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安德烈乌·宁

西班牙无产阶级向着革命前进

安德列乌·宁

（1936年9月6日）


　　本文是安德列乌·宁于1936年9月6日在巴塞罗那普莱斯大厅发表的演说的速记。在1936年9月由《马克思主义社论》（Editorial Marxista）以小册子的形式出版。
　　佑君 译自 https://www.marxists.org/espanol/nin/1936/proletariado_espanol_ante_revolucion.htm


　　同志们：以无能著称的西班牙军队，它以失败而非胜利闻名。但它至少还可以拿镇压国内工人运动的一些“功绩”来吹嘘；无论如何，不管它用什么军事行动来进行干涉，总是遭到溃败。我们知道，西班牙军队的军官是无能和懦弱的；但经验已经不容置疑地证明了他们同样也难以置信地愚蠢。
　　想象一下西班牙军方在经过精心准备之后的愚蠢，他们在7月19日发起叛乱，企图消灭工人运动，阻止工人阶级前进，摧毁无产阶级的组织，总之，在我国建立一个像德国、奥地利和意大利工人正在遭受的血腥的独裁统治。
　　军方想扼杀工人运动，我们从未怀疑西班牙革命只有无产阶级革命一条出路；但也需要像西班牙军队这般愚蠢的军队，以7月19日的叛乱来加速革命进程，引发一场比俄国革命更加深刻的无产阶级革命。

无产阶级不为民主共和国而战


　　巴塞罗那的工人们：在革命的进程中，你们曾在这个大厅里听过我们的多次演讲，我可以自豪地讲，这些事件已经完全证实了我们党的预见，而这些预见在加泰罗尼亚与西班牙的工人还在追随人民阵线时，是不受待见的。在选举前夕，我们出于同样的立场，断言西班牙的问题不能通过资产阶级民主来解决，因为如果左派共和党重新执政，他们会比第一次执政时的表现更加糟糕；这不是因为他们缺少好意，而是因为西班牙革命的问题只能通过直接侵犯剥削阶级的特权来解决；无论多么进步的资产阶级政府都做不到这一点，这个任务只能由工人阶级来完成，他们在这一点上不像小资产阶级那样优柔寡断。
　　我们说，在2月16日的胜利后，革命还没有结束；战斗尚未完结；斗争仍在继续，因为这不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与法西斯主义之间的斗争，而是法西斯主义与社会主义之间的斗争，是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斗争。同志们，事实完全证明了我们是正确的。手持武器的工人阶级在7月19日切断了加泰罗尼亚法西斯主义的道路，暴烈地提出了政权问题。
　　战斗仍在全西班牙继续，手持武器的工人阶级目前正在保卫的是民主共和国吗？西班牙与加泰罗尼亚的工人阶级付出巨大牺牲，流尽了鲜血，只是为了回到阿萨尼亚先生的共和国吗？
　　加泰罗尼亚的工人阶级与西班牙的工人阶级，不是为了民主共和国而战。到目前为止，西班牙的民主革命还没有完成。共和国成立五年以来，没有解决西班牙革命的任何一个基本问题。教会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土地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军队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整顿吏治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加泰罗尼亚的问题都没有得到解决。同志们，民主革命的这些具体目标不是由资产阶级自由派实现的，他们花了五年时间却一事无成，而只能由工人阶级来实现，他们在几天内就用武力解决了这些问题。教会的问题大家都知道，在西班牙已经不剩一所教堂了，教会的资产问题也通过单纯而简单的征用得以解决。土地问题被解决，是因为工人不等农业法案或土地改革研究院[1]来解决它，就自己动手了，农民也已经驱逐了地主并占有了土地。
　　还有一个问题，即军队的问题，取消军官的问题一再被提出。工人阶级已经摧毁了军队并建立了民兵，它将转变为真正的红军。这支工人武装不会用任何借口来进行伪装，也不会设立志愿军来取代以前的常备军；同志们，这些工人民兵既不是也不可能是民主共和国的军队，而是工人阶级的红色军队。
　　同志们，这支军队不会背叛。这支军队是我们的血肉，它不会吸收不可靠的军官。这支军队将由工人阶级的子弟指挥，他们永远不会背叛。
　　最后，同志们，是加泰罗尼亚的问题，请你们思考一下，加泰罗尼亚问题的背景，在7月19日之前与今天相比，有哪些根本的区别。主导加泰罗尼亚民族主义运动的是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政党是它的委托人，也是加泰罗尼亚民族运动最忠实的表现，同志们，事实也证明了我们这样说是正确的。加泰罗尼亚的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它不是由资产阶级解决的，而是由在加泰罗尼亚组织起来的无产阶级解决的。事实上，加泰罗尼亚已经是一个充分自治的地区了。
　　工人阶级已经解决了民主革命的所有基本问题。现在“保卫民主革命”这一口号不能说明、也不能告诉你们任何东西。同志们，在7月19日，封建主义、教权主义与军国主义的西班牙灭亡了，连同它一起永远灭亡的还有资本主义经济。

革命与战争是不可分割的


　　有人告诉我们说，现在有一个直接的目标：那就是前线的战斗。首先应该打赢战争，然后再看着办。
　　革命与战争是不可分割的，要打赢战争，就不能只从技术角度来思考问题。从技术角度来看，军队拥有武器与纪律方面的优越性，它本该在7月19日获胜；那为什么他们没有获胜呢？因为我们有着军队所没有的东西：对新社会的信念与希望，我们反对一切挽救注定灭亡的旧社会的企图。
　　正因如此，在这个斗争的时期，社会与政治性质的成就，与军事领域的成功同样重要。
　　如果我们终结资本主义，如果我们将革命纳入社会主义的正轨，啊！那我们就能创造——而且我们也正在西班牙创造那样蓬勃发展的运动，一场如此深刻的革命，以至于所有保皇的、法西斯的和反革命匪帮的企图都遭到了粉碎。
　　因此我们断定，每一次妥协、每一次退让都是在为敌人服务。
　　反法西斯斗争意味着什么？没有抽象的反法西斯斗争。什么是法西斯主义？法西斯主义是资产阶级为了保持和巩固其统治，而进行的最后的和绝望的尝试。资本主义无法克服其内在矛盾，它别无选择，只能诉诸法西斯主义。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始终坚持一贯的立场：尽管左派共和党暂时在西班牙取得胜利，但是由于小资产阶级无法解决其内在矛盾，法西斯主义的胜利将是不可避免的。只有一种方法才能有效地进行反法西斯斗争：无产阶级革命。如果我们被左派共和党的先生们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以为现在保卫民主共和国符合我们的利益，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做，那就只不过是为了法西斯主义在或近或远的未来取得胜利铺平道路，因此我代表我们党再次重申，今天的西班牙无产阶级只有一条出路：为了在我们国家建立社会主义共和国，而进行无产阶级革命。

无法回到先前的形势


　　资产阶级民主派自然会梦想回到先前的形势。他们中的很多人还没有意识到在我们国家发生了什么；他们没有意识到，旧形势已经丝毫不剩了，我们正在经历深刻的变革。这些先生梦想回到先前的形势，例如2月16日的议会，回到那个死去了、而且死透了的议会去。它曾是符合当时的具体形势的议会，但同志们，要好好记住，在这个议会中也有挑起内战的法西斯分子和国内所有反动势力的代表，并且我们要说，新的形势需要新的机构。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在博物馆里保存2月16日的议会。
　　我们现在应当断言，一个像先前一样的议会制度是不能满足我们的。我们不支持所有人的自由；我们在当前形势下，拒绝向反革命分子与资产阶级提供任何甜头，不会给予他们任何政治权利。应当响应这场革命的愿望，根据在这些日子里，在全西班牙为了建立更美好的社会而斗争的劳动群众的强烈愿望，建立新的革命机关。同志们，从这个意义来说，显然2月16日的议会不能满足当下的需要。应当建立新的立法机关，我们党认为应当召开制宪国会，为新的西班牙社会奠定基础。就像我刚才说的，资产阶级不能在制宪国会中拥有代表，剥削阶级不能拥有代表。这一制宪国会必须由工人、农民和士兵委员会为基础，也就是说，必须以那些造就了革命、现在正与敌人战斗并创造明天的新西班牙的人为基础。

力争建立工人政府


　　然而，同志们，我们面临着眼前的现实问题。强有力的政府是必要的；这是我国人民群众的普遍印象。我们需要一个强力的政府，当然，不是先前形势下资产阶级说的那种强力政府。我们需要一个强力的政府，也就是说，获得工人群众信任的、并准备将战斗进行到底的最高权力机关。谁能够成为这一强力政府？是刚刚在马德里当选的那些人吗？我们真诚地认为答案是否定的。工人阶级需要的不仅仅是由刚当选的共和国总统所作的内阁声明。这种声明，之前任何一个左翼政府，比如可怜的希拉尔[2]先生或者随便什么人领导的政府都可以完美地做出。它号召全体西班牙人团结起来，建立一个满是资产阶级民主偏见的政府，一个不被当前形势所需要的政府。因此我们坚称，在目前的情况下，能应对这一形势的政府不是资产阶级部长的政府，而只能是清一色的工人政府。同志们，这个清一色的工人政府，不能只代表工人阶级的某一部分，更要代表西班牙无产阶级的所有部分；因为我们正在经历的革命，我们在其中扮演角色的革命，不是由某个政党或某个组织造就的；我们正在经历的革命，是由整个工人阶级造就的，是由所有工人阶级的政党与组织所进行的。所以，谁都不能宣称这场革命属于自己，因为它属于我们所有人，属于所有的劳动者。
　　现政府无疑要比前政府进步，但它仍是人民阵线的政府，是符合7月19日之前的形势的政府，也就是说，符合工人起义尚未发生时的形势，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尽管它比前政府更进步，但对于目前的形势而言，它却是退步的。因此，出路只有工人政府一条路。接下来的日子里工人阶级的口号将是：打倒资产阶级部长！工人阶级的政府万岁！
　　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团结我们的力量。我们在前线的战斗异常艰苦。如果我们告诉你们战斗很轻松，取得胜利也很容易，那我们就会愧对自己的革命良知。不，同志们，战斗是艰难的，而胜利是必然的，但这需要我们付出巨大的努力。为了加快无产阶级最终会到来的胜利，我们必须尽量减少无产阶级的牺牲。妨碍我们的工人民兵建立起能够赢得胜利的组织的最大障碍之一，就是缺少统一指挥，缺少指挥所有军事行动的统一军事中心。在目前情况下，马德里政府不能发挥这一作用。在加泰罗尼亚，我们建立了工人民兵中央委员会，这是真正集中所有军事行动和政治行动的委员会，并且我们党建议仿效加泰罗尼亚的民兵委员会，立即成立国防委员会，集中所有行动，并使战争最终走向胜利。
　　我必须告诉你们，我们党的观点完全与列万特的工人一致。我们不清楚你们中的大多数人是否了解当前形势造成了什么样的情况。同志们，列万特的情况与我们这里非常相似。在运动的头几天，共和国政府就朝那里派去了代表团，它的任务正是要遏制革命运动。瓦伦西亚工人阶级就把马丁内斯·巴里奥[3]先生和埃斯普拉[4]先生送上火车，赶回了马德里。为了取代马德里政府代表团，瓦伦西亚的工人阶级成立了人民执行委员会，实际上，这就是列万特无产阶级革命的政府。
　　同志们，瓦伦西亚人民执行委员会与我们有同样的共识。因此，我们可以说，加泰罗尼亚与瓦伦西亚一样处于革命的最前线，并将进一步推动西班牙革命。

全劳联和伊无联以及革命问题


　　在这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时刻，无产阶级必须像以前那样继续向前迈进。我在这里必须得说，在我们看来，革命的前景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全劳联与伊无联的态度。它们是两个获得工人群众强烈拥护的大型组织。我们跟它们有着深刻的意识形态差异，但我们承认，目前，全劳联与伊无联除了表现出明确的革命意识之外，还比其它工人阶级组织更加清楚无产阶级当前的现实。我们确信，在这种情况下，革命的未来取决于其它工人组织与全劳联和伊无联的同志们达成共识的方式。
　　我们不想因为门户之见而争斗。我们为自己的组织而自豪，为我们的名字而自豪；我们也时常为这些名称所陶醉，如果可能的话，我们有必要接受经验的检验。同志们，以前我们曾在一些基本问题上与全劳联的同志们存在不可调和的分歧，但是，到了今天，我坚信我们可以达成完美的共识。
　　就拿军队问题来说吧，我们在这个问题上与无政府主义者有分歧。他们说没有必要建立军队，光靠群众的自发行动就够了。今天我们都以同样的热情，为建立军队——工人民兵做出了贡献。在这一点上，共产党人、社会党人和无政府主义者，我们全都赞同军队的必要性。
　　无政府主义者总是说要立即建立自由共产主义，现在全劳联与伊无联实际上都明白，立即建立自由共产主义是不可能的，目前的情况迫使我们经历某种过渡形式，在这个意义上来说，现在全劳联与伊无联实际上已经认识到了政权的必要性。我相信无政府派的同志们完全可以在这一问题上与我们达成共识。比方说，你们可能不想加入工人政府，因为政府这个词让你们感到害怕。就我们而言，我们觉得重要的不是名字，而是事实。如果你们不想把这个绝对必要的领导机关称作政府，那也可以叫做执行委员会，或者革命委员会，或者人民委员会，只要你们愿意，怎么叫都行，但是我们还是得履行自己的职责，并建立这一机关。
　　很明显，西班牙目前的政治形势并没有很好地反映实际形势，目前在加泰罗尼亚还存在着一个由左翼共和派的代表们组成的政府，这是完全不可理喻的，就像现在西班牙政府里还有资产阶级部长一样完全不可理喻。如果无政府派的同志掌握局面并且不畏牺牲，西班牙很快就会连一个资产阶级部长都不会剩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无政府派的同志内部也有分歧。那就是无产阶级专政的问题。什么是无产阶级专政？就是由工人阶级唯一并且完全地行使权力，废除所有敌对阶级代表的自由和政治权力。如果这就是无产阶级专政，那么，同志们，我向你们保证，加泰罗尼亚现在就是无产阶级专政。
　　除了这些以外，就没有别的分歧了，我们可以与全劳联的同志们完全达成共识。我们不用无产阶级专政的名字；如果你们愿意的话，随你们怎么称呼都行，但重要的是，无政府派已经和我们得出了同样的实际结论，即在当前阶段不能赋予资产阶级自由和政治权力，而只将其赋予工人阶级。
　　不久前全劳联发表了一份宣言，宣称它将反对任何政党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同志们，我们要在这里斩钉截铁地宣布，在我们看来，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整个工人阶级的专政，是人民中的所有阶级的专政，任何政治组织或者工会组织都无权以革命利益的名义对其它组织实行专政。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同样要说，如果全劳联或共产党或社会党想要垄断革命，我们一定会阻止他们。无产阶级专政就是全体工人的工人民主。
　　我们也反对任何建立个人独裁的企图，我们懂得无产阶级专政是民主的最高体现，资产阶级民主不过是资本主义独裁与剥削的掩护。它是少数人的专政，是少数剥削者对绝大多数人的专政。无产阶级专政确实废除了政治权利，但废除的只是少数人、少数剥削者的政治权力。是由绝大多数人的政府来反对这群剥削者。
　　那么，就让我们建立这种工人民主吧。无论在哪，我们党都愿意与全劳联的同志，与整个工人阶级一起斗争，反对任何将无产阶级专政转化为某个政党或个人的独裁的企图。

向着建立社会主义共和国前进


　　同志们，我马上就要讲完了。我们正处在革命的关键阶段。如果我们不知道如何利用这一形势，那就太可悲了！这样的机会，在历史上可是很少见的。
　　我们面临着独特的形势。西班牙工人阶级持有武器。按照以往的经验，在欧洲，在西班牙，小资产阶级与资产阶级自由派利用花言巧语，以各种借口解除了工人的武装，然后再向工人开枪扫射。因此我们要说：同志们，目前无产阶级有一个基本职责。这个职责就是不要放下手中的武器，并且带着武器走上前线，工人阶级必须保住武器，这样才能在从前线返回之后，彻底击败资产阶级政权。
　　同志们，我们面前的这场战斗是艰苦卓绝的，但我们已经赢得了不少胜利。加泰罗尼亚的工人阶级，和西班牙的工人在这几周的斗争中表现出了他们的牺牲精神和组织能力。难道你们认为，在短短的几周之内，完全摧毁军队，摧毁它的组织和纪律，并且建立一支新的军队不能意味什么吗？同志们，难道你们认为，在经济一片混乱的局面下，让生活与公共服务恢复到你们现在看到的那样正常，不需花费很大的努力吗？同志们，我告诉你们，工人阶级如今在我们国家所实现的壮举给了我们巨大的希望。工人阶级是勇敢的，它愿意战斗到胜利或者死亡。而且它也同样清楚，为了打败敌人、消灭法西斯主义、建立明天的社会主义社会，必须付出更多的牺牲，增加劳动时间，暂时领取较低的工资。我们的工人阶级已经愿意承受这些牺牲，但它这么做不是为了剥削阶级，而是为了明天的社会。
　　必须继续斗争，绝不能退让分毫，也不能被民主的花言巧语所欺骗。你们在西班牙不是为了民主共和国而战。新的黎明将从我们国家的天空升起。它是社会主义共和国的黎明。巴塞罗那的工人们，我们要为此战斗到最后一刻！



[1] 土地改革研究院（Instituto de Reforma Agraria）是共和国政府为了解决土地问题而在1932年成立的一个政府机构。——校对者注

[2] 何塞·希拉尔·佩雷拉（José Giral y Pereira，1879年10月22日——1962年12月23日），生于古巴圣地亚哥，曾在马德里大学获化学与药学学位，1905年在萨拉曼卡大学任化学教授。1925年与阿萨尼亚一起成立共和行动，在普里莫·德·里维拉独裁时期，曾因反抗独裁政权而三次入狱。共和国成立后，曾于1931年至1933年任海军部长。1936年7月19日至9月4日任总理。共和国覆灭后流亡国外，1945年至1947年任流亡政府总理。——校对者注

[3] 迭戈·马丁内斯·巴里奥（Diego Martinez Barrio，1883年11月25日——1962年1月1日），生于塞维利亚，1908年参加共济会，不久后参加激进共和党。他是西班牙共济会重要领袖之一。1930年参加了革命委员会。共和国成立后，1931年4月至12月出任通讯部长，1933年9月至10月出任内务部长， 1933年10月至12月出任总理，1933年12月至1934年1月出任陆军部长，由于不赞成让右协入阁的决定，退出激进共和党，组建了激进民主党（Partido Radical Demócrata ），并于1936年4月至5月短暂出任总统。内战爆发后，于1936年7月19日出任代理总理。共和国覆灭后流亡国外。——校对者注

[4] 卡洛斯·艾斯普拉·里索（Carlos Esplá Rizo，1895年6月23日——1971年7月6日），生于阿利坎特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青年时投身共和主义运动，为多家共和派报纸当过记者。共和国成立后，于1931年至1933年任内务部副部长。人民阵线政府成立后，担任总统府办公厅副主任。1936年7月19日瓦伦西亚发生总罢工后，随马丁内斯·巴里奥一起前往瓦伦西亚进行调解。同年11月至次年5月任宣传部长。内战期间专注于宣传工作。共和国覆灭后流亡国外。——校对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