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左翼文化 -> 《全球化陷阱——对民主和福利的进攻》(1997)

第十章 反对20:80

——社会的十项主张



  一、一个民主的、有行动能力的欧洲联盟

  处于高度一体的欧盟内部大市场中的各欧洲国家再也无法独自进行改革。但是欧盟国家的联盟还是可以在它目前的形式中进行深刻变革,例如实行一种生态税——尽管它至今为止还没有被通过并付诸实施,因为欧盟部长委员会,即欧盟立法机构还缺乏为整个人类进行决策的民主合法性。部长委员会所有会议完全公开,由欧洲议会推选欧洲委员会,各国议会在外国发言人的参与下,对欧盟各项法律进行辩论,所有这些,都会使欧洲民主更加充满生命活力,使超越国境的政治改革联盟能够建立起来。

  二、加强市民社会,并使它欧洲化

  日益扩大的物质上的不平等越来越严重地威胁到社会团结。因此,重要的是,要使公民自己行动起来,保卫基本的民主权利,加强社会团结互助。无论是在邻里关系中还是在劳动岗位上,无论是在参与幼儿园工作、参与环境保护倡议活动时,还是在一体化同化移民的时候,到处都存在反对排挤经济弱者、取代市场极端主义与反对削减社会福利的斗争机会。跨国的合作与网络化可以让千百万人热情投入,以形成更大的影响力量。包括在布鲁塞尔,每一个参与塑造未来的人都将享有充分权利。着眼于全球范围内进行思考,具体在地方范围内进行行动,这固然很好,而跨越国境的共同行动岂不更好。

  三、欧洲货币联盟

  在全球化经济中,规模大小是惟一的重要力量因素。共同使用欧元,消除欧洲在货币方面的分裂状态,可以从根本上改变金融市场与欧洲国家之间的力量对比。它可以使汇率稳定下来,人们可以同大洋彼岸的伙伴就欧洲产品在亚洲与美洲市场的对外价格进行谈判。在美国中央银行以及伦敦、纽约或新加坡货币市场交易上,商人再也不能独裁专断、恣意妄为。一旦欧元上升为居于支配地位的主要货币,欧洲联盟就可以获得充分的经济力量,攻破逃税的“绿洲”,使私人息金再度承担纳税义务。

  四、欧洲联盟的立法扩大到征税范畴

  在没有中央集权的经济管制与官僚主义的市场干预的条件下,税收政策是民主调控经济发展的关键。欧洲经济已经高度联结到一起,以致这种征税只有在整个欧洲范围内同时推行方可见效。只有这样才能结束在欧洲联盟内部争相降低公司企业纳税标准,彼此争夺富有纳税人的竞争。

  五、关于外汇交易税(托宾税)与向非欧洲国家提供的欧元贷款征收一种营业税

  如美国经济学家詹姆斯托宾所建议的,实行一种外汇交易税和信贷税可以极大地减少由于投机活动引起的汇率波动给国民经济所带来的损失。这将使利用各国货币利率差价的投机交易再也无利可图,使欧洲中央银行获得自主权,使利率水平与欧洲的宏观经济形势相适应,不再被迫遵守美国的有关规定。外汇税为援助那些不能加入全球市场的南部国家开辟了急需的收入来源。

  六、关于世界贸易在社会与生态方面的最低标准

  一些发展中国家的政府,在镇压工会反抗的同时,广泛使用童工劳动,残酷无情地摧毁自然环境,实行饥饿工资。它的少数社会上层努力攫取世界市场的贸易利润,掠夺式地滥用本民族的人力资源与自然资源。世界贸易组织(WTO)将对那些执政者确实践踏民主与经济基本权利的国家——经联合国有关机构证实——实施制裁,迫使南部国家那些不民主的精英们推行一种真正把本国人民放在首位的政策。

  七、一种欧洲范围的生态税务改革

  对资源消耗进行征税可以促进密集性劳动组织,限制那些破坏生态的、距离越拉越远的商品运输的发展。它将使人的劳动进一步升值,使大量消耗能源的自动化变得无利可图。改变纳税负担的结构将提供一种机会,使人们在为社会福利国家筹集资金的时候不再影响到就业人员的收入。

  八、实行一种欧洲奢侈消费税

  在世界的竞争中,人们不能在不受惩罚的条件下,以超出世界平均水平的标准,向公司企业方面的资本利润进行征税。这只会使欧洲的产品与服务价格上涨,把投资者驱赶到国外。为了使全球化的赢利者能够公平合理地参与国家开支的资金筹措,对奢侈性商品征收一种数额较高的增值税是一种适当的补偿。这也就是说,对富人的所有奢侈享受征收30%的税金。如在超出自己居住地点之外购置房地产、豪华大型轿车、远洋游艇、私人飞机、贵重手饰、外科整容等。

  九、欧洲工会

  目前为止,欧洲工会领导最大的失职行为就是放弃建立一个具有战斗力的、欧盟范围的组织。目前不仅没有一个能够发挥作用的欧洲企业委员会,而且不同国家的企业职工之间还彼此牵制,无所作为。雇员代表应结束他们四分五裂的割据状态,应使那个在布鲁塞尔立法程序中富有活动能量的、有组织的公司院外集团的权力优势成为过去,应对欧洲社会政策进行改造。

  十、停止没有侧翼保护的放弃经济管制

  国家以前对通讯交往服务福利与能源供应的有组织垄断已不存在,从前一度受到保护的若干市场产业部门现在对国际竞争实行门户开放,这些都将对劳动市场产生毁灭性影响。如果不能确保创造出至少要与由于自由化而丢失的数目相等的劳动岗位,那么每次市场开放以后将不得不长期忍受劳动岗位丧失的痛苦,直至失业率再度下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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