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兀鹰”留下痕迹

致读者



  任何一个智利中学生都知道:在智利国徽上画了一只兀鹰。国徽的创制者们把这种鸟的形象画作徽章的形状,当成一种国家的象征,也许是因为安第斯山脉的巨鸟习惯于在九霄云天孤单地和威严地翱翔。这个苍穹和群山的有翼居民不仅是动物学上科学著作的题目,诗人们也写诗献给它,有关它的歌曲在传唱。然而,最近,它的那些远不招人喜欢的、一个南美猛禽和食死兽鸟的特征开始引起人们的注意。
  有关安第斯山脉的贪婪居民的这些可恶的特征使我们悲痛地想起凶恶的组织“兀鹰行动”,或者就象人们所简称的那样,叫“兀鹰”。苏联记者瓦连京·马什金的书把我们带进这个极端保密的组织的黑勾当的世界中,最近十年来,这个组织在美洲大陆上搞了一系列最骇人听闻的政治暗杀——暗杀乌拉圭人塞尔马·米切利尼和胡蒂埃莱斯·路易斯、玻利维亚人胡安·何塞·托雷斯、智利人卡洛斯·普拉特斯和奥兰多·莱特利埃尔。我们只是指出了这个超国家犯罪组织的一些最有名的受害者的名字。虽然这个组织的总部正式在智利首都圣地亚哥,却受来自华盛顿的领导。
  至于智利,那应该强调指出,皮诺切特独裁制度远不只是借“兀鹰”之手来镇压反对派——执政委员会的受害者当然是多得难以计数的。如果,如同有时有人所厚颜无耻断言的,杀死一个人是犯罪,而镇压成千上万的人是统治,那法西斯执政委员会就应成百次的有权获得这两方面专家的称
  中央情报局特务、1973年前的美国驻智利大使纳撒尼尔·戴维斯喜欢说俏皮话。“在我们的生活中,钱,这还不是全部,”——他恬不知耻地宣称:“还需要爱情,它占百分之二。我以为,正可用这样的比例关系来说明美国和拉丁美洲的关系。”
  不错,钱,大写字母的钱,正是美帝国主义的同义词,它占百分之九十八。这个相当大的部分用于国际恐怖分子活动的极为庞大的总额是美国在拉丁美洲秘密活动的不变的被加数。因为要使“大买卖”的事务进行得顺利,就需要镇压拉丁美洲的解放运动。而为此就必须从肉体上来消灭它的领导人。
  至于说到爱情,那象皮诺切特这样的刽子手实际上享受到了华盛顿最温柔的好感。
  威廉·科尔比先生在他当中央情报局长的时候,1974年11月25日宣称:“美国有权秘密地在世界的任何地区行动,在其他国家收集情报,甚至实行类似干涉智利事务的行动。”
  这些主张的最后一点使所有正直的人们感到震惊。因为“干涉智利事务”的表现,就是用火与剑来推翻宪法政府,而这一政府是通过选举,得到国会任命后执掌政权的,并且完全符合美国政治体制认为是无可指责地合法的标準的。然而,理查德·尼克松总统在“国际电话和电报”康采恩及其他跨国公司的催逼下,和其智利的工业金融界和军界的仆从相勾结,不只是给这种罪行开绿灯,闭眼不看它在策划,不,他还核准了实现上述罪恶行动的决定,而这种行动是二十世纪国际恐怖主义最令人厌恶的一种方式。
  “兀鹰行动”意味着政治罪行的“大陆化”。也就是说把受来自华盛顿领导的恐怖行动扩大至整个大陆。美国的刑事犯的太上皇艾尔·卡彭还在四十年前就以西方文明代言人伪道貌岸然的神态宣称过:“必须使劳动者离红色书籍和共产主义的阴谋远一点。”他说:“我们应当关心的是让他们的脑子里永远是空白。”而没有比干脆消灭危险思想的传播者来顺利进行这样的既卫生又防腐的洗脑筋的更好的办法了。
  “兀鹰”在这种场合起着死亡之鸟的作用。拉丁美洲各独裁制度的秘密情报机构的合作产生出了这个凶残之鸟。起初,只是个别的独裁制度之间开始合作。而现在,所谈的已经是一个遍及于整个西半球和在中央情报局庇护下行动的组织了。这个组织可以自夸的是,它在拉丁美洲,甚至美国成功地策划和进行了我们这个时代最耸人听闻的政治谋杀,对在萨尔瓦多·阿连德政府统治的年代担任过国防部长和智利驻华盛顿大使的奥兰多·莱特利埃尔的镇压证实了这一点。顺便说一下,美国作者约·丁杰斯和索·兰戴的《大使馆区的暗杀》一书讲述了镇压这位智利爱国者的情况,含有一系列有关“政治罪行康采恩”结构的令人信服和证据确凿的材料。其中指出,“康采恩”拥有固定名额的雇用刺客。他们中的一些人是古巴的反革命分子,其名字已经获得极为不光采的名声。
  “兀鹰”南美洲头目中最坚定和最残酷的叫做奥古斯托·皮诺切特。他在国内实行恐怖主义,并将其出口,无异于他的乌拉圭和巴拉圭的极少令人尊敬的同行。使他们大家不安的是,跑到国外,在流亡中的爱国者们对人们讲述自己祖国内事情的真实情况,揭露在那里发生的专横行为。因此,独裁者们就籍助于“兀鹰”去监视拉丁美洲的政治侨民,刺探他们的行踪。他们杀害这些侨民,就象在已经提到的情况下所发生的事那样。或者就进行绑架,这就象巴拉圭共产党人的领导人安东尼奥·梅达纳所遭遇到的情况。在暗杀作弥撒时的萨尔瓦多大主教罗梅罗先生的行动中,也可看到“兀鹰”长脚利爪和残忍之嘴的痕迹。
  应当指出,这里所谈的自然是一个在极端秘密的情况下行动的组织。但是,尽管有一层笼罩着它的神秘之幕,终究还是有丝丝光亮露到外面来了。它的血腥活动的某些事情已开始为人所知——前面提到的政治谋杀使人们有可能描绘出这个组织的轮廓,想象到它的鼓舞者、创建者和那些从外面给这一组织提供资金的人们、了解到它的目的和方法。
  拉丁美洲的解放运动为了自身的自卫,需要更全面地去再现“兀鹰”活动的情景,更有充分根据地去揭露这一政治上的黑手党及其全部罪恶之网。但遗憾的是,直至今天仍没有可能为这一组织的恐怖活动描绘出一幅相当完整的图画。
  因此,对我们已经了解的“兀鹰”的行动进行精细有序的叙述是一种有重大意义的于社会有益的任务,完成这项任务就能在最终解开一团乱麻上向前进展。《“兀鹰”留下痕迹》一书正是解决这样的任务的。
  据我们所知,该书不仅在苏联,而且在国外也是有关“兀鹰”的第一本著作。它的作者研究了极为多样的文献资料,在档案馆中收集材料,在杂乱无章的报纸的报导中寻觅事实,了解了就已经干出的暗杀发表的各种揭露性声明。他把有关当代的最卑鄙恐怖组织之一的可怕真情的证据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本书可帮助读者看到这种可怕真情的一小部分,认清是谁在主张近年来使世界受到如此震动的政治犯罪。

  智利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政治委员会成员
   瓦洛佳·泰特尔鲍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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