他多次提供国防部长职位;但他都拒绝了。他曾短暂地担任过这个职位两次:从1848年3月20日至4月5日以及从5月17日至6月28日。在第二个时期,他是弗朗索瓦·阿拉戈(François Arago)领导的法兰西共和国执行委员会成员。

[135] 梯也尔,(玛丽·约瑟夫·)路易·阿道夫(Marie-Joseph-Louis-Adolphe Thiers 1797-1877)——法国政治家和历史学家。1871年至1873年,他是第三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统。从1830年到1851年,从1863年到1877年,他都是国会议员。1848年路易·菲利普斯(Louis Philippes)倒台后,梯也尔奉行自由主义保守政策,并与左翼政治斗争。在他的“保守共和国”构想中,他反对(其中包括)1848年实行的普选权,并主张天主教在教育中具有很大的影响力。梯也尔认为拿破仑·波拿巴是个伟人,但拒绝在政变中支持他的侄子拿破仑三世。为此,他于1851年被捕并流放。

[136] 约翰牛(John Bull)——出自18世纪一位英国作家的《约翰·布尔的历史》一书之中。在这部书中,作者刻画了一位急躁而滑稽的英国绅士,他的名字叫“约翰·布尔”。在英语中,布尔一词的意思是牛。于是,随着《约翰·布尔的历史》一书的畅销,人们便用“约翰牛”来称呼英国人。后来,“约翰牛”渐渐变为专指英国,成为英国的绰号。

[137] 约翰·罗素(John Russell 1792-1878)——第一代罗素伯爵,KG,GCMG,PC,活跃于19世纪中期的英国辉格党及自由党政治家,曾于1846-1852年和1865-1866年担任英国首相,于1861年以前以约翰·罗素先生(Lord John Russell)为其通称。他的孙子伯特兰·罗素是1950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138] 威廉·乔治·弗雷德里克·卡文迪许-斯科特-本廷克先生(Lord William George Frederick Cavendish-Scott-Bentinck 1802-1848)——英国议会下院议员,废除谷物法运动的主要反对者。生于诺丁汉郡,第四代波特兰公爵之子。1828年进入下院,初为自由党温和派,支持《解放天主教徒法案》和1832年议会改革法。1834年脱离自由党,转入保守党。当1846年保守党领袖皮尔主张废除《谷物法》以后,成为由迪斯雷利支持的关税保护派的领导人。在《谷物法》废除后,参与使皮尔政府倒台。1847年12月辞去关税保护派领袖之职。

[139] 自由贸易派——即曼彻斯特学派,是19世纪上半叶在英国出现的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的一个派别,其主要代表人物是曼彻斯特的工厂主理查德·科布登和约翰·布莱特。19世纪20-50年代,曼彻斯特是自由贸易派的宣传中心。该学派提倡自由贸易,要求国家不干涉经济生活,反对贸易保护主义的原则,要求减免关税和奖励出口,要求废除有利于土地贵族的、规定高额谷物进口税的谷物法。1839年曼彻斯特的自由贸易派建立了反谷物法同盟。40年代和50年代,自由贸易派组成了一个单独的政治集团,后来成为自由党的左翼。

[140] 贵格会(Quakers,通用名称)——基督教的一个教派。又名教友派、公谊会(the Religious Society of Friends,正式名称),兴起于17世纪中期的英国及其美洲殖民地,创立者为乔治·福克斯。“贵格”为英语Quaker一词之音译,意为颤抖者,贵格会的特点是没有成文的信经、教义,最初也没有专职的牧师,无圣礼与节日,而是直接依靠圣灵的启示,指导信徒的宗教活动与社会生活,始终具有神秘主义的特色。

[141] 布莱特·约翰(John Bright 1811-1889)——英国激进派和自由党的政治家,是他这一代最伟大的演说家之一,也是自由贸易政策的倡导者。

[142] 理查德·科布登(Cobden Richard 1804-1865)——英国政治家。他被称为“自由贸易之使徒”(Apostle of Free Trade),是英国自由贸易政策的主要推动者。他领导一群商人成立了反谷物法联盟(1839年),最终成功促使国会在1846年废除《谷物法》(规定谷物价格和供应的法律)。

[143] “谷物法”(Corn Laws,或称“玉米法案”)——一道于1815年至1846年强制实施的进口关税,藉以“保护”英国农夫及地主免受来自从生产成本较低廉的外国所进口的谷物的竞争。它规定了国产谷物平均价达到或超过某种限度时方可进口。其目的是维护土地贵族的利益。要注意的是,在英式英语里,“玉米”(corn)这个词语泛指所有谷物,与美式英语专指玉米的意思有所不同。

[144] 塔姆沃思(Tamworth)——英国斯塔福德郡的一座城镇,位于伯明翰东北约25公里处。这个名字来源于流经这座城市的塔姆河。

[145] 汤普森,托马斯·佩罗内特(Thomas Perronet Thompson 1783-1869)——英国国会议员,塞拉利昂总督和激进的改革家。他在1830年代和1840年代以反谷物法同盟的主要活动家而出名。他通过小册子、报纸文章、书信、演讲和无休止的地方规划会议专门从事基层舆论动员。

[146] 人民宪章运动——英国工人阶级争取改革议会的运动,以伦敦激进派洛维特(William Lovett)1838年5月起草的《人民宪章》(People’s Charter)得名。

[147] 克特尔(Ctr.)——重量计量单位,1克特尔=50千克。

[148] 多德雷赫特(Dordrecht)——荷兰西部城市和港口。位于莱茵河和马斯河三角洲的汇合处。总面积约100平方公里,超过五分之一是水域面积。位于鹿特丹东南约20公里处。

[149] 道依茨(Deutz)——德国科隆市的一个区。

[150] 科尔夫,海尔曼(Korff,Hermann 1824-1882)——民主主义者。1847年因政治信仰而被革除普鲁士军职。1848-1849年为《新莱茵报》发行负责人,后流亡美国。




上一篇 回目录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