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松川的爱国者
○ 谢谢你们
○ 迎接祖国的黎明
○ 墙壁上的文字
○ 在最后辩护的日子
○ 我们无罪
○ 妈妈,胜利就在眼前!
○ 母亲们
○ 直到这一天的到来
○ 真理必然胜利
○ 在下雪的日子





你们松川的爱国者



作者:大岛博光(诗人) 译者:梅韬



用禽兽的声音,
用比十二月的天空更阴沉的语言,
作了宣判:
杀死四个人,
两人,终生囚在监牢,
十一个人,共判处徒刑一百零四年半。

他们竟敢把唾沫
吐在你们 松川的洁白的人们身上,
吐在 注视着真理的全世界的眼睛里。

我们的胸膛 也像十二月的天空,
吹起了愤怒的暴风雪,
吹遍每一个城市,每一个乡村。

人民要审判的,
是顛倒黑白的家伙,
是指使杀人的黑手。
人们已经看清,
这是野兽们
为了捉住人,吞噬人,
把人们投进了陷阱!

你们松川的人们,我们的弟兄,
为什么 他们 用绞索套住你们的项颈?
为什么 他们 要扼杀你们洋溢着青春的生命?
啊,这是因为
 你们的胳膊里、
 奔腾着日本工人鲜红的血;
 你们的胳膊里
 跳动着建设明天的力量。

啊,这是因为
 你们想要用那胳膊
 拥抱孩子、爱人与和平,
 拥抱那不挂美国国旗的祖国。

你们 日本的优秀儿子们,
他们在想吮吸你们温暖的鲜血,
他们也在想饮尽日本的鲜血。
正象把罗森堡夫妇押上电椅一样,
谁想把你们吊死在绞架上,
谁就是想绞杀和平与自由的家伙。

我们要夺回 和平与真理,
从那绞架般法西斯分子的手里,
夺回
 你们无辜的松川爱国者。



谢谢你们



作者:佐藤 一(“松川事件”无辜被告之一) 译者:李芒


谢谢你们,
日本的人民,
世界的人民,
谢谢你们!

尽管真理遭到歪曲,
我们四个人被判处死刑;
但是,三个人的无罪释放,
也是你们的大功——
因为你们严正地提出了抗议,
你们进行了斗争,不怕牺牲。

你们看到了吧,
判决那一天的仙台,
判决那一天的法庭——
条条街道站满了美国宪兵,
直升飞机盘旋在天空;
手枪和棍棒
挤满了整个法庭。

就是这些手枪和棍棒,
就是这些美国宪兵和直升飞机,
给庭长带来了勇气,
他说,他“确信不疑”。

他以为有了这些就可以放心大胆:
四人死刑,
两人无期徒刑。
——他作了恶毒残忍的宣判。

但是,你们的歌声,
你们抗议的呼喊,
却使得他心神不宁,
动摇了它的“确信不疑”。
他不得不狡辩:
这是因为“见解不同”;
他不得不露出马脚,
说什么:
“真理,只有上帝才认得清!”

在这里,
为展开下一次的斗争,
我们已经有了基础,
找到了前进的途径。

我们相信,
在今后的斗争中,
我们一定弄得是非分明:
真理不能用“见解不同”来歪曲,
真理也不是“只有上帝”才“认得清”。
谢谢你们
给了我们这样的信心。

日本的人民。
世界的人民,
我真感谢你们!

你们的支持,
你们的斗争,
鼓舞了我们,
我们一定要争取最后的胜利;
为了人权,
为了自由与和平,
我们一定要坚持斗争。



迎接祖国的黎明



作者:武田 久(“松川事件”无辜被告之一) 译者:梅韬


    一

黎明,
黎明,
黎明,
祖国的黎明,
来到了。

起来,到外边来吧,
听,
为了我们
为了真理和正义
而响起的高亢的歌声!

看,
在那地平在线,
波涛啊,
一片飘漾的雾气啊!
深山里潺潺的溪流啊!
啊,绿葱葱的岛屿、
海岬、灯塔,船影、
湖沼、森林、田地
和那一切的主人
  ————我们的祖国啊!


多么端庄!
多么崇高!
多么美丽!
多么清朗!
啊,祖国
我们从心里
祝福你的光荣,
向你致敬!

    三

为了我们可爱的祖国,
为了所有的
  向我们表示诚意的人们。
今天,
在这迎接第三个冬天的监狱里,
我们坚定不移地守住
经得起严酷考验的立场,
保持住
从暴风雨中诞生的力量。

哪怕是我们的一滴血
也不能供给
他们强迫举行的飨宴!
哪怕是我们的一片肉
也不能出卖给他们
装饰肮脏的历史!
真理的大道绝不能被他们阻挡。

啊,
冰雪里闪着光,
冰雪里温暖的
祖国的黎明
    来到了!

    四

当迎接新年的今天
我们宣誓:
在今天
和祖国八千万人民一起
为实现"事实审判"
斗争到底。
我们一定
取得胜利!

在我们可爱的祖国的黎明
我们宣誓:
在今年
和全世界二十万万弟兄一起
为争取和平
斗争到底。
我们一定
获得巨大成就!

啊,
在这黎明的东方上空
穿过万里黑暗
一直前进着的青春,
一九五二年!

我们要把
 所有的力量
    勇气和热情
献给我们的祖国!
献给和平的歌声!

1952年



墙壁上的文字



作者:本田 升(“松川事件”无辜被告之一) 译者:梅韬


墙壁,
墙壁,
墙壁,
墙壁,
在这土窑般阴暗的牢房里,
在漆黑冰冷的墙壁上,
深深地刻着粗豪的文字:
“真理 一定 会胜利!”

这是憎恨的文字,
这是愤怒的文字。

啊,这些文字刻在这里的
第一审 宣判的那天——
金黄色的阳光,
射穿十二月的寒空。
结在铁栅栏上的冰霜,
发出耀眼的闪光。
在拘留所,在家里,
在通向法庭的路上,
人们洋溢着微笑,
迎接今天的宣判。
但是,
法官们,
却有两个低下苍白的脸,
另一个,
 宣读了判决,
  他的神色仓惶,声音发颤。
在法庭上,
啊,
我们多么想紧紧拥抱
爸爸、妈妈、姐姐和妻子的
 颤抖着的胸脯
从身后 感到
他们那满腔悲愤,
我们一同
   高举起手。

 我们无罪,你们很清楚,
 看你那颤抖的手指呀,
 你们也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

 “你们滚到美国去吧!”
法官们
 被我们的怒吼刺痛了胸口,
 但他们无话可讲。

就在
独立
和真理
全被他们出卖,
为了我们在梦里也想不到的事
而被判处死刑的那一天,
以我们日本工人的骄傲,
以我们热爱和平的赤习,
以我们对母亲——
对那一句话也说不出,
只把我的手紧按在她胸前的
 母亲的无限爱情,
用我的指甲,
在墙壁上,
深深地,刻下了这粗豪的文字。

到现在 我的手还在发疼。
而从这痛苦里,
我想起
内滩老大娘的手,
她们高高举起战斗的草席旗;
我想起
九十九里滨粗糙的手,
他们拿起干了的橹桨,
站在沙滩上,
听着轰轰炮响。
我又想起
日钢工人弟兄们强壮的手臂,
他们殴打射击纠察队的美国鬼。

啊,
今天 在日本,
有多少只,
有多少只,
 这样的指甲!

“以牙还牙!”
抚摸着
刻在墙壁上和文字,
我,想起
这句话。



在最后辩护的日子



作者:铃木 信(“松川事件”无辜被告之一) 译者:李芒


今天是
进行最后辩护的日子,
最后一次开庭。

这里有参加过五一示威游行的爱国者,
有晒得黑黑的营救活动家,①
和平的人群挤满了法庭,
这里有我的父亲,
有我的母亲,
啊,还有我的儿子信幸。

“麦克,罗贝!②
你们的父亲,
和我的父亲,
一定都会回来的!”
你柔软的小手写下了这样的词句。
现在你把手放在膝盖上,
一会缩紧了胸脯,
一会歪着头,
静静地倾听
二十个人的正义的怒吼;
你定睛凝视着前方,
明明是在搜索爸爸的面庞。

麦克啊!
罗贝啊!
听说是
为了不使你们幼小而纯洁的灵魂
 也横遭暗算,
为了不叫你们看到
 父母亲的临终,
才把你们带回农园。

但是,
临别时
你们已得到了死的预感,
而向你们的父母告别:
“爸爸,再见!
妈妈,再见!”

麦克啊!
罗贝啊!
所有的孩子们啊!
那热狂的蝉鸣,
也盖不住你们父母
 愤怒的跺脚声;
那火热的太阳,
也烧不尽你们父母
 无限的悲伤!


① 这是指积极参加“"松川事件”无辜被告营救活动的人们。
② 罗森堡夫妇的两个孩子的名字。



我们无罪



作者:铃木 信(“松川事件”无辜被告之一) 译者:李芒


美丽的祖国河山
复盖着红叶,
装点着
灰色朴素的板障、
白色的墙壁、
屋顶上黑色的铅板。
这些调和的彩色,
组成了一幅安乐的日本的图画。
但是,
驻扎着美军运输司令部的仙台车站,
屋顶上却涂了一层厚厚的
  骇人的绿色油漆,
这带着殖民地色调的油漆。
破坏了祖国的美丽的图画。
我们看到了,
律师也看到了,
法官也看到了,
这油漆,
这骇人的绿色油漆
也涂在证物橇棍上面。①
祖国的土地
涂着这骇人的绿色油漆。
地底下安睡着祖先的灵魂,
地上面有用惯的美妙的语言:
“梅花,桃花,樱花,我和你。”
但是,
在这样的土地上,
却到处立起了
写着外国文本的告示板,
到处扯起了铁丝网。
我们看到了,
法官也看到了,
外国文本
也写在证物橇棍上面:
“X.Y”——破坏祖国的和平的字迹。
黄莺飞过,
山雀在唱歌,
小鸟在轻啼,
圣洁的祖国的河山啊,
劳动的歌声和着芦笛,
飘荡着美丽的日本的旋律。
但是,
自从吉普车来到这里,
自从美国兵来到这里,
把两根手指含在口内乱吹的口哨,
破坏了这美丽的日本的旋律。
这口哨
曾逼近颠复的列车,
并在列车颠复前的瞬间,
吹得更响,更尖。
当时的报纸,
还刊载了一位老人的谈话;
这老人亲自听见过
这样的两声口哨。
这报纸上的消息,
我们看到了,
律师也看到了,
所有的读者也都看到了;
听!
这又响又尖的两声口哨,
这破坏祖国的和平的
吱吱直响的口哨!

1953年9月27日

① 日本反动政府逮捕“松川事件”无辜被告后,假造的证据;他们硬说无辜被告们是用这个橇棍解下铁轨上的道钉的。



妈妈,胜利就在眼前!



作者:斋藤 千(“松川事件”无辜的被告之一) 译者:李芒


“啊,这太无法无天,
 竟将你这无罪的人
 凭空押了两年,
 还把人折磨得这么凄惨!”
把手指按着桌面,
勉强支撑着身体,
妈妈凝视着我的脸,
气得浑身直打颤!

死刑,无期徒刑,
——处以极刑,
这还不够,为了歪曲事实,
还把人折磨得身染重病!
都六个月了:
整个下身皮下都在出血,
血,血在奔流,
血流出手臂,流出脊背和前胸。
啊!竟连前来看望的妻子,
都扭过脸去不忍看了,
这是多么丑恶的紫斑症!

自从发生了“松川事件”,
我遭到非法逮捕,
不管落雨的夜晚,
或是刮风的白天,
妈妈都出去摆小摊,
忍受着风湿症的酸痛,
冒着透骨的寒风,
直到深夜,
在福岛车站,
卖油豆腐,卖酒,
来养活一家五口。

眼看快六十岁的人了,
为了证实宝贵的儿子和十九个人无罪,
为了夺回被捉去的儿子们,
正和儿子们一起,
在儿子们的道路上前进。

妈妈从心底发出的坚决的呼声,
传遍了街头巷尾,
唤起了农民弟兄,
感动了工人群众。
妈妈您到处陈述事实,
常常累得筋疲力尽,
回家躺下四五天,
妈妈您踏着高尔基的“母亲”
  尼洛芙娜的足迹前进。

妈妈的愤怒,
妈妈的痛苦,
妈妈的斗争,
决不属于妈妈一个人,
而属于全日本,
不,属于所有被奴役国家的所有的母亲。

妈妈!
终会有这么一天,
您那千辛万苦的面庞流满热泪,
用您皴皱的双手,
紧紧地抱住我这瘦削的身体,
一定的,一定的,
这一天一定会来的。

这一天,
和平的太阳
将把它那灿烂慈祥的光芒
照耀在这坚持真理而获得胜利的
 二十个人明朗的脸上。
为了这一天,
我正躺在绞首台旁的病床上,
咬紧牙关坚持战斗。

妈妈!
胜利就在眼前,
坚持下去,
妈妈!


去年春节在家时,读完松本清张的《日本的黑雾》,对包括“松川事件”在内的当时美日联手制造的一系列疑案进行剖析(写法类似侦探小说)。制造这些案件的目的,是为了打压工人运动和左翼力量。作者将之置于朝鲜战争的背景,认为美军占领之初,曾相对放任工人运动来牵制日本政府,到朝鲜战争前夕,华盛顿对日政策改变,召回“开明派”,极力扶植右翼势力。


母亲们



作者:吉冢勤治(诗人) 译者:李芒


    我不了解母亲——
    母亲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感情
    怎样地来爱她的儿子们。

      ——小熊秀雄①


母亲到底是怎样的
是象紫罗兰一样,②
还是象香蕉树那样发散着芬芳;
再不,也许会是这样的感触——
就象一件浆洗过的绢料衣裳
刚刚穿在身上。
每天早上都设法烹调适口的菜肴。
平日总是弯腰操纵着针织机;
时或在冰冷的厨房里
细细地切着葱丝,
唱起小姑娘们唱的歌曲。

母亲到底是怎样的,
是象郁金香一样,③
还是象柚子果酱那样发散着芬芳;
再不,也许会象那故乡的大海,
发着波涛的巨响。
婴儿不吃奶,
她可以通宵不眨眼;
淘气的孩子受了伤,
她马上感到痛在自己身上;
永远也不会忘记儿子的生日,
期望着用自己的双手
暖一暖监牢里的儿子的手掌。

现在,这里有一位
二十个人里面的一个人的母亲,④
虽然,法官宣判她自己的儿子无罪,
但她并不因此而欢欣,
她当场就坚决地表明:
“我是二十个孩子的母亲,
只要还有一个不释放,
我就要继续斗争。”

这样看来,
母亲早已不象紫罗兰。
也不再象什么郁金香;
将有这样的一天,
母亲用她的双手
冲洗日本的芹菜——
在那光明的生活的岸边。

1954年2月


① 小熊秀雄(1901-1940)是日本进步诗人。这几行诗引自他的《拉着儿子的手》。
② 这是小熊秀雄原诗的词句。
③ 这是小熊秀雄原诗的词句。
④ 指“松川事件”无辜被告武田久的母亲。



直到这一天的到来


——写在“松川事件”全体被告被判无罪之日


作者:壶井繁治(诗人) 译者:刘德有


死亡和黑暗笼罩着的一个真理,
在我们面前重见了天日,
宛如沐浴着晨曦的玫瑰——
“松川事件”全体被告无罪!

十二年来,
我们同被告们一起
不断地呼吁:
“全体被告无罪!”
这呼吁,
如今,好似一股气流,
在我们周围激烈地回荡;
并且化为血液,
在我们的血管里循环。

人们兴高采烈,内心激动,
但是,就在这激动中,
一个愤怒又涌上心间:
究竟是谁,
诬陷了这些无辜的人们?!
那决不是一两个检察官。

拔掉道釘,
颠复火車的人,
妄图阻止我们的火車
在我们革命的路线上
朝着和平与自由的目标奔驰前进。

他们才是真正的凶手,
罪大恶极的凶手,
企图倒转历史车轮的家伙,
把他们追查出来,
这是我们今后的巨大工作。

持续十二年之久的
“松川事件”的斗争,
终以全体被告被判无罪
获得了我们的胜利,
然而,我们的斗争
并沒有结束!

这场追求真理的斗争
还要继续下去,
直到这一天的到来:
使颠复火車的真凶手
倒转历史车轮的家伙
在我们面前原形毕露,
受到他们应得的制裁!

1961年8月



真理必然胜利


——写在“松川事件”判决之日


作者:大岛博光(诗人) 译者:李芒

      比血还红的太阳
      属于我们的明天。
        ——武田 久


我们等待着
屏息等待着
今天这判决的一瞬间。

万岁!“全体无罪!”
祝贺你们,松川的同志们,朋友们!
日本和全世界的保卫真理、正义与和平的力量!

今天,打破十二年牢狱的黑暗,
冲散谋害和诬陷的夜雾,
太阳升起在你们头顶的中天。

啊,你们坚决相信真理和明天,
英勇不屈斗争十二年,
从无辜的颈项上
扯下谋害的绞索和捕绳,
彻底地揭露了敌人的狰狞嘴脸。
我们等待着
这判决的一瞬间,
但大家没有赤手空拳坐待今天。
我们同二十位无辜被告及其家属,
在广场和街头征集过签名;
为了揭发敌人的阴谋诬陷,
写了大量的驳斥法庭审判的文章,
写了不少小说和故事,
同松川的无辜被告一起写了很多诗;
大家还都拿出自己的一点点钱来
拍摄了影片《松川事件》;
前后数次派出了现地调查团,
并在八月灼热的阳光下,
完成了一千三百公里的“松川大游行”。
这样,在今天,
真理获得了胜利!
保卫真理和正义,要求和平的广大群众
用团结的力量
终于使真理获得了胜利!

然而,斗争尚未结束,
正像铃木信同志吟诵的:
走遍天涯海角也要追查真正的犯人,
要揭露、要找到
制造诬陷的歹徒,
还有那在幕后指挥的恶棍。

松川的同志们,朋友们!
今天,在你们头顶升起的太阳
一定会照穿敌人的阴谋,
并同“东方二号”一起
更强烈地放射着和平的光芒。

1961年8月8日



在下雪的日子


——寄“小樽事件”含冤入狱的同志


作者:见田千惠子(作者是家庭妇女)


紧紧地握一把刚落下的洁白的雪,
从令人麻木的冰凉中想起了那些人。
被厚厚的混凝土墙壁和铁窗
与外界隔绝起来的十一个人。
他们本来丝毫没有应该悔改的罪,
他们是日夜为真理奋斗的人。

八年前,一个夏天的夜里,
这十一个人
为了抗议使祖国遭受奴役的“安全条约”
和帝国主义对朝鲜的侵略,
组织了集会,
他们因此含冤入狱,
而今已经是第七年。
反对修改“安全条约”的示威游行,
声势浩大,惊天动地,
不论监狱的墙多么厚,
这轰鸣他们也一定听得见。

残酷的镇压
决不能消灭他们心灵里前驱者的自豪感。
但是,在这暑往寒来的冬天,
在西伯利亚季节风带来的寒流中,
穿着薄薄的囚衣,待在北方的边疆,
即使有一颗火热的心,不管多么坚强,
也会感到彻骨之寒。
你们怀念抛在家里的孩子
会不会有泪湿衣衫的夜晚。
当我想到被人残酷地夺去了父母的
孩子们那可怜的目光,
我的心就因忿怒而颤抖。

尽管我们的力量还小,我们的呼声还不够响亮,
但我们不能允许这样的事。
再不能允许这样的事。

从不公正的判决者的手里,
从指示爪牙作出不公正的判决者的手里,
要夺回我的同志们,
必须把这样的力量纠集在一起,
必须集中这股力量战斗到底,
我们拿着签名簿和募捐册,
在刚落下的洁白的雪堆上,
迈着坚定的脚步向前走去。

1961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