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中国国民党国民革命和俄国共产党共产革命的区别》(民国十八年五月)

中国国民党的独立是中国独立的基础

戴季陶



  这一次国民党的独立,是中国独立的基础,国民党的心,这才回来了。党国的情形,已经危急到了十二万分。现在一般忠实的同志,既已努力作成了国民党的统一独立的基础,此时救党救国的路,已经明白表现出来,就是国民党人自己恢复自已的自信力和团结力,心口如一地组织起来,中国才有一线的生路。如果不然,国民党一亡,中国就是落在奉鲁军阀的手里,而使全国陷于黑暗。自从改组以来,国民党内的一个最大的危机,就是在有了两个中心,而大多数的党员,迷惑在二心之间,无所适从。前年中山先生逝世以后,我所以大胆的冒大险,犯大难,要求国民党的同志,很纯粹地集中在先生的思想和主张的下面,同时劝告在共产党的青年,不要为了迷信一个唯物史观,打破国民革命,就是明明白白看见后来的悲惨。不晓得为甚么当时全党的同志,都是迷惑不醒,两年以来,不知不识间,把全国多数有为的青年,赶着向共产党去,二次大会以后,我的自信力,被全党的空气和一个组织与纪律的空名,压伏到不能再起。去年张静江蒋介石两先生,再三要我去广东,我不能去的原因,因为一面接受着二次代表大会的决议,而同时忍受着精神上的大矛盾,以致一病失神,数次濒危,死而复苏者数次,病中惶惑失志,几乎趋于断灭。后来病稍愈,到广东之后,以神经根本受病之人,一面受四围境遇的压迫,一面生出自已心里的怀疑,再处处被大会的决议联会的决讲束缚着,要保全国民党的组织,和统一的革命势力呢?抑或是要创国民党自存的新生命呢?自己既精神衰弱,只不知不觉地受环境的支配,而事实问题和精神状况,愈趋愈苦。我自己很明白,中国一切的矛盾,国民党中所存在的矛盾,和国民党领袖间的思想,行为,派别的矛盾,时时刻刻,使我的精神状态愈加衰弱,这样作人,绝无一刻的生理;这样作党,更那里有一线的生理。当时我明明看见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是弥缝一时的,就是促成汪蒋合作到打倒北京,再说整理党务的话。一条路是正本清源的,由国民党忠实的领袖,不理问甚么纪律甚么组织,拼命行一种迪克推多,建设起国民党的纪纲来,再说组织和纪律的话。因为人心是一切的基础。人心已经到了绝境,组织便等于废物。中央地点的问题,和两年来共产党处心积虑的破坏和压迫,生出一个大波澜。由此发生出国民党历史的保障者的吴李张蒋诸同志的决心,唤起一个伟大的国民党的清党运动。我对于此次党内的问题,想说一句很公道的话。中央的干部,除了徐季龙一个人好像有一种特别的所图而外,其余的人,本来没有很多的意见,有也不是坚确。如果中央迁移是一齐出发,或许没有以后的种种纠纷。至于根本原因,在于共产党问题。国民党内有了一个共产党,就有了两个中心。再好的人也要扰昏的。现在与共产党合作的事,是已经绝对抛弃,国民党的心,应可以回来了。
  此时如果国民党的人,仍旧不能够把主义的自信力恢复起来,确实相信地,集中在总理的思想主义的下面,确立起纪纲来,做纪律和组织的基础,不但是党无可救;中国的国家和民族,都无可救。此后的中国,连一点恢复的余地都没有。硬把毫无教育,毫无实力,毫无组织的中国人,送了去做帝国主义国际,和共产主义国际大战的战场。无论这一场战争的结果如何,中国民族要损失几千万的人口,黑暗几十年,还够不上造成俄国今天这样一个假名共产党的状态。因为中国,连俄国这样的物质基础,和精神的能力都没有。本来把共产党员,统率在国民党的当中,完成取消不平等条约,和开国民会议的两大工作,这是总理所取的政策。但是这个政策,总理逝世以后,在事实上,成了国民党的痛肿,今天已经切开了。此后的道路,我们很可以看得到,我们要以三民主义救国家的危亡,和民族的危亡,完成国民革命。不要把没有教养和组织力的中国民族,眼睁睁地送给两个赤白国际来作决战的试验品,国民党只有一致的团结起来,以纯粹的国民革命方法,完成取消不平等条约,和开国民会议两件大事。
  中国需要的建设,是要工业先进国援助,德国的科学和美国的机器,才是建设中国的真正材料。同时我们要明白,中国人把中国的改造完成起来,就是世界革命的工作。
  中国人今天不能在中国之外去寻世界,要在中国之外去寻世界,就是一种妄想。自己的国家建设不起,民族振兴不起,是没有说世界革命的余地的。这两年来,本党当中把世界革命拿来做成主要口号之殿,对于党内不能唱高调的人,便极力压迫。不错,这也是一条路的。但是这一条路,就算是成功了,而成功不知在何年何月。如果二十年不能达到完全打倒现在的帝国主义国家的目的,中国人就要作二十年的无代价的牺牲。这是先自己造成战后土耳基的国际地位,然后才来造俄国式的革命。就算是完全成了功,还是只有用德国的科学,和美国的资本来做建设。这几十年的岁月,几千万人的牺牲,只算是做了第三国际的试验品,为甚么今天不直截了当的,一面唤起民众,组织民众,同时教民众作卧薪尝胆忍辱负痛的工作,使中国的生机,在平和中培养起来,把中国过多的人口移向中国的四围,如蒙古西藏新疆川边等地方去生息,而把他们逼向战争的一条路去呢?战争本不定是罪恶,但是也还有『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的话。现在中国的情形,在二十年能免得了国际战争,照总理建国方略所说的利用世界的资本和技能,先造成物质的建设,然后中国人的自信力也才生得出,要作世界革命,也才有基础。第二次代表大会,和前次广东联席会议的议决案,只跟着第三国际的压迫,同时使中国柔弱的国民,终久为救国爱国不得不走战争的路,这样的方法,直是先求民死,再说民生,将来生否不可知,而眼前就是驱民于死地。我们反抗帝国主义,我们中国的力量,只有用和平的手段,唤起世界民众的同情,和中国国民的觉悟和组织,不是马上要制造国际战争。但是照第三国际下的共产党的作法,两三年内,就可以造出国际战争来,无智识,无组织,无训练,无交通制造设备的中国国民,岂不是悲惨到了极点了么?为国家争独立,为民族争平等,为民众求解放的中国国民党的方针,决不应该如此的。所以总理说,要确立起民族的自信力,使民族主义成了功,然后才可以讲世界主义。这两年来第三国际下的共产党,在东方所逼成的战争机运,已经进行到相当程度。我们中国的革命运动的目标,如果很明白地在中国的独立和自由,国际战争,是决定非避免不可。然而这两年国民党对于国民,不确实地苦教国民作卧薪尝胆的工作,只是教国民作破釜沉舟的运动,这一个方针,和三民主义就是救国主义的目的,可以说是相反的。我们要记得总理北上那一年对国民说:『我们要国民会议实现,只要国民的意思集中,要国民的意思发表,十万个电报,胜过军阀十万的大兵。』我们已经很明白他看出来,如果中国国民党不是纯粹的三民主义的党,不是纯粹的国民党员,来组织这一个国际的平和政策,一定做不到,非到很近便引起一场大的国际战争不休,这不单是国民党自己替自己造棺材,简直是替中国国家造棺材。两年以来,我们无论如何想,总想不出国民党有一条生路可走。就是为此,现在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了,作救国的革命呢?作亡国的革命呢?先亡了国再做革命,这是共产党的策略;先教民死,再作共产的企图,这是共产党的策略;先牺牲了中国国家的存在,和民众的生存,去巩固第三国际的基础,再图世界革命的成功,这是共产党的策略;但是中国的国民,中国革命党是不应该如此的。再说我们中国的国民革命,要学土耳基的方法,目前是做不到的,我们中国的国民,没有土耳其国民对于战争的素养,没有像土耳其在欧战当中所造成的大规模的新式战备,土尔其之陷于灭亡,是欧战的结果,同时克马耳的以战争复兴土国,也是欧战的结果,这是很明白的。所以我们中国国民,在今天不能不时时有对帝国主义决死的心;而不能不努力做忍辱负重的预备工作。
  一个国民的存在,必须有一个意识的基础,这个基础,是国民的自信。中国的国民,不要图存在发展则已,要图存在发展,只有很坚确地信仰中国人有创造文化的能力。这个信仰,就是中山先生的主义思想。我确信总理的三民主义的理论,在世界革命的理论当中,他是后来居上,他的伟大和崇高,确实在马克斯列宁之上。何以他的理论的伟大崇高在马克斯列宁之上呢?这就是他的思想基础,是中国四千余年文化的结晶。我确信他的思想,在世界上一定成为新世界精神的物质的建设之指导原则,世界一切革命的国民,在他们经过了马克斯主义的革命悲惨之后,一定会了解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才是真正促进人类进化,社会进化的原则。马克斯主义,只有能够说明历史变化的过程,而不是造成人类真正文化的基础。中国人要确信三民主义,才可以救中国,世界一切人类,要确信三民主义,才可以得平和,是可以垂诸数千年而不变的。这是一句精确的话,可以说明先生的主义的伟大。中山先生的主义最崇高的一点,是在他说明忠孝仁爱信义和平的道德精坤,是民族自信力的基础,人失自信力即死,失却道德的精神,就是失却自信力,这是成己成人的要义。社会是人类的集合体,各人不能完成其人格,则各人失却自信力,而社会的意力,也就不能巩固,国家和世界的幸福,都无从产生。中国共产党的青年们,以及许多迷信物质的青年们,不承认中国民族的精神,不承认中国有固道德的教义。口里讲的是马克斯主义,而实际所行的,却是俄国前几十年以唾弃一切为宗旨的虚无主义,和世界大都会中的游荡空气所产生的享乐主义。一切只有性的放纵,对于男女关系是如此,于是对于一切事物,无往而不如此。这种行为,本不是马克斯,也不是列宁,直是革命的发酵性所产生出的废物。
  如此的共产党,只有造乱,那能建国,性的放纵的结果,就是造杀机,造死因,绝没有生机生因可以造出的。中山先生三民主义,及一切的遗教,根本绝不是如此。即使世界的人类,今天不能觉悟,各国多数的民众,仍旧迷信马克斯主义,便是将来得到马克斯主义实行之后,也必然的一定会回到孙先生的教义上来。因为如果不是以道德作信的基础,世界一定没有和平的一天。战国时代,大家都鄙弃孔子的教义,所得的就是几百年的战乱,要到得秦楚之交,人口几乎灭尽的时代,大家才懂得孔子的教义是平和和幸福的基础。今天的中国国民,要想得较为和平的革命成功,一定是要确信中山先生遗教的全部。要晓得民族主义的基础,就是在孝慈的道德,民权主义的基础,就是在信义的道德,民生主义的基础,就是在仁爱和平的道德;中国人要想免却无代价的牺牲,无目的的盲动,一定要有确实相信中山先生主义的全部。要相信他一切的教义,没有不是正确的,没有不是真实的,没有不是后来居上的。再简单说几句话,中国要得救,国民党要得救,一定要确实相信民生主义的目的,和共产主义的动机和手段,绝然不同;要确相信中国民族创造文化的能力,并不在各国人之下,而在各国人之上;要确实相信中山先生是世界革命的领袖中最伟大而崇高的导师,他的理论,是世界上后来居上的革命理论。世界各国的马克斯主义信徒,要到了受尽艰难之后,一旦翻然觉悟,来研究信仰中山先生的主义,世界的革命,才可以造成一个新纪元,才可建设真正的新世界。物质的繁华,要人才能造,要人才能有,要人才能享,中山先生的主义,是人支配物的主义,不是物支配人的主义,人支配物,才有人生,物支配人,就证明死灭。中国人要得救,要完全信仰中山先生的遗教。一切学问智识。只有用来作证明的材料,说明的方法,如果要怀疑中山先生的思想,和他的学说,就是中国人的自杀。国民党两年来造成的环境,是国民党的自杀,同时也是中国人家的自杀。现在自己到了垂危的绝境,前后左右,都是陷阱,要革命,要国民党的人,自己很坚确地把中山的思想,根本改过来,不要盲信外国学者的思想高过中国人,马克斯的学问好过孙中山,如果要有这一点心,就是绝对无救。我们学中山先生,不但是要学他的思想主义,要学他的行为,学他的存心,多一个人学他,就是中国多一点生机,多学得他到一点,就是多一点的生机。本来革命是一件困苦艰难的事业,中山先生说,不怕死就是真革命党,不怕死而肯刻刻努力,立己立人,就是好革命党。我们党中的同志,思想行为,都能确实相信中山先生,而能刻刻以死生去修得他保持他的能有几人,所以国民党从改组以后,自杀到如今。但是我们领袖同志当中,我们看蒋介石同志,他为了保持继续总理的事业,能够不怕死,而刻刻努力,立己立人,张静江吴稚晖李石曾等几位先生,他们都能够有这两个特点,一个党是要历史继续的,有了历史的保障者之努力,今天在断续存亡的时候,才把人心收拾起一半来,今后怎么呢,就是全党的同志,大家要齐心一德地,一点不怀疑地,确信总理的遗教,拥护而且扶助着仅存的几个忠实的领袖,建设起纪纲来。由纪纲的确立,建设起纪律来,党才可以救,国才可以救。
  我们从前对于总理随时所取的政策,时时反对,不能明了,到事后才渐渐地明白他的价值。张蒋等中央诸同志,在今天能够不被过去党内的决议,以及虚伪的民众操纵者,所制造的环境迷惑颠倒,毅然决然的行动,这可以说是国民党历史的力量,和中国民族历史的力量,所发现出来的一种精神能力。这可以晓得是民生主义的天然力量,民族和社会民众要求生存,在必要时候,便于发挥他的能力,我们不能不认识社会生存意力的伟大,和不断的为社会公众求生存的努力的伟大,不能认识真正的民生,一定是时时刻刻会被伪虚的社会意力锁住,莫有坚强的为社会公众求生存的努力,也时时会被空理论迷住的,由是我们的同志,是要确信真正党的指导者,是党的历史保障者,是国家和民族的历史保障者,中国国民前途无限的生机,都是在此。国民党同志的毛病,是人人抱一种特殊的幻想,而怀疑他人,怀疑自己,时而自已被自己的智识经验迷住,时而被自己的利害迷住,时而被不真确地民众意思迷住,时而被组织和纪律的意思迷住,时而被朋友的感情迷住,时而被国家和民众的利害迷住,就会生出怀疑来,这种怀疑,只有确信总理之主义而决死,才可以胜得过他。然而这一个奉唯物教的共产党,他在党中来发挥一种特殊的理论,和人物的分析,立出许多派别来,对工农就教他只争自己阶级的利益,而不顾全体。对学生就使他只信马克斯列宁而鄙言孙文,因为有了这一个痛肿在国民党内,年长日久,便成了割也割不得,医也医不得的大毛病。现在已经割了,国民党呢,在此刻只有下一次决心,和总理在二次革命后,创立中华革命党一样,完全从新作起,方才可以望好,不然前途的危险,是怎样呢:
  官僚军阀坐收渔人之利,而帝国主义者,乘势进攻,国民党外抗帝国主义,内抗军阀官僚,土豪劣绅,力尽势竭,日趋危险,而中国国内,重陷于辛亥年因武汉南京之争而袁氏专政之现象,国际间引起第二巴尔干战争之乱局,且至发生全世界人人所日夕求避免之第二大战,上海变为君士但丁,而张作霖等于土帝,数十年中,中国全国无干净土而完全陷入黑暗时代。
  要避免这一个大危机,只有全国一致的,在总理主义之下面,造成一个青年的国民党,照着总理的主义去干,干成功了中国今得天救,就是中途失败,而留着一个失败的历史,将来中国的民族,也可以得救。成功的事业,是永远的生机,失败的教训,也是永远的生机。中国民族中有了一个孙中山先生,这就是中国民族得救的元素,只要全国的人,信仰孙先生的主义,信仰他是实行的起点,实行他就是成功的起点,决死就是解除怀疑的起点。我们认识蒋介石同志,这一次的护党救国,他是从许多怀疑当中,以决死去争出一条生路来,以决死去造出一个自信来的,过去两年间的忍耐和这一中的决心,是我们作人的模范,尤其是作党员的模范。我在总理死后,很辛苦地坚持着非中国国民党纯粹独立,则救国的责任,决负不起,但是受了二次代表大会的打击,而大多数的先辈同志主张,都是偏向一边,国际的压迫,又一天一天的强烈,便引出我自己的怀疑来,怀疑的结果,变成了极端的精神衰弱,这个结果,只是不能以死去争自信,现在国民党的自信回来了,我确信国民党当中,所有的派列,原因只在怀疑,怀疑的原因很多,而最大的要点,是在不能够确信中山先生主义,在世界上是后来居上。更有一个问题,就是联俄的问题。俄国是欧战后一个新国家,他的地位,和一般帝国主义的国家,立于反对的地位,而且他是对于中国,最先取消不平等条约,总理当时主张联俄,就是为此。但是我们联俄的要义,是站在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上,不是和共产党一样的见地,而且我们决不能作第三国际的附属品。在过去两年当中,国民党对于联俄的问题,因为共产党的关系,变做实际和俄国莫有交涉,对有第三国际的关系,更是完全受共产党间接的支配,国民党是一点莫有提出过甚么要求和主张的。更有一层,俄国既然说是同情于中国革命,援助国民政府,而两年当中,既没有和国民政府定过相互的平等条约,也没有和国民政府交换过正式代表。我们过去两年当中,因为自已的地位,没有巩固,不曾提出这个问题来,现评我们应该很明白地了解,俄国既没有正式承认我们国民政府,我们就无从承认俄国对我们的革命,有正确的了解和同情的援助。对中国取消不平等条约的不只一国,德国也和俄国一样,是战后革命的新国而且他在中国一切的权利,都抛弃干净了的;最近墨西哥对于中国,也自动的废弃不平等条约。总理遗嘱上说,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的民族,共同奋斗,我们应该要认清楚以平等待我的,不只俄国一国。要是真正以平等待我的国家,我们都应该提携,不是真实以平等待我的国家,我们应该反对,这才是立国的道理,才是争自由平等的路径。
  我们看看,世界的形势,和东方的形势,我们晓得东方已经回复到一九○四年以前的危机,同时世界也现出一九○四年以前的危机,大有一触即发的形势。战争的必然性,虽然不能绝对的打消,但是可以相对的避免。欧洲战争后的结果如何呢?罗马诺夫亡,该萨亡,约瑟夫亡,一切战胜战败的国家,没有一国,不是受绝大的打击。可知战争是绝对的罪恶,以战争求国际的胜利,和对殖民地的压迫成功,这是一种妄想。英国现在所取的对华政策,是造成世界第二大战的恶因,和开英帝国倒溃的路,此外一无所有。其他的国家,如果和英国一样,也是自己造灭亡的路,无可疑的。我们中国为民族的利益计,现在的时期中,应该要努力唤起世界民众的注意,一致反对英,日等国制造世界战争的政策,保持世界民众的利益。但是我们中国民众此时,要觉悟到我们一致团结在青天白日旗下,预备不可避免的决死时代,时时存决死的心,努力作求生的事,中国的民族才可以得救。此后世界如果和平破裂的时候,中国人决不能像日俄战争和欧战时可以旁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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