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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社会力量:农民和边缘人

智利革命(阿连德时期)文件

1971年2月
译者:Kevin




说明:1971年二月,Rucalan庄园的农民们夺取财产,出版传单,再版于1971年2月16日的Punto FinalNo.124
来源:《The Chilean Road toSocialism:Class Structure and Politics》


前言


  近年来,在智利的社会低级阶层(草根阶层)中已经出现了两种新式的政治力量。一种是在分布广泛的乡村运动中团结联合的农业工人和有组织占领土地的农民与马普切印第安人(Mapuche Indians)。另一种便是正在社会宣传鼓动中迅速成长的贫穷阶层(或又称他们为“边缘阶层”,从某种意义上讲,许许多多属于这个阶层的人被排除在主流社会的参与范围之外)和那些被置于智利不发达的资本主义发展结构中为争取住宅和希望得到更多能改善自己生活条件(机会)的贫民窟居民们(虽然他们不都是穷人)。不过不管是阿连德政府还是人民阵线(Popular Unity)中的政党都没有为建设一个社会主义的智利把农业工人和贫民窟居民的斗争和愿望(有机地)联合起来,使其发展成为一个条理清晰的斗争策略。

  这章的内容包含了农民行动与“边缘”人们和贫民窟居民在城市地区的斗争材料。部分是出自于从地主手中夺取的一块土地广阔且剥削严重的农场的一些南部智利农民印制传单的再版;另一些出自于一个右翼记者描述关于马普切印第安人夺取土地的农村行动。这些材料包括了那些试图向我们展现这场带有乡村特征的急速且引人关注的社会运动,特别是表述近年来在智利南部的情况。相比之下,“由圣地亚哥定居居民组成的居民互助委员会的政治意义”是一种关于社会边缘群体的复杂的社会问题和政治分析,还有关于定居人口的阶层分化与城市定居人口有关的牵连各种势力的政治渗透活动。本文不仅包含了对世界范围内此种问题分析的贡献,而且也提供了一种对智利这样经济欠发达情况主要问题的理解途径。


农民对“干尸地主”阴谋诡计的声讨*


  Rucalan工人告公众书:

  Rucalan农场阿诺尔多·里奥营地(Arnoldo Rios Camp)的农业工人,鉴于由Juan Landeretche(胡安·兰德瑞奇)和Manuel Valdes(曼纽尔·巴尔德斯)先前提出的声明,现通告如下:

  1)Landeretche并不是像他的声明中所讲,他是靠“他自己的血汗”获得这块农场的,而是靠与除了拥有Rucalan农场外还拥有三座其他的农场的Manuel Maffiel(曼纽尔·玛菲尔)的女儿结婚而获得的。

  2)我们接管农场正是因为我们每家仅靠着半公顷土地而发愁挨饿的同时,却不能在被遗弃的这里工作。我们在晚上只靠着少许棍棒和一把没有子弹的猎枪夺取了这里。Landeretche先生由于他的恐吓错把我们的棍棒当成了机关枪,这件事并不惊奇,奇怪的是,他是那么熟知枪的工艺与制造。我们一直在遭受贫穷的折磨,我们没有足够的粮食来填饱自己的肚子;哪里有钱来购置Landeretche想象中看见的武器呢?

  3)大约在凌晨3点钟,我们来到农场与Landeretche还有他儿子一起对话。告诉他们,他们可以在早晨带走他们任何想带走的东西离开。大约上午7点钟,Landeretche带走了他所能带走的一切,并在离开时放话,他胡汉三会回来的。可是他没有。我们既没有闯进老板的住所,也没有消灭我们所指责的祸害。实际上,我们作为见证者,在接管农场期间见证了地方当局对我们的进攻。直到12月20日,房子没有被占领之前,任何人都能过来看看我们接管的果实。但自从官差MoritzMilies(莫里特斯·米林斯)先生来后,我们被驱赶到牲口棚和仓库度日,尽管那里是那么的寒冷与潮湿。

  4)Landeretche声称他的农场曾处于不错的运营状态。这里有属于他在萨韦德拉港(智利北部港口,与秘鲁接壤)所拥有的埃斯佩兰萨农场(the Esperanza farm)的200头奶牛。它们都是他所占有的一部分良种牲畜。其中,只有三头从12月初一直产奶。在他喋喋不休的言论中可以知道,有6桶30公升的牛奶被储藏在仓库的某个地方之中。在全部的作物中包括播种了40公顷的小麦,种植了25公顷的油菜,还有3公顷是草地。整个737公顷的农场上,荆棘、黑莓杂刺、杂草和蓟花在其中疯狂生长着。

  5)我们工人在这变成了清洁工。现在,我们不得不去把在仓库、牲口棚、园子还有房子其他地方中疯长的垃圾清理干净。我们从未见过这么多脏东西,我们耻于容忍这样的情况发生。

  6)其他农民“先生”说Landeretche没有与他的工人们发生冲突。真相是有三名被他编入农场正式编制的拖拉机司机和基层管理人员的工人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之中。拖拉机司机跟我们站在一起是因为,即使他在这里干了25年的工作,依然和妻子及8个子女住在那不能称之为房子的“跳蚤窝”里。他每天不得不工作13到14个小时,甚至没有一个假期可供休息。他的社会保险从没增长过,Landeretche也从没支付给他应该得到的合法的公积金。他只是拿可怜的每月300°E(智利货币符号?)工资度日。Landeretche曾经为支付他的保险给过他一头奶牛,可是当他离开的时候他又把奶牛牵走了。他也对另一名工人也干过同样的勾当,只不过那是头公牛罢了。在枪支和其他干尸地主的帮助下,Landeretche将农场又夺了回去。随着这件事的发生,拖拉机司机也被解雇了。

  7)这位先生声称他和他的邻居们不存在任何对抗性的问题。他似乎忘记了他从马普切族同志们手里偷走了Huentemil原住民居留地。我们一把它夺回来就要废除农场上地主的财产所有权。

  8)我们要让干尸Landeretche[1]和他的那些朋友们知道、要向他展示我们将如何在这片土地上与侵略者Milies进行斗争。我们要把农场经营下去,因为这都是靠我们自己艰苦奋斗、丰衣足食取得的。剥削已经终结!我们不想再看见不公的滋生,也不想在继续过猪狗不如的生活。哪怕再多人来反对我们,我们也要建设一个公正的社会主义社会。我们全力支持政府的改革,因为它保卫了我们并与穷人们站在一起。

  要面包、土地和社会主义!

农民革命运动(委员会)





[1] MummyLandowner此处译为“干尸地主”,此词为智利当时环境下特有的专有名词,意指地主阶级的无耻。——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