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托马斯·桑卡拉：论布基纳法索的革命（1983—1987）
人民的敌人是谁
1983 年3月26日在瓦加杜古的集会
这是作为人民救赎委员会的领袖桑卡拉在首都的一次由数千人参加的集会上的演讲。
感谢大家来到1月3日广场。 我向你们致敬，因为你们响应了人民救赎委员会（CSP）的号召。 你们的现身标志着上沃尔特人民正走向成熟。
只要人民群众站起来，帝国主义就会发抖。 只要看看我们，帝国主义就会害怕。它正因害怕而哆哆嗦嗦！ 它想要破坏CSP 与人民群众之间的联系，为此绞尽脑汁。 它满身颤抖，因为它是那么害怕； 它颤抖不止，因为就在这里，就在瓦加杜古，我们正准备将它埋葬。
我向你们致敬，因为你们的到来说明了那些藏在国内外、恶意诋毁我们的人是错误的。 他们对我们的评价是不公正的。 他们觉得凭着花言巧语和威逼利诱他们就能阻止CSP向人民的奔赴， 但现在你们来了，这就说明他们失败了。 帝国主义正在发抖，并且必将继续发抖。
以瓦加杜古的居民为代表的上沃尔特人民，感谢你们！ 感谢你们给我这次机会，来向你们阐述千真万确的信息。 这些信息来自于部队。
我们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们的目的是告诉大家，敌人们想做什么，CSP想做什么，以及人民有权做什么。 人民喜欢自由和民主，因此人民会与自由和民主的敌人斗争到底。
但是，谁是人民的敌人？
人民的敌人存在于国家内外。 如今，他们正畏缩发抖，但大家必须将他们揭露出来。 即使他们躲到地道里，大家也必须与他们较量。 在国内，人民的敌人是那些利用他们的社会优势地位以及官僚便利来不法牟利的人。 通过这些，通过设计花招、贪污受贿、伪造档案，他们控股企业、投资公司，从一家又一家公司中获益。 他们自称在为上沃尔特服务，但他们是人民的敌人。 他们必须被揭露出来。 他们必须被打倒。我们会和大家一起将他们打倒。
谁是人民的敌人？ 人民的敌人还有那些通过制造谣言、发送贿赂、腐蚀官员等手段不信牟利的资产阶级。 由于这些手段，他们将商品以数十倍的价格卖给上沃尔特人。 他们是人民的敌人。 这部分资产阶级必须被打倒，我们要打倒他们。
谁是人民的敌人？ 人民的敌人还有那些只在选举期间才往来于各国的政客。 这些人自认为只有他们才能让上沃尔特国家运转。 然而，我们CSP相信上沃尔特的七百万人代表了七百万位能让上沃尔特发展起来的政治家。 那些政客是人民的敌人，他们必须被揭露和打倒。 我们会和大家一起打倒他们。
人民的敌人还有那些蒙昧势力。 他们披着宗教的外皮，戴着传统的面具，非但没有真正地服务于道德、服务于社会，反而在剥削人民群众。 他们必须被揭露和打倒。 我们会和大家一起打倒他们。
让我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喜欢这些敌人吗？
（人群高呼：不！）
你喜欢他们吗？
（人群高呼：不！）
所以我们必须打倒他们。
你会在国内打倒他们吗？
（人群高呼：会！）
让我们战斗吧！
人民的敌人还存在于边境线之外。 他们利用了社会各阶层中的不爱国者： 其中既有市民，也有军人；既有男人也有女人，既有年轻人也有老人，既有村民也有市民。 敌人们就在那里，潜伏在边境线外面： 这就是新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
这些外敌以不爱国者、背叛了故土、背叛了上沃尔特、以至于背叛了上沃尔特人民的人作为前进基地。 他们正在组织一系列袭击。 袭击有两个阶段：非暴力阶段和暴力阶段。
如今，我们遭受的袭击正处在非暴力阶段。 我们的外敌，也就是帝国主义和新殖民主义，正准备在上沃尔特人民之间散播误解。 通过他们的报纸、广播、电视，他们希望使得我们相信上沃尔特正由于武装冲突而变得落后。 但你们如今就在这里，你们的选择证明了帝国主义者撒了谎，他们的谎言一戳就破。 你在这儿，只要你站着，帝国主义者就要发抖。
一个遥远国家的记者坐在他的旋转椅子上，享受着带有空调的办公室， 靠精神在上沃尔特游览了一圈，就胆敢报道CSP的执政失败了。 CSP失败了吗？ 你在这里，告诉我。
（人群高呼：没有！）
失败了吗？
（人群高呼：没有！）
我想让帝国主义者也站在这里，好让他们听到你们说的。 再说一遍，CSP失败了吗？
（人群高呼：没有！）
看看，帝国主义搞错了！ 帝国主义者都是坏学生，即使他们被打败了、被赶出班级，他们还是会溜回来。 这就是坏学生。他们从来不从失败中吸取教训。 他们在南非割下了非洲人的喉咙，只是因为这些人想要自由，就像大家现在想要自由一样。 他们在中东对着阿拉伯人横冲直撞，我说的是锡安主义。
帝国主义的思想遍布各地。 通过它散播的文化和错误信息，它使得我们的思维方式与它同化， 使得我们向它俯首称臣，被它的技俩耍得团团转。 看在上帝份上，我们必须挡在帝国主义者的前进道路上。
正如我之前提到过的，这些攻击最终会发展到暴力阶段。 帝国主义者在一些国家已经组织了武装登陆。正是帝国主义者武装了那些在南非屠杀了我们同胞的人， 正是帝国主义者暗杀了卢蒙巴、Cabrals（不知道是谁）和恩克鲁玛。
但我要告诉大家、向大家保证——因为我相信大家，大家也相信CSP， 因为我们都是人民群众的一部分——帝国主义者要是来到这里，我们就会把他们埋葬。 我们会把帝国主义者埋在这里。瓦加杜古会成为帝国主义者的坟场。 通过一些精细手段，帝国主义者还试图在CSP内部制造分化。 这引起了上沃尔特人民的恐慌，但我们不要怕。
上沃尔特正在发生一些全新的事情。 人们之前从未有过构建民主制度的权利。 在过去，军队总能接管权力，但它从来没有想要过民主。 如今，我们第一次看到了军队想要权力、想要民主、又愿意真正与人民群众联系起来。 同样是第一次，我们看到了如此多的人民群众伸出手去想要与军队联系。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相信这支正掌握着上沃尔特命运的军队是一支人民军队。 这也是我向人民军队的标语致敬的原因。
为了破坏我们，内部和外部的敌人们需要依赖一系列因素。 我会说出一部分，大家可以补全。 他们试图让我们相信CSP对政府人员的决定会破坏国家的正常运行 （注：指的是CSP宣布惩罚工作日在酒吧玩乐的政府职员：初犯在广播上点名警告，再犯则处分，累犯则开除）。 这个决定是由于有些人不能与我们的奋斗保持同步： 有的公职人员上午9点还不能到岗，到了上午10：30又会溜出去跑到他们的庄园里。 这正常吗？当我们试图开除这些公职人员时，我们的敌人就说CSP想让政府停摆。 谁怕谁？
我们和人民站在一起，而他们却反对人民， 所以我们做出决定，反对那些人民的敌人， 因为这些决定有利于人民、有利于上沃尔特的几百万人。 你想让我们的公职人员继续腐败下去吗？
（人群高呼：不想！）
因此我们必须把他们赶走。我们一定会把他们赶走。
你想让我们的士兵继续腐化下去吗？
（人群高呼：不想！）
因此我们必须把他们赶走。 我们一定会把他们赶走。
也许这会让我们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我们依然愿意承担风险。 我们站在这里，就是因为我们的勇气。 大家都在这里，不惜一切代价地斗争。
敌人们说CSP准备罚没财产。 谁怕谁？
当你在瓦加杜古走一圈、看看这些房子都属于谁， 你就会发现这些房子只属于一小部分人。 你们中的多少人费尽千辛万苦从国家的偏远角落里来到瓦加杜古， 却被你租住的房子的主人驱逐，不得不每天晚上迁徙？ 每天房主都会将租金抬高一点。通过正常渠道得到房子的人不需要害怕，他们没有问题。 但那些通过巧取豪夺得到了房子和土地的人，我告诉他们，颤抖吧。 如果你的东西是偷来的，颤抖吧！ 因为我们在你身后准备抓住你。不光CSP，所有的人民都会好好关照你。 对不对？
（人群高呼：对！）
诚实的公民，即便有1000座房子，也不用怕！ 不诚实的人，即使只是通过不当手段得到了一寸土地，也颤抖吧，CSP正准备去找你！ 我们不是要把东西收了并卖出去，我们永不背叛人民。
他们说我们想搞国有化。 CSP搞不懂、永远也不可能搞懂 ——就好像你也永远想不到——有的人是如何来到上沃尔特、开一家公司，就能获得各种特权， 打着带动就业的旗号获得各种免税，号称想要带动社会经济发展， 却在对当地人的几年剥削之后，将宣称的福利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这些人是以什么条件获得的特权？ 是以带动就业为条件。 结果，当他们榨干了柠檬，就想把柠檬渣扔掉。 没门！这就是我们要拒绝的！
敌人们说CSP前脚刚说要有言论和出版自由，后脚就开始限制。 Jean Baptiste Lingani同志之前就说过， Jean-Baptiste Ouedraogo同志之后也会解释，他们会解释得比我好。 我们不想终结自由，我们想说一种批评的自由同样带来了与它对立的批评的自由， 同时诚实的人的自由也不代表虚伪的人的自由。
我们要取消那些借助CSP带来的自由而攻击CSP和上沃尔特人民的人的自由。 我们要取消那些人做坏事的自由，而保障他们服务于人民的自由。 我们不保障说谎的自由、不保障使用虚假信息对民众洗脑的自由。 这些自由与大多数上沃尔特人相背离。
还有人说，CSP的成员， 例如我桑卡拉，去了利比亚和朝鲜，说这对于上沃尔特是一种危险。 上沃尔特人啊，扪心自问：利比亚危害过我们吗？ 朝鲜剥削过我们吗？ 但我们恰恰知道有的国家真的袭击过上沃尔特， 将我们的父辈投入监狱，让我们的祖辈死在他们的战场。 当我们与这些国家合作的时候，却没有人抱怨了。
Sangoule去了利比亚。 Zerbo去了利比亚和朝鲜（注：这都是之前政府的领导人）。 为什么却没有人抱怨？ 以前，Zerbo去会见利比亚领导人被广泛宣传， 而现在当我们去利比亚的时候，却流言蜚语四起。
但我们去利比亚，是怀有责任、深思熟虑的。 我在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向我们派了三次使者之后去访问了利比亚， 告诉他们我们无意与利比亚作对，但我们要占据好自己的位置。 在意识形态层面，我们不是深闺少女。 我们准备和利比亚合作，但当出现任何我们想要批评的现象时，我们也准备以负责任的方式告诉他们。 我们出访的决定是在受邀三次后做出的，并且我们提出的条件都与人民的利益一致。
当来自利比亚的低价水泥送到我们手里时，大家会高兴吗？
（人群高呼：会！）
为什么利比亚的水泥就好，和卡扎菲谈谈就不好？ 当我们与某些国家谈成200或300万西非法郎的项目时，广播上就会宣传。 那当我们和利比亚人谈成35亿元的项目时，大家会高兴吗？
（人群高呼：会！）
人们喜欢跟尊重彼此人民的国家合作。 上沃尔特人不喜欢被人教导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我们不要让上沃尔特外交变成像能按照主人意思大小便的宠物一样的傀儡！ 我们不要让上沃尔特外交围绕着一个幕后大佬团团转！ 我们要自由地选择所采取的道路。我再分享一个秘密，别把它告诉帝国主义者。 那些批评我们访问利比亚的人，正在拿着利比亚的援助发展经济。 他们觉得他们比我们更聪明？ 他们也和卡扎菲做生意。 为什么？谁比谁聪明？
只要访问哪里符合上沃尔特人民群众的利益，我们就访问哪里。 我们看到了利比亚的社会发展成就：医院、学校、住房，而且这些全都免费。 利比亚是如何实现这些的？这是因为石油。 在过去，石油埋藏在阿拉伯人的土地上，却被帝国主义者挖掘，人民没能得到一点好处。 如今，利比亚人有了免费住房和铺了石头的路面。 如果我们能像卡扎菲改造利比亚一样改造上沃尔特，你会高兴吗？
（人群高呼：会！）
因此，在我们与其他国家的关系中，我们吸取他国好的一面， 与此同时又坚持外交独立性，并且实践CSP的原则之一： 为人民服务（to work for the people）。 如果与谁搞好关系有利于人民，就不必为此感到羞耻。
毫不讳言地讲，我知道就在人群中有的人非常想对我开枪。 我们愿意承担风险，因为我相信这是有利于人民的。 我对他们说，开枪吧，当你开枪时，你的子弹会转而飞向你！ 这就是人民相对于敌人的胜利。 今天我所说的，都是关于人民的力量，而不是我的力量。
敌人们说CSP 的一部分人看不起这个或那个国家、这个或那个阵营。 我要说，我们不反对任何阵营。 我们支持所有阵营。 在新德里的不结盟运动会议上，我重复了这句话： 我们支持所有阵营。 我还要说，爱自己国家人民的人，也会爱其他国家的人民。 我们爱上沃尔特人民，也爱尼加拉瓜、阿尔及利亚、利比亚、加纳、马里和其他所有国家的人民。
不爱自己国家人民的人也不会爱上沃尔特的人民。 因如今上沃尔特的变革而感到恐惧的人不会爱他们自己国家的人民。 这些人通过独裁统治和警察专职将自己的愿望强加给国民，我们不是他们那种人。
有人说，CSP对加纳领导人罗林斯有一种仰慕。 罗林斯是个人，每个人总会有朋友和敌人。 如果罗林斯在上沃尔特有仰慕者，这是谁的错？ 是帝国主义者的错，这是因为加纳处于了一种当权者要被迫为了加纳人民的利益而斗争的环境中。 当加纳繁荣时，上沃尔特人从中获得了好处。 如今，加纳正在面临困难，我们又怎么能忘记加纳呢？
不会，我们是真诚的。 人民之间的连接永远存在。 个人可能会背叛，但人民永远不会背叛彼此。 加纳人民需要上沃尔特人民，就像上沃尔特人民需要加纳人民一样。
当罗林斯关闭边境时，出现了抗议者。 有的人不喜欢罗林斯， 但当罗林斯关闭边境、想好好待在他的国家里时，这些人又开始抗议了！
加纳不可能把任何事情都强加给我们，我们也不能把任何事情强加给加纳。 罗林斯不能教我们做人，但我们也不能教罗林斯做人。 然而，当罗林斯说“想腐败，没门”时，他是代表加纳人民说的， 但事实上他代表的是所有国家的人民，因为上沃尔特人民也反对腐败。
CSP 的敌人还说我们是“红小鬼”、共产主义者。 这让我们笑了出来，因为这说明我们的敌人脑袋混乱。 他们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我们没有在这里推行共产主义，我们只是在谈论改善生活条件、社会公平、自由和民主。
当我们决定撤销过去关于禁止酒吧在特定时间开放的命令时， 我听到人们说，CSP的伙计们，甭管他们是红还是绿、是不是共产主义者，我喜欢他们！ 这就叫贴近人民。这不是标签能涵盖的。
敌人们把我们叫做共产主义者，目的是吓唬群众。 他们说共产主义是坏的，然后指责我们实施共产主义。 我们并不打算告诉大家“共产主义是好的”，也没说它坏， 我只想说我们是为了你、以及和你一起采取行动。 钉在身上的标签一点用都没有。
人民的敌人还说，我们跟在外国人屁股后面。 不对。 我们喜欢外国人民——他们有的就在这个会场，有的将来也会过来。 我们喜欢他们因为我们相信他们也喜欢上沃尔特人民。 我们不相信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压迫我们。
CSP想和你一起创造的是劳动和工作的良好条件。 我们希望人们能为工作和我们将要进行的奋斗而组织起来。 例如，我知道上沃尔特的一些地区，如Oradara，已经在种植水果和蔬菜方面取得了成功。 但我也知道这些地区的水果蔬菜缺乏运输出去的条件，只能烂掉。 Oradara的人们应该动员起来，修建飞机跑道，让飞机能够着陆， 这样他们生产的芒果就能运到瓦加杜古、Dori等各地，这对上沃尔特全体人民都有好处。
这就是我们正在谈论的事情。由于我们要进行大量建设项目，我希望你能参与到宏伟的建设中去。 我们要在瓦加杜古修建一座纪念碑以及一座人民剧院。 我们还要在所有地区都建设这些项目，它会借助青年的力量得以完成。 我们参与到这些项目中，是为了证明我们能够改变自己的处境，并改变我们生活的具体环境。 这不需要去寻找外国金融援助，这只需要我们给人民以充分的自由和权利保障。接下来，事情就会完成。
CSP还打算让一些社会上的不公现象停下。 当你流血或骨折去医院时，哪怕你快要死了，他们也会优先照顾总统贵人，只是因为你是个普通工人。 我们必须每天都检举这些现象。 我们要让这种现象停止。 相信我们，我们要让投机、资金挪用、不法得利等现象停下。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封存、并且要继续封存那些盗取了社会财富的人的资金。
我们要人民做好战斗准备，做好准备武装起来，在有需要时就奋勇抵抗。 但不要害怕，什么都不会发生。 敌人知道上沃尔特人民已经成熟了。
这就是为什么当有人说两年时间对于回归正常社会太短时我们说时间已经足够了。 如果你让人民在充分自由民主的环境中畅所欲言，他们能在30分钟内把想说的说清楚。 根本用不了两年。
CSP感谢你，因为你参与了这场大动员。 我们相信你是正确的，我们与你并肩跟敌人——帝国主义——作战是正确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应该一起喊出来：
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帝国主义！
打倒人民的敌人！
打倒贪污者！
打倒说谎家！
谎言已经被戳破！
打倒那些不老实的猫头鹰！
打倒变色龙！
打倒那些盯着国家资产的豹子！
打倒那些狡猾的狐狸！
打倒那些只会搞破坏的懒虫！
打倒那些靠着用人民血汗得来的证书而觉得自己能凌驾于人民之上、却没法真正服务人 民的人！
打倒破坏军队与人民联系的人！
打倒那些躲在形形色色的黑白色衣服后面反对人民的人！
帝国主义将在上沃尔特被埋葬！它的奴仆也会在上沃尔特被埋葬！
上沃尔特万岁！
民主万岁！
自由万岁！
感谢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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