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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利奥·约基希斯
星期天1899年1月22日
柏林
亲爱的Dziodzio：
我一直在翘首盼望你所许诺的长信，但是在收到这封短简之后，我就好几天不想作复，现在都写得很吃力。
我认为，你对，“俄国革命”[1]所持的整个立场，都是令人无法理解、甚至是可憎的（我已经在苏黎世跟你谈起过这个问题）。最终你得承认，所有的这些批评，所有的这些挑刺（而不是想方设法把事情弄好），都是毫无意义的。早在苏黎士，我就对你的做法表示过厌恶。你对每一个试图接近你的俄国人都嗤之以鼻。拒绝跟少数人或一群人交往，以示惩戒，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你总不该拒绝或者惩罚整个运动呀！你的整个行为，与一个坚强的、正直的人极不相称，反倒适合像〔鲍里斯·〕克里舍夫斯基那样的愤世嫉俗的“倒霉蛋”。
我在信中谈这个问题，并不是因为你对我和俄国革命合作的意向发表了意见。你的意见对我毫无影响：虽然我不赞成你的观点，但是整个事情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不值得为此跟你大动干戈。就个人来说，俄国革命关我屁事！但我认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接触对你是有好处的。但是当然啦，只有在你真正愿意参与的情况下。你的那些废话（说他们并不想真正仰仗你），真的是可笑之至！难道你自己在写信的过程中没有看出来么？总的来说，你在任何时候都会嘲笑任何一个前来接近你的人。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这样一来，他们还有什么办法来亲近你呢？
原谅我跟你写这个。也许它会令你尴尬，使你生气，但是这一次我，定要以实相告。好好想一想，你就知道我是对的。你在过去的几年中采取的顽固立场，可以说是有失你的身份的。对于一个惯领风骚的男人来说，那样做完全是不足取的。如果不是为了泄私愤，我会表扬别人做的事情，而不会在自己不施任何援手的情况下，对样样事情都吹毛求疵。为了使我们之间今后不存在任何的误解，我想再次声明：我跟你写这些东西，并不是想为我参与“革命”的事儿辩解。因为俄国革命对于我，就像第五条腿对于狗一样，没有多大的意义。我完全、纯粹是为了你和这场“革命”的关系，才这样写的。
[1] 指在移民圈中建立的俄国社会民主党人组织。
感谢 陈先森 录入及校对