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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要全世界

作者:詹姆斯·康诺利[1]

译者:司双



有些人——怯懦的蠢汉,
总是想把我们的纲领润饰一番,
只要他们一张口,就会坚持说,
我们要求太多,贪得无厌。
真是奇怪!但我要说,
这样的话只能让我发笑,
我们最适当的要求便是——
我们只要全世界!

这帮改革者[2]喊道:“别走极端!”
就是他们,害怕暴君的雷电。
“你们要求的太多,
人们会被你们吓坏!”
真是奇怪!我要说,
这样的话只能让我发笑,
我们最适当的要求便是——
我们只要全世界!

我们的主人全是正直神圣的一帮,
他们有着一颗为穷人跳动的心脏。
他们的同情心会恩泽我们,
只要我们的要求少些,少到适量!
真是最慷慨的灵魂!但请看看,
他们打娘胎下来就享有的东西,
正是我们胆敢去争取的一切——
那就是,全世界!

“劳工明星”[3]们一肚子坏水,
总是鼓吹着陈腐的条条框框。
他们榨取老百姓的鲜血,
还教导着节制和驯良。
然而,我们会看到那一天,
那一天,宝剑在手,
工人大军齐向前走,
他们能意识到自己应有的东西——
自己应有的,全世界!

用叹息和眼泪织成的劳动,
向着它的压迫者屈膝。
但还从未听说,对一切心怀恐惧,
就能让暴君的心变得仁慈。
我们不要下跪,我们的事业,
也不会让一个忠诚的士兵饿肚皮。
我们的胜利的战斗口号将是——
我们想要全世界!


译注:

[1] 詹姆斯·康诺利(James Connolly,爱尔兰盖尔语:Séamas Ó Conghaile,1868年6月5日—1916年5月12日),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爱尔兰工人运动领袖,爱尔兰社会主义运动领导人。生于苏格兰爱丁堡的牛门地区的一个爱尔兰移民家庭。11岁时辍学工作,但之后仍然成为当时最杰出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1916年起义中,爱尔兰共和国宣言的签署者之一。后受伤被俘,被送往Kilmainham监狱处决。

[2] 原文为trimmers,既有“修剪者”、“修改者”的意思,又有“政治上的两面派”、“见风使舵者”的意思。

[3] 原文为labour fakir,指曾是工人,但靠工人的选票在资产阶级社会谋得一个好地位,并帮助资产阶级欺骗工人阶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