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三十年代斯大林主义的恐怖（1974）

其他干部
（五）


↘鲁道夫·奥古斯托维奇·彼得森
↘谢尔盖·安德烈耶维奇·皮翁特科夫斯基
↘谢苗·安德烈耶维奇·普加乔夫
↘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萨勃林
↘亚历山大·伊格纳捷耶维奇·谢佳金
↘叶夫根尼·尼古拉耶维奇·谢尔盖耶夫
↘恩斯特·亨里霍维奇·沙赫特
↘约瑟夫·叶列麦耶维奇·斯拉文
↘安德烈·叶夫根尼耶维奇·斯涅萨列夫
↘伊万·雅科夫列维奇·斯特罗德
↘尼古拉·亚历山德罗维奇·苏列伊曼
↘亚历山大·安德烈耶维奇·斯维钦


鲁道夫·奥古斯托维奇·彼得森


　　克里姆林宫卫戌处

　　1920年，初春。一队红军战士一边在街上行进，一边唱着歌。房屋墙上张贴着关于各种公开辩论会、报告会和其他会议的宣传画。俄国通讯曲的每日电讯传单上报道着来自各条战线的最新消息。
　　一个穿着军服的人从党中央办公楼走出来。他在那里刚刚谈了一次话，这次谈话决定了他一生的整个未来。中央决定任命他，鲁道夫·奥古斯托维奇·彼得森[329]，为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卫戍处长。
　　这是一项责任重大的工作。从今以后，他要负责列宁的人身安全，负责在苏联政府所在地维持秩序，负责警卫在莫斯科召开的党和苏维埃代表大会、中央全会和其他各种会议。可是他还不满二十三岁。这样艰巨的工作，他能胜任吗？他向中央表示自己有怀疑，中央负责人回答：“我们不是随便挑选你的。你担负过几项重要工作，都完成得很好，我们相信这一次你也会胜任。列宁亲自关心过你的任命。”
　　的确，自从国内战争开始以来，党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派到关键岗位上。当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在坦波夫省叛乱的时候，他奉命率领队伍去平定叛乱。后来，他又到顿河打击哥萨克白匪，而在反击尤登尼奇的战线上，他担任过师政委。
　　有一次，1918年秋天，在沃罗涅日地区，彼得森在陆海军人民委员部的一个军用列车上当列车长。当时担任第8集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的亚基尔，突然到他这里来，带来了令人靂惊的消息。有一个团哗变了，在反革命分子的煽动下拒绝执行红军指挥部的命令。彼得森和亚基尔两个人，没有带任何护卫人员，把机车卸开，坐上机车奔赴奥斯特罗戈日斯克。哗变分子的巡逻队挡住了机车，把他们押送到团司令部，那里正在酗酒作乐。两个被抓来的人处境极其危险，可是勇敢无畏使他们转危为安。
　　亚基尔严厉地对团长萨哈罗夫说：“统帅部已经获悉你打算背叛苏维埃政权，给敌人让路。如果情况属实，我奉命来枪毙你。”
　　萨哈罗夫猛然惊醒，屈服了。后来领导上派了一些共产党员加强这个团，这个团在国内战争各条战线上进行了英勇的战斗。
　　彼得森可以回忆起许多这样的插曲。多少次，死神曾经从指向他的黑黝黝的左轮枪口对他凝视过！
　　现在，他来到了克里姆林宫。他会见了副卫戍处长克鲁克利斯[330]，他跟彼得森一样，也是拉脱维亚人，出身步兵。有大量的工作急待处理。尽管前任卫戍处长马利科夫作了努力，仍然有许多不在克里姆林宫工作的人住在克里姆林宫里面，必须给他们另找住房。有些地方堆满了破砖烂瓦和建筑材料。政府办公楼早就应该进行大扫除了。党的一些重要工作人员和他们的家属经常来到克里姆林宫，必须给他们安排合适的住处。
　　5月1日，中央组织了全国义务劳动日。克里姆林宫也不例外。上午8点钟以前，彼得森来到列宁宿舍，列宁已经穿好衣服，他们一起走到人民委员会办公楼，一批在克里姆林宫学习机关枪的学员已经集合在办公楼前面。彼得森对机关枪训练班的负责人鲍里索夫政委说，列宁也要参加义务劳动。列宁站到鲍里索夫身旁，对他说：“告诉我应该怎么干。”……
　　几天以后，这批红色指挥员举行毕业典礼，参加训练班的学员们要求在上前线之前跟列宁一起照个相。彼得森转达了他们的要求，列宁就照了这张相，彼得森站在列宁旁边。
　　年青的卫戍处长要执行列宁的许多指示。列宁有时是要进行考察的。有一次，列宁听说学员们伙食不好，就亲自到伙房，尝了一两样菜，还命令送一份给卫戍处长，提醒他要关心人们的生活。后来，彼得森向列宁报告说，他已经尽可能采取了措施来改善克里姆林宫军校的伙食。
　　大家逐渐恢复了和平生活，而苏联的政府所在地克里姆林宫发扬了秩序井然的传统和气氛，在这方面成为苏联各个机关的榜样。共和国革命军事委员会1922年表彰了克里姆林宫卫戍处长的工作，授予他红旗勋章……
　　1924年1月，一个可怕的不幸事件使全国悲痛：列宁逝世了。负责组织伟大领袖葬礼的委员会，是由捷尔任斯基、伏罗希洛夫、邦契—布鲁耶维奇[331]、阿瓦涅索夫[332]和彼得森组成的。彼得森负责监督陵墓建设工程。工程在严寒中昼夜不停。在工地上挖土的人每两小时换班一次。用了几百辆大车运木料。四天后，用深灰色木料建成的一座简单朴素的陵墓完工了。它从外表上看有些象现在的陵墓，使用了好几年之久。当时已规定了陵墓卫兵换班的庄严仪式，好几代的克里姆林宫警卫战士一直在履行这一仪式。
　　1928年，对红军指挥人员做鉴定，红军参谋长B·M·沙波什尼科夫（后来成为苏联元帅）对彼得森的鉴定是：

　　意志坚强，干劲充沛，坚决果断，积极主动。自己严守纪律而且善于使别的人严守纪律。有高度组织能力，懂得如何进行领导和训练。对自己担负的任务研究透彻，实施周密。是一个出色的工作人员。

　　1932年，彼得森荣获列宁勋章。两年以后，他当选为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他担任克里姆林宫卫戍处长达十五年之久。1937年不幸逝世，成为诽谤和专横统治的受害者。㉚


谢尔盖·安德烈耶维奇·皮翁特科夫斯基[333]


传记资料


　　生于1891年10月8日，卒于1937年3月8日。党内曾用化名伊万诺夫斯基，埃斯佩。苏联学者，第一批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学家之一。共产主义科学院和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科学院通讯院士。1919年加入共产党。
　　出生于敖德萨一个法律教授的家庭。1914年毕业于喀山大学历史与语言系，继续进修俄国历史，准备成为教授。从1910年起参加学生革命运动。十月革命后，担任喀山省劳动人民委员。1919—1920年在喀山高等文化教育学院工作。1920年调到莫斯科，是研究苏共党史的委员会发起委员之一，并协助建立十月革命档案馆。从1921年5月起担任斯维尔德洛夫共产主义大学教授，同时担任《无产阶级专政》杂志副主编。从1922年起在国立莫斯科大学任教师，后任教授。三十年代，在莫斯科哲学、文学和历史学院以及红色教授学院任教授。从1929年起就是共产主义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无产阶级历史研究室成员。1934年，根据苏共中央和苏联人民委员会的决定，他参加了苏联历史教科书两人编写小组和党史第四卷编辑委员会，该委员会的主席是叶麦利扬·雅罗斯拉夫斯基[334]。编写过关于俄国工人阶级和革命运动历史、二月革命、十月革命和国内战争历史以及论述编史方法的许多专题论文和文件汇编。受非法镇压。身后恢复名誉。㉛


谢苗·安德烈耶维奇·普加乔夫[335]


传记资料


　　生于1889年，卒于1938年。原沙俄军队军官，1918年参加红军。在国内战争中先后担任过乌拉尔军区司令部管理部长，第2集团军司令部作战部长，高加索方面军参谋长。战后历任红旗特别集团军参谋长，土尔克斯坦方面军司令，红军副参谋长，乌拉尔军区和中亚军区参谋长。*


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萨勃林


传记资料


　　［师级干部。］1897年11月24日出生于尤里耶夫（塔尔图）。曾在莫斯科商业学院（现今的普列汉诺夫政治经济学学院）学习，同时在莫斯科大学走读。1915年底，参加学院里的社会革命党大学生小组。1916年夏季，学完第一部分课程，就自愿服兵役，作为一个炮兵连的军械技士在西南战线和罗马尼亚战线作战。曾中毒气，恢复健康后，进入莫斯科第二准尉学校学习，1917年5月结业。然后在步兵第56后备团任副连长。*

一位师长的历程


　　1917年10月31日，萨勃林[336]指挥革命队伍从斯特拉斯诺依林荫大道进军到尼基茨基耶大门，俘获了市政总部人员和担任防御的三百名士官生。战斗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萨勃林中弹负伤。
　　阿列克谢·托尔斯泰[337]在他的小说《苦难的历程》中记载了这段故事。当时萨勃林是一个左派社会革命党人，但是莫斯科的布尔什维克报纸仍然写道：“我们的同志、左派社会革命党人萨勃林负伤。” 1917年3月，士兵们就已经选举他担任莫斯科士兵代表苏维埃执行委员会委员，在苏维埃第二次代表大会上，他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第二天，10月27日，他被调到莫斯科革命委员会工作，十月起义在莫斯科胜利后不久，他当选为莫斯科工人士兵代表苏维埃主席团委员。
　　在十月革命中央国家档案馆中，在那些关于十月革命和国内战争急风暴雨时期的材料里面，有一张莫斯科军区司令部1917年12月14日发出的第2104号证明书，上面写道：

　　兹证明持证者工农兵代表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莫斯科工人士兵代表苏维埃主席团委员格奥尔基·萨勃林同志已被任命为莫斯科第1革命混成支队的支队长，特此签名盖章以资证明。

　　萨勃林带着这张证明书，率领一千五百名赤卫队员，开赴哈尔科夫，在那里听候安东诺夫—奥夫谢延科的指挥。他的这个支队打败了占领库皮扬斯克的白军，挺进到杰巴利采沃。12月25日，他打电报给莫斯科苏维埃：“莫斯科第1革命支队奉命向目的地进发，完全认识到迫切需要镇压卡列金冒险分子。向莫斯科工人和士兵以及一切革命组织致敬。”后来，又发了第二封电报：

　　莫斯科革命部队同赤卫队员和工人们一起已攻克杰巴利采沃。前卫已占领罗达科沃。对反革命派实施决定性打击的时刻即将到来。莫斯科支队长萨勃林。

　　从那时起直到彻底打败卡列金将军为止，顿河前线捷报频传，萨勃林在那里继续追歼反革命分子。
　　这时，建立了西部防线抗击德军的入侵，保卫苏维埃共和国。萨勃林和图哈切夫斯基被任命为莫斯科防区的委员。在全俄苏维埃第四次代表大会上，萨勃林又一次被选进了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尽管他仍然是一个左派社会革命党人。1918年7月6日，左派社会革命党领导人组织了一次反对苏维埃政权的暴乱。在这次暴乱中，萨勃林起了某种重要作用：正是他和普罗相一起逮捕了全俄肃反委员会主席F·E·捷尔任斯基，当捷尔任斯基来到暴乱者总部的时候，他们就把他抓起来了。[338]
　　1918年12月，萨勃林到了乌克兰，当时那里的政权已被文尼钦科[339]和彼得留拉的反革命政府所篡夺。萨勃林负责指挥哈尔科夫地区的起义部队，先任团长，后任旅长，先后对彼得留拉和邓尼金匪军作战。萨勃林英勇战斗，表现了对苏维埃政权的忠诚。1919年5月，他加入了布尔什维克党。
　　1919年10—11月，当邓尼金的军队打到奥勒尔的时候，萨勃林指挥了第14集团军一个部队集群抗击敌人，然后，他接替R·P·埃德曼担任步兵第41师师长。这个师在第14集团军编成内作战，对邓尼金军队取得了决定性胜利。当时指挥友邻师第46师的埃德曼，后来回忆说：“我们右翼的第41师前进得非常快，击败尤泽福维奇[340]将军的已被打散的骑兵，使其停止了抵抗。因此，这就决定了哈尔科夫的命运。”12月9日下午10时，萨勃林下达命令：“巩固右翼，并在左翼实施强攻，目标是到12月10日傍晚攻占哈尔科夫，并从西面经过霍洛德纳亚高地向前挺进。” 12月11日至12日的夜间，第41师和骑兵第8师进入了哈尔科夫市。第二天，在欢庆胜利的时候，该市街道上张贴了一张告示：“哈尔科夫市区以内的全部国有财产从今日起宣布为劳动人民的财产。”告示的落款是“师长兼警备司令Iu·V·萨勃林。”
　　南线的部队迅速追击溃败的邓尼金匪军。白军有两个军（库捷波夫[341]军和尤泽福维奇军）从哈尔科夫向西南退往罗斯托夫，席林和德拉戈米罗夫[342]指挥的两个军退往敖德萨，而斯拉谢夫[343]军感到没有希望在北塔乌里斯呆下去，就退过了克里米亚地峡。萨勃林在1920每2月20日调任爱沙尼亚师师长；3月初，这个师同骑兵第8师一起，强行通过了彼列科普地峡，把斯拉谢夫军赶出了它在尤顺的阵地。但是没有足够的兵力扩张战果，西南方面军的领导没有派来增援部队。列宁在3月15日指出过这一错误（“他们没有调集充分的兵力”）。白军大举反攻，把红军赶出了克里米亚。这样，就开始形成红军第13集团军和弗兰格尔匪军之间的对峙。第13集团军经过战斗已经削弱了，而弗兰格尔则力图从克里米亚进入乌克兰南部和顿河流域的广阔地区。这种对峙局面起伏不定，一直继续到1920年11月最后消灭弗兰格尔匪军时为止。
　　步兵第46师当时扼守着彼列科普地峡、锡瓦什湖岸和亚速海岸，一次又一次地抗击弗兰格尔军队，不让他们冲过彼列科普地峡以及在美利波托尔和根尼切斯克登陆。萨勃林4月3日调任这个师的师长，十天以后，弗兰格尔的部队在美利托波尔南面的基里洛夫卡村和霍尔利港登陆，企图向北推进。萨勃林立即赶到美利托波尔，亲自指挥战斗。但是正在进行战斗的时候，敌人派更多的兵力在根尼切斯克登陆，迫使第46师的第409团和410团退出根尼切斯克。萨勃林亲自率领这两个团进行反击，实施了激烈的巷战。集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获悉敌人的两次登陆都被击退以后，建议给萨勃林颁发红旗勋章。但是他当时没有领取这一奖赏，直到后来他荣获第二枚红旗勋章时为止。共和国革命军事委员会1921年7月31日的第226号命令说：

　　现决定第二次授予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萨勃林同志红旗勋章，以表彰他1920年在乌克兰捍卫工农政权对敌人顽强战斗中所表现的勇敢。他的卓越战功为在南方打败反革命军队作出了贡献。1920年4月15日至17日，在美利托波尔南面抗击弗兰格尔登陆部队的战斗中，萨勃林同志对他的师指挥有方，行动有力，粉碎了敌人的抵抗，把敌人赶下了海，从而使敌人淹死或者当了俘虏。
　　共和国武装部队总司令
　　加米涅夫
　　共和国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
　　达尼洛夫

　　……1921—1923年，萨勃林进了军事学院高级班。激烈的战斗让位于和平的学习。对于生性好动的萨勃林来说，这一变化太猛了。他的战斗经验比同班同学们更丰富，所以他觉得课程不难。这位二十五岁的指挥员精力旺盛，需要有更充分的发挥机会。
　　1920年底，在军事学院党组织的倡议下，成立了军事科学协会，这时它正在大力开展活动。萨勃林当选为协会主席团委员和主席团首席秘书，后来还担任协会的出版部主任和编辑委员会委员。1921年7月，协会开始发行自己的刊物《红军》，萨勃林是最积极的撰稿人。他不仅写了大量文章，还评论过一些谈国内战争历史的书，白卫军头目们的回忆录以及协会各分会的刊物，例如《军事思想》（塔什干）、《军队与革命》（哈尔科夫）和《军事政治思想》（赤塔）。协会用很大精力研究国内战争的经验，除了办《红军》杂志以外，还出版了一些会员的选集。协会的工作人员既在自己各单位内，也在军外院校中讲授国内战争历史。萨勃林在斯维尔德洛夫共产主义大学中讲过对弗兰格尔作战的始末，他对此有亲身体会……
　　萨勃林一方面在军事学院学习和积极参加军事科学协会的工作，一方面又担任《消息报》的军事编辑。这个时期他还对航空产生兴趣。当时，苏联的空军正在创建之中，党、政、军许多领导人都在研究怎样唤起公众对空军的关心。最初的步骤之一是成立了空军之友协会，它是后来的国防及航空化学建设促进会和现今的全苏支援陆海空军志愿协会的前身。萨勃林是空军之友协会的发起者之一。
　　1926年11月，他担任步兵第99师师长兼政委（属乌克兰军区），这时，他作为一位军事首长的丰富全面的经验又一次得到了发挥。他的上级在报告中再也没有说到该师“缺乏平衡和持久力”了。由K·A·拉希亚[344]签署的1927—28年关于萨勃林的报告，说萨勃林是“一位全面发展的指挥员……关心和积极参加社会生活；受到他的部属的尊敬……纪律性强；认真研究自己的职责并迅速完成任务；同时适当地照顾到具体环境；表现出主动性强，性格坚定……”
　　1933年11月22日，萨勃林向负责清党工作的委员会汇报了自己的情况，叙述了他的经历，说明了他在认识到左派社会革命党的政策“错误”以后就跟他们决裂，而加入了布尔什维克党。萨勃林汇报以后，列别杰夫宣布：“萨勃林是一位为了苏维埃政权流过血从而争得自己党籍的同志。”另一位从内战时期就了解萨勃林的党员，归纳了萨勃林的生平：“从恐怖浪漫主义转变到武装斗争……我在第41师的时候是萨勃林的下级。他是一个勇敢无畏的指挥员和布尔什维克，他的榜样鼓舞了我们红军战士去参加战斗。”当时还没有入党的纳扎罗夫，在内战时还不认识萨勃林，后来在军事训练过程中才了解他，这位纳扎罗夫补充说：“萨勃林是一位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我们现官的成绩是应当归功于他的。他成功地把突击工作者的精神灌输给了我们所有的人。”
　　1935年11月26日，国防人民委员在第2484号命令中授予萨勃林以师级干部军衔。他当时才三十八岁，身强力壮，不仅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和理论修养，而且在红军改组重建时期在不同的岗位上服役了十五年，按照党的安排接受了全面的政治教育。他是红军的一位很有远见的指挥员。但是，1936年秋季吞没了红军一批领导干部的非法镇压浪潮，把萨勃林也卷进去了。1936年9月25日，他受人诽谤而被捕，1937年6月19日被枪决。现在，他身后恢复了作为一位忠诚战士、公民和共产党员的名誉。㉚


亚历山大·伊格纳捷耶维奇·谢佳金


传记资料


　　［副集团军级干部。］生于1893年，卒于1937年。1917年加入布尔什维克党。国内战争时期当过政委，团长，旅长，师长，喀琅施塔得要塞司令和彼得格勒筑垒区司令。战后担任过红旗第5集团军司令，伏尔加军区司令以及其他一些高级领导职务。⑩


叶夫根尼·尼古拉耶维奇·谢尔盖耶夫[345]


传记资料


　　生于1887年，卒于1938年。当过沙俄军队的中校。1918年加入红军。国内战争中担任过师参谋长，集团军参谋长。战后担任过几个军区的参谋长和红军军事学院教员。㉛


恩斯特·亨里霍维奇·沙赫特


传记资料


　　［空军少将。］生于1904年，卒于1941年。原籍瑞士巴塞尔。1926年加入布尔什维克党。十四岁开始做工，先后当油漆匠徒工，电工徒工。1918年参加共青团。1922年，少共国际派他到柏林，后到莫斯科，在援助饥饿民族的国际工人委员会工作。后来进鲍里索格列布斯克航空学校学习，毕业后担任航空分队指挥员。1936年5月25日荣获列宁勋章。参加过西班牙内战，1937年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1941年在对德战争爆发之前一个月，根据贝利亚的手令，沙赫特[346]被枪决。*

我们不应该死


　　“我对他毫无怀疑，我相信他作为一名苏共党员和苏联公民是忠诚地履行了自己的义务。”这是沙赫特对他的一位在个人迷信时期受到打击的同事所写的评语。这短短两句话中间的每个音节都反映出沙赫特的高尚品德以及他对人性的信心。这一页纸上面注明的日期是1940年11月10日，在纸的右上方有一个笔迹清楚的签名：E·沙赫特。
　　共产党人沙赫特将军没有错——他所说的那个人的确是清白的。正义得到了伸张，在第二十次党代表大会上，那个人已恢复了名誉；这次代表大会给许许多多蒙受不白之冤的人作了平反昭雪，其中也包括沙赫特这位空军少将，党的忠诚战士。
　　他的一生是奇特而又令人惊叹的一生。我在这里谈的事情都是我从他的战友们那里听来的以及在档案材料中所发现的。我首先看到他的照片，当我翻开他的档案封面时，我就看见他那开朗的脸庞，富于表情的双眼，以及微微显露的笑容。在他的军上衣纽扣上面是军衔标记，左胸上挂着红旗勋章。照片是1936年他写自传的时候拍摄的。
　　沙赫特1904年出生在瑞士的巴塞尔。按家庭出身和个人经历来说，他都属于工人阶级。他懂得德语和法语。十四岁开始做工，先后当油漆匠徒工，电工徒工。1918年加入共青团，在瑞士帮助共产党人偷越国境。曾两次被捕，受过审讯，罪名是在总罢工时煽动青年工人。1922年，少共国际把他派到柏林，然后到了莫斯科，在援助饥饿民族的国际工人委员会工作。1926年，他加入了苏联共产党……
　　苏联成了他的第二祖国。既然来到了在十月的烈火中诞生的苏维埃共和国，他对于迅速蓬勃发展的国家建设、对于千千万万勇敢战士捍卫苏维埃国家的必要性，怎么能够无动于衷呢？他加入了这些战士的行列。
　　战士们问他：“恩斯特，你下定了决心吗？ ”“是的”，他简明扼要地作了回答；接着，脸上闪现出一线热情，他补充说：“我的理想是当一名飞行员。”
　　于是，他分配到了鲍里索格列布斯克航空学校。但是这所航校还仅仅在创办之中，还得过很久他才能学会飞行。教室就盖在从前住过骑兵的营房旁边，机场上正在盖飞机库。未来的飞行员们都参加劳动，而沙赫特这个二十岁的青年人跟大家一样地使劲干活，毫无区别。只是他最初说俄语有些困难。有一次去搬砖头的时候，他解释说：“我去砖那里。”他的新朋友们大笑起来，他则报之以愉快的微笑。
　　每天傍晚，有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常常到学员宿舍里来，他一跨进门槛，本来象一座蜂房一样熙熙攘攘的大营房就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响起一片喊声：“弟兄们，政委来了！ ”这个人的姓名是让·罗伯托维奇·阿克曼，是一个共产党员，他一来就成了一个活泼的集体的中心。他看来三十岁左右，但是跟大家一样平等地当学员。尽管如此，大家都以抑制不住的兴奋心情听他讲话：他有一些故事好讲，因为他是国内战争中传奇式的拉脱维亚狙击手之一，见过列宁和卡尔·李卜克内西。若干年以后，在爆发战争的前夕，当个人迷信盛行的时候，沙赫特所说到的那位战时政委，就是阿克曼。
　　很自然地，阿克曼在航校里照顾沙赫特，充当他的辅导员，帮助他掌握俄语和进行政治自修。
　　春天，终于开始飞行了。沙赫特的教官姓基什，是一个有经验的飞行员，行家里手……
　　沙赫特毫无畏惧执行了他所受领到的一切任务，在争取人类幸福的战斗中不顾生命危险，充满了责任感，本着他的共产党人心灵努力奋斗……
　　他的最后战斗经历是打败巴斯马奇匪帮；但是作为飞行员的沙赫特仍然有许多工作要做。他对他的部属进行飞行训练，他指挥的中队成绩卓著。他由于有才能而被挑选去参加了一期“盲目”飞行训练班。后来又参加一次训练班，这一次是军官进修，然后被任命为大队长。文件并没有详细说明他的工作成绩如何，但是我们知道，1936年5月25日，他荣获最高奖赏——列宁勋章。
　　那一年，西班牙上空乌云翻滚，保卫自由的战斗在召唤。“英雄一人，叱咤风云，飞到马德里，消灭法西斯”——诗人当时这样描写过共产党人沙赫特。沙赫特忠于自己的'国际主义义务，是第一批志愿赴西班牙为人民而战的苏联飞行员之一。关于这个时期的表现，文件上有简短说明：“英勇指挥，组织该大队的飞行任务并亲自参加一切战斗，飞翔在战场上空和深入敌后。通过大胆袭击敌人机场，投弹准确，他击毁敌机数十架，其中包括重型轰炸机。”
　　他的战友们对他们当时这位指挥员是怎么说的呢？我们找到了其中的一些人的下落，同该大队当时的领航员，普罗科菲耶夫谈过话。普罗科菲耶夫是苏联英雄，空军预备役少将。他若有所思地问道：“恩斯特？”经过片刻回想，他就很有把握地说起来了：

　　是的，他是一个坚强的人，一个忠诚的共产党员。我给许多驾驶员当过领航员，但是尼古拉·奥斯特里亚科夫[347]和沙赫特两个人是出类拔萃的。我在西班牙遇上了沙赫特，很快我们就习惯于一起飞行。他是第一流的飞行员……

　　元旦那一天，我们接到通知说一些人得到勋章，我得到的是红旗勋章。这个时候，沙赫特和另外几个人被叫去执行一次紧急任务。他们回来后，我告诉沙赫特我受了奖。他热烈祝贺，邀请我到他的宿舍去。由于心情激动，我忘了告诉他，不知由于什么原因，受奖名单上没有他。到了他的房间里以后，我才想起来，问他这是为什么。他怀着激动的心情平静地回答说：“我被提名为苏联英雄。”我们拥抱起来，突然这个勇敢的人眼中迸出泪珠了，这也许是他生平第一次。
　　“你怎么了，恩斯特？”我喊叫起来。他抑住哭泣，喃喃地说：“你和我在一起飞行，你甚至比我飞得还多，这叫我难堪啊——你明白吗？”
　　那天晚上我们谈了许久。我们告别的时候，他说：“他们不让我再在这里飞行了。但是你我还要在一起飞行——下一次就去。”我们这样做了——整个大队，在我的老队长、苏联英雄恩斯特·沙赫特的带领下一起出动了。
　　这是普罗科菲耶夫将军回忆的往事。我想起了报纸上登载过一条短消息，还有恩斯特·沙赫特少将1937年2月27日在克里姆林宫领受我国的最高奖赏第15号金星勋章时讲过的几句话。他当时是代表其他受奖人员讲话，最后的两句话象是一种誓言：“为了苏维埃社会主义祖国而牺牲自己的生命并不难。但是我们不应该死——我们要战胜。”
　　然而，他却没有能够在战火纷飞的时候腾空飞行。在战争爆发之前一个月，贝利亚亲自下令把他枪决了。尽管他死了,他却依然留在我们的队伍里，因为他绝对相信我们会胜利。当他还是一个共青团员的时候，当他作为一名共产党员驾机战斗的时候，当他成了一位将军，担任高级飞行战术学校校长，同其他的军事首长一起锻造我国的空军的时候，他始终都相信我们一定胜利。
　　党给了他应有的评价。他是党的一名战士。他对自己战友写的评语，对他自己也适用：“他作为一名苏共党员和苏联公民是忠诚地履行了自己的义务。”*


约瑟夫·叶列麦耶维奇·斯拉文


传记资料


　　生于1893年，卒于1938年。副集团军政委级干部。1918年加入布尔什维克党。国内战争中历任旅、师、军区政治部主任。战后担任过几个军区和军校的革命军事委员会委员兼政治部主任。曾任国防人民委员部军事委员会委员。*


安德烈·叶夫根尼耶维奇·斯涅萨列夫[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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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于1865年，卒于1937年。原沙俄军队中将。1918年5月加入红军，积极参加了国内战争。从1919年8月起，担任总参军事学院院长达两年之久，后来改任教授，军事地理学和统计学教学组长。当过该学院东方系主任和高级军事编辑委员会委员。劳动英雄。受到迫害。因病从集中营获释，1937年死于家中。*


伊万·雅科夫列维奇·斯特罗德


传记资料


　　1894年生于卢兹（拉脱维亚）；卒于1937年。1918年加入红军。在雅库特指挥过一支特遣部队。1920年担任突击骑兵团团长，参加了打击日军和谢苗诺夫匪军的战斗。在1921年为在雅库特建立苏维埃政权而战斗。国内战争期间曾三次荣获红旗勋章。战后当了作家。1937年，他成了斯大林个人迷信的受害者。

“雅库特的夏伯阳”


　　这是伊万·雅科夫列维奇·斯特罗德[349]的绰号，他是一个拉脱维亚人，出生在卢兹小镇上，后来成了雅库特人民的英雄。在阿姆加将要给他建一座纪念碑，因为他曾经在那里胜利地打击过白卫军。雅库茨克的一条街道、在勒拿河上行驶的一条汽船、一个重要的集体农庄以及一所中学都以他的名字命名了。
　　斯特罗德本来是一个青年工人，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应征入伍，从前线回来时已是一名准尉，得到了所有四个等级的圣格奥尔基十字勋章。1918年4月，他开始成为红军的一名战士，在伊尔库茨克骑兵第1师打击捷克白军和谢苗诺夫匪帮。他到了高尔察克白匪占领的地区后，同共产党员I·A·扎哈罗夫一起，成功地组织了武装起义，最后把高尔察克匪军赶出了奥廖克明斯克地区。
　　雅库特革命军事司令部任命斯特罗德为一支特遣部队的指挥员，在十二月的接近地球上最低温度的严寒天气，这支部队经过艰苦行军到了松塔尔，在那里建立了苏维埃政权。
　　1920年，斯特罗德指挥一个突击骑兵团，痛击了日本干涉军和谢苗诺夫匪军。同年秋天，他实施了一次奇袭，深入敌后，在托克马科夫上校和哥萨克塔普海上尉指挥的部队司令部所在地上乌利洪斯卡亚打了一个大胜仗。为此，他荣获第一枚红旗勋章。
　　1921年底，雅库特的处境又很危急。由于地方偏僻交通不便，反革命分子建立了一个新的反苏集团。富农白军占领了差不多整个雅库特地区，由民族主义分子、白军军官、富农和商人组成了一个“政府”。苏维埃政权的保卫者仅仅扼守着雅库茨克和维柳伊斯克附近的一小片地区。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苏维埃政权的正规部队从伊尔库茨克开出来援助雅库特人民。这支部队的指挥员是涅斯托尔·卡兰达拉什维利[350]，而第1支队的支队长就是斯特罗德。这次行军是极端困难的——在伊尔库茨克和被围困的雅库茨克之间，有大约两千英里长的冬季积雪很深的稠密大森林和山口。斯特罗德的支队在四十天内走完了这么远的距离，一路上不断地击退白匪的袭击，建立苏维埃政权，组织志愿小分队。在阿姆加进行了异常激烈的战斗，斯特罗德和他的战士们在这里积极作战，打败了敌人的“北方集群”，不久，敌人的“南方集群”在捷赫留尔被歼，这样就决定了富农分子和白卫军的命运。
　　白卫军里面的许多人是受欺骗或者硬被抓来的，所以根据党的指示，斯特罗德这时当了一位鼓动家和外交家。他完成任务非常出色，在他进行了谈判以后，维柳伊斯克地区的白军和平地投降了。由于这件事，斯特罗德在当地居民中深得人心。
　　雅库特地区的国内战争行将结束了，但是很快又出现了新的危险。佩佩利亚耶夫[351]将军的军队在阿伊港登陆，向内陆挺进。斯特罗德迅速集合了他的部队，前去迎击敌人。他们在萨塞尔塞塞遭到敌军合围，这就是所谓的“冰上围攻”。这次战斗是雅库特地区与白军交战的最英雄的篇章之一。连续十八天，敌人不断进攻，斯特罗德两次负伤，但是作为指挥员，他表现出非常优异的素质。
　　他的部队进行了顽强抵抗，牵制了佩佩利亚耶夫的进攻主力，阻止了敌人向雅库茨克进攻。正是在这个时候，雅库特人民把斯特罗德叫做“我们的夏伯阳”，雅库特政府授予他一枚金质奖章。
　　国内战争期间，斯特罗德三次荣获红旗勋章。他是一位能干的指挥员，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一个有才华的作家。他写的小说《原始森林中》和《战斗在雅库特原始森林》描写了在远东建立苏维埃政权的战斗。
　　1937年，这位忠诚的共产党员遭到诬陷，成了专横统治的受害人。第二十次党代表大会以后，这位英雄的名字重放光辉，人民重新回忆了他建树的战功。雅库特人民听到这个消息特别高兴。他们在自己讲述的故事和民间传说里面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斯特罗德的怀念。*


尼古拉·亚历山德罗维奇·苏列伊曼


传记资料


　　生于1878年，卒于1938年。原沙俄军队的将军，1918年参加红军。在军事院校担任教学和研究工作。⑯


亚历山大·安德烈耶维奇·斯维钦[352]


传记资料


　　生于1878年，卒于1938年。原沙俄军队少将。1918年3月加入红军。在国内战争中担任过西部防区参谋长，斯摩棱斯克防区军事指导员，全俄总参谋长。后来在红军军事学院当教员，同时担任给所有军事学院讲战略学的主任教员，教授。*



[329] 鲁道夫·奥古斯托维奇·彼得森（Рудольф Августович Петерсон，1897年6月1日——1937年8月21日），1916年入伍。1918年加入红军和俄共（布）。1920—1935年任克里姆林宫卫戍部队司令。1935年因“克里姆林宫案件”被解职。1935—1937年任基辅军区副司令。1937年在大清洗运动中遇害。1957年平反。

[330] 扬·克里斯蒂安诺维奇·克鲁克利斯（Ян Кришьянович Крауклис，1895年6月25日——1938年4月22日），1913年加入布尔什维克。1915年被捕并被流放到伊尔库茨克。1917年获释。1917—1918年任里加警察局长。1918年加入契卡。此后长期在乌克兰工作。1938年在大清洗运动中遇害。后获平反。

[331] 弗拉基米尔·德米特里耶维奇·邦契—布鲁耶维奇（Владимир Дмитриевич Бонч-Бруевич，1873年6月28日——1955年7月14日），1892年加入莫斯科工人联合会。1895年开始从事社会民主主义运动。1903—1905年任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积极参与了1905年彼得堡武装起义。此后长期担任列宁的专职秘书。1918年担任彼得格勒军事革命委员会委员。列宁去世后开始从事科学研究。1933—1945年任国家文学馆馆长。1945—1955年任苏联科学院宗教和无神论历史博物馆馆长。1955年逝世。

[332] 瓦尔兰·亚历山德罗维奇·阿瓦涅索夫（Варлаам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Аванесов，1884年3月24日——1930年3月16日），早年加入达什纳克楚琼。1901年加入亚美尼亚社会民主党。1903年加入孟什维克。参加了1905年革命。1907年流亡瑞士。1913年回国。1914年加入布尔什维克。二月革命后任莫斯科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十月革命期间任彼得格勒军事革命委员会委员。1917—1918年任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书记。1918—1921年任民族人民委员会亚美尼亚事务专员。1919年加入契卡。1922—1924年任副工农检查院人民委员。1922—1927年任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1924—1925年任副对外贸易人民委员。1925—1930年任苏联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主席团成员。1930年逝世。

[333] 谢尔盖·安德烈耶维奇·皮翁特科夫斯基（Сергей Андреевич Пионтковский，1891年9月26日——1937年3月8日），1912年加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1914年起在喀山大学任教。1918年加入俄共（布）。此后撰写了许多有关革命和内战的著作。1936年被捕。1937年遇害。1956年平反。

[334] 埃米扬·米哈伊洛维奇·雅罗斯拉夫斯基（Емелья́н Миха́йлович Яросла́вский，1878年2月19日——1943年12月4日），出身于一个犹太移民家庭。1898年加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1901年起担任《火星报》记者。1903年以后是布尔什维克。积极参与了1905年革命。1907年被捕并被流放到东西伯利亚。二月革命后回到莫斯科。十月革命期间领导了莫斯科武装起义。1918年是“左派共产主义者”。1918—1919年任莫斯科军区政委。1919—1921年任俄共（布）中央候补委员。1919—1922年任俄共（布）彼尔姆省委书记。1921—1923年任俄共（布）中央委员。1921年任俄共（布）中央委员会书记兼俄共（布）中央组织局委员。1923—1934年任苏联中央监察委员会委员。1925—1943年任武装无神论者联盟中央理事会主席。1928年任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候补委员。1929—1935年任苦役政治犯及流放移民协会会长。1934—1939年任联共（布）中央候补委员兼中央监察委员会委员。1939—1943年任联共（布）中央委员兼苏联科学院院士。1943年逝世。

[335] 谢苗·安德烈耶维奇·普加乔夫（Семён Андреевич Пугачёв，1889年2月13日——1943年3月23日），1906年入伍。参加了一战。1918年加入红军。1920—1921年任高加索阵线参谋长。1922—1923年任土耳其斯坦副军事人民委员。1923—1924年任土耳其斯坦阵线司令。1924—1925年任高加索红旗军司令，期间参与镇压了格鲁吉亚孟什维克叛乱。1925—1928年任红军总参谋长。1930年被捕。1931年获释。1932—1938年任红军军事运输学院院长。1934年加入联共（布）。1938年被捕。1939年被判处15年徒刑。1943年在流放地逝世。1956年平反。

[336] 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萨勃林（Юрий Владимирович Саблин，1897年11月12日——1937年6月19日），1915年加入社会革命党。1916年入伍。1917年被授予少尉军衔。二月革命后加入左派社会革命党。参与了莫斯科武装起义，并担任莫斯科苏维埃主席团成员。1918年3—4月任第4军司令。1918年7月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叛乱期间担任叛军参谋长，叛乱失败后被捕，被判处1年徒刑，旋即获释。同年加入俄共（布）。1918—1919年任乌克兰第11团团长。1919年7—10月任第41步兵师第3旅旅长。1919年10-—11月任第14集团军司令。1919—1920年任第41步兵师师长。1920年2—3月任爱沙尼亚步兵师师长。1920年4—6月任第46步兵师师长。1920年7—8月任第52步兵师团长。1920年8—9月任联合骑兵师团长。1920—1921年任第16骑兵师团长。1921年参与镇压了喀琅施塔得叛乱。1925年任第99步兵师师长。1936年2—9月任第97步兵师师长。1936年被捕。1937年遇害。1956年平反。

[337] 阿列克谢·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Алексей Николаевич Толстой，1882年12月29日——1945年2月23日），苏联小说家。1908年起开始从事写作。一战期间是战地通讯员。支持二月革命，但反对十月革命。1919年起先后流亡土耳其、法国和德国。1923年回国。1934年加入苏联作家协会。1936—1938年任苏联作家协会代理主席。1937—1941年任苏联最高苏维埃代表。1945年逝世。

[338] 1918年7月6日，在契卡工作的一个左派社会革命党人雅科夫·布柳姆金暗杀了德国驻莫斯科大使威廉·米尔巴赫伯爵。契卡主席捷尔任斯基来到左派社会革命党总部，想要逮捕该党领导人，但却被萨勃林解除武装和抓起来了。另一些契卡官员也被捕。接着，社会革命党一支九百四十人的队伍占领了中央邮电局，把捷尔任斯基扣作人质。捷尔任斯基跟看守的社会革命党士兵谈话，说服他们把他放走了。后来，枪毙了十二名社会革命党人。布柳姆金逃跑了，但于1919年4月投降并谴责社会革命党人。5月，他获得了赦免。见费奥多尔·格拉德科夫的《“雄鸡阴谋”》，载于《青年共产党人》1967年12月的一期，第48—53页。——原编者注

[339] 弗拉基米尔·基里洛维奇·文尼钦科（Владимир Кириллович Винниченко，1880年7月16日——1951年3月6日），1901年起开始参加社会民主主义运动，加入了“革命乌克兰党”。1902年被捕并被强征入伍。1903年流亡奥匈帝国。1905年发起成立乌克兰社会民主工党，参加了1905年革命。1910年流亡法国。二月革命后回到乌克兰。1917年4—6月任乌克兰中央拉达副主席兼乌克兰社会民主工党副主席。1917—1918年任乌克兰人民共和国内政部长。1918年加入乌克兰民族联盟，反对盖特曼专政。1918年11月发动起义，推翻斯科罗帕茨基政权。1918—1919年任乌克兰人民共和国政府主席，期间持左翼立场，主张与苏俄和平相处。1919年流亡奥地利，同年年底退党，发起成立乌克兰共产党（Украинская 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ая партия）。1920年回国，加入了俄共（布）。1920年5—9月任乌克兰人民委员会副主席兼外交人民委员。1920年9月辞职，流亡奥地利。1922年流亡捷克斯洛伐克。1925年试图回国，遭到拒绝，遂流亡法国。1933年公开抗议乌克兰大饥荒。1940年法国沦陷后被捕，被监禁在集中营。二战结束后获释。1951年逝世。

[340] 雅科夫·达维多维奇·尤泽福维奇（Яков Давыдович Юзефович，1872年3月12日——1929年7月5日），1899年入伍。1914—1916年任高加索原住民骑兵军参谋长。1916—1917年任第2骑兵军参谋长。1917年6—9月任第12骑兵师团司令。1917年9—11月任第12军司令。1918年加入邓尼金志愿军。1919年1—5月任高加索志愿军参谋长。1920年5—9月任弗兰格尔白军骑兵监察长。1920年起先后流亡法国、德国、爱沙尼亚和波兰。1929年死于波兰。

[341] 亚历山大·巴甫洛维奇·库捷波夫（Алекса́ндр Па́влович Куте́пов，1882年9月16日——1930年1月26日），1902年入伍。1904年参加了日俄战争。1914年参加一战。二月革命期间企图镇压革命，失败后返回前线作战。1917年12月参加白军。1920年3—11月任弗兰格尔白军第1军司令。1920—1921年任加里波利部队司令兼第1军副司令。1921—1922年任保加利亚第1军团司令。1922年被捕并被驱逐出境。同年流亡塞尔维亚。1922—1924年任白军副总司令。1928—1930年任“俄国军事联盟”主席。1930在巴黎被格别乌特工绑架并处决。

[342] 亚伯兰·米哈伊洛维奇·德拉戈米罗夫（Абрам Михайлович Драгомиров，1868年4月21日——1955年12月9日），1887年入伍。1902—1903年任第7骑兵师参谋长。1903—1912年任第10骑兵师参谋长。1912年5—8月任科夫诺要塞参谋长。1914年参加一战。1915—1916年任第9军团司令。1916—1917年任北部阵线第5军司令。1917年4—6月任北部阵线总司令。1918年组织白军与红军作战。1919年支持高尔察克。1919年9—12月任基辅部队司令。1920年流亡南斯拉夫。1931年流亡法国。1934年流亡塞尔维亚。二战期间支持弗拉索夫。1955年在巴黎病逝。

[343] 雅科夫·亚历山德罗维奇·斯拉谢夫（Яков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Слащёв，1886年1月10日——1929年1月11日），1905年入伍。一战期间曾任芬兰军团副司令、莫斯科近卫军司令。十月革命后加入志愿军。曾协同阿列克谢耶夫和什库洛作战。1919—1920年任克里米亚白卫军政府国防部长。1920年战败后流亡土耳其。1921年获赦回国，在军事学校工作。1929年遇刺身亡。

[344] 艾诺·拉希亚（Eino Rahja，1885年6月20日——1936年4月26日），1903年加入布尔什维克，参加了1905年革命。1918年芬兰革命期间任芬兰赤卫队总司令。1918—1927年任芬兰共产党中央委员。1927年被开除出党。1932年退休。1936年逝世。

[345] 叶夫根尼·尼古拉耶维奇·谢尔盖耶夫（Евгений Николаевич Сергеев，1887年？月？日——1937年9月10日），1909年入伍。1918年加入红军。1919—1920年任第30师参谋长。1920年1—3月任第1劳动军司令。1920年5—6月任第15军司令。1920年6—7月任第4军司令。1925—1926年任列宁格勒军区副司令兼参谋长。1926—1928年任白俄罗斯军区参谋长。1928—1936年任北高加索军区参谋长。1936—1937年任伏龙芝军事学院作战艺术系主任。1937年在大清洗运动中遇害。1957年平反。

[346] 恩斯特·基里霍维奇·沙赫特（Эрнст Генрихович Шахт，1904年4月14日——1942年2月23日），1918年加入瑞士共青团。1921年7—11月任瑞士共青团中央委员会书记。1921—1922年任瑞士共青团中央委员会驻青年共产国际柏林局代表。1922年流亡苏联。1923年加入红军。1936—1937年参加了西班牙内战。1940—1941年任奥廖尔军区空军副司令。1941年被捕。1942年遇害。1955年平反。

[347] 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奥斯特里亚科夫（Николай Алексеевич Остряков，1911年5月17日——1942年4月24日），1932年入伍。1934年获“跳伞大师”称号。1937年参加西班牙内战。1939—1941年任太平洋舰队空军司令。1941—1942年任黑海舰队空军司令。1942年4月24日在德军空袭中壮烈牺牲。

[348] 安德烈·叶夫根尼维奇·斯涅萨列夫（Андрей Евгеньевич Снесарев，1865年12月1日——1937年12月4日），1888年入伍。一战期间曾参与布鲁西洛夫攻势等战役，获圣乔治勋章。二月革命后以中将军衔退役。1918年加入红军，曾与斯大林和伏罗希洛夫发生冲突。内战后长期在军事学校任教。1930年被捕。被判处死刑，后改判10年徒刑。1934年获释。1937年在莫斯科逝世。1958年平反。

[349] 伊万·雅科夫列维奇·斯特罗德（Иван Яковлевич Строд，1894年3月29日——1937年8月19日），1914年入伍。十月革命后返回俄国，支持无政府共产主义。1918年加入红军。内战期间在远东作战。1920年任远东人民革命军骑兵支队司令。1921年参与镇压雅库特叛乱。1927年加入联共（布）并退役。此后从事写作。1937年在大清洗运动中遇害。1957年平反。

[350] 涅斯托尔·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兰达拉什维利（Нестор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Каландаришвили，1876年6月26日——1922年3月6日），1895年入伍。1903年加入社会革命党，参加了1905年革命。1912年被捕并被流放到西伯利亚。二月革命后获释，转向无政府共产主义，在伊尔库茨克成立了一支无政府主义中队。1920年起在远东共和国工作。1921年加入俄共（布）。1922年1月在镇压雅库特叛乱的战斗中身负重伤，3月6日伤重不治。

[351] 阿纳托利·尼古拉耶维奇·佩佩利亚耶夫（Анато́лий Никола́евич Пепеля́ев，1891年7月3日——1938年1月14日），1902年入伍。1914年参加了一战。1918年加入白军。1919年参加高尔察克政府。1920年战败后流亡哈尔滨。1922年纠集起一支“志愿军”在雅库特发动叛乱。1923年战败后投降。1924年被判处10年徒刑。1933年加刑3年。1936年获释。1937年再次被捕。1938年被处决。

[352] 亚历山大·安德烈耶维奇·斯维钦（Александр Андреевич Свечин，1878年8月17日——1938年7月29日），1903年入伍。曾参与日俄战争和第一次世界大战。1918年起支持布尔什维克。1918年3—10月任红军总参谋长。1921—1930年任红军军事学院总监。1931年被捕，被判处5年徒刑。1932年获释。1937年再次被捕。1938年遇害。1956年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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