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左翼文化 -> 〔法〕普·利沙加勒《一八七一年公社史》(1876)

第十三章 马赛公社和纳尔榜公社的失败



  照过巴黎被颠覆的太阳,也照到了马赛人民的失败。

  26日,当艾斯皮万发出警报,宣布全省处于戒严状态,并发布梯也尔式公告的时候,半身不遂的委员会还在安然无事地沉睡着。市议会又战栗了,27日从省政府撤回了它的代表。克莱米约和博舍立刻被派到市政府,以便声明委员会决定在市议会之前解散。市议会要求给它考虑时间。

  晚间这样过去了。委员会觉得脚下已经失去了立脚点。博舍向委员会建议,打电报通知凡尔赛,委员会准备把它的权力交给共和派的省长。一个伟大运动的悲惨结果!人们了解梯也尔先生的共和派的省长!正当委员会沮丧地同意博舍起草这份电报的时侯,朗德克、阿姆鲁、默依(他们声称是巴黎派来的)来到了。

  他们代表伟大的城市发言。博舍要求检查他们的全权代表证件,并且对这些证件的效力提出了异议,说它的效力十二分可疑,但是委员会委员们都激动起来了。一讲到“巴黎已经胜利了!”这句有魅力的话,又勾起了最初的狂欢情绪。博舍不再争执。午夜,市议会决定坚持自己的决议,并且把这个情况通知目前看市议会行事的国民自卫军俱乐部。早晨1点半钟,俱乐部代表通知委员会说,他们的代表资格已被取消。自由资产阶级怯懦地逃之夭夭了,急进派也偷偷溜走了,只有人民还留在战场上,反抗反动势力。

  这是运动的第二个阶段。朗德克是代表中最激烈的,他这时在委员会中拥有极大的势力。知道他以前和帝国警察的关系的冷酷的共和主义者们听他发言,怀疑这个无知的吹牛匠是个波拿巴主义者。实际上,他只是一个到处奔走的滑稽空虚的伪善者,他什么人都结交,因为他是一个十足的不学无术的人。由于以这个丑角为首,情况简直变得极为悲惨。克莱米约找不到别的出路,仍然坚持前一天晚上的决定。28日,他给市议会写信说,委员会准备解散,而且要市议会对事件负责。他敦促他的同事们释放人质,这样做的唯一结果是,他的温和主义嫌疑更大了。由于受到监视和威胁,他终于厌倦了这种争论,当天晚上就离开了省政府。由于他的退出,委员会完全孤立了。委员会打听出他的住处,向他提起他的功绩,让他回到省政府来;在那里,他作为被软禁而还负责的领导者继续起着他的特殊作用。

  市议会没有回复克莱米约的信。29日,委员会重新提出它的建议,但是市议会顽固地沉默着。晚间,集合在博物馆开会的国民自卫军的四百名代表决定,要把各营联合起来,并且选出一个委员会,它的使命是在市政厅和省政府之间进行斡旋。但是,这些代表只代表各营中的革命成员,而市政厅的恐惧有加无已。

  现在,这两种力量用宣言进行的斗争展开了。30日,市议会用反动的各营营长的一份宣言回答了博物馆会议的决定。委员会发表了一个宣言,要求公社自治和撤销省政府,市议会立刻宣布省长的秘书长是政府的合法代表,并且要求他复职。秘书长装聋做哑,逃到“王冠号”上去了。市议会的许多议员也悲惨地逃上了这艘三桅军舰。这是一种十分不必要的怯懦,因为最著名的反动分子还十分逍遥自在地到处走动。委员会的整个活动都消耗在表面工作上,它仅仅是监禁了两、三名官吏:检察官、副检察官,暂时拘押了税务局长和市长的儿子。当人们得知奥利维耶将军曾拒绝参加混合委员会的时候,他已经被释放了。人们甚至十分天真地让艾斯皮万所遗忘的一个猎兵岗哨留在距离省政府两步远的地方。市议会的成员纷纷逃跑因此显得更加可耻了。以后,城市很安定、平静,人们甚至高兴地说着笑话。一天,当堪奈比埃的“勒·雷纳尔”号小型巡洋舰上露出大炮的时候,它受到集合在滨海路的群众嘘斥嘲笑以致它不得不拔起锚,开到新港口里和三桅军舰停泊在一起。

  委员会从此得出结论,认为没有人敢向它进攻,因而也就没有采取任何防御措施,本来它只要稍微用一把力,就可以占领控制本城的德·拉·加德圣母堂高地,并募集许多加里波第的兵士。有几个参加过最近战役的军官自告奋勇地要把大家组织起来。委员会却谢绝了他们,认为政府军队决不会来,或者无论如何会讲和的。它满足于树起黑旗、向士兵发表宣言,而把没有适当弹药的枪炮堆积在省政府里。但是,朗德克想要显显威风,他宣布把艾斯皮万免职,任命一个老骑兵士官佩利西埃代替他。命令中写道:“在他到职之前,军队仍由艾斯皮万将军指挥。”这场滑稽剧是4月1日演出的。当军事法庭讯问佩利西埃,你当过哪些军队的将军?”时,他恰如其分地回答说:“我是局势造成的将军。”实际上,他从来没有指挥过军队。24日早晨,工人们又活动起来,因为国民自卫军没有领到薪饷(省政府的卫队除外)。人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足够的士兵去站岗。午夜,省政府的卫队连一百人都不到。

  这时要发动一次袭击本来很容易,几个有钱的资产阶级分子企图发动一次袭击。物色到了适当的人,如何进行也商量妥了。他们企图在午夜逮捕委员会各委员,占领省政府,并要求艾斯皮万同时向市内进军,以便在拂晓到达。他们派了一个军官到奥班奈去,将军借口需要谨慎而拒绝了,但是他左右的人们向使者说明了他拒绝的真正原因:“我们是象小偷一样从马赛溜出来的,现在我们必须带着光辉的事业回去。”

  对于奥班奈的军队说来,建立这个光辉的事业似乎是困难的,这支军队只有六、七千人,而且既缺少干部,又没有纪律。只有第六猎兵团还象支军队。但是,艾斯皮万指望的是“王冠号”的水兵和经常与他有联系的秩序党的国民自卫军,尤其是人所共知的委员会的麻痹大意。

  委员会企图通过接受国民自卫军的代表来加强自己的力量。代表们决定解散市议会,委员会号召选民在4月3日进行选举。如果在24日采取了这一措施,也许一切都会很圆满。4月2日是他们的灾祸的前夕。

  4月3日,艾斯皮万根据凡尔赛方面的消息,命令反动的营长作好准备。夜晚11点钟,加里波第派系的一些军官向省政府报告说:奥班奈的军队有所行动。委员会又唱起了它的老调:“只管让他们来吧,我们已经准备好接待他们了。”1点半钟,人们决定发出警报。4点钟左右,约有四百人集合在省政府,一百名自由射手占领了车站,委员会甚至不懂得需要在车站配置一连炮兵。

  5点钟,马赛行动起来了。有几个反动的连队出现在司法宫的广场上和波拿巴大街上。“王冠号”上的水兵排列在交易所前边,并且开始向车站射击。

  艾斯皮万视察了三个要点:车站、卡斯太郎广场和普累内广场。自由射手虽然出色地进行了防御,但是很快就被包围了,因而不得不退却。凡尔赛分子把车站委员在他的儿子面前枪毙了;这位委员的儿子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他趴在军官的脚下,要求替父亲死。另一个委员福奈尔被打折了胳膊,却得以逃脱。普累内和爱斯普兰纳德的纵队把它们的岗哨推进到离省政府三百米的地方。

  仍然抱着幻想的委员会派了一个代表团去见艾斯皮万。当克莱米约和佩利西埃动身的时候,大批的群众,有成年人也有儿童,跟在他们的后边,高呼着:“巴黎万岁!”在参谋部所在地的卡斯太郎广场的前哨附近,第六猎兵营营长维尔纽夫迎着代表们走来。克莱米约问他:“你们想做什么?”“我们是来恢复秩序的。”当这个凡尔赛分子威胁克莱米约说要命令他的猎兵前进的时候,克莱米约喊道:“怎么,你们竟敢对人民开枪?”并开始演讲起来。于是代表被领去见艾斯皮万。艾斯皮万说要逮捕他们,给他们五分钟时间,考虑撤出省政府。回来的时候克莱米约发现猎兵们被群众包围了,群众想要解除他们的武装。另一些民众,排头举着黑旗,向士兵们冲过来。一个德国军官抓住了佩利西埃,但是凡尔赛的指挥官看到他们的部下动摇了,就下令撤退了。

  群众以为军队退却了,于是欢呼喝彩。两个步兵团已经不肯出动。省政府前边的广场上挤满了充满希望而欢腾的人群。11点钟左右,猎兵突然穿过罗马街和拉尔门街开过来,他们立刻在惊天动地的叫喊声中被包围了,其中许多人把枪举起来。一个军官居然率领他的连队离开包围圈,并且下令准备用刺刀冲击,但是他头上中了一枪死了。他的部下向躲进省政府里的公社战士开了枪,侵入省政府里的猎兵被俘虏了。子弹象雨点似地打进省政府的窗户,猎兵和秩序党的国民自卫军从波拿巴大街和邻近的房子里向外射击。从无知兄弟会[1]的屋子不断向外射击。

  射击继续了两个小时,公社战士们没有得到援兵。他们虽然在省政府的一个坚固的四角形大厦里,筑有牢固的防御工事,结果还是战败了,因为他们没有粮食,而且只有很少的弹药。敌人只需把武器放在脚边,等着他们把子弹打完就行了。但是圣心将军不愿意取得一半胜利,这是他的第一个战役,他需要流血,尤其需要大乱。从11点钟开始,他命令从德·拉·加德圣母堂高地向距离五百米的省政府开炮。圣尼古拉炮台也开火了,但是它的炮火不象圣母堂炮台那样准确,轰倒了波拿巴大街上一些贵族的房子,打死了一个“秩序党”的在士兵后边开枪的“英勇的”哨兵。3点钟,省政府挂起了白旗,艾斯皮万仍然命令继续射击。省政府派出一个军使,艾斯皮万要求他们无条件投降。5点钟已经有三百多发炮弹落到省政府里,许多公社战士受了伤。当守军看到得不到援兵的时候,他们就渐渐地撤离了战场。省政府早已不向外射击了,艾斯皮万却还在轰击。这个混蛋竟恐惧到这种程度,直到深夜他还在命令开炮。7点半钟,“王冠号”和“高尚号”上的水兵壮起胆子冲进了守卫者早已全部撤出的省政府。

  他们发现扣押的人质和今天早晨被俘的猎兵全部安然无恙。这些耶稣会士却还是进行残酷的报复。“秩序党”人随便逮捕人,并把受他们害的人拖到火车站点着灯的房间里。一个军官在火车站点灯的房间里检查了受害者,随便叫哪个人走出来,然后朝他头上打一枪。以后几天里,人们到处谈论着在营房、炮台和监狱里大批屠杀的情况。人民所哀悼的死者不知有多少,至少超过一百五十人,此外还有许多受伤的隐藏了起来。凡尔赛分子死了三十人,受伤五十人。有九百多人被投入了伊夫岛堡垒和圣尼古拉炮台的地下室里。加斯顿·克莱米约在犹太教堂看门人的家里被捕了。他自动向逮捕他的人说出了自己的身分,因为他十分强烈地自以为公正,而且信任法官。勇敢的艾吉安也被捕了,当然,朗德克逃走了。

  5日,艾斯皮万胜利地进入了城里,反动分子们狂喊乱叫地欢迎他。但是,从群众后面向这些凶恶的猎犬发出了咒骂和丝丝的嘘声。在圣费列奥广场上有人向一个大尉开了枪,群众还用石头打碎了一憧房子的玻璃窗,因为有人从那幢房子里向水兵欢呼。

  这场战斗结束后,过了两天,从“王冠号”回来的市议会又开始发表言论,大肆攻击战败者。国民自卫军被解除了武装,疯狂的反动势力又挂起了他们的旗帜。耶稣会士们又出头露面了。艾斯皮万到各处巡阅,人们呼“耶稣万岁!圣心万岁!”向他致敬。国民自卫军俱乐部被封闭,博舍被捕。被咒骂和迫害的急进派又一次体验到抛弃人民所付的代价。

  纳尔榜也失败了。3月30日,省长和检察官发布了一个文告,其中谈到了一小撮暴动者,并且宣称他们自己拥护真正的共和国。他们向各处拍电报,报道本省运动的失败。底日昂在一项公告中说:“难道这成为把那染满我们先烈鲜血的红旗在暴力面前降下来的理由吗?——也许别人愿意永远在压迫下生活!”他准备进行战斗,他命令在通往市政厅的街道上修筑堡垒。妇女永远走在前面,她们掘起铺路石,并把家具堆起来。害怕进行真正抵抗的当局派马尔库去见他的朋友底日昂。卡尔卡松的布律都斯[2]在里莫瓦的两个共和主义者的陪同下来到市政厅,为的是以检察长的名义对那些愿意撤出市政厅的人一律予以大赦。人们要求给底日昂二十四小时的时间,以便达到边境。但是,底日昂召集他的市议会开会,大家都拒绝逃走。马尔库于是急忙通知军事当局说:可以采取行动了[3]。威茨将军立刻被派到纳尔榜去了。

  清晨3点钟,一队服役于法军中的阿尔及利亚兵来侦察邦特街的街垒。公社战士们登上了街垒,以便联欢,但是他们挨了一排枪,两人被打死,三人受伤。31日7点钟,臧茨在一个布告中宣布要开始轰击。底日昂立刻写信给他说:“我有权以相应的方式回答野蛮的威胁。我提醒你注意,如果你轰击城市,我就下令枪毙在我手中的那三个人。”臧茨的唯一回答是逮捕了军使,并且命令在阿尔及利亚兵——唯一肯出动的部队——中间分发白兰地酒。这些畜生就象饿虎捕食般地侵入了纳尔榜,顷刻间就抢劫了三家咖啡馆。战斗刚要开始时,检察长还派出了两个军使。他答应对所有在开火前撤出市政厅的人实行宽赦,但是对处死人质却要用屠杀全体居民来惩罚。底日昂写下了一位军使口述的这些条件,向公社战士们宣读,听任每个人随便回家。就在这时候,检察长带着阿尔及利亚兵来到了花园凉台的前边。底日昂走到那里。检察长向群众讲演,当他讲到宽大的时候,底日昂反驳说,你已经答应过宽赦了。检察长叫人擂鼓来打断争论,在市政厅前面再下解散令,并且要求交出由逃兵交给市政厅的人质。

  所有这一切谈判都严重地妨碍了防御工作。此外,市政厅也无力反抗会使城市遭到浩劫的轰击。底日昂命令撤出市政厅,独自守在市长办公室里,决心不白白牺牲。但是,群众涌进来,不顾他的反对硬把他拖走了。当阿尔及利亚兵侵入市政厅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阿尔及利亚兵在市政厅的各个角落大肆掠夺,人们看到军官们怎样用盗窃来的东西装饰自己。

  尽管有明确的宽赦诺言,但是却发出了无数的逮捕令。底日昂不肯逃走,并且写信给检察长,说可以派人逮捕他。这样一个人物本来是可以在土鲁斯挽救运动和震撼南方的。

  4月4日这个不幸的日子,给里摩日带来了一线希望。中部革命首府不能毫无行动地坐视巴黎人孤军奋战。早在3月23日,发动一切民主运动的“人民协会”(Societe populaire)就已经表示感谢巴黎军队3月18日的行动。当凡尔赛要求志愿兵的时候,“人民协会”劝导市议会防止这种挑起内战的行为。在巴黎公社宣告成立以后不久,工人联合会就派了一个代表去询问公社的原则,要求它派一个委员并把它的纲领带来。公社委员们回答说,这在目前是不可能的,也许以后可能办到;但是他们没有派人。“人民协会”不得不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行动。它确信国民自卫军的阅兵会得到对凡尔赛示威的结果,因此督促市议会举行这种阅兵。但是,市议会绝大部分成员都是胆小如鼠的家伙,当4月3日的消息传开来的时候,它把阅兵的事拖延下去。4日早晨,工人们读到凡尔赛的胜利电讯时,马上集合起来。一队五百名的士兵准备出发到凡尔赛去,群众跟着他们到火车站上,工人们要求他们跟人民结合起来。这些被包围的士兵被感动了,于是举行联欢,交出了他们的武器,其中有许多藏在了“人民协会”里。

  队伍立刻吹集合号了。重骑兵上校比勒带着传令兵穿过城内,他被包围起来,并且被迫高呼:“共和国万岁!”5点钟,全体国民自卫军全副武装集合在市政厅广场上。军官们集合在市政厅里,有一位市议员提出宣告成立公社的建议。市长表示反对,于是从四面八方发出喊叫。上尉夸萨克担任在车站上扣留军队列车的任务。其他一些军官征询各连队的意见,各连都只有一个回答:“巴黎万岁!打倒凡尔赛!”各营立刻行动起来,在市政厅前分列前进,它们在两个佩着绶带的市议会议员的领导下去见将军,要求释放当天被捕的军人。将军下令释放了这些人,同时却又命令重骑兵上校准备镇压起义。联合国民自卫军的战士们从图尔尼广场来到省政府,不顾资产阶级国民自卫军的反抗,占领了省政府,并且开始修筑街垒。当士兵们走过监狱路的时候,有几个公民要求军官们不要发动内战。比勒上校率领约五十名重骑兵进入米歇尔教堂广场,并命令他的部下拔出军刀的时候,上述的官兵们踌躇着退了回去。重骑兵用手枪射击,联合国民自卫军的战士马上还击,上校受了致命的伤。上校的马惊了,驮着他一直奔驰到圣皮埃尔教堂广场上.队伍跟随在后边。联合国民自卫军的战士们始终占优势,但是因为他们没有很好组织起来,夜里就自行解散,离开了省政府。第二天,被大家抛在一边的、把守火车站的那一连撤退了。逮捕开始了,很多人不得不躲藏起来。

  于是各大城市的暴动就象正在熄灭的火山的小喷口似地相继熄灭下去。外省的革命政党到处表现出完全无组织状态,不能行使权力。工人们到处一下子就取得了胜利,而除了高呼“巴黎万岁!”的口号以外,不知道干别的。但是,他们至少证明了他们的生命力、勇敢和骄傲。资产阶级的八十年统治没能使工人们变成一群乞丐,而那些反对工人或脱离工人的急进派却又一次暴露了中产阶级永远企图把工人出卖给大资产阶级的腐朽堕落和自私自利。




[1] 无知兄弟会(Freres ignorantins)是十九世纪产生于兰斯的一个宗教团体的绰号,这个团体的成员承担了教育穷人子弟的义务;在这个团体所办的学校中,学生主要是受宗教教育,得不到其他方面的知识。——中译者

[2] 布鲁图斯(Brutus),传说中的罗马共和国的创立者。——中译者

[3] “当本省军区司令和检察长听说我和纳尔榜的公社领导人是三十年的老朋友的时候,他们就请求我从中调停,劝公社领导人投降。我们商妥,一旦调停失败,我就立刻致电罗比耐将军,以便军事当局能够马上采取行动。我在午夜发出了电报。如果我预料到今天会提出这个问题,那么我就会给您带来公认的副本。——人们误会了我,由于我个人的作用,卡尔卡松的秩序才得以维持。”马尔库在国民议会答复德·加瓦第的发言,1874年1月27日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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