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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代表团和俄国工团主义

(一九一七年四月八日 《统一报》第八号)



  《真理报》(第二十六号)对于现在彼得格勒的法国社会主义者代表团进行了常言所说的全线攻击。
  它硬要人相信,“卡申和他的朋友们属于本国政府最热心的捍卫者之列”。
  《真理报》在按照它那个倒霉的习惯说谎。卡申和他的朋友们都是自己那受到德帝国主义者攻击的国家的最热心的捍卫者。为了捍卫本国的利益,他们认为应当和一切共和政党缔结暂时的同盟。必须有《真理报》那种无以复加的天真精神或者老实态度,才会根据这一点硬说卡申和他的朋友们似乎在支持政府。他们过去和现在都支持法国劳动居民的利益。如果他们在对这种利益的理解上和《真理报》有分岐,这并不是那么了不起的罪恶,因为谁也不会说在该机关报上写文章的是深思熟虑的柏拉图和思想敏捷的牛顿。
  《真理报》继续写道:“这是一些用一切手段摧残自己的反对党,即摧残国际主义的社会主义者的人。”
  这又是谎话,不过,这可以理解,而且多少也可以原谅,因为《真理报》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即按照它这个机关报所代表的那个派别组织的习惯进行判断的。
  当我国的布尔什维克在我们党内成为多数时,他们曾用一切手段摧残过自己的反对党——孟什维克。关于这一点,将来在《俄国掌故》和《过去的声音》里大概会出现不少有趣的回忆。然而,不应该诿过于人。我国布尔什维克们的习惯对于法国社会主义政党的两个派别来说,永远都是格格不入的。
  在法国社会主义政党内,少数派不仅没有受到多数派的压迫,而且相反,有时还可以允许党内存在西欧其他社会主义政党未必会加以容忍的破坏纪律的行为。这一点是所有对现代西欧社会主义运动哪怕了解不多的人都知道的。
  这还不是一切。《真理报》断言,“他们的朋友古斯塔夫·爱尔威在自己的《胜利报》上刊登过一篇以《沙皇万岁!》为题的文章。”
  这又是谎话。的确,古·爱尔威在自己的报纸上(当时不叫《胜利报》,而叫《社会成争》)刊登过一篇《沙皇万岁》的文章。可是法国社会党多数派同这件事毫无干系。古·爱尔威从来不是“他们的朋友”。这次战争开始以前他所宣传的那种对于战争问题的观点,就是《真理报》现在这样激昂和这样拙劣地加以捍卫的观点。已故的倍倍尔说过,要是宣传这种观点,爱尔威必然会被开除出德国党。然而与《真理报》的错误论断相反,正是因为法国党内的少数派没有受到多数派的压迫,法国的这个无政府工团主义者才能安静地从事自己的宣传,直到他感到厌倦为止。这一点也是所有对现代法国社会主义内部生活哪怕了解不多的人都知道的。
  当目前的国际冲突开始时,以及当古·爱尔威脱下自己那双由列宁细心拣起来的破旧靴子时,这个法国的无政府工团主义者还是没有成为“他们的朋友”,即没有成为法国社会主义政党多数派的朋友。
  几乎就象思想正常的无政府工团主义者们向来的作法一样,他突然采取了那种右倾的调子,使得“他们”惊骇,因为“他们”甚至准备用党的法庭来审判他。这当然一点也吓唬不了古·爱尔威,他很清楚,法国党内的少数派很少受到多数派的压迫。爱尔威目前的行为将在战争结束后进行讨论。不无良好教养的爱尔威会平静地对自己说:“事实上这意味着,对于我的审判将 ad calendas graecas[1]”,即永不审判。他又说又笑,并且……继续实行着自己那种根本不符合法国社会主义政党多数派政治路线的政治路线。
  很遗憾,要教会《真理报》懂礼貌,就象要它相信歪曲真理不是好事一样,也是徒劳无益的。我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益处的工作上。我只要说,如果我们的法国客人认为,似乎所有俄国社会主义者对待他们的态度,都象几天以前通过自己的领袖列宁使自己置身于国际之外的那个以《真理报》为核心的少数派对待他们的态度一样的话,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真理报》其所以有这种粗暴行为,原因就在于俄国无产阶级并不象列宁的说谎话的机关报所希望的那样接待我们的法国客人。




[1] 束之高阁。——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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